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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以前飞花阁一贯实行的是同工同酬的制度。从今天起,鉴于飞花佣兵团、飞花阁行会和外围玩家承担护卫责任和入会资格的不同,正式实行差额报酬制度。外围玩家的产品价格为市场价,行会成员的产品价格在外围玩家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三,佣兵团成员的产品价格在行会成员的基础上再上浮百分之三。
第二,从今天起,飞花阁实行每月一选拔制度,外围玩家最优秀的进入行会,行会最优秀的进入佣兵团,反之则立即淘汰。
第三,从此时此刻开始,凡在飞花阁内部散布谣言者,开除并由佣兵团持续追杀,必将其终身打压在10级以下!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很多外围玩家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会议就这么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花小叶看着大家慢慢散去,转身皱眉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大喘气的唐小刀和颜回:“变身成牛了啊你们?我在前面说个话,你们干嘛啊站我背后喘成那样?”
两人终于不用再努力地憋着,顿时哈哈笑了,笑得开怀畅意、酣畅淋漓,喊出来却就三个字:“姐,爽啊!”
岛上,一栋精美奢华的建筑,一个娇美却阴霾的年轻女人。
“这样都能把事情搞砸……”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真是一群废物!”
转身在地上快速地走了几圈,猛地站住,阴笑着回头对战战兢兢等着命令的手下漫声道:“去,给我约杨柳、小荷、财神跟班和九月飘香喝茶。”
某欧洲风情国度,美丽的景致中一座安详的庄园,葡萄长廊下一座小亭,一套欧式的桌椅安放其中。热热的咖啡香气袅袅散开,秦弦坐在一个银发老妇人对面,眼神恋恋地流连在老妇人手中的手机照片上。
老妇人戴起花镜仔细地看着手机照片,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这么说,你那个不能让女人碰的毛病现在已经没事了?”
秦弦一笑,脸色一片坦然:“只对她。”
老妇人戏谑地从镜片上方看他一眼:“这么护着她?干什么,还怕奶奶给你塞个女人试你的病?”
秦弦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调皮的神色:“那要不然怎么我才来没多久,您这儿就多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乖外孙女儿?”
“你说林羽啊!”老妇人眼神中露出狡黠,“她可不是奶奶招来的,是你招来的。我本来在这儿清清静静地过我的太平安生日子,偏偏来了你这么个小帅哥。你自己来不要紧,把这个丫头也给招来了。那你说奶奶我怎么办?人家丫头上赶着要给老太太垂肩捏腿,老太太不把老胳膊老腿伸出来好像也不对吧?”
秦弦不觉好笑:“明明就是您想看戏,还硬往我头上安!我来您这里可是谁都不知道。要不是您给袁家透了消息,她怎么能来?”
袁家?老妇人听着秦弦脱口而出的称呼,笑意渐渐消散:“还不肯原谅他们?”
秦弦垂下眼眸,接过奶奶手里的手机,轻柔地抚摸着画面上那让他魂牵梦萦的笑靥:“从小种下的阴霾,哪有那么容易散去?可是我家妖精却让我放开。她说她不想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把阴影留在我的心里,她说那样她会心疼。所以,我正在学着慢慢地看淡那些事。毕竟都过去了。而我的生命中也有了最温暖的阳光。”
老妇人眼中也有阳光和煦,静静地听着秦弦说下去。秦弦温柔的指尖轻抚着手机上的笑颜,语声渐渐转淡:“可是他们不该继续监控我和母亲的生活。三叔代表那个人要求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可是他们对我的窥探反而越来越多。”
“奶奶……”秦弦抬起头,凤目中是锐利的冷静:“我和大姐,还有大姐的男人,我们联手,查到了那股势力。”
老妇人眼神猛地一眯,又缓缓放松,容色平静,看着秦弦的目光依然安详。
秦弦语气中有着压抑的愤怒:“这股势力的背后,竟然是他!竟然是他啊,奶奶!您怎么能够容忍?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孙一个个地遭受那种种的危机和惨祸?”
