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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染本来就是半夜惊醒被推进急诊,这会儿吃了药终于安顿下来,已经凌晨三四点钟了。
纵使裴锦年陪在身边,她努力的撑大眼睛想要多看他几眼,还是耐不住瞌睡,说着说着话,自己脑袋一耷,就睡着了。
早上护士来查房时,就看见薄染侧躺着睡着了,手还被裴锦年拉着,而裴锦年就坐在轮椅上,上半身趴在她的床沿,也睡着了。
男人本就浅眠,何况这些时日一直睡着,并不困倦,是以护士一开门,他就醒来了。
小护士看着两人这缠绵难分的模样,悄悄的脸红了。
低着头,走到一边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
裴锦年竖起根手指摇了摇,又指了指床上睡着的薄染,示意她轻一点,不要打扰到薄染。
小护士会意,打开窗户后,又重新将窗帘拉严实,放下早餐后离开。
约莫九点多钟,薄染才悠悠醒来。
意识清醒的第一刻,下意识的就去看床边,当看到裴锦年还好端端的趴在自己床沿时,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落地了,长长的舒了口气。
感觉到她的动作,裴锦年也坐起身,脸上没有丝毫困倦,含笑问她:“醒了?睡得还好吗?”
薄染点点头,看他一眼,又赶忙摇头。
“你不会就这样坐了一夜吧?还有……”她忍不住低头瞥了眼他轮椅下的双腿,难道从飞机上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腿?
像是看出她疑问,裴锦年解释道:“我只是肌肉萎缩,复健好了就可以不用轮椅了。”
薄染这才松了口气。
查房的小护士去而复返,见薄染醒了,才拿出听诊器和体温计,一一给薄染测量。
边量还边感叹:“你老公可真体贴,我早上来过一遍了,你老公怕吵醒你,让我等会再来。”
薄染脸红着低下头。
那护士收起听诊器,看看薄染,又看看裴锦年:“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护士走后,裴锦年看着托盘里留下的医院早点,就是一个白煮蛋和一碗清粥,问她:“你想吃点别的吗?我让人去给你买。”
薄染这时候一刻也不想离开他,于是拉住他:“不用了,我就想喝点清粥。”
裴锦年便端起粥碗,薄染不太确定的看着他:“你喂我?”
“我是喂肚子里的俩娃儿。”
他的语气自然,听到薄染耳朵里,却不自觉的敏感起来。
昨晚,她只告诉他,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却说没有告诉他,医生说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
他们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重逢,她真的不想再说这些伤心的话徒增烦恼。
然而今天醒来,清醒一些了,再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便害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更加失望。
裴锦年将一勺粥吹凉了,才送到她嘴边,见她垂着眸怅然失神,不由问:“怎么了?”
薄染猛的回神,摇摇头,微笑道:“没事……觉得好像在做梦。”
裴锦年一勺一勺的喂薄染吃粥,吃了半碗,薄染说没胃口吃不下了,他就自己就着她用过的碗勺把剩下的半碗吃完了。
薄染看着这情景,有惊讶,也有感动。
以前的裴锦年,不能再讲究了。有洁癖,出差酒店的洁具茶具都要自带,咖啡只喝阿拉比卡的豆子,早餐中式还是西式倒不讲究,但必须营养均衡不能是垃圾食品。
更别说用别人用过的碗筷了。
她在一天天改变着,她的男人也在变。
吃过饭没多久,李婶就过来了,帮他们带了些日常用品,从家里专门做了早餐送来。
薄染怕说“吃过了”会伤李婶的心,想着裴锦年一个大男人,估计半碗清粥也吃不饱。
于是从食盒里挑了两样精致的点心,自己先咬一口,然后佯装说吃不动了,撒娇推给裴锦年。
裴锦年果然照单全收,吃的一样不剩。
李婶在一旁,看见他们两个现在好好的,恩恩爱爱,也舒展了眉头。这样和和气气,才像一家人嘛。
不过……
想起早上出门时,夫人那铁黑的脸色,李婶仍然心有戚戚。
*
早上,励绍霆在办公室坐了会儿,照例寻了个借口,出外绕到医院来看薄染。
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头絮絮的说话声。
小两口你侬我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薄染空出半边床为,问他:“你昨晚坐了一夜,累不累?要不要上来睡会?”
裴锦年似笑非笑:“你不怕我把持不住?”
薄染脸皮薄,三言两语就红成了春海棠:“你腿都用不上力了,还能怎么样?”
“腿软其他地方硬就行了。”
“……”
励绍霆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床边坐着的裴锦年,大惊失色。
裴锦年醒了?
为什么他一点没收到消息?
心头一阵大乱,而眼神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屋里的薄染。
看到薄染含羞带怯,满面欢喜时,四肢的温度越来越凉。
这些日子,他付出了那么多,终究在裴锦年醒来的那刻,一切都成了空!
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攥紧,发出咯咯的骨节错位声,在看到屋里的裴锦年不知说了什么以后,薄染脸红着飞快的在他颊边亲了一口,倏的,转身,迈步离去。
病房内,正在削苹果的裴锦年,忽然发出一声近似讽刺的轻笑。
薄染瞟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事。”他若无其事的回答,眼角却扫了眼病房门玻璃。
薄染嘟着嘴,过了会儿却问:“对了,公司的事……”
裴锦年下意识皱眉:“我刚醒来,你就想让我回去加班?”
“不是……这段日子发生很多事,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你不是帮我打理得很好吗?听说你还给我拓展业务了。”他用玩笑的口吻说,仿佛并不在意几个亿的亏损或盈利。
薄染有点看不懂他,不过只要他醒了,什么都不重要。
裴锦年放下手里削好的苹果,一块一块切成平整均等的小丁,削下的苹果皮,则整齐的一圈一圈绕起。
他削的苹果就和他的人一样,冷肃,刻板,一丝不苟,却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