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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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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花容容完全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她之前想过很多,却从未想过这一切或者都是上官晨布局。花容容开始替上官玉抹汗了,这场帝位之争,上官玉毫无胜算。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上官晨会那么轻易让自己的妃子跟自己的弟弟离开吗?或者那时候,上官玉已经没命了。帝位之争,自古残酷……

    唉,花容容忍不住叹气。也许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机会活着了。

    淑妃肯定开始安排人对她下手,她什么都不会,面对那些飞来飞去的杀手,她也只有死路一条吧。

    “发什么呆,还不快干活!”老五凶狠的声音在花容容身后响起,险些将她三魂七魄吓跑。

    花容容回过神,埋怨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不做,你那么凶,给谁看?”

    老五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花容容像刚才那样,伶牙俐齿的跟他吵起来。却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的埋怨一句,没有任何不高兴或者其他情绪。

    见鬼了?他嘟囔了句,没趣的提着桶走到另一匹马身边。

    听到老五那句话,花容容也不以为然,就当她见鬼了吧!有些事,现在明白,但愿还来得及。

    “七爷,用膳了!”如烟款款走到上官玉身边,柔声唤道。

    正在临窗发呆的上官玉哦了一声,身形未动,静静地伫立在那。

    自从上官玉从三王府回来之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她进进出出多次,他似乎都没有发现。

    而今唤他用膳,他依旧还未回神。又是那个花容容,如烟脸色有些难看。

    “七爷……”如烟又尝试着唤了一声。

    “嗯?”这次上官玉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如烟,一贯的温柔:“怎么了?”

    如烟脸上的表情马上变成微笑:“该用膳了,不然就凉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上官玉挥挥手,转眼又看向窗外。酒瞳有些失望,方才回首的一瞬间,他将她看成了她!

    “爷,如烟知道不该多事,可是爷自三王府回来,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你怎么了,如烟?”上官玉闻言回身,敛起心神,走到如烟面前,扶住她的双臂,俯首柔声问道。对于女人,他习惯温柔。而如烟,他更习惯了去呵护。

    如烟有些委屈,却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毕竟他是王爷,有些事适可而止。“只是见爷烦恼如烟帮不上,如烟……”

    “嘘……有些事,不适合女人操心。”上官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抚。

    可是,七爷,你的心装的,是不是已经不再是如烟了?如烟依偎在他怀中,神色有些黯然。

    “三爷,王妃在马厩一切安好。”阿力在书房跟上官晨禀告。

    距花容容去马厩已经四天了,而上官晨每天都让阿力派人去暗中保护花容容。所以花容容在马厩的一举一动,皆在上官晨的掌握中。

    “王爷……”阿力有些犹疑。

    “嗯?有话直说。”上官晨见自己这个心腹吞吞吐吐,不由得蹙眉。

    阿力在小心翼翼的酝酿这措辞,“把王妃安排去马厩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她还是卫国的公主,更何况……”注意到上官晨脸色微变,阿力立即住口。

    上官晨起身,缓缓走到阿力身边,望着他:“那你告诉本王,还有那里更适合?”

    “比如上次,当王爷的书……”阿力还没说完,上官晨立即打断他的话。

    “阿力,难道你还不清楚如今的局面?”

    “王爷恕罪。”阿力忙单膝跪下。

    上官晨挥挥手,“下去吧。”也不多说什么。

    阿力躬身退了出去。

    上官晨一掌轻轻拍在书桌上,眸色幽深。为什么安排她去马厩?他自有看法。有些事已经回不了头,只能走下去。如今,他越发觉得薛秋儿的失踪很蹊跷。

    毫无疑问,花容容的嫌疑很大,可是追查下去,却发现很多漏洞。比如薛秋儿失踪那天,花容容根本没时间作案。况且,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薛秋儿却是习过武的,薛秋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即使是死,也总该有个蛛丝马迹。除非,是薛秋儿自己悄悄的走了!

