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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眼见面前之人都露出绝望的神色,不由得惊讶起来,转头轻声对着达斯坦问道:“他们这么怕你?”
达斯坦哈哈一笑,目中也有些得意的神色,笑道:“昔年吐蕃这些土司不怎么老实,想要联合进攻中原,夺取明玉珍的地盘,我受杨教主之命一个个杀了过去,大个的防护严密,我杀他不过,不过这些土司的武功,可甚是平常,我一口气连杀了十多个郡县,这才压住了吐蕃联合要向中原腹地增兵的念头。”
他解释一句,看到韦一笑走了几步,已经站在身边,急忙上前施礼道:“韦蝠王!”
那韦一笑虽然位列紫白金青四**王末端,但年纪却比他大上许多,是以他却要先行见礼。
韦一笑点了点头,也依照平辈之礼见之,长话短说道:“波巴拉杰大师现在并不在寺中,这些人却不知是谁蛊惑,明显是冲着咱们明教而来,咱们须小心行事。”
齐御风眼睛望着那几个蒙古土司道:“这几个人能宰了么?”他长剑一指,那几个体形肥大的土司被他这一看,俱都身形一颤,险些从马背、轿子上一头栽下来。
那群人见到众人出手,便是连一个齐御风都拿之不下,当即那宁玛派法王脸色难看,一瘸一拐的走到一个轿子前面,跪倒在地上道:“老祖宗,还得请你出手才行。”
齐御风不由得心中一震惊,心说这位宁玛派的法王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怎么却在这什么“老祖宗”面前,如此谦恭?
他将脑袋朝达斯坦和韦一笑看去。却见两人均是摇头不语,片刻之后,齐御风才从耳中听到细细的声音道:噶举派有波巴拉杰大师坐镇,这宁玛派自然也有武林高手,这轿中之人,名唤索琼,乃是宁玛派的阿巴,专靠念经念咒在社会上活动。不注重学习佛经,也无佛教理论,地位不如波巴拉杰大师,但一身藏传武功,却也是出神入化,被封为宁玛派的护教使者。
齐御风听过达斯坦这一解释,登时恍然大悟。这等阿巴并不出家为僧,只是信仰佛教,因而甚至没有穿僧袍的资格,但阿巴往往历代信仰佛教,家传不息,武功却是能练到了极致。虽无法王,活佛之名,却也有一派长老之实。
但见那索琼叹息一声,在轿中缓缓说道:“波巴拉杰不愿意见到咱们,咱们改日再来拜访便是。又何必动刀动枪,坏了一处宝刹的祥和。”
那宁玛派法王道:“索琼大师。如今汉人欺压到咱们头上,咱们宁死也不能投降,还望您老人家做主。”
索琼默然无声,叹息道:“可是今日明教四**王,已到其二,我就算出手,又能有什么作为?”
齐御风见到这索琼推三阻四,但言辞之中颇为清冷,似乎并非与人和善之人,当即不由得心道,这老家伙来者不善,必然要出手,还须谨慎以待。
那法王沉默良久,叹息道:“空行神殿眼下已经要竣工,眼下正缺一位得道高人主持,老祖宗却以为谁驻锡才好?”
齐御风心道,眼下正忙着打仗,你说这些干什么?有一点关系么?
却听那索琼听到这话,陡然“噢”了一声,却似乎大有意动,想了片刻道:“卓浦巴禅思敏捷,正为合适。”
那法王点头斩钉截铁道:“就依老祖宗所言。”
那索琼听到这话,只听得铁器之声一响,却从轿子之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齐御风定睛一看,见到这索琼身材矮小,身上衣着十分肮脏,却是个年老的瘸子,他一出轿门,便侧头看向齐御风,但见冷电般的双目,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齐御风不由得心中一凛,心道这人看似武功不弱,比之先前这些脓包,可强上太多。
韦一笑轻声为他解释道:“卓浦巴是这个索琼的侄子。”
齐御风点了点头,心说这宁玛派倒也并非铁板一块。
但见那索琼撑着铁拐,一步一晃的向前走来,齐御风自持已练好上乘内功,绝妙剑法,也并不怎样放在心上,当即拱手道:“见过索琼大师。”
索琼哈哈一笑,声音尖利道:“我今日不是来助拳,却是来挨打的,你今日杀了我这么多藏人,若想再杀一个,却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齐御风心道,你这老家伙,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三人,便想借以彰显自己多伟大么,当即道:“索琼大师,所谓己所不欲,岂可重施于人,先前诸位围攻我之时,你怎么没出来?”
