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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是用她自己的钱,再说了,太子送来的食物大部分都随军去了战场上,留给军营里的都是些素菜。
用下流的手段逼迫人家铁心教她易容,没想到他居然不计较,还主动的说要教别的。这倒是让江欣怡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差点就想把他的内裤还给他。
所以,江欣怡是抱着感激和道歉的心情,铁心每天的三餐都亲自给他准备。早上除了鸡汤馄饨就是鸡肉粥,中午和晚上是饺子和小炒,换着花样的给他做,几乎就是他的专属厨师了。把剩在军营里的那几十个人馋的直咽口水。
不过,江欣怡没管他们,不是自私,是没办发管,反正买回了鸡鸭禽类,让卢伯的徒弟给他们做就行了,也没亏待他们。
再说了,管了他们的话,那她自己一天到晚什么也不要做了,光包馄饨饺子就是了!
这样一弄,江欣怡和铁心的关系一下子就变了很多,江欣怡知恩图报,除了没还那根内裤。而铁心发觉这个“徒弟”收下来真没吃亏。
首先她变得很“孝敬”,不但把他换下来的衣物都给洗了,还有那每日不断变换着花样的三餐,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开始还不放心她做的食物,不留痕迹偷偷的用银针检查着,可是没过两天,他就放弃了,哪里还管有没有毒呢,有的吃就好。
刚开始说教她别的,只是铁心的缓兵之计,怕她真的跑了,王爷回来后没法跟他交代。后来他就改主意了,因为这个王妃的聪明好学,她可爱的样子,让他没法拒了。
反正教会了她,也不会去祸国殃民的,只会去祸害瑀王而已。铁心想想就兴奋。
以后的几天,铁心又教会了她做假的喉结,假发套。
所以,这些天,她除了早上领着自己的杂牌军们跑操,练习、给铁心做饭以外,几乎就不出门。一会儿把自己扮成老奶奶,一会儿易容成帅哥在屋子里忙的不亦乐乎。她觉得这个比练内功好玩多了,练内功就显得那么的单调乏味。
江欣怡想学那种往脸上贴面具的易容术,那样想扮成谁,只要弄模子做一个,贴在脸上就行了。可是铁心对她说,现在不行,少了两种材料,不过他承诺,等回了京城就一定教她。
这样一说,江欣怡就不再抱希望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跟他们一起返回京城的。学不到这个,她也不觉得有遗憾,现在学到的这些,已经可以了。
以后离开文瑀鑫,随便易个容,他就不会找到,即使是在街上遇见,擦肩而过,也认她不出,这样就已经可以了,江欣怡很满足。
易容术基本学的差不多了,江欣怡打算找个机会离开,可是前面却送回来大批的伤员,这倒是像根绳子一样的拴住了她。
看着满身是血,疼痛难忍的那些伤员,她的心实在是狠不下来离开了。有几个是每天听她讲故事的,还有些都是每天见面,都打声招呼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于是她决定先留下,先照顾他们,不然即使离开,心里也会放不下,感到内疚的。
由于军医都去了前面,铁心也没有在置身事外,理所当然的担当起了医治他们的重任,江欣怡就给他打下手。
好在军营里有足够的药材,再加上铁心高超的医术,这批送回来的伤员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没有一个见阎王的。
从伤员的嘴里,江欣怡了解到,敌军这次是有周边小国相助的,兵力忽然多出这边两倍,当然吃了些亏了。难怪他们故意拖延这么就都没有动静,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江欣怡让送伤员回来的那个将士,把军营里的刚买来的禽类都带到前面去,好让前方的将士们吃的饱饱的,打胜仗。
可是那个将士说不用了,最多一日,他们也都该回来了。这次虽然兵力少于敌军一半,可是将士们都很顽强,加上大将军文瑀鑫勇猛的冲在最前面,当然鼓足了士气,各个都是生龙活虎的,这次的拼杀,是胜利的。
可是敌军就不行了,西良国的士兵们早就厌倦了无休止的战争,还有搬来的救兵们,也没有几个是尽全力的,只是不得已象征性的应付几下,就退了。这样的军队不败才怪!
