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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族,白雾似幻,将威严的宫殿层层包围,仿佛置身在九重天上,白玉铺成的地板流光溢彩,四周四根圆柱镶金刻玉,一把檀木躺椅上,云井辰披着火红的锦缎,墨发如云,慵懒地斜躺着,妖娆的容颜挂着一抹邪气肆意的微笑,狭长的眼眸,褪去了疏离,只剩下淡淡的笑意。
他正在看着云旭传回的信笺,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凌若夕在离开皇城后,所做的一切。
“参加拍卖会,黑吃黑,伪装身份安全逃离,呵,还真符合她的性子。”云井辰顿时失笑,丝毫不觉得凌若夕半路劫走千年寒铁有何不对。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要能够达到想要的结果,过程谁在意呢?
“这女人,愈发聪慧了。”他摇摇头,丝绸般柔润的黑发自肩头垂落下来,微微敞开的衣襟下,充满男子野性魅力的胸膛春光外泄,他却满不在乎,小心翼翼将信笺折放好,收入袖中,慢吞吞站起身,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番浑然天成的华贵与邪魅。
“少主,二少爷正在调查右护法的去处。”一名身穿黑衣的弟子单膝跪在屋外,沉声禀报道。
云井辰眼底的笑意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手指轻轻抬起,盘绕着肩头的青丝,他邪笑道:“看来本尊的二弟总是闲不住啊,居然还有心思调查云旭的去处?”
他笑得明艳动人,却让屋外的弟子狠狠打了个寒颤,一滴冷汗悄然滑下额头。
“去,给二少爷找点事做,大长老最近不是声称找不到失踪的灵根丸吗?放出风去,就说灵根丸藏在族内。”这个消息,定会引起族里的轩然大波,到那时,他这个二弟,只怕就该浑水摸鱼了。
云井辰丝毫没有搅乱一族浑水的负罪感,比起这种小事,他更在意,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山,前去见她一面呢?
这段时日,他每每只能在梦中见到那抹让他心悸的身影,思念如潮,一日比一日加重。
若是曾经有人告诉他,他会因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云井辰必定不信,甚至会嘲笑对方异想天开,但现在,他却不得不信,只因为,那人是她……
“云玲。”他眼眸微微闪烁几下,忽然沉声唤道。
隐藏在暗中护卫他安全的云玲单膝跪地,静候他的吩咐。
“你留下族里密切留意二少爷的动静,本尊今夜要离开一趟。”只一夜,让他前去看她一眼。
云玲脸色骤然大变,急急出声阻止:“少主不可!您此番回来已与大长老闹僵,若是再离开,一定会让大长老抓住把柄,二少爷必定会趁机发难,这段时日,族里已有不少不利于你的流言,请少主莫要冲动,坏了大事!”
云族内部的情势很不乐观,以大长老为首的几名德高望重的长老已与云井寒站到一起,族长又作壁上观,云井辰若是离开云族,保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云玲不敢赌,她也赌不起。
“本尊做事,何时轮到你来质疑?”云井辰眸子一冷,以他为风暴中心,可怕的威压朝四周扩散开去,空气被这股骇人的力量扭曲、挤压,如同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云玲脸色惨白,在这股威压下艰难地匍匐在地,双手黯然握紧,少主要去见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那女人无才无德,有什么资格能够让少主放下大事,如此胡闹?
云井辰没有理会云玲难看至极的脸色,双手负于身后,**着一双玉足,踏在白玉地板上,走向窗户,窗户外,是常年白雾环绕的山头,伸手不见五指。
他望着东方,仿佛透过这蹭蹭浓雾,看见了那让他挂心的女人。
呵,不知道她可有想念过他?
正在院子里陪凌小白练拳的凌若夕,忽然,心尖一颤,一股陌生的心悸油然而生,她微微愣神,凌小白趁机抓住她的手腕,手掌拍在她的胸口,笑盈盈地说道:“娘亲,你死掉了。”
凌若夕没有理会这一瞬间生出的陌生悸动,视线缓慢下移,不屑地勾起嘴角:“错了,你不应该攻击着这里,击中心脏,人还会有短暂存活的时间,要想一击必杀,必须要打中绝对要害。”
“哦。”凌小白乖巧地记下,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话题有些血腥,自从他懂事以来,凌若夕就向他明里暗里灌输着杀人这门学问的理论知识,如今才刚刚上手,将来还需要实践。
“犯错一次,加半个时辰马步。”凌若夕无情地吩咐道。
“不是吧?”他夸张地哀嚎一声,“娘亲,宝宝其实是舍不得伤你,才故意打这儿的。”
肉嘟嘟的手指戳了戳凌若夕的胸口,他迅速给自己找到了解释的理由。
“这话,你自己信吗?”凌若夕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再找借口,多加半个时辰,你可以继续说,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凌小白在心底声嘶力竭的反驳道,却又碍于某人的威慑,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娘亲什么都好,就是在某些方面太严厉,太严苛了。
悻悻地瘪瘪嘴,凌小白只能将满腹的抱怨忍下,化悲愤为力气,挥出的拳头比起平日里倒是多了几分力道。
红梅坐在房檐下的长廊中,时不时抬起头看两人几眼,时不时低眉为凌小白绣着虎头棉花鞋,阳光暖暖的从头顶上落下,北苑内,一片温馨祥和。
入夜,凌小白老早就抱着黑狼滚成一团睡了过去,凌若夕依旧雷打不动地在椅子上如同老僧入定,淡淡的玄力将她单薄娇小的身躯包裹住,身影多了几分飘渺与梦幻,长发随意地从肩头散落下来,烛光昏暗。
忽地,她耳廓一动,察觉到屋外有外人入侵的气息,面容瞬间冷了下去,气势锋利如刀,自屋内飞身而出,凌厉的掌风破空袭向不请自来的贼人,一抹熟悉的红影在眼前闪过,云井辰蓦地挥动衣袖,紫阶的玄力与凌若夕的掌风在空中对撞,她被反击的巨大力道逼得蹬蹬后退数步。
“是你?”眉梢冷得好似结了一层冰,她略感意外地盯着消失数日的云井辰,“你很喜欢半夜闯入女人的房间?”