韦一笑也笑道:“索琼,听说你这条腿,乃是当年在西凉道上做马贼的时候被人砍断的,你今日是想操起老本行,再来一次么?”
那索琼听到韦一笑说话,句句暗含嘲讽,正戳中他的疮疤之上,不禁勃然大怒,喝道: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今日我便来领教韦法王的高招,看招!”
出手如电,那拐杖一竖,只听得“陷”的一声,火花飞溅,与韦一笑手中长剑过了一招,韦一笑的身躯弹到半空,就在空中一招“鹏搏九霄”,凌空下刺,剑势仍是凌厉之极,索琼喝声好,随手一抖,铁拐倏地直弹直来,杖尖指向韦一笑丹田要穴。
韦一笑一个筋斗翻了下来,长剑点到索琼的“肩井穴”,索琼微一缩肩,杖头稍偏,韦一笑的长剑与索琼的铁拐交擦而过,这一招,双方都是险极,拿捏时候,妙到毫巅。
齐御风看了,不禁暗暗叹服,心道这两人兵刃上的功夫,当真都有一番造诣。只见索琼铁拐一抽。顺势反展,疾如骇电奔雷。砸剑刺穴,咄咄迫人。齐御风一剑刺出,左掌一拍,借着铁拐弹剑之力,身形歪过一边,左掌拍下,恰好拍到索琼后颈的“天柱穴”。索琼又喝了声:“好!”竟像背后长着眼睛一样,肩头一撞。反拐一抽,以攻对攻,将韦一笑的招数化解开去。
韦一笑弹剑退开一步,笑道:“你在藏边称王称霸,养尊处优,助纣为虐,不知害了多少边民。我却要在你的背脊打上三拐,教训教训你这小子。”
索琼大怒道:“你以为你是明教法王,便可天下无敌了么?”一招“野火春风”,杖尖一挑,又刺过去。
韦一笑霍地一跳,长剑一扫。迅即还招,这一来斗得更烈,但见杖影如山,剑光似练,杀得个难解难分。那索穷腕力惊人,碗口般的铁拐舞弄起来、如拈灯草。挥洒自如,杖风所至,沙飞石走,好不惊人。而韦一笑剑走轻灵,剑势如虹,也是变化莫测。
齐御风看得目眩神摇,只见剑来杖往,双方都是一派进手招数,任何一方,只要稍一不
慎,就要血洒黄沙。当即齐御风手按长剑,达斯坦双手拎着两根牛角,一面注目斗场,一面互相防备,都是动也不敢一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但见韦一笑的头上已冒出热腾腾的白气,索琼脚踏混元方位,攻势渐渐缓慢下来。齐御风松了口气,心道:“究竟是韦法王稍胜一筹。”
可是那索琼的杖势虽缓,力道却是比前沉重得多,韦一笑的剑势已渐渐的被他的杖力迫住,圈子越缩越小,形势也好似越来越险了。
齐御风看了片刻,先是皱眉,但随即便发现韦一笑剑上功力,实在胜过那索琼太多,只不过是想耗干他的力气而已,当即他便不放在心上,放眼朝一边看去。
几人交战之处旁边,有一大湖,面积极大,正是齐御风先前在诗中称赞过的,他发现在湖的西北角,有一条冰川,有如天河倒挂,从山顶上直泻下来,想是因为地气温暖之故,冰层并不似其他冰川的凝结不化,冰层的下面虽然仍似一座座的小冰山,上面却有一大半碎裂成为冰塘,有的如磨盘,有的如云石片,随着融化了的雪水,哗啦啦的冲泻而下,注入湖水之中,湖中的浮冰,就是这样来的。
齐御风看到这大湖,心中想到,如此安谧祥和之地,今日却也要大开杀戒了。
正当此时,突然听得脚步声紧,齐御风回头一看,却见又一伙人攀登而上,最前面的三人,一列并行,两侧均是本地牧民打扮之人,腰间挎着长刀,中间那人却是个披着大红袈裟的藏僧,带着一顶黄色的桃形僧帽,这两个牧民一到湖边,看了斗场一眼,一声不响,径直不动声色,缓缓停了下来。
只有那中间的藏僧,见到烈火包围的卓千寺,却手捧藏香,一脸虔敬的样子,看也不看斗场,就走到卓千寺前,口中念念有辞,燃起藏香,竟然对着寺庙方向跪了下来,好像在作虔诚的祷告一般。
再接着上来的一伙人,人数最多。约有五六个人,有的是油头粉面的少年,有的是状貌
粗豪的汉子,有的似是天竺僧人,有的却又装扮中原武士。这伙人邪形邪相,一上到来,见