将士告诉江欣怡,大将军是担心这些伤员,所以才派他率领几人先把伤员先送回来了。还有一些伤势较轻的和阵亡的跟大队一起返回。
他还挺爱惜自己下属的嘛,江欣怡开始有些佩服他了,除了有一大群的女人以外,他还是不错的一个男人。只是可惜,她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了。
果然,在第二天的后半夜,文瑀鑫率领这大部队回来了。
文瑀鑫一回到军营里,一些事情就都交给黄彪处理了,把马缰绳一松,马儿就懂性的自己往马棚走去。
文瑀鑫回到自己住处的门口,示意外面的两个侍卫不要出声,就去推门。没推动,却听见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嗯,看样子她还在门栓上做了手脚,稍有移动就会知道。她胆子也不是很大的嘛,他笑着看看门。
“大将军,要不敲下门吧。”守门的侍卫心疼自己的将军,想让他早点进屋休息。他就不明白,里面睡的不过是个丫头,干嘛怕吵了她?
“没事,我去刘钧那里挤一下好了。”文瑀鑫小声的说。
文瑀鑫刚刚想离开,就听见里面有声音,“是谁?”那可人在问。
“是我。”文瑀鑫走到门边回答。
里面没再说话,门开了,江欣怡端着蜡烛站在里面,身上披着斗篷睡意朦胧的看着他。“你回来了?”江欣怡打个呼哈说。
“嗯,回来了。”文瑀鑫怕冻着她,赶紧进屋关了门。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江欣怡搓搓眼睛问。
“不用了,欣怡,你先去睡,为夫洗簌一下就来。”文瑀鑫心里面暖暖的。他觉得此时自己也是那普通百姓,回到家媳妇问寒问暖的,真的好幸福哦。
“可是那水是凉的。”江欣怡说完,也弄不懂了,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八婆?不过,看见他嘴边的胡茬,疲惫的样子和盔甲上的血迹,她是真的有些动容了,好在没见到他哪里负伤,那么盔甲上的血迹一定是敌军的。
“不妨事,为夫在前面有时都是用雪水洗脸的。”文瑀鑫更加温柔的回答。
江欣怡没有马上回里间,而是把手上的蜡烛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才摸黑进了里间。到床上,钻进被窝,她发现,他一回来,自己马上就有一种踏实感。不用去想门栓插好没有。
隔了不一会儿,就听见文瑀鑫走了进来,把蜡烛放在了小桌上。然后感觉他坐在那张床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动手脱了盔甲,和衣服,然后躺下的声音。看样子他今晚也不会过来了!江欣怡抿嘴一笑,闭上眼睛接着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欣怡醒来后,轻手轻脚的穿好衣物,生怕吵醒了夜归的人。可是当她拉开床幔的时候,却发现,那张床上是空的,被褥整齐的叠了起来,如果不是丢在地上那带血的外套,她真的怀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而已。
走进小间小解后,江欣怡到外间,也没有见到他的人,这么早干嘛去了呢?她猜不到,赶紧洗漱好,绑好沙绑腿去跑操了。
今天,她不能去给铁心做早饭了,不然让王爷知道,定然有麻烦的。伤员那里她也不用管了,也都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大部队都回来了,军医们也都回来了,她可以轻松一下喽!
江欣怡觉得自己很空闲的去跑操了,可是她发现今天早上尽然没有人跟在她身后跑,想必是因为大队凯旋回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吧。
她猜测的没错,所有人都在忙。此时的文瑀鑫正坐在议事大厅里,听着黄彪汇报着。“老大,此次阵亡三十五个弟兄,是送他们回乡安葬,还在把他们安葬在后山?”
