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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们在算计着什么?
花容容猜不出来,她只知道,自己要防备夜渊。一个人毫无理由的对你好,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侧首看向玉姬,他躺在那,脸色苍白得可怕。不过,他并没有昏睡过去,而是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花容容又开始内疚,若不是自己,玉姬此刻又怎么可能躺在那呢。
上官晨看出她的心思,不动声色地上前,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而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宽慰着她。
花容容抬首望着上官晨,嘴角轻轻上扬。他总是那么轻易的就看出她想什么,然后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他永远在她身后。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呢?
如果真的只是轮回,那她真的就希望这样过下去。所谓宿命,都让它见鬼去吧。
玉姬见状,微微垂下眼皮,半阖着眸子。将眼底的眸色,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不让人窥探。
乌兰部落的两个长老都已经落入族长手中任由其处置,但族长的儿子却仍旧没找到。
两个长老都一口否认自己掳走族长的儿子,甚至对着神灵起誓。
族长很清楚,这两个毕生都将自己视为神灵奴仆的长老对神灵的忠诚度远远超出信仰,所以他也相信了长老的话。然后当着族人的面,一一公布长老犯下的罪行,免除了其长老之位。不过族长知道,即使这两个长老违背的祖训,他依旧不能将其处死,只能关押起来,专人看管。不过,经过这件事,两个长老一夜之间就变成行将就木的老人,再无往日神采。乌兰部落的长老之位,自此空缺起来。
权利的威胁已经解除,可他却面临着更苦恼的事。膝下仅有一子,如今却杳无音讯。派出的的勇士搜查了许久,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暂住族长家中的花容容他们,自然也察觉到那微妙紧张的气氛。
“如果不是两个长老所为,难道真的是卫国他们做的?”花容容皱着眉头,可是就那日见到那几人之后,再也不曾出现了。没有人比乌兰部落的人更清楚这里的地理环境,为什么就无影无踪了呢?
上官晨沉吟片刻,“应该与乌兰部落的某些人勾结了。否则又怎么可能消失得那么彻底呢?不过,他们掳走族长儿子的目的不简单。一开始我以为是冲着我们来的,如今看来,很显然不是。他们,也是冲着那个传说而来的吧?”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但目前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勾结的是谁。毕竟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纷争并不清楚。”夜渊也跟着点点头。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说不定……”上官晨忽然笑笑,然后顿下不说。
闻言,花容容顿时明白过来,也跟着笑笑,是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于是夜渊走到门外,让一个乌兰勇士帮忙将族长找来。
花容容看着门口,问道:“你确定么?不过我们真的要去南之南北之北?”
上官晨点点头,坚定地道:“事情都发展到这程度了,我们有可能不去吗?即使不去,也会有人逼着我们去的。”
“谁?”花容容脑海掠过一个名字,心里顿时有些不快。
“你以为淑妃真的那么容易逃脱么?那是父皇故意放她走罢了!这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父皇计划。他跟我们一样,知道那个传说,或者知道的比我们多更多!”
她默然,或许一直以为夜渊在步步算计着他们,但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和蔼慈祥的皇帝,同样算计着他们。她不知道,在上官晨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若是自己的父母明知自己身上有伤还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做这样的事,她的心会很寒。
“三爷,我……”她欲言又止。
“容容,你要知道,身为帝王也有他的无奈。”上官晨定定地看着她,“所以我并不责怪父皇,你也别怪他。”
“好!”既然他都这么说,她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族长很快跟着夜渊走进来,脸上虽然带笑,但花容容却看到他眼底的疲惫。
“族长,部落里还有哪里你是没搜查过的?”上官晨问道。
族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哪里都搜查过了,就是找不到我儿子。这大雪封路,即使那些人想走,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
“家中也搜查过了?”
“是的,整个部落每家每户都搜过了。”
上官晨与夜渊默契地相视一眼,夜渊道:“那族长,可否让我们帮你搜寻一次?”