韦一笑与索琼酣斗,似乎颇为惊奇,有的指手划脚的评论招数得失,有的却在风言风语的
谈笑。
“哈,这两个家伙功夫平常,也配在这里打斗,他们竟先我们而来,腿脚倒是颇为麻利。”
话声未了,索琼一拐横挑,呼的挑起一块石头,向说话那人飞去,那人叫了一声:“好家伙!”双掌一托,将那块石头掷下山谷,轰然有声。
试想索琼是何等功力,他挑起这块石头,重逾百斤,飞过去又劲又急,那人竟然能轻
描淡写地一托托开,足见武功亦筹是不弱。齐御风心内暗暗嘀咕: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武
艺高强、奇形怪相的人物。
那一伙人见索琼显了这手功夫,不敢再招惹他。一窝蜂自都朝着卓千寺方向看去,风中隐隐约约送来谈笑之声:“波巴拉杰不知是什么模样?”
“怎么这寺庙被大火包围起来了?”
“今日只要咱们拔得头筹。这上师之位,便不属他们噶举派了。”
这些人七嘴八舌,说个不清,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也听不清楚了。
齐御风心中暗暗吃惊,心说这却又不知道那一派的人物,眼下花教(萨迦派)、白教(噶举派)、红教(宁玛派)三派相争,已经够乱的一团的了。这些人物竟然联络了中原武林高手与天竺教派,却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当即他回头看向场中,却见韦一笑对刚才所发生的种种之事,竟好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专心致志的注视着场中的恶斗。这时优劣更明显了,索琼越战越勇。那碗口般粗大的拐杖,施展开来,就如怪蟒毒龙,凌空飞舞,每一拐都挟着劲风,呼呼轰轰的作响。使到疾时,但见四面八方都是索琼的身影,一根铁拐就如同化了数十百根,拐影如山,把韦一笑罩在当中。端的是风雨不透。
但见韦一笑所施剑招,圈子越缩越小。到了后来,就只见一团银光,有如星丸跳跃,跳
荡不休,但他的剑法也确有独到之处,虽然如此,索琼兀是不能穿过那团银光,看来韦一笑虽是处在下风,却仍然守得十分严密。
齐御风无心多看,聚拢目光,仍朝着山下注视,忽然异声骤起,三匹健马奔驰而来,虽然面容还看不清楚,但看身上服色,其中两人却是噶举派的僧人无疑,而另外一人,却是穿着萨迦派的服饰。
那一群人,除了那黄帽红袍的藏僧还在跪着膜拜之外,其他的人见到这上山的僧人,不禁一齐欢呼,纷勿挤到山下入口之处探望。
齐御风心中一动,想到:“莫非是波巴拉杰大师回来了?”
凝神看去,但见那三匹马越来越近,虽然地势高低起伏,但那三人身形竟然十分平稳,如同平地一般,但见突然中间那僧人身形拔起,在空中抓住了身边的两人,三人凌空斜斜而落,不疾不徐,犹如一根羽毛一般,临风缓缓而落。
齐御风见此情景,不禁佩服这僧人武功高强,轻功实在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好奇之心,越发炽盛。
但见那三人越飘跃近,那三人面容已经看的清清楚楚,齐御风一眼撇去,看清楚了那中间之人的脸孔,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冷意直透心头。
那身旁两人,便是仁波切和拉康,这两人自从陪同韦一笑和齐御风上山之后,一直不见踪影,也未曾与齐、韦二人招呼,就连韦一笑也不知他二人去了何处,此时重现,倒也不觉得什么。
可是那中间的僧人,看年纪约莫也不过五十多岁,长身玉立,恂恂儒雅,若非光头僧袍,宛然便是位书生相公,略一睁眼,目中露出晶莹光润之意,在日光下灼灼发亮,不是先前与齐御风曾连番大战的朱巴嘉措,又是何人?