“现在是冬季,去找木匠定制棺木,送他们回家吧。”文瑀鑫。
仗是每年都在打,每次都不可避免的有些伤亡,按理说身为大将军的文瑀鑫早就该习惯了,可是每次战后,看着那些阵亡的士兵,他心里还是会感到痛。
深秋和冬季的话,他会派人把他们放在简易订制的棺木里,送回他们的老家,留下抚恤金,还留一些银两让死者家属另外定制棺木厚葬。
炎热的夏天,文瑀鑫不忍心让那些惨死,有些还支离破碎的身子送到家时,已经发臭,满是蛆虫。就把他们都安葬在军营后面的一个山坡上,头都对着家乡的方向。每年的清明、冬至都会派人上山清理杂草、焚香,摆放供果酒水祭拜。
正因为这样,军营里的将士们对他更加尊敬。
“我记得仓库里还有几具棺木的,不够的立马去找人做。”黄彪说。
“黄将军,仓库里只有木料,没有现成的棺木了。”站在最后面管理军营仓库的潘强走到黄彪的身边,小声的对他说。
“谁说的,上次我进去的时候不是还看见有的,我记得是谁还提议拆了,说是摆在那里不吉利,好像是等着咱死弟兄似的。”黄彪不相信的嚷嚷着,他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可是潘强刚才畏畏缩缩说话那样子,让他生气。
有什么不能大声说的,几具简易的棺木而已,谁能拿回自己的住处当衣橱?难道还会长了翅膀飞了?
“说,怎么回事,难道军营里出了偷儿了?连棺木都偷,那更不要说别的物资了。马上去查,严惩不贷。”文瑀鑫气得一拍桌子怒喝道。
“启禀大将军,不用查了,属下知道在哪里。”潘强胆怯的回答。
“在哪里?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什么时候变成娘们似的。”黄彪急着问。
大厅里不止黄彪急,都急,包括文瑀鑫和刘钧他们,丢什么也不该丢那个东西呀!
“在伙房旁边的屋子里。”潘强让自己镇静的说。
“怎么会在那里?难道卢老头这就开始给他自己准备后事了么?可是他也用不了那么更多呀。”黄彪打断了话问。
没等潘强回答,上坐的文瑀鑫已经站起身,黑着脸往外走。大家马上都跟了上去,想去看看为什么棺材会在伙房那里。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往伙房的方向走去,惹得旁边的将士们都立足观看,不知道那边出啥大事儿了,却没人敢跟着去看个究竟。
“大将军怎么到这里来了,早饭马上就要给您送去了。”卢伯刚出伙房的门就看见走来的文瑀鑫。
“卢师傅,仓库里的几具棺材可在你们这里?”文瑀鑫看着年近花甲的卢师傅,不忍心凶他,轻轻的问。
“在的,可是、、”卢师傅这才从他们这行人的表情里看出气氛不对,大将军来这里,可不是参观和用早饭的。昨个夜里队伍回来,像以往一样,定然有伤亡,那么棺木?他不知该怎么解释,伸出干巴的手往旁边的那间屋子一指。
文瑀鑫皱着眉毛,没说什么,径直走去,推开卢师傅指的那扇门。门开以后,果然看见五具棺木一字排开,略微倾斜的摆放在木头架上。上面还盖着一些将士们换掉的破旧被褥。
“搞什么?”文瑀鑫有些恼火的说着就掀开了其中一具棺材上的被褥。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不是棺材盖,而是铺着一叠厚厚的棉布,湿湿的。
他又掀开了棉布,这才算看见里面装的东西,是满满的黄色的东西,抓了一点凑近眼前仔细的一看,认出来了,居然是发芽的黄豆,一个个胖胖忽忽的很可爱。
文瑀鑫拧着眉毛,把手上的东西丢进棺材里,又掀开另一具,里面还是一半,不是满的,颜色也跟先前的不同,抓出一点一看,是发芽的绿豆。一根根水灵灵的招人喜爱。
不用说,用棺材发豆芽这样的主意一定是自己王妃出的。文瑀鑫叹口气无奈的走开了。
黄彪刘钧他们也都走上前想看个明白,看完以后都有雷劈的感觉,用装死人的东西种菜,真的是第一次看见,长了见识了都。
大将军领小江来不久,他们就吃过了,确实是好吃。每年冬季都是吃老三样,早就厌弃了,也习惯了,他们没想到的是豆子还可以这样吃,只是从来没有哪个想到来看看,大冬天的,这豆芽是种在哪里?