老妇人安静地看着秦弦,睿智的目光仿佛穿越了人世沧桑:“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淡忘和疏离,为什么还要对袁氏内部的这些隐秘这么愤怒?它即使依旧肆虐,祸害的也不再是你的家人。”
秦弦眼神清亮:“奶奶,您搞错了。从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绝不会再以一个袁氏族人的身份自居。但是对我好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大姐还在那里,还在他们的威胁之下。我不认可袁氏,但大姐是我一辈子的亲人。”
“可是他们不会这么看。你是袁家的长孙,只要你插手,袁氏的任何一个族人都会认为这是你另类的强势回归。”
“我已经插手了,奶奶。”秦弦的笑,风轻云淡,“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已经动手了。第一次,我们借着中国警方的手,砍断了他们外围的几乎全部爪牙。三天前,国际刑警收到了非常可靠的资料,布置了跨国的抓捕行动。就在半小时前,这股势力已经彻底覆灭了。”
“至于他们一旦知道之后会怎么看待?”秦弦冷笑地看向远方,“我当然不可能指望那些因此暂时幸免于难的袁氏子孙因此对我感恩戴德。但我也不会害怕他们的任何猜忌。实际上,他们任何人的想法,我都根本不在乎。”
老妇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悠闲地晃动起身下的摇椅,镜片下的眼神让人看不懂:“能发现,还能解决,那你来找我这老太婆干什么?你要知道,你现在最恨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儿子,另一个是我的丈夫。”
“可是世上有那么多的势力,他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随便召唤一支,我不想一辈子像他那样活下去,斗争和防范一生。”秦弦绕到摇椅边抓住老妇人的手,单膝跪在地上:“奶奶,帮帮我,也帮帮大姐!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们再也不想自己的家人面临任何的危险!”
摇椅缓缓地摇动着,老妇人没有回答。她仿佛睡着了,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秦弦伸出手,轻轻地帮奶奶摇着,安静地等待着老人的选择。
许久,许久,老妇人仿佛是终于下了决断,缓缓地反手轻拍了下秦弦的手背。“孩子,你知道袁英那老头子为什么会祸害自己亲生的儿孙,而且一祸害还就是几十年,奶奶还听之任之从来都不管吗?”
秦弦抬起头,诚恳地道:“我专程来找您,就是想听您亲口告诉我。”
“其实,元龙并不是我们第一个孩子。”老妇人叹息一声,缓缓地讲述道:“在他之前,我们有过2个孩子,一儿一女。”
老人的眼睛仿佛看着远方,又仿佛哪里都没看。岁月流过她沧桑的面容,积淀下淡然的宁静。“那时袁英在我们家族的支持下,事业发展得非常顺利,情绪也是非常开心,以为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圆满,会一直开心顺遂地过下去。”
“可是他毕竟是太没有经验了,只知道在正面和竞争对手斗,不懂得防备暗处的圈套和计谋。在一次意气风发地彻底打垮了竞争对手之后,他却不懂得对自己的家人做好严密的防护。对方设计了重重的圈套,灌醉了他,骗出了我和两个孩子,让他亲手开车撞上了我和我们的孩子。”
“奶奶!”秦弦震惊,紧握住老妇人的手。
老妇人微微地动了动唇角,反手安抚地拍拍秦弦的手:“没关系,迟早要讲出来的。只不过一直以为会是老二或者老三,没想到他们都没有来问,最后来问的竟然是你。唉,也好,至少孙子辈里还有人终于问到这件事,让我不至于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秘密带到坟里去。”
老妇人继续讲述道:“他那天醉得非常厉害,酒里又被人下了药,神智不清醒。但是当他看到我和孩子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他硬是醒了过来。孩子们当场就死了。本来我也是活不过来的,可是袁英发了疯一样地抱着已经只剩一口气的我,四处求救。医生说我伤势太重没什么希望了。袁英当时就红了眼,招来律师在手术室外立下遗嘱,如果我活过来,除了医药费和孩子的丧葬费,所有的遗产全部赠给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反之如果我死了,他必将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全部杀光!如果杀不完他就被警察枪毙了,就用所有的遗产悬赏能杀了剩下的医生的人。这太疯狂了,医生们被逼急了,连续用了十几道违反禁令的手术程序,其中三个人现场紧张得昏倒被送去急救,最后才救了我一条命。”
“那后来?”秦弦轻声问道。奶奶的命是救下了。但肇事的责任、恐吓医护人员的行为都为法律所不容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娘家的人在医院。袁英,他入狱了。”
秦弦低眉深思。自己这个血脉上的亲爷爷,到底该怎样去看待他?
老妇人的话语并不因秦弦的表现而停顿:“入狱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环境需要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但谁也不再能轻易看透他。包括我也不能。因为那时候的我,身体上的伤势虽然好了,却患上了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孩子的死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每天生活在幻境里,只想离开这个世界去和我的孩子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