    府上有人说过,那天薛秋儿早上的时候还在下人面前出现过。是晚膳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房间没有任何痕迹,也没人见过有人进去找过薛秋儿。

    上官晨很清楚,薛秋儿其实是个有野心的女子。他从前从不深究她偶尔流露出对母仪天下向往的神情,只是如今越是跟花容容接近,越觉得薛秋儿心机深沉。但他确实不愿意用这个词语形容自己爱过的人。

    他想查出薛秋儿失踪的真相,却又怕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

    走到床沿边,轻轻摸了一下床架上的机关,那张书桌缓缓挪开,露出个仅能容下一人的黑黝黝的洞口。

    上官晨跳下去,书桌又缓缓移回原地,看不出一点痕迹。

    暗道里漆黑一片,上官晨是习武之人,能清楚感知周围的情况。

    他一路往里面走去,空气长期不流通,暗道里的有些潮湿的霉味。渐渐的,暗道那难闻的霉味开始消失。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暗道豁然开朗,有些微光。

    越往前走,光线越亮。光源处,是个很深的悬崖,无路可走。上官晨在悬崖边上坐下来,闭上眼,呼吸吐纳。

    深不见底的悬崖,终年萦绕着散不去的浓雾。这个暗道,是上官晨无意中发现的。他所住的府邸,是百年前前朝一个声望颇高的王爷留下。紫月国的开国皇帝既上官晨的爷爷是个主张节俭的皇帝,他并未大肆劳民伤财建造新皇宫,而那些王爷也皆是住着前朝留下的府邸。

    上官晨发现的这一密道,他也不知道通向哪儿。只知道走到最后就到了悬崖边上,而他也曾搜索过其他通道,皆是死路。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他闲时练功的地方。

    整个王府,就连阿力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不过,奇怪的是,王府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崖,但上官晨却能在这听到王府的动静。

    他一度怀疑王府周围布置了什么诡秘阵法,但仔细巡查过,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翻遍前朝的书籍,也并未任何关于这个王府有密道的记载。后来上官晨就放弃了寻查这个奇怪的密道,索性当成自己私密地方,用来练功。

    运行一周天后,他倏地睁开眸子,双眼射出犀利的精芒。

    随手拾起地上的石子往深渊激射下去,许久依旧没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上官晨起身,默默地俯视着那深渊。凭他的功力,竟然没办法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可想而知这个深渊是多深。

    上官晨一如既往的准备回去,却无意中瞥到深渊底下有丝丝微光,他当即死死盯着那抹光芒。奈何过于微弱,加上浓雾过重,他看得并不清楚。没过一会,那道光芒就消失了。他站在那又等了许久,却再也没见任何动静了。

    上官晨疑惑不已,这么些年来,他从未在深渊底下看到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深渊下到底有什么?上官晨有了好奇心。只是他如今面临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没办法抽身去看。

    上官晨打定主意,待这些事情了了,必须要下去看看。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从未有人知道的深渊下藏了什么秘密……

    “好累啊!”花容容捶着腰,痛苦地哀嚎。

    那个老三和老五,果然不把她当王妃,居然让她把所有马厩的粪便打扫干净!这四天来,除了睡觉,她就没直过腰。她觉得,她的腰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了,又酸又胀。

    更可恶的是,如果吃饭她慢点去,老三和老五连菜叶也不留一片。气得她七窍生烟,但老三却轻飘飘的来了句:“没人让你吃饭的时候去打扫!更没有人必须要等你!”

    花容容饿着肚子,却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拿身份压他?哼,人家不认识什么王妃公主!

    然后花容容学聪明了,快吃饭的时候,总是盯着马厩旁边的小屋,看到饭来了就飞奔过去。在老三和老五的目光下,她极其自然的狼吞虎咽。至于形象什么的,哼,在马厩有形象可言?她都觉得自己快爱上马厩的味道了!

    因为她已经饿得顾不上什么臭不臭的了,迎风流泪中……

    “怎么,想偷懒?”老五的声音在她身后吼起来。

    花容容咬牙切齿,而后安慰自己:我忍!

    又强忍着痛苦弯腰扫马粪,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好好穿越个毛线呀!

    “嗯,好臭啊!”一道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花容容循着声源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一曲惊艳四座的苏玉琴。只见她捻着手绢捏着鼻子,蹙着眉,一脸嫌恶。

    “王妃,可真让玉琴好找。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呢?”苏玉琴远远看见灰头土脸的花容容,挥了一下手绢,但马上又捂上鼻子。

    花容容忽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想看她笑话是不是,那就让你看好了!

    不怀好意地坏笑了一下,拿着沾满某种排泄物的扫帚,花容容迎了上去,笑容灿烂:“苏小姐,好久不见。”说完,很热情的用力抱住苏玉琴。

    苏玉琴险些被那刺鼻的怪味熏晕。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她硬生生压下那想吐的**。

    “王,王妃!”苏玉琴就要哭了,她从小到大出了名爱干净,可是这个花容容……居然一身脏兮兮的抱她!还有,她手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