现在知道了,是种在棺材里,不用泥土,是用水种的!他们倒是没觉得反感,毕竟,这简易棺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头箱子,再说也没有装过死人。
“哎呀,我说你们拿出来的就不要丢进去了。”卢师傅焦急的说着,把他们抓过的豆芽捡出来,放在一旁。
“不就是些豆子么,又没抓坏,何必大惊小怪的?”黄彪不以为然的说。
“你们刚才没有洗手吧,抓过的豆芽上就会粘上细菌,再放回去,这一整箱的豆芽就都要烂掉的,这里可是能好几天的菜呢,给小江知道了可不得了。”卢师傅边解释,边细心的捡出来,不难捡,因为抓过再丢进去的豆芽,顺序就很杂乱,也不紧密,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的。
刚才文瑀鑫往里丢的时候,卢师傅就想制止,可是没敢开口,轮到他们,他才忍不住开了口。江欣怡已经把种豆芽的技术仔细教给他了,有时不放心,她还亲自来看看的。
“细菌是什么玩意儿?”子琪问刘钧,刘钧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大,这个还是留在这里吧,我马上去找会木匠的人做吧。”黄彪走到文瑀鑫身边说。
文瑀鑫点点头,并不是怕了小江,总不能把卢师傅种的这些豆芽都倒出来,再拿走装人吧,那样做的话,貌似会伤害到在军营里劳累了半生的卢师傅,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呢。
棺材的事情弄清楚了,人也都四处散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文瑀鑫独自一人去看望伤员,也问了那些伤势不重的,有没有人想回家的,可以给假回去看看。
从伤员住的地方出来,文瑀鑫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的王妃在这里,调皮是调皮了些,可是却让这个军营变得不再让人觉得枯燥。
平时不操练的时候,军营里的将士们想家的叹气声少了很多,笑声多了起来。
出生在宰相家里的她,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给军营里加菜。能想出那么可笑有可气的办法帮助小岭村的村民。
能不嫌脏的帮着铁心治疗照顾伤员,这样的事情一般的女子谁能做到?
当文瑀鑫慢慢的从另一条路往议事大厅走的路上,路旁的井边,俩个小兵在砸井口的冰打水,俩人聊的正起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走到他们身旁的将军。
“华子,我们出去这段日子,军营里有啥新鲜事没?小江是不是又讲新故事了?”一个问道。
文瑀鑫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只不过听见小江这俩字,文瑀鑫就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听听自己的王妃又有啥新鲜事儿。
“唉,别提了,你们走后小江就没给我们讲过故事,她好像跟大将军身边的铁大人好上了,你都没看见,每天三餐都亲手给他做好吃的,什么馄饨、饺子鸡肉粥、都是咱们没吃过的。除了早上跑操练拳。他俩一 天到晚呆在大将军的屋子里,哪有时间理会我们。”伙房里的华子说。
“不会吧,铁大人能看上她?不就是大将军屋子里的一个贴身丫头么,说不定早就是咱大将军的人了,他敢动?”另一个不相信的问。
“那可说不准。”华子拎了一桶水上来,说。
文瑀鑫没有再听下去,面色铁青的往另一边走了,他差点走上前把华子的脖子捏住,让他不要乱说。可是他没有,堂堂大将军怎么可以这样做,人家会以为他在吃醋。
她和铁心真的发生了什么吗?他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