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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璃又怎么可能任由那纵火之人逃走?
纵算那人脚下的功夫再有多么的高超,可是这一次他却偏偏遇上了箫璃。如果说平日里箫璃在轻功上并不算是顶尖高手也就算了,可是眼下她却正在愤怒的当口,又怎么可能让那人随随便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逃得生天?
心下发狠,脚下更是移步换影,不过瞬间,箫璃便追到那人身后。之后陡然间探出双手,在他双肩琵琶骨上用力一捏,趁那人身形一颤之时,箫璃已经伸手抓了他的双肩蓦然一个大反摔,便将那人狠狠摔于脚下。
带着满脸的冷笑,箫璃走到那个人的面前,抬腿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之下,冷冷开口道:“就你这样的,居然还想在本帅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又是怎么混入我大营之中的?”
那人见自己已经遁走无望,不由也死了逃生的念头。只见他突然冲着箫璃冷冷一笑:“就凭你,也想在大爷的口中问出实情?我呸——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若想要在大爷口中知道些什么,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嘿!想不到这个人的嘴还挺硬的。蓦然间箫璃只感觉到火气上升,脚下猛然用力,一脚踩到他的肺腑之上,压得那人一阵急咳,差点喘不上气来。
只听箫璃冷冷对那个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既然你这么有种,那么本帅也不妨成全你。等一下,本帅自然会让你尝尝什么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掂起脚尖在他腋下狠狠踢上一脚,制了他的穴道,然后一个转身,吩咐早已经来到她身边的几个壮士:“把他给本帅绑了!等到火势扑灭,本帅一定要好好审他一审!”
好不容易扑灭大火,可是经过这一役,军中的粮草也已然是所剩无几。
张老五自知罪责难逃,此刻已经命属下将自己五花大绑了,然后直接押到中军大帐。
“元帅,末将张老五前来领罪来了,是杀是剐,俺们全凭元帅军法处置,绝无半句怨言!”张老五跪在大帐之前,满身满脸都是被火烧焦的糊味。
而跟在他身边的琴剑,也自知此番难以为他讲情,只能低声默默地哭泣。
然而此时箫璃的心思,却并未放在他们的身上。只听她开口对张老五说:“你先退下,这件事情容后再说。本帅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挥退张老五之后,只见箫璃默默立于帐前,两眼冷冷放光。许久,突然传令道:“来呀,将那前来纵火的贼人带上前来,本帅要仔细审他一审!”
一会儿功夫,只见一行侍卫押着一个黑衣人来到大帐之上。
“跪下!”身后押解侍卫冲他大喝,却无奈那人骨头还挺硬,死活就是不下跪。
箫璃见了,不由冷冷一笑,然后突然起身,走出帅位来到那个人的身前。冲两边的侍卫吩咐道:“你们且让开,本帅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硬气!”
两边侍卫闪到一旁,箫璃冲着那人冷冷一笑。然后突然转身来到他的身后,抬起脚尖,在他的后腿弯上用力一点。只听“扑通”一声,那个人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帅位之前。
回转身形,箫璃再次抬起脚尖,在那个胸前腋下各自一点,然后才又施施然回到帅位之上落了座。
坐稳身形,只见箫璃双眼之中蓦然寒光一闪,然后冲着那个人冷冷开口问道:“说吧,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是不是那镜军主帅卡达尔,可是他派你前来烧我大军粮草的?”
“哼!”那人只是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理会箫璃的问话。
箫璃也不生气,只是接着冷声问道:“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混入到我这中军大营之中来的?是不是我这军中,有你镜军的奸细?你若是识相,就快快招来,说不定本帅还会给你来一个痛快的。要不然,本王帅可是已经把话给你说在前面了!”
说到这里,只见那人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瞪着箫璃的眼睛里,更是闪着凶恶的光芒。
只听他突然开口:“大爷也告诉过你,要杀要剐,大爷随你们的便,不过要是你想从大爷这里问些什么东西的话,那大爷还是劝你,想也别想!
“很好!”箫璃此时也不由被那个人给激怒了:“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来呀,先给本帅将他拖出去,打上一百军棍!然后再去取三斤盐巴,三辣椒面,拌在一起制成金创药,洒到他的伤口之上给他好好治治伤!”
不用说,箫璃这话一出口,光是想想就够让人心惊胆颤的。可是那个人竟然动也不动。
箫璃见了也不多话,伸手取出一枚令箭,往下一扔。立刻有人上来,拖了那人就来到帐外,然后两个手持军棍的大汉,左右错开,一人一下,扑通扑通一通恶打。刚开始那人还能咬牙挺住,可过了没多久,便听到他鬼哭狼嚎起来。
一百杀威棍打完之后,那个人也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两边侍卫再次上前,伸手将他双手一拖,就如同拖一条死狗似的,一路拖入到大帐之内,路过之处,更是留下一条粗大的血痕。
箫璃看他一眼,冷冷问道:“事到如今,你说还是不说?”
“休想!”想不到,到了这种时候,那个人还能死扛着不松口。
“很好!”箫璃冲他冷冷一笑:“取金创药!”
