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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鹃与小苏莞小心翼翼的身影没入厢房之时,花若谷心中倏的松了一口气,她赶紧检查银票,银票果然一直在箱子里头好好的,难道是自己的第六感错了。花若谷心存一丝疑虑。
花小鱼根本不理自己的这一套的左弄右翻,而是顾自的拿着一草枝子挑玩着笼子里的蛐蛐,小嘴还不停的嘟嚷着,“斗啊斗啊,”恨不得小蛐蛐们掐成一团。
午饭吃罢的时候,各房的小姐们都开始收拾,准备赴晚上的宴会。花若谷侧若无其事的坐在院外的藤椅上自顾自的神仙着。
“小姐,该梳洗打份了!”杜鹃不到半个时辰催一会儿,担心小姐耽搁了时辰,苏莞也是。两人轮番轰炸的催着花若,如果误了出发,到时竹园会惹来夫人与老爷的不满!
花若谷寻思着,什么时候能够痛苦的报一报花若溪的前世之仇,什么时候能够再回到无忧无虑的日子,而且不缺银子花!躺着躺着她居然做着好梦睡着了。
杜鹃没敢再叫小姐,而是直接从屋中取出轻软的被子给小姐盖上,一边盯着苏莞道,“苏莞你盯着沙漏点!”她小心的嘘着手指,担心吵醒了小姐。
又过了半个时辰,杜鹃终于忍不住的上前小心的唤着,“小姐,该到了出发的时候,你怎么也得梳妆打扮下?”杜鹃小脚踮得老高,小脸纠结得如一团皱皱巴巴的棉花。
“要不老爷、夫人怪罪下来自奴婢吃不了兜着走?”杜鹃小心再向走了一步试问,一副委屈的样子。
“好了!”花若谷微微睁开双眸,双手扒紧了藤椅的边缘,轻吐微兰,“头弄整齐即可,可配些简单的浅蓝色珠花,身上配以月牙白的白衣,准备一个小木箱,放下海棠的花瓣……”
“好,保”管细软的苏莞的立刻转身向着屋中走去,花若谷关咪着眼睛看着一袭绿衫的苏莞走进屋子,有一搭无一搭对着给自己正梳头的杜鹃自语,“听说苏莞挺好可怜的,前几年她只有几岁的时候就来了相府,连个亲戚也没有?你要多照顾她一点?”花若谷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又双眸又微微的合上了。
“小姐,操什么心?她过得挺滋润,原来听说苏莞的在长安大街上有个亲戚,是姑姑吧?只不过大家不知道罢了,再后来苏莞在相府做事,再也没有听她提起过那个姑姑吧?”杜鹃一手拧着花若谷如墨的秀发,一边用没好气的说到苏莞时的气息微粗。
“或许被姑姑甩了吧!”花若谷叹了口气,似有深意,但杜鹃很可能没有听出来。又继续唠上了几句,“什么啊,这丫环心事重着呢,家里的事倒是提过几次,姑姑的事情现在可是闭口不提!哼!”杜鹃好像有些不满意似的,小脸绷起老高。、
花若谷握着藤椅的手狠狠抓紧,目光如剑一样的瞥向屋中。稍倾收回目光的花若谷静静的躺倒在椅子上,静听着沙沙的竹叶之声,低诉、浅唱,她不得而知。
一阵细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花若谷的思绪,苏莞抱着一叠崭新的月牙白外衫闪出了屋外,脸上一抹心慌闪过,不露声色的微微启唇,“小姐,衣服备好了!”
“呖,”花若谷似有似无的抬了抬藤椅上的身子,慵懒的低唤着,“杜鹃,你好了没?”
“马上!”杜鹃小声的低回着,她现在是越来越摸不清小姐的脾气了,不过有一点她却深信不疑,那就是小姐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换上衣服之后,苏莞早就搬出了铜镜,“呀,小姐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天生的富贵命!”苏莞举着镜子,出神的望着花若谷,还不停的打趣着。
“就你嘴甜,”杜鹃瞥了眼苏莞,翻了下手腕,利索的上前一步把水蓝色的蝴蝶流苏别在了花若谷的如云的青丝上,如蜻蜓点水乌云轻绕,婉婉而生。
苏莞看站杜鹃灵巧的小手,啧啧称赞,怨不得小姐一直不愿意换梳头的丫环,果然还是杜鹃的小手翻云覆雨,畏为强悍。苏莞也不停的调侃了下杜鹃。
“去!”杜鹃嘿嘿的笑着,反讥着小苏莞。
“好了,马车备好了吧?”花若谷微蹙眉,本不想去的宴会,却没有了办法,“晚上好好照看小鱼儿!”她的脸上立刻严肃起来,看了眼现在已钻到竹林之中捉蛐蛐的花小鱼忽隐忽现的身影。
“小姐,马车备好了!”杜鹃看了看竹园之外,各房行色匆匆的小姐们,心中早就有了数。
杜鹃缓缓扶着小姐出了竹园,花若谷淡淡的回望了眼竹叶沙沙、绿色匆匆的竹林,低声的叮嘱着杜鹃,“看好小鱼儿!”花若谷紧紧的盯了眼受宠若惊的杜鹃,眼神流露出笃定的信任。杜鹃触及小姐幽深、信任的双眸,立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奴婢一定看小少爷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
花若谷的嘴角划过一丝满意,轻抬莲步缓缓踏上了花府的游廊。
苏莞紧紧的随在了花若谷的身后,她很诧异为干什么小姐带着自己去二皇子府赴宴。转而一想或许是小姐的信任吧!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苏莞觉得今天相府的小路走起来却是没有平时长了。
主仆二人走近门口的时候,马车一字排开,稳稳的停驻在院门前。
周芳玉一脸的笑意盈盈,满头的珠翠映着那张青春不老的容颜,着一身诰命的华服静静的候着各房的小姐们,春风得意,满目的秋水,直到看见各府的小姐们上了各自安排的马车,她才能安然的坐到了头等的轿子之中。
随着轿夫的一声“起轿!”
