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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长老惨死后,归附他的几名长老从明处转移到暗处,继续秘密支持云井寒,不过他们可不敢如以前一样大肆在族里为云井寒造势,只因为云沧海提前出关,谁也不敢公然挑衅他,而四长老便是其中之一。
云沧海慢悠悠抬起眼皮,爽朗的大笑一声:“老四,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又何必如此忧心?别说世人不知我族所在的位置,就算是知道了,难道他南诏国还真敢派兵攻打不成?”
四长老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这个老家伙摆明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要偏袒少主!
“族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且不论南诏国的兵力如何,这件事对云族的威名势必会造成影响,我族素来不问世事,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而与南诏皇室为敌,若不给出一个交代,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族?”四长老说得痛心疾首,甚至双眼微微泛起了一圈淡红。
云沧海手指一抖,嘴角不自觉抽动两下,这个老四演戏演得是不是太过了些?向来爽朗的微笑此刻增加了一分暗沉,眼底极快的隐过一道精芒,“老四,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派人将少主带回来!归还那名迷惑了少主心智的女子。”四长老如是说道,但心里却想着,按照少主的个性,若是强行让他交出凌若夕,他势必会不情愿,为了一介女子而让隐世的云族牵扯到混乱的局面中,这绝非一个继承人该做的,到那时,只要有人煽风点火,云族的弟子定会对少主失望,而二少爷便可取而代之。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叮当直响,云井辰虽然贵为云族少主,但他强势的手段却让不少长老忌惮,唯恐将来族长归天后,深怕手里握有的权利被其剥夺,这才是他们暗中扶持云井寒,希望能将他云井辰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拖下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比起精明的云井辰,他们更愿意拥戴一个能够拿捏住的族长。
主事堂内一阵静谧,几名与他有着同样想法的长老们虽然没有出声,但脸上却带着赞同的神色。
纵然是与云井辰交好的三名长老,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法子是现下最好的。
“好,那就由四长老带人前去,将井辰带回云族。”云沧海考虑了数秒,当即下令。
四长老心头狂喜,从椅子上站起身,拱手道:“是,定不会让族长失望!”
远在小镇的云井辰可不知道在族里发生了何事,所有通风报信的信鸽都被人在暗中截住,一点风声也没能传到他的手中。
云族遍布整个南诏的店铺在他的命令下,全数停业,尤其是几家米铺、盐铺,虽然官府也有粮仓,但多年来,百姓们食用的粮食都是由云族以较低的价格兜售,如今米铺关门停业,百姓怨声载道,被迫买入官府变卖的粮食,但那价格却比以往高出数倍,让他们苦不堪言。
“娘亲,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凌小白好奇的歪着脑袋,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指着酒楼下方,官府前正举着木牌静坐的一大帮百姓,出声问道。
“小少爷,他们正在进行游行、示威。”云旭解释道,这样的骚动在他的预料之中,云族多年来掌控了南诏、北宁大部分的经济,说是百姓的衣食父母也不为过,如今少主一句话,却断了百姓的生计,更是无意间哄抬了粮价,百姓怎能坐得住?他们找不到粮铺的人,只能将怒火迁移到高价贩卖粮食的官员身上,这才有了近日来的游街示众一事。
凌小白哪里明白其中的曲折,粉嫩的小脸挂着些许茫然些许懵懂,显然没听明白。
“你打算先引起民怨,再放出风声,让南宫玉成为百姓怨恨的众矢之的?”凌若夕慢悠悠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木桌上,斜睨了一旁靠着窗口的红衣男子一眼,将他心里的打算猜中了七八成。
“本尊怎么会这么无耻呢?”云井辰哑然失笑。
“你无耻的时候难道还少吗?”凌若夕吐槽道,“在皇榜招贴后,立即关闭南诏国内所有云族的产业,米、盐、货物,通通断绝抛售,而朝廷里的蛀虫在看到了商机后,自然会兜售官粮,想要趁机大赚一笔,百姓找不到你,怨气便会转移到官府身上,若此时,再有人放出风,挑出云族与南诏的纠葛,百姓的怨气便会直指皇室,对么?”
