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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战将起-第一七五章-生有穷尽，无愧于心
虚允
来，主题曲《mkβios》（泽野弘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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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穆丽娜】
我掏出了这个自我进入扎兹巴鲁姆家族便被眼前男人挂在脖子上的金属小圆盘。
“有关系。”
就是这个一体浇铸的小金属圆盘，伯父当初却说要待我十八岁时才能打开。
“……”
我并没有那些幼稚少年人对这些秘密所谓的好奇心。
有些事情不到必须的时候就知晓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虽然也可能是有着被蒙在鼓里的成分……
但就像扎兹巴鲁姆伯父瞒了我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我同样也瞒了伯父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
伯父对我的行为纵容，自然沃蕾因的死于伯父是个难以忘怀的伤痛，我亦不会毫无下限地追问，而是转道：
“一天为人子女，我便要一天尽些责任，既然是我沃蕾因伯母的‘私生女’，我就想知道薇斯洛艾是怎么回事？”
扎兹巴鲁姆叹了口气，陈述道：
“我原本是没有定婚对象的。”
“当年天天想着事情不过是打仗打仗，想着不过是在内争里杀掉更多的对手和贵族，或者在与地球联邦的摩擦中杀掉地球联邦的精英、王牌、顶王（顶点王牌）、沃尔洛德（war_lord战争之王）、改造人、调整人来为战死的父亲报仇。”
“倒是在不断地厮杀之中逐渐地从那些不学无术、走鸡斗狗或者流连女色的少爷世子里脱颖而出。可惜因为杀气太重而没有哪个姑娘喜欢我。”说着扎兹巴鲁姆伯父倒是自嘲地一笑，继续道：
“不过于国家而言，战功这种东西是需要封赏的，但现在想来当年也未尝没有众人起哄坑我的想法——他们认为‘最杰出’的青年理应配公主。”
“雷利加利亚自然也顺水推舟，如果我扎兹巴鲁姆要娶图莎依奈亚公主，就必须入赘皇家。——这个故事版本应该会和你在雷利加利亚那里听到的有些出入。”说着伯父嘲讽地笑了一下。
“杯酒释兵权而已，老皇帝他想这么对付我们扎兹巴鲁姆家族。”
“于是在那个时候，为了逃过被‘强制’入赘的局面，我急需定婚，也是那个时候，我和从家族里跑出来的沃蕾因来了个快刀斩乱麻的婚约。”像是想起了什么最为美好的回忆，扎兹巴鲁姆带上了点点笑容。
“老欧莱嘉侯爵的子嗣除了欧莱嘉侯爵，就当年那么一个私生女沃蕾因，不过那时的她还是处于叛逆期，自然不会乖乖地回家，而欧莱嘉侯爵也当年也满青涩的，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庶妹。”
“咳，跑题了。我和沃蕾因的婚约，自然是我拒绝入赘皇家的最好借口。不过同样的，当年的图莎依奈亚公主在知道了自己可能会被配我给之后也来了个快刀斩乱麻——她在婚前直接和基尔泽利亚上chuáng，便有了今天的艾瑟依拉姆公主。”
“可惜基尔泽利亚当年最喜欢倒是你的母亲——莱依卡-赛恩赫，一个小贵族之家出身的容姿惊艳女子。那个时候，我和许多贵族青年都会给喜欢流连女色的基尔泽利亚介绍女人，而你母亲则是他最chong爱的一个。”
“而薇斯洛艾郡主当年作为图莎依奈亚公主的表妹，因为亲近便是同样自小长在皇宫长大，也是在那时不甘于图莎依奈亚之后，和基尔泽利亚同样有了一腿。”说起薇瑟帝国内的感情乱事，扎兹巴鲁姆伯父倒是像置身事外般笑着耸了耸肩。
而后眼前的男人把目光俯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笑道：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不是莱依卡亲生的，因为你和你的弟弟妹妹完全不一样，反而更像是沃蕾因最后那时侯那样有大局观的女子。”