齐御风心道,他被东方不败一掌打的四分五裂,死得不能再死,身上异宝也被少林、武当、以及自己和曲非烟瓜分,就连雪风都成了自家护院的神兽,怎么今日他却好模样的出现在了这里?
这时光交错,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才行,却原来除了任盈盈之外,天下还有人能穿越时光么?
当即他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孔,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恍惚之感。
而且看这朱巴嘉措方才露的这一手武功,居然更比原来胜过一筹,他将我引到此地,是想偷学我《长白剑经》和夺取我的宝剑么?还是另有图谋,对西凉意有所指。
却见那“朱巴嘉措”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方一落地,不顾百姓僧侣跪拜,便于几百人之中,先看了齐御风一眼,齐御风只觉得心中一寒,登时有些不寒而栗,紧紧抓住了手中的长剑。
他心中实在又惊又奇,心道这“朱巴嘉措”死而复生,却是个什么缘故,他正自思疑之际,突然听的那索琼一声惊叫,抬眼望去。却见索琼面色如纸,手脚颤抖。接连退了三步,韦一笑好整以暇,站在当场,却是瞬息之间,两人便已经分了胜负。
齐御风回头望道:“此人是谁?”
达斯坦道:“这不就是波巴拉杰大师么?”
齐御风叹一口气,心中直道这波巴拉杰居然与朱巴嘉措容貌一模一样,当真是一场纠缠不清的冤孽。
正当此时,突然一名一直在马上不动。宛如蜡像一般的喇嘛大声道:“波巴拉杰大师,三十年不见,你可安好?”
齐御风听到这声音,猛然心中一震,心说这人内气功夫,竟然不亚于达斯坦,却也是一劲敌。
波巴拉杰对着那人笑道:“朗日塘巴大师。一向安好?”
朗日塘巴大师陡然跳下马匹,上前道:“我听说你要将吐蕃交予汉人之手,效仿当年萨迦班智达宗师的故事,我却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说过这一句,也不多言,当即飞身而起。足不点地,在天空中经行而过,一手向波巴拉杰大师抓去,这一手轻功,当真超群拔类。齐御风的眼光,也不禁朝着那人看去。正当此时,却见那头戴黄帽的跪拜在地的僧人从地上起来,陡然身形一闪,疾如风雷,对着朗日塘巴大师便是一掌,那朗日塘巴大师眼看自己这一手就要抓到了波巴拉杰,此时却不禁“呵呀”一声惊叫起来,反身而退。
齐御风目光敏锐,先前看那僧人身上穿得窝窝囊囊,面色焦黑,也不知多大年纪,可是如今他转过面来,却见他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像是比自己还年轻一些,而掌上功夫,正是藏密之中的“大手印”神功,他这一掌虽然是偷袭而来,但举手投足,足见大家风范,这一掌竟然比之自己使得还要精妙不少。
那朗日塘巴大师回身之后,冷冷一笑,弹了弹身上灰尘,问道:“波巴拉杰,这是你的徒弟?”
波巴拉杰大师摇头道:“我怎么能当得了他的师傅?”
朗日塘巴大师道:“既然并非你的徒弟,他贸然袭击上师,便是犯了死罪,我先结果了他,再来与你算账。”
说罢他手指一弹,快捷如电,一指头弹向那红衣年轻僧人的心窝,那僧人不慌不忙,抬手三掌,连绵而至,朗日塘巴大师武功虽高,却是一时也不能攻上。
齐御风在一边看着,不禁惊骇至极,心道这大手印的功夫,须得多年锤炼,或者像自己这般有高明的内功武功,见识颇多,才能练得到极致,而这青年不过跟自己年纪相仿,这一手功夫,怎么如此精纯?