各房的轿吱吱呀呀的向着相府门外浩浩荡荡而去,一字排开,好不威风!
花若谷本来出来的得就晚,所以她轿子的出门顺序也按长幼也被周夫人安排到了最后,所以最后一个淡黄色的的轿子便是她的坐项,她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微微冲着还未上轿的主母一笑,笑中藏着万千利刃,寒意四射,弄得周芳玉浑身如刺在背,陡然缩在云袖中的小手紧紧一抖,那种眼光就像一种见穿透事物本质的利剑,让她倾倾之间措手不及。
再一望周围依旧静悄悄的,而闪动一汪秋水的花若谷轻启朱唇软语,“有劳母亲大人!”说完由丫环扶着弯身闪入轿中。
方才……周芳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陡然一震,刚刚明明是那种感觉,怎么一下子又成了软语温存的花若谷,还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周芳玉紧紧的闭了下眼,倏的又睁开,花若谷却已落入轿中,反正以后会有一堆的好戏让花若谷好看。再说也许七王爷那边又有动静了,到时她便不会如此的趾高气扬了。
哼!周芳玉的鼻子冷哼一声,在冬儿的挽扶下上了轿子。
花若谷的轿子也迎着夏末的微风,帘拢轻摆。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在这时,花若谷突然听到院中传来一声细细微喘的声音,
“等一等!”
“苏莞!”花若谷紧拧着眉头,脸色微变,轻轻吐口,示意苏莞向着窗外看一眼。
“嗯,小姐,”苏莞轻轻撩开轿帘,循着声音的方向冲着院中望去,苏莞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小姐,是四房的凤儿小姐,好像来晚了落了单?”苏莞面上有些为难的看着花若谷转笛放下帘拢回示着。
“让轿夫停车!”花若谷未加考虑脱口而出。花若凤看起来却不像她的母亲一样尖酸刻薄,平时看样子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
苏莞愣了愣,只得再次撩开轿帘,“停车!”
马车顿时停在门口的拐弯处,花若谷径自撩开帘子,轻唤着急匆匆走到门口、由丫环扶着的花若凤,她一脸的惊慌与急促。
“姐姐休得着慌!”花若谷说完便放下帘子,闭了闭目,以韩子今这样的攻于心计,怎么会让自己女儿失了一份嫁进皇家的机会,呵呵!花若谷微微勾了勾嘴角,明眸之中闪动一丝不易察觉的寒丝。
看到前面停下来的轿子,花若凤立刻激动的走到轿子前,微微福身,“谢过谷儿妹妹了!”花若谷自不答话,但见苏莞撩开轿帘,花若凤便由丫环扶着钻进了马车。
不到半个时辰,花若谷的车好歹是撵上了那一队花府的马车,静静坐在马车之中的花若谷,微微闭着目,能隐约听到前面马车之中传来一阵阵欢快的笑谈之声。
花若凤则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声也不吭,只是小脸憋得通红,两只青葱般的小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捏着那块千折百皱的香帕。
“姐姐不必拘谨,”花若谷终于在睁开双眸的时候,看到了花若凤一股紧张的样子,直了直身子,好言相慰。
“没,没什么!”花若凤心在不焉的回答着,眸子闪烁着,说话也断断续续。花若谷见状只得收回好心,依旧装作闭上眼睛,“苏莞,照顾着凤儿小姐,我要小憩一会儿,到了地方唤我!”
“是小姐!”苏莞领命之后,一边撩着轿帘看着前面的马车队伍,毕竟刚刚在相府门口一等花若凤,花若谷的车便耽搁了些时辰。马车倒是赶上了,可是离着花府的大队马车却还有着一段距离,所以苏莞得小心的看着,省得被马车所甩了。
花若谷正假寐之中,隐隐的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阵达达的马蹄之音。此是官道,定为许多达官贵人的必经之所,她无以为奇。
马蹄之音渐近,并且一支轻快的马蹄音渐渐从轿帘旁轻轻掠过,一阵清风吹来,花若谷侧颜那旁的轿帘,一下子被风吹开了,明眸如水的佳人赫然出现在轿外,她半眯半睡之间,远山眉微微蹙起,似笼着一层薄纱……
一匹枣红马上的白衣公子,赫然见到轿子之中的容颜,灿若满星的眸子只是一掠,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双脚用力,狠狠的踩下马蹬,向着前方腾烟而去,不过最后还是不失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明轿之中的佳人,心道睡熟比嚣张的样子更妩媚一些。
不过微风已过,轿帘已经安然的落下了帷幕,白衣公了眼神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再次快马加鞭向着远处驶去。
“二殿下!南方四省的匪患已平!是不是……”一位匆匆骑马赶上前来的黑衣人的小心上问。
“不用,立刻回府!”白衣公子剑眉一挑,英气横生,手中一把长枪,双腿一蹬,弯身提气,枣红马达达的向着前方加快的速度,很快的消失不见在烟尘之中。
这位白衣公子就是现任皇帝的二皇子明月夜,一直在边疆杀敌,这是三年后的第一次应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