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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战将起-第一一五章-瓮中捉鳖,有进无出
虚允:7月6日周第6更,周推880的加更。
周推过1210加更喵~☆。
【蕾穆丽娜】
“——你知道洛里莎亚的身份。”
我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前倾,以便更好地和柳米莎对视,而我那带着冷意的视线则逼迫得柳米莎不得不躲闪。
“也许你不知道洛里莎亚的全部身份,但你至少知道——她是安插在我身边的间谍,一个身份复杂的间谍。”
洛里莎亚在职期间同时为逆派、皇派、地球联邦三方提供情报,虽然那些情报都有些似是而非,也给我过往的几年增添了些有“色彩”的“小麻烦”。
但洛里莎亚也只是靠着这种复杂的平衡方式,来维持着她自己在我身边的位置。
“呵!是又如何?你不就是被你自己那个信任的侍女搞得双腿折断,到现在还不得坐在轮椅上么?”柳米莎强撑起自己的表情,以表现自己的厉色,但说实在的,一个青春花季的少女,再如何厉色也只能说是如炸毛的猫咪般可笑。
“对。”我点点头,“所以从我十一岁开始,我就很奇怪,当年帝国六大才女,每个人都才华横溢——”
我对过往的自己自夸毫不在意,只当作是单纯的陈述历史:
“明明每个人都各有色彩,而你总是技艺或道法略输一筹,但为什么只找我的麻烦?你和薇薇安不一样,薇薇安作为逆派的代表郡主,自然要同时和我、余天渺还有伊耶芙卡、英英梨娅四人对上。为什么你只单屡屡找我麻烦?难不成薇薇安还会给你分配任务?”
我收回前倾的身体,重新坐正——
“因为你知道洛里莎亚是间谍,而明明我身边这么近还有个间谍,却依然可以事事出彩,压你一头,自然你会心有不甘。”我看着柳米莎微移开的视线,想着记忆中那些在各种才学方面被我踩在下面的诸多贵族小姐——我自然不可能挨个记得都打败了谁。
“是,我是不甘心,明明那个贱人屡屡地出卖你,但你却像是有着天助一般从来没失败过。”柳米莎一时坦然开来,反正我也说破了她心底的想法,她也算是从容了许多:
“可怜你到最后还以为她对你的忠诚,可实际上她早已经背叛了你并出卖了你诸多事情。”柳米莎一挑眉,此时被拘禁在椅子上而反抗的少女倒也有几分色彩,虽然实际以我立场她总是对立的。
但不得不说,美丽的事物怎么样都是美丽的。
呵呵,人的劣根性,难道因为美丽就可以肆意妄为么?
我也翘起了嘲讽的嘴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从结果上看,你们——从来没有成功过。而她的〈离去〉则给我们扎兹巴鲁姆家带来了直接清理领内领外上上下下诸多你们逆派暗桩的机会——这才是她死前最后的忠诚。”
我将食指竖到眼前对着柳米莎摇摇:“洛里莎亚她最后是自己选择死亡的,所以你从头到尾都不懂得洛里莎亚的忠诚。”
“不懂又如何?”柳米莎硬气地撇了眼我的双腿,“总之你的腿还是断了。”
我平静地点点头:“是断了,但我不还是做掉了洛克亚,抓住了你?”
我轻笑。
而柳米莎则气结。
事情怎么能这么理论呢?
如果都是结果论,那又何谈逻辑?
我心底暗暗摇头,像柳米莎这样不管她是一时不清醒的怄气还是她本来的思维就这样的经验和片面化,都决定了她不可能斗得过我……
算了,本来我就没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几分,真投入过多了反而是浪费心力。
“我们不是来谈过往和我侍女的忠诚问题,而是来谈你之前的杀人问题和找我麻烦的问题,我们该好好地算一算了——当年把洛里莎亚逼到那个地步的,你即使不是主谋,肯定也有幸灾乐祸地推波助澜。”
我目光平静,但如看着万物般没有感情与生命——
“你还旁观过洛里莎亚她被人蹂躏,即使那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一次余兴节目或者说性知识的补习,但那对洛里莎亚,对我而言,都是要清算的账目。”
我的侍女自然不可能绝对二十四小时随侍我左右,毕竟我也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不在洛里莎亚身边,她的日子是那样的——
过去的一年,我通过aldnoah把洛里莎亚的记录,能查到的,从头看到尾,自然就能在某些暗算小人的疏漏中看到某些意外的监控记录。
——伯父知道么?
