百度小说网 www.baidubo.org,最快更新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 !
薄染的眼底掠过震惊后,渐渐的恢复了冷静。
她确实很诧异,没想到叶立冬还带着枪来。不过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安稳吧,才会连枪这种东西都暗中准备着。
身后开着的铁窗里,吹进阵阵凉风,扬起她的发丝,薄染轻抬手拂了一下,叶立冬就立刻紧张的扣紧了扳机:“别动……”
看得出,他很紧张呢,枪身上都被他攥出了汗渍,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薄染突然笑出声:“舅舅,你还没有亲手杀过人吧?”
叶立冬一愣。
“你要杀我吗?”薄染眯起眼睛,不仅不避开枪管,反而朝他走近。
“站住……别再过来了!”叶立冬呵斥道,“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小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薄染,早就死了啊。
薄染依言停下脚步,笔直的望向他,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示弱,也没有一丝丝亲人的温情,就是那样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舅舅,你真要杀我吗?就像当初你杀了你妹妹一样?”
叶立冬的表情一颤,出现了丝丝的皲裂。
“不,我没有!你母亲是在分娩手术台上自杀的,跟我无关——”
叶立冬一边吼着,一边露出恐惧的表情。
哦?原来她母亲是自杀的?
薄染还是头一次听说,那为何之前父亲和身边的人都告诉她,母亲是生她时难产而死的?
而且从叶立冬的表情看出,他对此事非常忌讳,就算母亲是自杀的,他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吧!
薄染的眼睛眨了眨,突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叶立冬每次看到自己那种淫yin邪、猥琐的表情,他提到母亲时心虚闪烁的眼神,薄染突然问:“舅舅,你最爱的人其实不是舅妈,而是我母亲吧?可是因为她是你妹妹,你得不到,所以就宁可毁了她?”
薄染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在身后泠泠的月光照射下,充满鬼魅,叶立冬的视线渐渐模糊,他好像又看到了非衣,苍白着脸求他:哥哥,不要……哥哥,放过我吧……
叶立冬的脊背上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他猛的摇头:“不,她只不过是被拐来的,我爸看她长得伶俐才没把她卖了,她又不是我亲妹妹,养着她本来就是给我做童养媳的。我们叶家好歹养了她十几年,难道她不该报答一下?”
叶立冬满头大汗,表情狰狞,看上去神志不清似的。薄染听的一头雾水,她母亲叶非衣不是叶立冬的亲妹妹?怎么报答,以身报答?看叶立冬的样子,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母亲的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叶立冬大声分辩的时候,薄染眼尖的看见办公室门口有一道人影在探头探脑,是玫瑰——
玫瑰本来是好奇才跟上来,一直躲在外面听墙角,忽然听到薄染和叶立冬争执起来,她担心才伸出个头,结果就看到了叶立冬拿枪指着薄染……?
玫瑰一下子慌神了,她和薄染可是一条船上的,薄染要是出事了,叶立冬下一个难免不会找她报复。
就在这时,薄染的视线与她对上,然后用眼角微微瞄了下办公室门口的生锈铁架。
玫瑰会意,慢慢的把手伸向铁架。叶立冬背对着玫瑰,且精神恍惚,并未察觉。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薄染继续用言语刺激他:“舅舅之所以这么喜欢学生mei妹,是因为我母亲离开你的时候也正是这么大的年纪吧?你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亲外甥女,不如连我一起上了?”
“你闭嘴——”叶立冬的表情是激怒的,他的手臂抬高了一些,冷森森的枪口,凛然的指向薄染。
薄染却在此时笑了起来。
如花笑靥,宛如妖孽。
叶立冬愣住了,因为这一笑,实在太像是当年的非衣。他抠着扳机的手犹豫了,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他是否会后悔呢?如果他知道非衣会激烈的选择自杀,他还会不会不顾一切的把她强bao暴了呢?
薄染盯着他失神的脸孔,咄咄逼人的问:“舅舅,你知道我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我母亲吗?因为我就是她啊,她死后不甘心,化成鬼魂附在我身上,特意来找你索命的!你欠她的,现在,她都要一笔一笔的拿回来!”
薄染的声音,听得玫瑰都毛骨悚然,但她没有错失良机,趁着叶立冬失神时,举起那生锈的铁架,重重朝他后脑勺砸了下去——
叶立冬只觉得后脑勺嗡的一麻,紧接着热热烫烫的血液顺着发根慢慢流淌下来,他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然后才感到越来越强烈的疼痛。
他有点茫然似的回头,看到正握着铁架惊慌失措的玫瑰,然后身体轰然一晃,就像座大山似的,沉重的倒在了地上。
不过他倒下时,并没有失去知觉,仍旧醒着。
又不是拍电影,玫瑰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能一下就把人敲晕过去。
叶立冬只是睁着血糊糊的眼睛,瞪着和薄染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的玫瑰。
“你这个……小贱人!”
玫瑰也是吓傻了,一开始她还怕叶立冬就这么死了,见他没事,还能开口骂人,急忙过去拉住薄染:“我们快走……”
薄染慢半拍的“噢”了一声,从叶立冬身边走过时,仍旧有些迟疑的回头看着他。
她还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把裴锦年骗过来可以成功。
就在这时,一股力量攥住了她的脚腕,让她无法再前行。
叶立冬狠狠掐着她的脚踝,手心的血沾在她的袜子上:“我只要今天不死,早晚有一天,叫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不得好过。”
叶立冬的头晕晕的,大概是真疼得厉害了,却仍旧放着狠话。血流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染得整张脸一片狼藉,他一只手狠攥着薄染不松,另一只手艰难的往地上扒拉,想握住掉出去的那只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