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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静谧的宫闱仿佛被一层肃杀的气氛笼罩着,清除朝堂的残党后,南宫玉趁机开始着手将宫里南宫归海的势力连根拔起,由阿大和阿二亲自操刀动手,将近八百名御林军斩杀掉,血泊布满了皇宫的各个角落,那股血腥味在空气里漂浮着,久久难散。
“娘亲,这些都是给宝宝的吗?”凌小白趴在床榻上,双腿不停的来回蹬踏,他的怀里正捧着几样稀世珍宝,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些小物件,恨不得咬上几口,来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
凌若夕悠然倚靠在一旁的木椅中,微微颔首:“我说过事成后我九你一,虽然没有从那人手里拿来报酬,但这些也该足够补偿你了。”
她所指的,是那日答应凌小白剥削云井辰一顿的事。
凌小白自个儿都快忘记了,如今被她提起,感动得当即热泪盈眶,“娘亲,宝宝以前真的误会你了,你心里是爱宝宝的,宝宝能够感觉到。”
抚着杯沿的手指微微一顿,她饶有兴味的挑起眉梢:“哦?误会?什么误会?说出来听听。”
她很想知道,以前在儿子的心里究竟是如何编排自己的。
凌小白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艾玛,他居然会不打自招!果然是见到值钱的东西,把自己的智商给拉低了,他撒娇似的撅着嘴,“娘亲你一定是听错了,宝宝怎么会说这种话呢?宝宝从小就知道,娘亲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大方最好的女人。”
“……”这番话,他说得都不嫌害臊么?凌若夕眉心猛地跳动几下,“你心虚么?”
“啊?”凌小白故作茫然的应了一声:“宝宝心虚什么?这些都是宝宝的心里话!”
“你不适合阿谀奉承,在继续说,我不介意把这些东西收回来。”说着,她的目光略带深意的扫过他怀中的东西。
凌小白立即将东西紧抱住,一副谁也别想抢走的模样,宛如护住小鸡的母鸡。
“呵,”凌若夕被他可爱的反应给逗笑了,这儿子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娘亲!”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一番,凌小白懊恼的锤了锤床板:“戏弄宝宝让娘亲很有成就感吗?”
“的确是。”凌若夕坦然点头,并没有因为他的气恼而又一丝愧疚,反正她打击他已经打击成了习惯,也不介意多打击几次,只有承受住无数次打击,才能够让它茁壮成长,练就一颗足够坚硬的心脏。
凌小白幽怨的瞪了她好几眼,“娘亲,你实话告诉宝宝,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留下了很大一部分没有交出来?”
哟,现在他倒是有勇气向自己伸手要银子了啊。
凌若夕嘴角那弯邪肆的弧线愈发扩大,慢悠悠将手里的茶盏搁在一旁的木桌上,双手环在胸前,“是又如何?”
“见者有份!”凌小白理直气壮地开口,粉嘟嘟的手掌摊开在她的面前。
“我问你,这次你有出力么?”凌若夕低声问道。
“没有。”
“有出谋划策?”
“也没有。”
“有负责善后?”
“……”凌小白被问得哑口无言,小脑袋逐渐低垂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恹恹的,连头顶上的那戳呆毛,也失去了生气。
“恩?”凌若夕加重了语调,似是不问出结果来不罢休一般。
凌小白撅着嘴,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叫道:“没有没有没有!这些通通都没有!”
“既然是这样,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东西?”凌若夕嗤笑了一声,“我可不记得有教导过你这种道理,娘亲的银子是这么好拿的么?话说回来,其实,连这几样小玩意儿我本来也不该拿给你的。”
“你别打它们的主意!”凌小白手臂一伸,直接把东西用力圈住,一副她若敢强抢,他就同她拼命的样子。
看得凌若夕面部的肌肉不自觉抖动了几下,她真的很怀疑,将来哪家的女子能够受得了他这个守财奴。
“罢了,你喜欢就拿着,左右不过是几样身外之物。”她挥了挥手,随口说道。
见她似乎真的没有打算要抢走自己的财产,凌小白这才重重松了口气,真好,他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哟,你们母子俩在这儿叽里咕噜的说什么悄悄话呢?”忽然,一道邪肆的声音打破了这满屋子温馨、宁静的氛围,云井辰信步从殿外走了进来,火红的衣诀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曳。
凌小白立即龇牙咧嘴地瞪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门开着,本尊为何不能来?”云井辰反问道,态度极其坦然,极其镇定,甚至轻车熟路的在凌若夕身旁的椅子上落座,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毫无身为客人的自觉,更没有擅闯女子闺房的不自在。
这个地方,他来了无数次,早已对此了若指掌,甚至连这里的摆设,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不是半个主人么?
