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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湛干咳一声道:“洪老哥,采阴补阳能不能成仙贫道不清楚,但世上真存在一些鬼怪妖魔、奇人异事。”
洪七笑道:“司空老弟,你不会开玩笑吧?”
“贫道岂会说笑,贫道以前亲眼所见。”司空湛满脸正色。
洪七不知该说什么了,以为司空湛还在打趣他。
“老弟,不要瞎闹了。”
周伯通看不下去了,噼里啪啦把司空湛之前古庙经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若不是心有顾忌,早就把司空湛画符炼丹的事情给抖落出来。
闻言,洪七半响无语,良久才艰难的道:“此话当真?”
“老叫化,我们为何要骗你。”周伯通见洪七犹自不信,有些生气。
司空湛肯定道:“师哥说的一点也没错,当时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东方胜,你不信将来可以向他问询,到时你就知道是真是假。”
看到司空湛和周伯通的神情,听到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洪七开始有些相信,无法亲眼所见,实在难以令他完全信服,只能是将信将疑。
司空湛又道:“不但有∏,妖魔鬼怪,而且我们武者达到大周天的宗师之境后,后面还有更高的武道境界。”
洪七眸中精光爆闪,顿时心潮起伏,难以自已,宗师已是他的终身武道之路,此刻,听司空湛的意思,宗师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
深吸口气,缓解一番激动的心绪,洪七镇定心神,问道:“那类人你也见过?”
司空湛点点头,道:“因缘际会,相处过一段时日。”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那前辈自称剑魔独孤求败,徽宗年间人,看起来却非常年轻,只有中年人的样子,常年与雕为友,隐居于山林之中。”
“剑魔,独孤求败?”
洪七嘴中自语,道:“好狂的名字。”“
“贫道记得剑魔前辈以前的一句话,你要不要听听。”
洪七下意识的点头同意。
“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前辈好风采,只恨无缘得见。”洪七感叹道。
“有缘自会相见,突破宗师之境可返老孩童,寿元必增,想想多么让人向往啊!”司空湛循循善诱。
不用他诱惑,洪七早都心动不已,他更心动却是那宗师之后的武道境界,武道无止境,对他这样一个武者而言,还有什么比这点更值得欣喜的呢。
这日之后,又有不少高手前来,有成名多年的老牌高手,也有新近崛起的年轻高手,四方门、大宋、明教、蒙古、西夏,……,各方势力齐聚。
因为神兵的缘故,多数武者相互疏离,提防着彼此。
司空湛和周伯通显然不是此类中人,不但与洪七相互往来,切磋武艺,当东方胜来到后,几人更是彼此厮混在一起,尽管东方胜还是跟冰棍似的处在那里不说话。
最后,已剃发为僧的段智兴,法名一灯,亦加入几人当中,他们能来此地,当然不可能不为神兵动心,只是几人都是聪明人,争夺神兵各凭手段而已。
“这里一到晚上,就特别热闹啊,我睡觉都睡不踏实,真是。”洪七抱怨道。
周伯通大大的打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揉揉双眼,他兴奋道:“我昨夜闲的没事,又跟出去了,好家伙,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又一个蒙面黑衣人,好像集会一样。”
“有那么夸张吗,隐藏神兵的地方,钟家怎会让我们这些人轻易得知,拷问一些下人之流,白费心思。”司空湛比较淡定。
洪七呵呵一笑:“有很多聪明人可不会这么想,他们早等不及了,以为凭些手段能提前得到神兵。”
“看来咱们都是笨蛋喽!”
一灯、东方胜两人,一个只是倾听,一个干脆闭目养神,没有参与三人的兴趣。
其实,司空湛也没有多么规矩,进谷的第二日夜晚,便偷偷溜进了接天堡,利用隐身符,打算偷听钟山的谈话,只是没有多大的收获,只知道神兵藏在剑池,而剑池在与接天堡相连的山腹当中。
其他具体的情况就不得而知,尽管新学会了迷魂术,用来迷惑钟山这等小周天高手,司空湛并无多少把握。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目标,既然钟山不行,钟山的那个儿子钟铉身为少族长,应该知道不少有用的东西,用迷魂术,相信凭他的意志无法抵挡。
迷魂术的效果非常好,司空湛问什么,钟铉乖乖的答什么,问清了所有情况,他反而犯了难,没有打开剑池的钥匙,他休想进去。
而钥匙一分为二,一半在钟山身上,一半在钟家大长老身上,要同时聚齐两半钥匙,才能打开剑池的大门。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司空湛不想闹得太大,惊动他人,只好呆在小院中,走一步看一步。
接天堡内,钟家父子同样进行着秘密谈话。
“爹,要我说,我们就不该邀请那些武者,都是些什么东西,亏还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我们家搞风搞雨,真把这儿当自个地盘了。”
钟铉怨气冲天,神兵是他钟家花尽心思,穷三代之力炼制而成,凭什么要一些不相干的外人参合进来,自己人取了不更好。
“住口,你知道什么,祖宗法度,每神兵出世,必广邀天下群雄,有缘者得之。”
钟山嘴上说着一套,心里也腻歪的要死,可祖宗的规矩不能不尊,况且,钟家也不是他一个族长能完全说了算,不算其他二个浑水摸鱼的长老,仅大长老一人就足以和他抗衡。
“祖宗,又是祖宗,祖宗都不知死了几百年了,规矩早该改了。”一提祖宗法度,钟铉更加愤怒,那些死板的族规,他受够了。
“我们应该重出江湖,让天下人看看我们钟家的力量,而不是躲在这深山里当老鼠。”
“你……”钟山豁然起身,伸出就要打。
“你打,打死我算了,我正好陪我娘去。”钟铉有恃无恐。
钟山眼神一暗,叹气道:“罢罢罢,以后莫要再说大逆不道的话。”
“客人应该到的差不多了,我明日就宣布,你先下去。”
钟铉退出房间,脸上得色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