“遵命!”帐下侍卫听了,也不由冲着那人嘿嘿一笑,然后相互使一下眼色之后,一个人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功夫,只见那跑走的人便已经重新回头大帐之上。而此时在他的手上,正捧着一只粗瓷大钵,里面红红白白地装了满钵的粉末。
箫璃见了也不多话,只冲两个侍卫轻轻一挥手,开口说:“劳烦你们两个,给他把这‘金创药’上的均匀一点儿。”
“属下遵命!”
两个得令之后,一个人手上捧着钵,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大马勺,拿勺之人在大钵里面轻轻一挖,挖起半勺盐拌辣椒粉。然后冲着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龟儿子,你爷爷给你上药了啊,等会儿你要是受不了啦,可得忍着一点儿!”
帐上诸人看着这种情景,也不由一个个报暗自直伸舌头。此时此刻,但见那黑衣人,饶是他方才有多么的强硬,可是到了这一会儿,也不由吓得冷汗直流。
然而到了这种时候,箫璃是已经不会再给他一丝机会了。于是一声令下,那两个侍卫便已经把这特制的‘金创药’给他上到了身后的伤口之上。
“啊——”此时此刻,饶是他平日里是一个多么威猛的汉子,也由不得他不得不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你们这些凌国野蛮人,你们干脆杀了我吧!“
箫璃一听,不由嘿嘿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强硬吗?怎么就这么一下子就挺不住了?还想死了是吧,难道你不记得本帅对你说过的话了?想死那怎么可能?本帅还要用这‘金创药’好好的治治你的伤,然后让你好好的活着。”
说完,对着那两名侍卫再冷下令道:“你们两个,把药给他上匀一点,不要舍不得给他用药,虽说咱们的粮草让他给烧光了,可是这点‘金创药’咱们还是调配的起的!”
一提起方才的那场大火,两个侍卫也不由变得更加的咬牙切齿。
于是一边给上他药,一边逼问他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又是怎么混入我大军之中的?如果你说了,说不定爷爷们还给你来个痛快的,你要还接着嘴硬,那爷爷们可只有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啊~嗷嗷~你们干脆还是杀了我吧!”眼看着那人被折腾得就快要断气了,可是他的一张嘴巴还是硬得跟死了的鸭子似的:“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两名侍卫听了,也都气得暴跳如雷。只有帐上箫璃,冷眼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才听箫璃突然开口道:“你们几个,再去捧一盆火炭来,给这位仁兄去去身上的寒气!”
那人听了,不由浑身一阵哆嗦:“你们这群凌狗,大爷今日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两名侍卫冲他嘿嘿一笑:“我们的元帅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除非你说出事实的真相!”
“好,好,老子就告诉你们——老子就是卡达尔王子派来的怎么着吧!”
两名侍卫听了冷冷一笑:“哟嘿,就这么就招了?爷爷们还以为你能硬多久呢!”
却听那人突然大笑道:“哈哈哈,老子怕你们个鸟啊!一想到你们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被老子一把火就烧掉了,老子的心里就透出一股子痛快!这一次,老子看你们还能够张狂多久。恐怕是用不了多久,你们这些凌狗就会变成我镜国的奴隶。到时候,我镜国卡达尔王子,也一定会让你们尝一尝比这更痛苦十倍的刑法!”
“哟喝!还嘴硬是吧?”两名侍卫此时听到他的这一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人早已经按捺不住,抡起大马勺就拍在了他的腮帮子上面:“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老子今天整不死你,倒要看看你们那什么狗屁王子能不能过来救你!”
只听那大帐之上,“啪啪啪”一通脆响,两名侍卫心头充满恨意,下起手来又怎么可能会心软。
只是打着打着,一名侍卫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只听他轻声:“咦?”了一下,突然住手,抬起头来对箫璃说:“报告元帅,此人脸上好像戴有面具。”
“什么?”箫璃听了也不由一愣,既而开口吩咐道:“那你们就快点把他的面具给本帅撕下来,本帅倒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遵命!”那侍卫领令之后,伸手在那黑衣人耳边轻轻一捻,然后双指轻轻捏起一层薄若蝉翼的人皮面具下来。
等到那人脸上的面具一被撕除,只听大帐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喝:“怎么是他?”
箫璃转头一看,只见此时鲁森已经走上前来。只见那鲁森围着那黑衣人来来回回转上两圈之后,突然间变得暴跳如雷起来:“奶奶的!老子这不是着了你们的道了吧?”
说完,鲁森一回头,跪倒在箫璃的帐下,抱拳道:“元帅你可知这人是谁?他奶奶的,他竟然是白日里和末将对阵的那个镜军。被末将一抢挑下马之后,那镜军竟突然发起全面进攻,末将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将他给绑上带了回来,却不想这家伙竟然是个武功高手啊!”
原来如此。
听了鲁森这番之后,箫璃也已经明白,原来她们这一次,的确是着了那镜军的道儿了。
不过此时,箫璃也不得不打心眼儿里佩服那镜军的主帅——好一个卡达尔王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居然想出这么一招混水摸鱼的釜底抽薪之计来对付凌军,这个人也真是有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