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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尘封的记忆,放出了被封印的恶魔——多元宇宙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种老掉牙的桥段,可惜的是,先民们还没有能够走出他们的星球;要是他们能早些融入到多元宇宙的大家庭,并且了解过一些种族的神话故事的话,那些老家伙可能就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吧!
老家伙们天真地以为“开诚布公”就能消除隔阂,却没有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正在滑向深渊的“社会”的背后推了一把。
最先离心的,就是一直以来都站在“统治者”这一边的“第一批苏醒者”。
这些最早的苏醒者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一群游离在主流社会之外的“游荡者”——这些苏醒者在接受核心移植手术之前并没有备份自己的记忆,所以,在苏醒之后,他们也无法“找回自我”;记忆的缺失让他们有一种天然的“不完整”的感觉,这让他们很难产生“自我认同”,并且不能像后来的苏醒者一样,可以轻易地融入社会;其他的先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群在生理上和心理上完全不同的“异生物”,并且这些“异生物”还有着他们没有的完整的记忆和完整的人生——这让这些苏≈↖,醒者不自觉地抱成一团,并且“自我放逐式”地远离人群,逐渐脱离了主流社会。
在其他的先民的眼中,这些苏醒者不仅性格古怪,思维方式和行事手段也很难让人接受;主动放逐自我也让其他的先民看不到他们“融入社会”的愿望——就这样,最早的苏醒者成为了先民中的“少数民族”。
纪元第五十二世纪,先民的领袖发表了名为《如何拯救我们的同胞》的演讲。第一次温暖了这些“游荡者”的心——发表演讲的领袖称这些苏醒者为“我们的同胞”、摒弃了“少数民族”一词,让这些苏醒者第一次觉得“自己正在融入社会”。
在随后的对“核心分割手术”的争论中。这些苏醒者第一次立场鲜明地站在领导层的这一边——尽管他们的支持被一些人习惯性地解读为“为了增加苏醒者的人数,扩大苏醒者群体的影响”;但是。在更多人,特别是先民的领导阶层的眼里,这一次的行动已经可以算是苏醒者朝着“融入主流社会”迈出的第一步了。
纪元第一百二十七世纪,第一支探险队从“墙外的世界”回归到先民的种族发源地——这些和苏醒者有着一样的生理特征的先民迅速地成为了苏醒者进一步融入社会的纽带。
探险队的成员在受到了大众的质疑之后,苏醒者就和他们一起躲到了领导层的背后——从那时候起,这些苏醒者就坚定不移地站到了“统治者”的一边,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同盟”。
无论社会怎么发展、变化,这些苏醒者的立场都没有发生过动摇;他们甚至没有参与到“大探索”中去,尽管他们是最早拥有灵活的身躯一批人;在看到那些尘封的记忆之前。他们还是“统治者”身边最坚定的支持者!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那些老家伙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门,让历史的真相浮出水面才发生了改变——苏醒者在看到那些记忆的时候,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去的“背叛感”!
“为什么不在我们苏醒的时候就将告诉我们这些呢?”
这就是那些苏醒者在看到那些古老的记忆的时候的心声:“原来我们变成了沉睡者只是因为我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我们并没有犯错,为什么不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们呢?”
“我们在自我怀疑、自我放逐中挣扎了很久——那个时候,只需要将这些摆在我们的面前,就能让我们从沉沦中走出来——可是,为什么他们会选择隐瞒呢?”
“难道,他们就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逐渐陷入深渊,然后在他们认为关键的时刻拉我们一把。好让我们感恩戴德?”
“他们只是想要我们坚定地站在他们的身边吗?”