那两人战在一处,但见内劲来回盘旋,犹如水流湍急,周围之人皆未曾见过这名年轻僧人,但依照他所显的几手功夫,足见是个高手,不禁议论纷纷起来,都揣测这僧人的来历。
那几百人之中,除了青海派的道人,若干中原、天竺助拳之人,都是本地人物,此时见到朗日塘巴大师向波巴拉杰大师挑战,却被这青年僧人接下,不禁都停了膜拜,转头看着这两人对打。
却见波巴拉杰抬眼看了一眼寺庙,点头道:“停了火罢。”
那寺庙之中的和尚听到,登时搬动绞盘,断了火油供给,波巴拉杰叹息一声,口中默念啊弥陀佛,回头目光精芒闪烁,道:“诸位来到我寺庙之中,可有何贵干?”
那波巴拉杰大师在吐蕃之中,号为武功第一,原本这些人受人挑拨,以为他不在,都想来抢功杀了明教使者,为元廷献媚,谁知道这明教使者固然不好惹,波巴拉杰却也回归,当即众人有一大半不禁都吓得慌乱起来,。有的牙齿打战,手酸脚软,吓得不能走动,有的较为胆大,还想群殴,有的则转过身来、便想逃走。
那寺庙之中的大和尚叫道:“上师,一切皆因宁玛派和噶当派而起。”
波巴拉杰点点头,回头看见那宁玛派的法王面无人色,形如僵尸一般,转头要走,当即抬手遥遥连弹三指,只见一道青光闪过,那宁玛派的法王登时倒地不起,晕死地上。
片刻之际,这山中身穿宁玛派和噶当派的衣饰的,除了若干上师,活佛之外,全都给他劈空指力打中,倒在地上,不能发一言。
这一手随手打到了上百多人,直是惊心骇目,不光是齐御风和达斯坦等人移目而视,就算那场中打斗的朗日塘巴大师与那青年藏僧,也不约而同,缓和了下来,斜目窥视,但朗日塘巴大师虽然步步紧逼,占了上风,可是那青年封闭住面前门户,攻势却也未曾减弱多少。
那朗日塘巴大师眼见波巴拉杰武功如此神妙,内心却不由得一凉,心中想到我原以为三十年苦练,今日便能胜过他一筹,没想到一出手却被这一个青年困住,而眼见到他武功已经练到如此境界,我今生便是再修习也是追之不及,波巴拉杰,你当真是佛陀化身么?
当即他心灰意懒,也不想再打,叹息一声,缓缓后退,那青年藏僧知道他心意,也缓缓收掌,向后退去,朗日塘巴大师抬眼看了波巴拉杰一眼,目光与他接触,只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似乎点了点头,这一刹那,他心中羞惭交集,想要出声打个招呼,却喉头嘎咽,竟然叫不出来。
波巴拉杰却对他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中央。
眼见波巴拉杰越走越近,那群宁玛派和噶当派不禁心中吓得抖抖索索,忽然听得他一声笑道:“齐居士,咱们又见面啦。”
这一句话听得韦一笑和达斯坦心中都甚是不解,转头看向齐御风,却见他面色严肃,点了点头道:“经此一别,岁月悠悠,大师一向可好?”
波巴拉杰点头道:“好,好!”他转头看了一眼雪怒,点头道:“终于恢复了昔日威风,齐居士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齐御风呵呵一笑道:“畜生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他心道,他说见过我,莫非他当真就是朱巴嘉措,随着我穿越了过来?要么怎么这人做派,都透着那么一股子熟悉之感?
一边仁波切和拉康过来上前见礼,齐御风一一招呼,正当此时,却见得朗日塘巴大师身边站了三名长相枯萎,看上去没有一百岁岁,也有七八十岁的僧人,其中一人一顿手中禅杖道:“波巴拉杰,你是想灭了我们宁玛派和噶当派,唯你噶举派称王么?”
波巴拉杰回头一见,点头施礼道:“见过三位噶当法王。”
那三人都是噶当派的法王,眼见宁玛派两位高手先后失势,当即挺身而出,要从口头上讨回这个便宜。
波巴拉杰摇头道:“今日我寺中被诸位围困,又不是我去桑浦寺讨教,三位法王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那三位法王名为丹典、丹授,丹诫,当即丹典道:“可是我等若是不来,你却要将吐蕃卖与了汉人,这等事由,未曾与我等商议,这总不假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