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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染的呼吸几乎停滞,不可思议的望着裴锦年。
他的目光清湛,也同样回望着她。
仿佛在向她证明:我说过,永远不会负你……
录音结束了,比起薄染脸上过山车般的表情,裴锦年显得镇静得多。
“都听懂了?”他问。
“……”薄染紧抿着唇,茫然的点头,又急忙摇头。
裴锦年叹了口气,耐心向她解释道:“你还记得失踪的叶琪吗?”
薄染蓦的张大眼睛。
“我去整容医院查过她的资料,证实她就是整容后的冯丽子。”
“她潜逃后不知怎么搭上裴新华,整了容,重新回到江城,是为了报复你我。”
裴锦年心知叶琪是薄染同父异母的妹妹,为了减轻她的负罪感,故意说了“报复你我”,而不是“报复你”。
“念念的绑架案里那个酷似你的背影,也是她。酒店那晚,我跟她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她把我打晕,摆拍了那些照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偷走我们用完的安全套,人工授精怀上的。”
裴锦年一句一句,已经解释得足够详尽。
薄染深吸了口气,嘴唇颤抖着,不可置信。
叶琪为了报复她,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觉得周身寒冷,不停的颤抖着,裴锦年适时的上前一步,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良久,薄染靠在他的胸膛,低低的说了一句:“……是我的错。”
当初,她为了套叶立冬说出念念的下落,才会出此下策。
她承认,叶琪充其量只是年幼无知,缺乏教养,叶立冬犯下的错不该算在叶琪的头上。
可是当时报仇心切的薄染,却把矛头瞅准了心无城府最容易下手的叶琪。
如今叶琪在她和裴锦年之间造成的这些误会,也只能说是她自食其果吧。
万事有因皆有果。
她酿的苦果,最后还是自己尝。
裴锦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之前叶立冬的案子,叶琪已经被通缉,现在加上绑架案,够她喝一壶的。以后她没机会报复你了。”
薄染轻轻的叹息,靠在他怀里,满嘴的苦涩。
倒不是她圣母,这时候姐妹情怀出来作祟。只觉得若不是自己当初设圈套,叶琪也许不至变成这么极端。
窗外色彩斑斓的射灯给裴锦年的脸也镀上了一层光华。
薄染正伤春悲秋的靠在他怀里,却发现,他拢在自己肩头的手慢慢往下滑了滑,分别在她腋窝和腰肢处捏了两把。
“你干嘛?”薄染冷不丁从他怀里退出来,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他的表情还是淡如水,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薄染吐血三升:“你最近好像胖了……从刚才搂着你就感觉到了。”
“……”薄染简直无语。所以他现在是嫌弃自己了?
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身材,尤其在喜欢的男人面前。
忍不住分辩:“怀孕了会发福很正常啊,现在才两三个月,等六七个月跟要下蛋的挺胸母鸡似的,又笨又重,你是不是就更嫌弃了?”
这时候但凡上道点的男人,都该指天对地发誓:老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谁知裴锦年却笑了,语气也是凉凉的:“真的?我摸摸看。”
薄染傻眼了,冷不防他的禄山之爪毫无多余动作的直接罩在自己胸部上,还se情的捏了捏,挤了挤。
还若有所思的边感受边评价:“好像是大了点……要是都胖到该胖的地方,倒也不错。”
“裴先生,请自重。”薄染生气的拍开他的爪子。
“裴太太,请放心,我一直很重,进去了以后会更重。”
薄染最受不了他一本正经的用一张禁X欲的冰冷表情说荤段子,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很晚了……你……再去开间房休息吧。”
裴锦年不走,反而从身后大力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腾空一抱,放在自己的腿上。
“裴太太,你可要考虑清楚,在拉斯维加斯,性X交易是合法的,你真的要放你的老公大半夜一个人在街上找酒店?”
薄染一阵气闷。
她还记得,以前人家问裴锦年喜欢她什么,他回答说,腰纤体软会拉筋。
虽然有玩笑成分,但说不定就是男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她一向知道裴锦年在那方面需求很旺盛,她没怀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几乎天天晚上都做,有时候缠着她一整夜都不够。
现在她肚子里被小毛头占领了,他又是三十多岁血气方刚,万一想了,还能不出去玩?
薄染有些气闷不平衡:“噢,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裴先生你没能娶成妾,一定很遗憾吧,说不定拉斯维加斯的妓X女能补偿你的遗憾,家里的糟糠之妻你早就食不知味了,是吧?”
裴锦年没有反驳,或者说,他只顾着解开她连衣裙后背那些繁琐的扣子。才开了一个缝隙,大手就迫不及待的伸进去,用力的抚摸她背上的皮肤。
“知不知味,你也要让我吃了以后才知道啊?”
裴锦年的声音低沉压抑,薄染却头大如斗。
她能明显的感到他的声音已经紧绷得发颤了,气息灼热而不稳,眼睛里的光芒像头绿幽幽的饿狼似的,灵活而修长的手指从后背抚到胸前,指尖微凉,恶劣又se情的轻掐她的乳X尖。
薄染有些受不了的皱眉,往后退缩。
“小染,乖一点,别动。”裴锦年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额头上根根青筋暴突,却仍然克制着,用一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如声的方式,缓慢轻柔的挑X逗。
薄染也不是没跟他做过,知道他火上来了,有多孟浪。
所以这一刻,他的温柔反倒令她惊讶。
他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腿根,薄染瑟缩着弓起身子,用手抵在他胸膛,试图拉远两人的距离。然而触手之处,是他浴袍里蓄满力量的肌肉,和灼热到烫手的体温。
裴锦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显然已饥渴难耐。他扯掉了浴袍的系带,又把薄染往腿上抱了抱:“别害怕,再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