“好像那些探索者说得没错——他们还真的是生长了一副‘统治者’的嘴脸啊!”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生根,想要彻底将它铲除就很困难了——无论老家伙们怎样解释他们的初衷,苏醒者都觉得有些难以释怀。
“同盟”在这个时候已经实质性地破裂了——有不少感到了“背叛”的苏醒者选择了离开“种族发源地”,到远离纷争的世界的角落里去。过上了遁世的生活。
“苏醒者离心”——这件事在当时给老家伙们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这些领导着先民走过了数百个世纪的老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社会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纪元第三百二十二世纪,有探索者从“不稳定的空间”中走出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活着从“不稳定的空间”中走出来,并且带来了异世界的讯息。
这个探索者带回来的五彩缤纷的记忆刺激了所有探索者的心——他们再也不愿意停留哪怕一秒种;他们只想通过那扇光怪陆离的“大门”。走到门对面的“幻想乡”去!
他们宣布“永久地脱离统治者的统治”,然后离开了养育了他们的母星。走进了那扇危险的大门——他们就这样消失在那扇门的对面,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探索者“任性”的行动对“先民”这个种族造成了几乎可以算是“毁灭性”的打击——整个星球的“先民”在这之后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统治者”和遁世的“苏醒者”。以及那些接受了手术、但是还未苏醒过来的第三代生命体。
就算整个星球上的“先民”加在一起,恐怕也无法维系基本的社会结构,就更不用说“繁衍生息”了;“社会”已经遭到了彻底地破坏,所有的秩序都荡然无存——“先民”这个种族已经走到了“毁灭”的边缘了。
陆续有苏醒者从遁世地走出来,返回到种族发源地——“种族已经到了彻底灭亡的边缘”的事实让他们不再顾忌心中的芥蒂——他们返回到出生的地方,想要和“统治者”一起,寻找一个可以挽救种族的办法。
他们没有想到,当他们回到了出生地之后,看到的会是另一幅“毁灭的景象”!
老家伙们的信心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完全消失了;他们在不断地自我怀疑中不断地否定自我,并且已经到了“自我崩塌”的边缘;他们的意识变得扭曲而混乱,甚至已经快要失去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了!
在这片几乎完全由绝望构成的黑暗之中,苏醒者欣慰地看到了唯一的一缕“希望之光”——他们很高兴能看到依然在忙碌的先行者的团队——这些医务工作者还保持着基本的清醒;还没有将自己的技能彻底地遗忘;还没有忘记“检查未苏醒的沉睡者”的责任!
苏醒者自觉地躺在了手术台上,也不管那些医务工作者到底还能不能熟练地完成“核心分割手术”——他们只是认为他们必须要这么做,因为除了牢牢抓紧这唯一的一缕“希望之光”,他们找不到其他的、拯救种族的办法!
苏醒者的行动唤醒了一部分陷入了“混沌”的“统治者”——这些老家伙终于在“自我毁灭”的路上调了一个头,没有在那条通往最终的绝望的路上越走越远。
让苏醒者失望的是,这些老家伙就算是清醒了也没有发挥任何正面的作用——失去了全部的信心的老家伙在清醒之后就将自我意识彻底封闭起来,拒绝任何形式上的交流;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变成一尊几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石像”!
苏醒者无法接受这些老家伙的逃避行为——他们认为这些曾经的领导人应该在种族陷入危难的关头肩负起“拯救种族”的责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关起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用尽了办法想要唤醒那些老家伙的斗志,可是全都没有作用——无论是安慰、激励还是责骂、威胁都没有起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作用!
在那些苏醒者看来,老家伙们已经死了——尽管他们还活着,但是他们真的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躺上手术台的苏醒者在他躺上手术台之前,将那些还是不愿和外界交流的老家伙搬到了另外的地方——他不想在他们沉睡的时候,身边还站着那些“活死人”!他还害怕这些“活死人”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疯,然后将他们这个种族唯一的希望彻底地毁去!
他将那些曾经领导过他们的老家伙搬到了“世界的中心”——老家伙们曾经说过,那里是“生命之母”的家。
这个苏醒者在将最后一个老家伙抛入“世界的中心”的时候,留下了最后的祷告:
“在‘生命之母’的怀抱中长眠吧!世界会变得更加美好……”
“——致曾经的领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