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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源于他们师长张自忠的个人意志和独特的练兵手段。张自忠其人民族气节极高,九一八事变以后,他深深意识到只有枪口一致对外才有可能保家卫国,所以在每天早操时都会对属下进行“国耻”教育——东北是哪个国家的土地?
我们中国的。
可是现在被日本人占去了,你们痛恨吗?
十分痛恨!
我们快要亡国了,值此非常时刻,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要团结一心,勤加训练,早日收回旧河山。
……
正因为长年累月坚持下来的“国耻”教育,所以38师的官兵对于日本人特别的痛恨,抗日决心在29军中是首屈一指的。
欧阳云带人突入日租界救人,此事可大可小。如果他们的真实身份被暴露、甚至被活捉,那么接下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送走欧阳云以后,张自忠越想越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刻打电话向宋哲元请示下一步行动准则。
日本人在中国嚣张跋扈惯了的,目前和29军的关系又有点微妙,张自忠最担心的是日本人借此再搞出个什么协定来,逼迫29军撤离天津甚至翼察。《秦土协定》签订以后,29军被迫撤出了察哈尔张北地区,38师也在其中。他们撤退的时候,当地的许多百姓、乡亲也纷纷拖儿带口随着部队逃难。而没能力逃难的则流泪站在道旁,甚至跪下,请求他们别走。因为中国人的军队一走,日本人控制的那些土匪、伪军就会进驻,到那个时候,等待百姓们的将是水深火热的亡国奴生活。张自忠亲历了这一幕,为之流了不少眼泪,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这种惨痛的经历了。
宋哲元得知欧阳云竟然再次闯入日租界,而且只带了五个人,气得当场摔掉了茶杯,在电话里吼道:“胡闹!欧阳云这小子把我们29军当什么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个军人吗?堂堂学兵旅旅长、任丘一地的父母官,不好好呆着处理正事,竟然为救个小姑娘去掏老虎窝?他是不是以为日本人都是纸糊的?!”
也难怪宋哲元这么生气,欧阳云起草的那份企划书描叙的前景实在是太诱人了,只是,如果他忽然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日租界,那这一切岂不是成了水中月、镜中花?宋哲元现在是真的紧张他,所以气归气,最后咬咬牙让张自忠一定要将欧阳云捞出来,真要出了什么事由他出面解决。
是男人总是有脾气的,看来老宋是准备豁出去了,他想:实在不行就打他娘的,娘的!老子最近这几年受小鬼子的气也受够了。
张自忠有了底气,于是下令黄维纲派人包围日租界,伺机接应欧阳云一行人。他和欧阳云接触不深,并不知道其人价值几何,不过,对于他敢以旅长之尊亲自犯险还是很佩服的。
欧阳云当初求见张自忠,完全是出于官场规矩卖对方一个情面,没想到竟然收到奇效。
黑龙会分馆距离和平街租界入口大概有一千五百米左右的路程,他押着日本女人殿后,几乎是倒退着走完了全程。女人显然是想主动求死来着,一路上拼命的挣扎,好几次都差点害得他把手榴弹拉响。五个人里,其他四人虽然都负了重,但算起来却是他最辛苦。他一路倒退,并没有发现黄坚果部摆下的阵势,等到退出租界,听见身后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拉开枪栓的声音,偏转头看看不由喜出望外、如释重负——知道自己又走了狗屎运,看来是逃过一劫。
黄坚果也是如释重负,同时又有点遗憾——打心底讲,他是希望这事能够闹大一点的——小鬼子又怎样?打就打了!这或许是29军多数下级军官的心思。欧阳云等人此时身上还穿着日军军服,不过双方的对峙很明显,加上楚天歌他们身上都负有伤者。黄坚果立刻让手下戒备,然后将顾湘云等人的遗体从楚天歌等人身上接下来。楚天歌三人背人行了这么长的路,一个个早累得不行,然而,张华明却不肯将程刚交给其他人,他抱着老乡的尸体,昏黄的灯光下看看那张貌似沉睡过去的脸,转眼瞪向日本人,眼中火星直冒。
欧阳云看他一眼便知道不对,急忙让楚天歌和熊达成看住他,生怕他有什么不当的举动。然后,他抽回皮带,顺起一脚踢在酒屋纯子的屁股上,对脸色铁青的大桥正介说:“女人的天职是当老婆生孩子,你们日本男人死绝了吗?竟然让女人上战场!实在太没人性了。”
他这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桥正介气得“八格牙鲁”的乱叫;酒屋纯子一跤跌在地上,气得吐出一口血来——因为出身问题,即使土肥原是她上司,与她说话都是和声和气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支那猪!告诉我你的名字!”她飞快的爬了起来,用几乎喷火的眼神瞪着欧阳云吼道。
欧阳云扭了扭脖子,嗤声道:“中国男人!”
“我要和你决斗!”
“不,不,我不喜欢欺负女人!欺负女人特别是妇孺的事情,只有你们日本禽兽才做得出来!”欧阳云说着,看了看已经被放在地上的顾湘云一眼,眼里烧起了一股怒火。他心中暗暗发誓:血债血偿,这笔帐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懦夫!”
黄坚果接到的命令是先封死日租界的出口,然后设法打听进去救人的壮士生死(欧阳云拜会张自忠的时候,特别请求他不要将自己一行人的名字说出去),如果有人活着则要打着营救人质的旗号进去搜救,如果全死了那就要回他们的尸体。他有些不耐欧阳云和日本人的口仗,问他:“所有人都出来了吗?”得到了肯定回答,他说:“那你们快走吧,剩下的事由我们解决。”
“谢了!”
“快走吧,省的夜长梦多。”
“请转告张师长,我欠他一个人情。”
“走吧。”
顾旭东和侯德榜一家这个时候早就离开了天津。欧阳云等人离开和平路以后,先去约定的地点把董大成的尸体送了回去。
风恒成并天津武林的几个帮派掌门人等在那里,看见董大成的尸体,好几个人都不禁老泪横流。
欧阳云感到非常惭愧,他带领狼牙小队活着的人员对董大成的遗体行了个军礼,对风恒成说:“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他,请问他都有什么家人?他的父母儿女,我们会负责赡养的。”
风恒成掏出手帕擦干眼泪说:“这种话就别说了,董兄弟的家人我们会负责的,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这件事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
“客气了,诸位节哀,我们先行告退,”欧阳云朝众人行了个军礼,转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他转过身来说:“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请尽管来任丘找我,我不在的话,找学兵旅就行——再见!”
因为明天在燕大还有一节课,欧阳云本来是想回北平的,可是顾湘云死了,他觉得应该给顾旭东一个交代,所以先行去了任丘。路上,他有些担心张华明的状态,特意安排他抱着程刚坐在了前面,本来是想借机开导对方的,然后还没开口,张华明却感觉到了,嘶哑着嗓子说:“旅座,您放心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