……伯父知道吧?
内争过后,
要问问伯父。
我将视线转回柳米莎,与她双目对视。
“你不能杀我!”
正因为目光没有感情,所以才从心理上极端地压迫住了柳米莎,令少女惊恐与愤怒交织。
我点点头,平静地看向柳米莎道:“是,我确实不能杀了你,但是,我同样可以废了你。”
“废了我!?”柳米莎急怒瞄了眼我的双腿,“原来想把我搞成和你一样的残疾么?你也就这点心胸罢了。”
“呵呵,你想多了,让你和我一样坐轮椅真的抬举你了,这东西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坐的。”不由得在心底调笑了一下,记忆中无论小说还是故事里坐轮椅的都是厉害角色呢。
我把目光在柳米莎的身上游移,这直接表示了一个人的身上有许多可以废的地方。
“你不能废了我,我父亲不会原谅你的!”
我叹了口气,道:“醒醒吧,我从一开始就说了,现在这个时候,你那些家势根本一点的用处都没有——如果是我败了呢?如果是我落到了薛克的手里呢?好好想想吧,柳米莎。”
柳米莎一时脸色惨白,惊叫道:“你不能那样对我!”
“像个玩偶一样被男人蹂躏?”
看着柳米莎那想点头又不想点头表示屈服的样子,我反而抿了口温水:“放心吧,我没那种心情和你玩这种下作的手段。那些被你夺走的少女们的未来,我会在这几天里从你这里讨回来。”
“蕾穆丽娜!如果我真的有个什么闪失,斯蒂恩斯家一定会和扎兹巴鲁姆家不死不休的!同样身为郡主的蕾穆丽娜你也应该清楚。”柳米莎狠了下眼色,威胁道。
我挑了下白眼:“放心,等你回去时,一定是‘完完整整’,但只在回去时,在这期间,我则可以做任何事情。”
“什么意思?”
我摊了下手:“我说过的吧,被你夺走的少女们的未来——时间,未来,以及,做母亲的权利。”
“你……蕾穆丽娜你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管是摘掉或废掉个女子独有的器官,即使是暂时的,都是极端的迫害。
我平静地与柳米莎对视——
“如果是我败了呢?”
“如果是我败了呢?”
我又重复了一遍。
“柳米莎你应该清楚——如果是我败了,薛克在没把我强(谐)奸到怀孕前根本不会放过我,甚至他会命人全程看管着我直到把孩子生下!”
我咬了下嘴唇,继续说着没有发生的令人心寒的未来:
“扎兹巴鲁姆伯爵不得不因为我而在这次内争中处处被动,甚至未尝一败的他都不得不在这次内争中把整个〈狼骑〉或者〈特种骑士〉赔进去来换我出来!”
“所有的贵族早就看我们家的王牌眼红很久了!别以为我和你这个天天逛花园的郡主一样不知世事!”
一句一句杀下来,直到令柳米莎都退步到靠在了椅背上,我却由忒芙爱乌推着轮椅靠近柳米莎,与她触膝而谈,双目直视——
“没有人说过你不可以来,但你在做每件事情之前,要清楚——你所面对的是什么,以及是否有相应承担结果的气魄。”
“与你这种可以自己选择人生的的人不同,我从小到大,每次都是麻烦主动找我上来,根本就没有人给过我什么选择的权利!”
“所以我的结论只有一个:敢找我麻烦的,我会挨个碾碎掉!”
“我蕾穆丽娜不怕赌,但谁敢和我玩真赌,上赌桌就要做好被输到死的准备!”
我微抬下巴冷眼瞥了一下柳米莎:“难得这次竟然是你有胆量上赌桌。”
此刻的我根本不是普普通通的郡主,而是施展出了端坐御座女王般的气势——我记忆中在惨淡未来寂冷孤身一人端坐在薇瑟帝国王位上的女王的气势。
看着对面已经被我从气势上彻底压下来的柳米莎,我一拍扶手,自动转过轮椅:
“连道歉都没有,不求作保,身陷敌营还妄自菲薄,就算再来一次你柳米莎碰上我还是输。既然你这么紧张,那我就可以直接告诉你——医生,先无痛废了她——你要知道,我当时整整看了八名少女的破碎血尸中,十六个一样的器官。”
即使走时你将重新补充完整,但现在,你将以残缺来向那八个死去的侍女道歉。
“人命这东西,是有重量的,而不是你手里的玩具——这么沉的东西,足以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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