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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棋艺大进不少!”明玉楼轻拍着手掌,目光咪了起来,脸上一团的明静,只是明静之后表着淡淡的哀愁。别人是轻易看不出来的。
“不过是皇叔承让罢了!”明月夜抱拳略表谦虚谨慎。机警的眸子看着明月夜稍稍有一些的心不在焉,“难道是皇叔有心事,还是让这个心事为皇侄赢得了战机。”
“皇侄恐怕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明玉楼岔开话题,起身离座来到正厅门前一株怒放的海棠花前,“此物只应江南有,不过移栽也可能变成好事。万物凋零,它却独放!此乃风景也!”
“果然什么也逃不过七皇叔的眼睛,贤侄今日有一句话便要问得皇叔的真意?”明月夜憋了口气,又手握拳,凝紧双眸之后,果断出口,“皇叔与花府小姐的婚事是不是再无瓜葛?”
“如何?”明玉楼的眸子一下子由刚刚的温和,变成了警戒、提防、犀利的质问。脸上的冷气和着海棠的娇媚。
“如果你不能保护好花若谷的一丝一毫,那么坚侄请求皇叔成全贤侄!”明月夜倒是一脸的诚肯,并无半点虚言。
明玉楼的眸子更加的诡异起来,一丝酷如冰寒的眸子扫过明月夜的身上,唇如勾,面如霜,一道血丝从眸中泛起,他的大手狠狠的握起,骨头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何谈成全?本王与她缘份已尽,你尽可以求皇上赐婚于你!”明玉楼沉默许久,方才咬着牙关狠唳出口。
空气一团黑色的烟雾笼罩着整个正厅,一片冰霜从天而下。
一场不见炮灰尘的硝烟正在悄悄的漫延着,直至屋顶之上。
“不过,你能答应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求吗?”明玉楼黔黑着眸子一字一顿的说着,好似吞咽着难以下咽的东西似的。
“怎么不能,贤侄本身又不是太子,怎么能事事听从父皇的安排?”明月夜朗朗上口,态度也是绝决,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神情。
“明妃呢?”明玉楼眸子一沉,他希望明月夜能够考虑周全,再度出口,胸中的巨痛袭来。
他的眉头一皱,明玉楼薄唇一抿,“如果你能确定能给她幸福,能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的承诺,那么本王不会与你去抢,只是不希望像太子那样的人占了先机。”明玉楼直言不讳,他怎么不清楚太子明月仁的为人。
“明妃……”明月夜想起那日在明和宫与明妃的对话,心中就来气,语言有些吱唔。
“看来明妃不会同意你的婚事,只是想着纳李维丸的女儿为良配罢了,所以本王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
“不管明妃同不同意,贤侄会带着花若谷远走高飞,隐居山林野外,共度白发一生。”明月夜直接跳过明妃的话题,表白着对自己花若谷的爱慕之心。腾的从棋盘一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如钜,表意决决。
“她中意与你吗?”明玉楼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
“是的,她喜欢你,可是你却退而求其次,难道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吗?皇叔看来你还不如夜儿贤侄,毕竟我明月夜求过母妃,让她许花若谷给我明月夜,可是你呢,七王爷,你为什么不去争取?”明月夜咄咄反问,得理不饶人的姿势,嘴角翘了起来。
是啊,自己为什么不能去争取,明玉楼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激动的眸子闪烁出一丝光彩。
“可是皇叔担心无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做法,担心日后伤了她,所以……”明玉楼也有些无奈,这个古代纳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可是在花若谷那个女子看来却是极其的不正常。
“借口!”明月夜痛吼着。
“无法保证本王的承诺,本王是不会答应她的,宁愿让她自由的来去,安然无恙!”明玉楼微微叹息,眸中的微光又渐渐的淡了下去。
“儒夫!”明月夜气愤的大拳,细目圆睁,满腔的怒火瞬间喷了出来,咚的一声击打在棋盘上,惹得所有的棋子瞬间崩崩的纷飞而落,并拍拍的掉到了青一色的石板之上,再次发出青脆崩崩之音。有的棋子还不安分的向着四周蹦跳而去。
“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答应,那么跟欺骗有什么不同?”明玉楼结着霜叶的眸子,冷厉的质问着对面一团怒火的明月夜。
明月夜的眸子一垂,脸上纠结着一团哀愁,他怎么不知,如果太后喜欢明月夜,我早就去向太后求婚了,如果父皇听得进明月夜的话,我也早就去了,明月夜现在唯可以求助的除了明妃还是明妃,虽然她不是母妃,但在明月夜幼小的时候,她却能护着明月夜成长周全至今,可是她却不支持我,因为她害怕得罪了皇上、太后与皇叔啊?
明月夜痛心疾首,眸子之中泛着苦楚,他转过如星光的眸子,背对着一脸霜冷的明玉楼。愤然出口,“你又有什么不同?”
