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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染的目光顺着他染血的手,先他一步,拾起地上那把枪,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帕,擦去上面自己的指纹,搁在叶立冬手边。
“舅舅,与其有力气威胁我,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我就是把枪送到你手里,你还能抠得动扳机吗?”
叶立冬染血的双眼瞪得更大,眼白上翻,额头也沁出了肉眼可见的冷汗。虽然他数次想要伸手握住地上的枪,却都失败了,突然,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伸出去的手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张着嘴,气若游丝的重复:“药……药……”
玫瑰跟了叶立冬一段时间,知道他有心脏病。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他发作的样子,仿佛一条濒死的鱼,翻着白眼大口吐息,太可怕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拼命想伸进外套内的口袋,玫瑰立刻反应过来:“帮他把药拿出来。”
她一伸手,就被薄染阻止了。
玫瑰诧异的看着她。
薄染的神情冷静,对叶立冬的痛苦仿佛视若无睹:“你忘了他刚才怎么威胁我们吗?他要是没死,我们岂不是都得死?”
“可是……”玫瑰呆滞的看着她。
而另一边,躺在地上的叶立冬听见薄染的话,立刻面如死灰。
薄染则淡淡的抬眼,拉着玫瑰起身:“去把你刚用来砸他的铁架上的指纹擦干净,万一他真死了,让警察查到你的指纹,你就逃不开干系了。”
玫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片刻后,吐出三个字:“我明白。”
然后便接过她手里的绢帕,把两人进来时接触过的东西都仔细擦了一遍。
躺在地上的叶立冬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要用目光杀死她们似的。薄染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反正她没有亲手杀死他,叶立冬如果命大活下来,是他的造化,如果过不了这一劫,也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玫瑰做完一切后,回到她面前:“都检查过了,没问题了。”
“嗯。”薄染松了口气,幸好玫瑰选择自始至终站在她这边,不然玫瑰要是惊慌之下选择报警,她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薄染又拿打火机烧了那条绢帕,瞥了眼地上挣扎的叶立冬:“其实死于心脏病,已经是便宜你了。别忘了,你毁了多少花季少女,那些女孩的父母,恐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叶立冬不甘心的瞪着她,眼见两人真的要离开,拼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你不能杀我……”
薄染没回头,只是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
“我有可能……是你亲生父亲……”
叶立冬的声音已经微弱,但玫瑰还是不可置信的回过了头——
身旁,薄染紧握着她的手蓦的一紧,身形透出明显的僵滞。
“你是二月出生……薄方城遇到你母亲的时候已经十月,他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以为你生父是……是……”
“是谁?”薄染猛的回过头,目光狠戾的盯着地上形将朽木的男人。
叶立冬嘴角却洇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薄染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瓣,深吸了口气,甩开玫瑰的手,回到薄方城身边,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位于贴身衣袋里的药瓶。
“你不许死……快说!你是骗我的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爸的女儿!”
薄染一边吼着,一边颤抖着打开药瓶,她的手指冰凉,抖得厉害,一个不慎,里头褐色的小药丸洒了一半出来,她却顾不得捡,跪在地上,把掌心倒出来的一大捧药丸囫囵的往叶立冬嘴里塞。
“你听到没?你不许死……你赶紧给我活过来,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是谁的女儿啊!”
她强硬的掰开叶立冬的嘴,掐着药丸往他齿缝里送。
可叶立冬的面部已经抽搐,药丸塞进去,又从嘴角滑出来。
玫瑰被这一幕震惊了,呆在门边不知所措,只见薄染像个疯子似的,一会儿猛压叶立冬的心室,一会儿又拍打他的脸。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也不让我好过?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道惊叫:“爸——”
薄染僵硬的抬头……是叶琪?
叶琪看到自己父亲僵硬的仰躺在地上,而薄染在他身边又是锤又是打的,不知在做什么。
她蓦的冲进去,一下子推开薄染:“你这个蛇蝎毒妇,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
薄染愣愣的,叶琪只不过稍一用力,就把她推倒在地。
玫瑰赶紧过去扶起薄染,在她耳边小声说:“小染,我们快走吧。叶立冬已经救不活了,不管你有什么疑问,眼下这里不能久留……”
薄染失神的眼眸中蓦的重聚起精光,她低头看了眼腕表,十一点整!裴锦年也该来了!
叶琪发现叶立冬受伤,一定会报警或打电话叫救护车,她确实不能再耽误了!
薄染趁着叶琪查看叶立冬伤势,飞快的站起来,刚要离开,想起什么,又用纸巾隔着手,把包里的录音笔拿出来,偷偷丢在叶立冬身边。
等叶琪回过神来,两人早已溜出这间办公室。
玫瑰满头大汗,攥着薄染的手心全是冷汗,嘴里哆哆嗦嗦的重复:“怎么办,怎么办……我会不会变成杀人凶手?”
薄染按下电梯,此刻已冷静下来,安慰她:“别自乱阵脚,先走一步看一步。”
电梯里发出沉重的哐啷声,是开始运行了。
薄染发了会儿呆,忽然意识到什么,松开玫瑰,飞快的走到建筑边缘。
这栋大厦的外墙都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夜风直接灌进来,吹得薄染长发倒竖。
她低头一看,果然在自己那辆Boxster旁边,又多了一辆车!
裴锦年已经到了!
薄染迅速回身,拉起玫瑰就往反方向走。玫瑰被她拽的踉踉跄跄,纳闷:“我们不坐电梯走吗?”
“来不及了……”
薄染的话音刚落,老旧的电梯又发出一声沉重的哐当声,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