“久别重逢说这种话,岂不是太伤人心了吗?”云井辰似笑非笑地站在半米开外,晚风刮动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终是见到她了,她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想要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任何动听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就像是一只刺猬,拥有着世间最尖锐的利刺,阻绝旁人的靠近,但又有着最柔软的皮肉,只要是入了她心的人,便能得到她倾尽全力的保护,如同凌小白。
“哼,我以为你的脸皮已经足够厚到无坚不摧。”凌若夕冷声讥讽道,大半夜偷偷溜进北苑,他是打算做贼吗?
“本尊给你的玉佩为何没带?”眼波流转,他蓦地发现,凌若夕身上竟没有佩戴自己赠与的礼物,含笑的眼眸一下子沉了。
“你的大礼我受不起,东西已经交给云旭,你自己问他拿。”凌若夕木然说道。
云井辰不悦地瞪了眼云旭藏身的地方,他居然敢把玉佩接过去?谁敢他的胆子?暗藏冷怒的目光如同刀子,直直刺在云旭的心窝上,他心头咯噔几下,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少主拿凌若夕没办法,就只能欺负他这种老实人。
希望把实情告知少主,能够求来谅解吧,做隐卫做到这份儿上,有够窝囊的,云旭在心底幽怨地腹诽道,觉得自己就是云井辰求爱路上的桥梁,有用就架上,没用就摧毁。
“可有思念本尊,恩?”云井辰眸光微闪,敛去心头淡淡的怒意,再度笑道,邪魅的笑容带着足以让世间少女飞蛾扑火的魅惑,如同一只风情万种的妖。
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不远处神色冷淡的女子。
“抱歉,我们不熟。”凌若夕语调骤然加重,身上的冷气在空气里肆虐着。
“不熟?”云井辰下意识看了眼房间的方向,他们连儿子也有了,还能算做不熟悉吗?双眼微微弯下,如同两轮清浅的弯月,“那要怎样才能与你熟悉呢?”
“你是来同我说废话的吗?”凌若夕总觉得这样的对话让她分外膈应,顿时,紧蹙起眉头,狠声问道,想要忽略掉心底荡开的那丝丝羞恼。
云井辰唇边的笑有加深的迹象,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凌若夕的身后,白皙的手指轻轻箍住她的肩头,一股雄浑的威压,迎头盖下,逼得凌若夕无法动弹半分,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她古井无波的眼眸掀起滔天怒火,恶狠狠瞪着旁侧邪魅如妖的男子。
“你不思念本尊,可本尊却对你日日夜夜牵肠挂肚,”云井辰凑到她的耳畔,吐气若兰,温热的呼吸触碰到她敏感的耳垂上,浑身好似滑过一道电流,细碎的酥麻感觉席卷过每一寸血液,宽袖下的手指微微颤了颤,曝露在外的耳廓已是一片绯色。
云井辰是真的想极了她,甚至顾不得两人之间不算熟悉的关系,暧昧的情话便脱口而出。
她生涩的反应,羞恼的表情,让云井辰心情大好。
“可有一时片刻想过本尊,恩?”他轻轻从嘴里呵出一口热气,满意地感受到凌若夕微颤的躯体,她并不是表面上这般不为所动啊。
这个认知,叫云井辰多日来的郁气,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至少她对待他时,并非冷情的漠视,这样就足够了。
云井辰绝对是腹黑的主,在看见凌若夕有细微的情绪波动后,立马得寸进尺地想要咬住她的耳朵,与她拉近关系。
凌若夕身为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到要遭!体内的玄力骤然爆发,竟在瞬间不仅扛住了紫阶的威压,甚至还手肘一拐,撞向云井辰的胸口,迅速退到安全地带。
夹杂着冷怒与羞恼的眸子,狠狠瞪着捂着胸口一脸肉疼的男人,“你找死!”
他居然敢调戏自己?嫌命长了吗?
云井辰咳嗽几声,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他也没料到凌若夕下手会这么狠,若不是他用玄力抵挡了一阵,只怕骨头会被她给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