“本王没有承诺,所以无所谓同与不同!”明玉楼脱口而出,面容开始有些狰狞起来,薄唇如刀,片片杀机,寒气四溢而袭。
“贤侄,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本王要休息!”明玉楼黑着一张俊邪的脸,对着满脸失望、略带遗憾的明月夜直接下了逐客令。
明月夜只是略咪起眼睛扫过转过身去的明玉楼,嘴角微微勾起,脸上不动声色,不过他决定一搏。
且说明月夜离七王府之后,明玉楼的眸了一点点的暗了起来,他转身来到花间阁,看着八仙桌上摆着那个黑色的锦盒,再次打开,此时又是一番风景,满盒的珠花玉翠,转瞬间却成了她与他的绝笔。
千折百皱的书笺,狰狞的墨迹,像一条条扭曲的盎虫啃噬着自己的心灵,明玉楼的呼吸很快的粗重起来,脸上犹如冰结的冰面,一层层剥开下来,掩藏的却是眼底深处的一丝痛苦,复杂、失落,欲罢不能各种综合的思绪不停的在脑海之中漫延、滋长……
再说一个月之后的花府之中。
听着外面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花若谷被吵得睁开惺忪的双眼,竟然没有了一点睡懒觉的意思,因为外边天已经大亮了。
脑袋有些发沉,花若谷还在想着昨日她与明玉楼之间最后的联系,心头一阵发热,砰的一声,她的整个身体又躺倒在温软的被窝之中。
任尔东南西北风,又与我何干?花若谷觉得现在这句最适合安慰自己。
盯着房顶的天窗,那一抹窗外的亮光,刺目的正好投到了花若谷的脸上,她的眸子很快弯了下,然后搭起手遮住了那缕阳光。
“小姐!”门外传来了杜鹃轻快的脚步声,还有着杜鹃略带兴奋的呼唤。
“进来!”当听到杜鹃的脚步停驻在内室门口的时候,花若谷轻咳了一声,
杜鹃挑帘拢闪了进来,探着一张兴奋的小脸道,“小姐,奴婢刚才听到院外的喜鹊叫了,看来小姐的好运就要来了!”
花若谷斜着眸子扫着双眸发亮的小丫头,“也该添些好事,冲冲这段日子的晦气。”
“嗯,听说建宁候府来人了,据说还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羽扇绾巾,雄姿英发,各屋的小姐都想去凑个热闹,想一睹那位公子的风采。可是老夫人下了话,哪屋也不能去,省得坏了规矩!”
“这算哪门子喜事?”花若谷不屑一顾的揉搓着眼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姐!”杜鹃说着已走到花若谷的床边,替主子一边准备着今天的衣服,一边不时的回着花若谷,“怎么不是好事,听说老夫人要跟建宁候联姻,小姐大约忘记了,建宁候的夫人是老夫人远房的表侄女,所以老爷也同意这个想法,想着亲上加亲,再说那位公子也够俊逸的。”
杜鹃不时的眼睛中带着一股坏笑,扫向一脸迷怔的花若谷。
“他俊不俊逸与我何干?”花若谷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杜鹃,她的心中想起那个一袭白衣俊美、邪魅的明玉楼。
“听二房那里传来,昨个儿是定好的建宁候府来了,今个儿一早就来了,你赶紧起来吧,小姐!”杜鹃喋喋不休的劝慰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听说这次不是为三小姐说媒就是为小姐你和姻?”
“啊?”花若谷一下子从被窝之中翻转过身子,凌厉的眸子立刻紧盯着杜鹃的小脸,询问、不相信、质疑纷纷的扫向小杜鹃。她不想才逃出虎穴,又入狼窝!
“小姐,没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七王爷退了婚,你还要在一颗树上吊着啊?估计是老夫人与老爷气愤不过,正在为小姐觅着新的如意婚事。”杜鹃有些忿忿不平。
“切,本小姐不稀罕!”花若谷撇了撇嘴,一点也提不起自己的兴趣,因为她的伤疤还未长合,怎么又能开始新一段的婚约呢,她无瑕顾及,再说偌大的候府之中,又怎么没有三妻四妾呢?
她不屑苦笑了两下,“杜鹃你不懂!”说完她唉的一声叹了口气。
“不过今天奴婢打水的功夫,就看到二房的周夫人早早的就去了牡丹院,而且还挂着一脸的笑意,眉眼之处都是喜庆盈盈,看来府中真有喜事了。”杜鹃倒豆般的一点点倒给花若谷。
她不想再听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花若谷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竹园之中,忘掉该忘掉的,走向自己新的生活。
“今天换一件明亮的衣服吧?”杜鹃试问淹,取了一件红色的外衫。
花若谷素日穿贯了白色的衣衫,所以杜鹃想让小姐换个心情,也许衣服将是外表最好的掩饰之物。
“不,白色!”花若谷斩钉截铁。
喝了些奶茶,花若谷便没有了食欲,淡淡的对着杜鹃道,“看好花小鱼,让苏莞陪着我去凉亭坐一坐。”
二月的春风如剪刀的吹在花若谷的脸上,却没有了一月的寒气,轻风之中微微夹着一丝淡淡的春天的嫩叶之香。
花若谷微微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初春的香气,满意的再睁开眼,然后向着湖心亭的方向移去。
她懒洋洋的坐到石阶上,一道金色的阳光洒到湖面上,微风吹来,波光鳞鳞。
花若谷的确有些惬意,看着柳叶微微吐出的嫩黄芽,她想起一句诗,莫道浮云终闭日,严冬过后绽春蕾。
自己来到花府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心累,疲倦,自己原来想要的自由却怎么也看不到了,不过来到花府是自己的的选择,自己绝不会后悔。虽然处到是一场场不见硝烟的战争。“谷儿?”喜滋滋的一道声音传进了花若谷的耳朵里。“母亲大人?”花若谷回头一愣,赶紧站起了身子,却看到二房周芳玉正巧从玉番院出来,她应该是经过湖心亭时看见了自己才唤了一句,花若谷腹诽着,她不是去老夫人的后院接待建宁候府的客人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