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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第608章 薄染,你欠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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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锦年都被吼得有点懵了。说他什么?更年期?

    不止女人怕老,男人也怕被说老。何况他本来就比薄染大好几岁,她又总跟小孩子一样任性不懂事,他照顾着她,常常觉得自己又当丈夫又当爹。

    他也是看她急成那样,又拦车又晕倒的,才过来接她去美国看女儿,她竟然说他老!

    他到底喜欢她哪点?不解风情又不可爱,口是心非嘴巴又毒!

    “你去不去,不去现在就滚下车!”

    敢叫她滚?薄染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也不顾车还在开着,伸手就去摸车门锁:“我去!不过不是跟你一道儿去,我自己打车去!”

    裴锦年看她还真有胆儿去开车门,气得直接叫司机把车门锁了,放下狠话:“你敢!你敢下车,信不信我一轰油门把你撞死!”

    他要狠的下那心早上就把她撞死过了。

    薄染有恃无恐,也狠狠回过去:“好啊,早上没撞死,你一定很遗憾吧?”

    裴锦年的好修养,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偏生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每次都能把他气得火冒三丈。

    他对她发不得火,却是冲着司机吼了一声:“开这么慢打算爬过去机场?给我开快点!”

    司机安安稳稳开着车,结果被株连,有苦说不出。一边加油门,一边默默的把车内挡板给升起来了。

    这样后车座就变成一个单独的密闭小空间。

    薄染一看就急了:“谁让你升挡板的,放下!”在这没人看到,指不定这流氓又对她动手动脚呢!

    这小两口吵架,可把司机为难坏了。

    裴锦年冷着脸,终于忍无可忍:“薄染,你给我闭嘴!”

    薄染从小就被当成小公主养着,虽然后来坐了牢,看尽人间冷暖,但性子上仍旧刚烈,脾气上来了跟谁都敢拍板儿。

    更何况裴锦年这段时日一直哄着她,讨好着她,何时用这种语气让她下不来脸面?

    薄染当即就坐起来,一巴掌朝他脸上甩去:“裴锦年,你丫的才给我闭嘴!”

    “啪”的一响,整个车里都安静了。

    薄染的公主病其实也很重,不然怎么人缘一直不好。

    车是裴锦年的,车上有裴锦年的司机,然后车主人就被一女的打了……

    裴锦年真恨不得掐着她纤细的小脖子甩她两耳刮子让她知道厉害,那张小嘴又毒又辣,真想弄死她!

    他忍着,嘴角轻斜,阴恻恻的笑:“薄染,你现在嘴上逞能,等会下了车,最好别求饶!”

    薄染轻蔑一笑:“裴总,你又想怎么对付我?不就是把我往床上一扔,脱我的衣服,然后不顾我的感受拉着我跟你做吗?能把强X说得这么威风凛凛,裴总,你也是蛮有才的!”

    车上还有司机,这女人都不知道害臊吗?

    裴锦年气极,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被强X都能强X出高chao潮,裴太太,你也是蛮拼的。”

    车内气氛一阵阴沉,低气压盘旋不断,只苦了开车的司机,被迫听人家的闺房之乐,还听得心惊肉跳。

    薄染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吱响,纠正他:“前妻!”

    “前妻也是妻!”

    他说完,车身突然一阵颠簸,似乎是轧到什么石子儿,这节骨眼上,一点风吹草动,司机都惊出满头汗来,忙不迭就解释:“裴总,前头修路,不如我们绕路吧。”

    裴锦年淡淡往路边瞥了一眼,忽然开口:“停车。”

    薄染盯着他如铁水滤过的脸色,心想,横什么横,车是你的,说停就停,也不顾虑人家司机的感受。

    这地方临时道路规划,地上划着横横竖竖的斑马线,双黄线。当裴锦年说到第二遍“停车”的时候,司机也顾不着什么交通规则了,一甩方向盘,刺耳的刹车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撕破人的耳膜,尖锐的另路人纷纷侧目。

    “靠!有钱就能乱停车啊!国家就该抓你们这样社会的蛀虫!”

    薄染替路人骂出了他们的心声。

    裴锦年恨恨斜眼看了眼薄染,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今晚十点,飞美国纽约的,你要去跟我一块走,不去拉倒!”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径自打开车门下车。仿佛笃定薄染为了女儿会妥协。

    结果等他走开两步,身后也没反应。

    一回头,看见薄染穿着病号服,裹着个大衣,跑到马路对面打车去了。

    去忒么的!

    裴锦年差点把手里机票护照本撕了!

    这女人心真是石头做的!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找她,以后再给她打一通电话,再找她一次,******自己就是个混蛋!

    车停的地方就在一间酒店门口,裴锦年一身怒气迈了进去。

    离十点还有好几个小时,他开了两间房,一间给司机休息,一间自己住,甫一刷开房卡开门,就把领带扯了扔在床上。

    拿起桌上水杯想喝口水压压火,又想起酒店的开水是要自己烧的,登时气得把杯子直接砸到墙上,磕着桌拐又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仔细回想,除了骗他的那段时间,薄染对他的态度一如继往的差,他费尽心思讨好她,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摔了杯子,火气还是没发泄完,大跨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墙上有镜子,他经过时正好照在脸上半边红肿,映着女人纤细的指印。

    她还真打,用了力的打。

    没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很狼狈,除了狼狈,找不到第二个词。他就没对哪个女人用过这么多心思,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偏偏她长了一张招人的脸,他一不要她,她转脸就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N个备胎!

    那些男人还一个比一个优秀,他得费劲心思把她身边的草一根一根拔了,这些问题想想都头痛!

    双手伸进发梢间,撕扯着,烦躁着,空出来的手正想找点别的什么摔一摔,解解气,忽然,门铃叮咚一声响了。

    他顿了顿,走过去,拉开门。

    薄染身上还穿着那件病号服,大衣松垮垮罩在肩上,脖子上还系着他的羊毛围巾,手里捏着她的手机,一脸可怜样,站在门口,巴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