凌小白顿时气得面颊一阵涨红,他恶狠狠瞪了云井辰几眼,却发现自己的怒视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能恼怒的冷哼一声,将委屈的目光转向一旁作壁上观的凌若夕:“娘亲,你把他赶走,宝宝不想看见他。”
“你娘亲她舍不得呢。”云井辰还没等凌若夕说话,径直说道,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凌小白牙龈发痒,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咬上几口,给他一个教训。
“娘亲才不会舍不得你!”他张牙舞爪的低吼着,宛如护犊子的小兽。
云井辰眼底兴味的光芒愈发浓烈了几分,眉梢微微一跳,手臂直接绕过椅背,圈住了凌若夕的肩膀,“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小家伙。”
他这个老子若是制服不了自己的儿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么?
凌小白气得哇哇直叫,为毛!为毛他的娘亲居然会和这个坏人这么亲密?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吗?
许是凌小白眼里的狐疑太过热切,凌若夕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抬起手啪地一声将云井辰的手掌拍开,蹙眉道:“别动手动脚,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吗?”
这算是恼羞成怒么?
云井辰略感遗憾的将手臂收回,真希望能够多搂着她一阵啊,不过想想,比起最初她生人勿进的反应,能够偶尔偷欢,他表示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耸耸肩,他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中,姿态愈发邪气横生,“听说你今天又大干了一场?”
朝堂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什么事能够满得了你吗?”凌若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人不就是仗着手里有一个足以得知天下事的情报么?
“只要是有关于你的,本尊都会知道得清清楚楚。”云井辰的口气一如既往的狂傲、霸道,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凌若夕的好感,更不掩饰他想要得到她,亲近她的想法。
凌若夕不悦的轻哼一声,“油嘴滑舌,你这些话还是省省吧,留给那些想要听的女人听,对我,这种手段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这算是吃味么?云井辰自动的将她的反应归咎于女人的口是心非,心情瞬间大好,“女人,你让本尊怎能不喜欢你啊。”
一声似叹似感慨的话语脱口而出,肉麻得让凌小白立即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不要脸!”他横眉怒指云井辰,“你这是在调戏娘亲。”
“哦?那又如何?”他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做法,他做得光明正大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凌小白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堵得哑口无言,这是第一次,除凌若夕以外的人,能够让他的口才失去作用,他悻悻的瘪了瘪嘴,眸光幽怨,眼眶迅速红了,有即将水漫金山的迹象。
“哭,放声哭,哭到本尊高兴了,本尊说不定还会赏你几两银子。”云井辰含笑说道,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有任何一丝的动容和内疚,反而愈发想要捉弄他,逗弄他。
“娘亲,你看他,他就会欺负宝宝。”凌小白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溜烟从床榻上蹦达到凌若夕的怀里,小脑袋用力在她的胸口上蹭了蹭,一副求抚摸,求支援的模样。
“小子,你往哪儿扑呢?”云井辰立即黑了脸,手臂一伸,揪住他的后领,把人硬生生从凌若夕的怀中给提了出来,准备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你放开小爷!”凌小白不停的在半空中挣扎着,双腿用力蹬踏几下,双手更是试图去挠他的面颊。
云井辰朝后扬起脖子,避开他那软弱无力的攻击,“啧啧啧,小子,这是你对爹爹应该有的态度吗?”
凌小白的挣扎戛然而止,凌若夕惊得双目圆瞪,整个寝宫,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够清楚的听见。
“你说什么?”凌小白愕然惊呼,“爹爹?你是小爷的爹爹?”
完蛋了……
云井辰自觉说错了话,竟没勇气去看凌若夕此刻的表情,从身侧传来的冰冷气息,足以将人冰冻。
她绝对会抓狂的!
云井辰立即松开手,讪讪的笑了两声,“本尊不在这里打扰你们谈心,就此告辞。”说罢,他甚至没等凌若夕回答,身影一闪,便从窗户内飞跃出去,身影略显仓皇,好似晚了一步,就会被后方的厉鬼追赶上似的。
大开的窗户外,有冷风呼啸着刮了进来,凌小白茫然的跌坐在地上的白色地毯上,眨巴几下眼睛,显然被这个事实给惊呆了。
他有爹爹?
从小凌小白就没有被灌输自己有爹爹这个认知,他更是从没有主动提及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如今,却有一个他极其讨厌的人跑出来告诉他,他是自己的爹爹。
即便凌小白平日里表现得古灵精怪,但此刻,他仍旧是惊了,愣了,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凌若夕,希望能从她这儿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娘亲?”他低声喃喃一句,如同猫儿般细碎的声响,将凌若夕从惊愕的状态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