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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莲墨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的阴霾，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语气极为轻柔，“燕儿。”
“啊？”江南燕猛地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看着坐在身边的皇甫莲，有一瞬间，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我闪该喝合卺酒了。”皇甫莲说着，把手中那杯掺了药的酒，递到江南燕的手中。
“哦。”江南燕先是凝着皇甫莲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他手中的酒杯。
“喝了合卺酒，我们就是真的夫妻了。”皇甫莲说着，拉起她的手，与自己相交错，率先仰头，饮下了手中的那杯酒。
江南燕没有跟皇甫莲一下，喝下那杯酒。
她看着手中的杯子，木然了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缓缓地举起酒杯——
当杯子凑到嘴边的时候，江南燕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皇甫莲。
“喝了合卺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不需要其他的手续……不，程序了吗？”江南燕神情呆滞地开口。
她还有些不能接受与适应，男女只是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就成为夫妻的事——
在现代，男女结婚，不仅要办酒席，还要带证件到民政局去登记领证的。
而他们刚才，只不过是在吴渝的指示下，拜了天地而已。
这样就已经算夫妻了？
这古代的婚礼，好像真的让人有一种完全不切实的感受。
就像她和居然会答应、并真的嫁给皇甫莲那样，显得有些虚幻。
江南燕转了转眼珠子，看皇甫莲一眼，咬唇，没有说话。
“程序？”皇甫莲不解地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江南燕指的是什么，于是开口道，“放心吧，今天这个婚礼，只是把让你提前成为我的妻子而已。等回到都国之后，本王会再为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的。”
语毕，他微笑地看着江南燕手中的杯子，催促着她赶紧把洒喝了，“燕儿，赶紧把合卺酒喝了吧。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一会儿吃点东西，就休息吧。”
江南燕抬头，看了皇甫莲一眼，再低眸，看着手中的杯子，久久没有反应……………………
好半晌过后，江南燕才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皇甫莲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火焰。
“怎么不喝？难道你不想嫁给本王，跟本王成为真正的夫妻吗？”皇甫莲问。
江南燕摇头，被皇甫莲勾到一旁的细小珍珠帘顿时垂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滴滴答答地响着。
“不是，我没有不想跟你做夫妻，只是在想一些事，所以一时没有来得及喝。”江南燕说完，像要证明自己的话绝无虚假似的，仰头，将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皇甫莲半眯着眼，亲眼看着，江南燕喝下了那杯掺了药的酒，压在心头的沉重感，才终于缓缓地散去。
“我喝完了。”江南燕弯唇，对皇甫莲浅浅一笑，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你累了吗？那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