云井辰不置可否的笑笑,内敛光华的凤目内隐过一丝激赏,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聪慧,但每每仍禁不住为她的机智鼓掌叫好。
“本尊什么也没做。”他淡淡然勾唇一笑,那宛如百花盛开的笑容,仿佛令这天地也为之失色。
是啊,是什么也没做,却算计到了所有人的反应。
凌若夕目光幽幽从他的身上一扫而过,尔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下首街道上静坐在衙门前的百姓身上。
“你猜这些官员会怎么做?”云井辰缓缓直起身体,走到她身后,微微弯下腰,双手撑住桌沿,三千青丝自然的从肩头滑落到胸前,远远看去,就像是从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似的,动作极尽暧昧。
“暴力打压。”凌若夕没好气的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问出这种问题,他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吗?衙内的官员害怕事情会闹大,最有可能会做出的手段便是采取暴力将民怨压制,企图粉饰太平,但这么做,也不过是解了一时之难,当百姓心里的怨气到达一个临界点时,那么,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与南宫玉正面交锋。”她眸光微微一闪,顿时了然,“而是借着他宣战一事,企图算计他,挖坑给他跳。”
“一个连蓝阶也不曾达到的男人,有资格与本尊正面交手吗?”云井辰笑得张狂,却偏偏无法让人产生任何的厌恶,反而有种他本就该这般的感觉。
凌若夕一时默然,的确,论实力,十个南宫玉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人的对手。
“所以你才想将计就计?准备拿南诏开刀?”
邪肆的笑容愈发扩大,他微微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的耳垂上,如火星般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凌若夕有些不太自在,抬起手,想将他的脑袋拍开,却在半空中被他擒住了手腕。
“若夕,你很聪明,这样的你,本尊如何会放手交给旁人?”说罢,他蓦地吻上了她的侧脸,轻如鹅毛般的浅吻却带着火焰般炽热的感情,细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灼灼如日。
“啪嗒。”凌小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下巴险些脱臼,他看到了什么?娘亲居然被人给非礼了?
云旭迅速捂住了他的眼睛,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云井辰——”一声冲天的怒吼打破了客栈二楼的寂静,大堂里此刻正无聊的翻看着账薄的掌柜浑身一抖,下意识抬起脑袋,瞥了瞥二楼楼梯的方向。
少主这又是在闹什么?他无力的摇摇头,双手捂住耳朵,打算来一个双耳不闻窗外事。
“哦呀,害羞了。”云井辰揉揉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眸光戏谑的打趣道。
凌若夕双颊通红,仿佛朱砂在宣纸上徐徐侵染开,那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当着她儿子的面轻薄她,简直是在找死。
脚掌迅速在桌沿一踹,人借力腾空飞起,朝着云井辰扑去。
动作快而猛,一招一式都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狠厉杀意,云井辰只守不攻,时不时还用言语继续捉弄她,调戏她。
“娘子,你怎么舍得打伤为夫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呢?”
“哎呀,好险好险,还好没被踹中,否则娘子后半生的幸福就要没了。”
“娘子……”
两人交手的身影已经快到肉眼无法清晰捕捉,一黑一红的残影在空中交缠着,劲风呼啸,衣诀翻飞,凌小白看得双眼都快变成了蚊香眼,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小爷看得好累。”他撅着嘴嘟嚷道。
“小少爷要不休息休息?”云旭对那方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视而不见,这样的画面三天两头就会出现一次,他早已从最初的惊愕,到现在的麻木,哪儿还会觉得新鲜?
每一次都是少主将凌姑娘气到破功,然后凌姑娘开始采取暴力手段进行还击。
“你说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凌小白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托住腮帮,看着只能看到虚影的两道人影,疑惑地问道。
云旭摇摇头,“属下不知。”
这得看凌姑娘什么时候会觉得尽兴吧?
“真奇怪,这坏人叔叔干嘛总挑衅娘亲,活该被娘亲教训。”凌小白摆明了帮亲不帮理,在他眼里,哪怕凌若夕再错,那也是对的,至于某个他该称作爹爹的男人,那丫的纯粹是欠虐,欠教训。
云旭嘴角一抽,他很想问,这是儿子对老子该说的话吗?还有,为什么他从小少爷的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啊喂!
“哐当——”从下方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被铁闩紧紧关闭的府衙大门,应声开启,百姓们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衙门里涌出的一帮门卫,心里既紧张又不安。
最后一次对掌后,云井辰与凌若夕各自朝后退开,散去了一身的玄力,目光落在街道上,没有了继续动手的兴致。
“好戏开锣了。”云井辰悠悠然走到她身旁,笑得一脸风骚,仿佛一只正在算计着什么的狐狸。
凌若夕看也没看他一眼,她怕多看他一次,她就会忍不住想要宰了他。
“娘亲,你们不打了吗?”凌小白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到嘴中,蹦达着跻身到两人中央,一边冲凌若夕问道,一边还不忘去瞪云井辰,警告他别靠近他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