我想，扎兹巴鲁姆这个时候看着我一定是不是看着我，而是透过我去看那个没有一点血缘的，我名义上的母亲——沃蕾因吧。
于是我同样笑道：“大概在家里的书房，透过伯母的笔记和日记，我能懂一些她的心情吧。”
原本应该是严肃的父女对谈，却因为谈起了亡故之人而令气氛便得轻松了许多，真是令人奇妙的发展。
扎兹巴鲁姆看了一眼我脖颈下的金属正八边圆盘：
“你脖子上这个扎兹巴鲁姆家族代代相传的密封宝物，每一代扎兹巴鲁姆伯爵十八岁时都要磨开它。”
“伯父你看过？”我挑了下眉毛，既然是代代相传，那就应该留下的是信息或者什么小物件，因为挂在我脖子上的并不是什么粗大的东西，而我已经挂了九年。
“是，我当年亲手磨开的，氦铬金属铸造，在看过了之后，我又把它重新封存起来。”扎兹巴鲁姆点点头肯定道。
氦铬，那是比现役的薇瑟帝国各种军事武器所使用的氖钢还要强韧昂贵金属材料，而迪斯派尔和奈塔麦尔便是由氦铬打造的。
“我现在就可以透过aldnoah看到呢。”
“但是你现在不是看着时候，你也不会看。”
“……是呢。”
“有些东西，我现在会告诉你，有些东西，我会等到时候再告诉。因为与其我现在就告诉你，反而是自己去寻找答案更好。”扎兹巴鲁姆翘起了嘴角。
“你就不怕别人下手作假？或者出手误导我？”
雷利加利亚和扎兹巴鲁姆之间的局势，早已经令我感到头脑混乱了。
“我不可能一直为你保驾护航，终有一日，一切都需要你自己的判断。而且——我相信令我引以为傲的侄女与她的才华和能力。”
说着扎兹巴鲁姆又道：
“而且你在头脑混乱之中，忘了一点——想想看扎兹巴鲁姆家族历代伯爵的死亡年龄。”
我突然惊诧到身体差点站不稳，aldnoah在头脑中急速回转，甚至差点忘了保持软弱双腿的支撑。
——一代伯爵享年41岁。
——二代伯爵享年22岁。
——三代伯爵享年35岁。
——四代伯爵享年27岁。
——五代伯爵享年31岁。
——六代伯爵享年32岁。
——！！！！！！！！！！！！！！
太短了！
明明薇瑟帝国的科技早已到了救人活命到除了癌扩散其它皆有法的程度，但扎兹巴鲁姆家族的六代伯爵，即使书房中的记录并不全面，但单单是数字也足以令人心惊——
没有一代扎兹巴鲁姆伯爵是正常终老！
扎兹巴鲁姆伯父看着我脸上瞬间数种变换的表情，耸耸肩自嘲道：
“1972年出生，到如今2013年，我已经走过了41个春秋，算是历代扎兹巴鲁姆伯爵中的长命鬼了，也算是赚了。——也许我也快死了？”
眼前男人笑得从容，似乎“死”之一字于他而言，不过是轻风拂面。
我沉默不语，
——我一直以为“死”离伯爵还很远。
现在却因为历代伯爵的死而唤起了回忆。
……
你还记得么
你还记得么
你还记得么
……
眼前男人当初看向我的第一眼目光，没有任何的欲(谐)望，有着，只有意志与铁血。
你还记得么
你还记得么
你还记得么
掐着我的脖颈，看我失(谐)禁，却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你还记得么
你还记得么
你还记得么
当我用匕首刺向你的袖口，你却笑了，笑得大气而从容——
这不是一个屈服于外物，而是一个坚信意志高于一切的男人，
这份意志才是支撑着扎兹巴鲁姆走到今天的本质，
而今天，他亦把这份意志的寄托承载到我的身上，一个没有丝毫血缘的，肉(谐)体与基因上的女孩，作为他意志的唯一传承。
……
“我懂了。”仅仅三个字，便是今晚的作结。
扎兹巴鲁姆亦是闭上眼睛，而后再睁开，似乎也回忆又清澈头脑中什么记忆，而后转身道——
“已经是快接近凌晨了，早点休息。”
因为那个梦中，伯父就从来没把我当做女人，从来没把沃蕾因之外的女子当成女人看待。
伯父的目光，从来都不是我的身体，而是看我的眼睛。
伯父的目光，从来都是看向我目光投视的方向。
我以aldnoah支持着自己的双腿，笔直地站立着看车厢间远去的扎兹巴鲁姆的背影，鞠躬而后起身，大声道——
“我，蕾穆丽娜-扎兹巴鲁姆，愿以狼王之女为名，为您——奉养终老！！”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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