族长疑惑地看着他们,似乎不明白他们的意思:“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我们都找不到,何况是你们。”
“不,我们只搜寻你家。你可以跟着我们,但是有一点,将你们家中所有的人都集合在一起,一个都不能落下!”夜渊正色道。
一个部落族长的家,又岂能容外人来搜寻?但族长已经无计可施了,他已经步入中年,再生一个儿子没什么可能了。所以,他同意了上官晨他们。
当下很效率的让部落勇士将家里所有的人都集结在一块,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大白天的,族长让他们集合在一起是要干嘛。
花容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神色,终于看到人群中有个下人,不时地四下张望,有些焦躁不安的感觉。
她推了推上官晨,朝那人的方向努努嘴。上官晨看过去的同时,那人也望向这边,一接触到上官晨的目光立马别开视线。
就是他了!
花容容马上走到族长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族长一扫温和的神情,凌厉无比投了眼过去。这是负责柴火的长工,为人一直忠厚沉默。族长对他的印象也相当不错,做事比较勤劳吃苦。
当即带着花容容他们走去后院柴房,但那间简陋的柴房他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依然没看到任何关于族长儿子的踪影。
倒是柴房旁边蹲着个小女孩,看到那么多人,有些害怕的神色。
花容容不由得的多看了那女孩子两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族长见花容容看着那女孩子,便说道:“哦,这是他的女儿,生性比较害羞,怕生。”虽然她父亲有嫌疑,但族长对他女儿却相当温和,“妞妞,今天不出去玩呀。”
妞妞看到族长跟她说话,站起来怯怯地后退了两步,摇摇头却不出声。
“族长,你儿子多大?”花容容忽然开口问道。
“九岁,差不多有,哦,跟妞妞差不多高。不对,妞妞你怎么高了这么多?”族长先是叹息,而后惊讶。
“嗯哼,眼神不错!”从柴房走出来的夜渊,赞赏地道。“我们刚才居然没注意到!”
说罢,夜渊上前扶住她肩膀,猛地从她下巴一撕。妞妞躲闪不及,吃痛地低呼了一声。随即众人就看到夜渊手上拿着一张精致的面具,而那妞妞,分明变成了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眉宇间依稀看出有族长的模样。
“耶兰,你怎么变成这样?”族长激动地将他拉过来。
真的是族长儿子!
但是耶兰却不像族长激动,显然很抗拒,拼命地想挣脱族长,眼底有着恐惧。
“耶兰,你怎么了,我是你父亲!”族长也发现他的异样,蹲下来看着他。
他只是不断地想后退,似乎很害怕族长。
花容容与上官晨面面相觑,儿子不至于这么害怕父亲吧?为什么耶兰眸底的惧色那么浓?
“族长,小少爷很怕你?”花容容眉心微蹙。
“他怕我,但从来不像这样。”族长摇头,“不过他从来不像这么抗拒!”
“耶兰,他是你父亲,你为什么那么怕他?”身为在场唯一的女子,花容容柔声问道。
耶兰怯怯地看着花容容,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让小jianren来看看,恐怕他被人下毒了。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掩人耳目,不简单!”夜渊道,随即他走出后院,把照顾玉姬的贱死不救换过来。
“来人,马上把隆多抓起来!”族长怒道,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副模样,他心疼不已。
贱死不救很快赶过来,常年绷紧脸的他,耶兰更是抗拒。不过,他却更不可能躲开贱死不救。
半晌之后,搭着耶兰脉的贱死不救脸色也凝重起来:“他被人下了一种诡异的药,这种药不会让人马上死去。但是服食过多,男人会渐渐变得跟女人越来越像!”
我擦!花容容听完就想爆粗,这是多歹毒的心肠!居然像现代人一样,给男人服食雌性激素!不会让你死,就让你失去做男人的机会么?
“那我儿子呢?”族长激动地低吼,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变得不男不女?“只要你们能把我儿子治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
“那把我们想要的告诉我们!”贱死不救道。
“好!只要你能把我儿子治好!”病急乱投医,族长毫不犹豫答应了。在他们眼中,儿子就是命根子。
贱死不救淡淡地看了族长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道:“所幸,发现得早,只要不继续被下药,他就慢慢恢复了。”
花容容抹了一把汗,很想对贱死不救说:老兄,你能不能不要一脸诡异的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然后才说没事呢?心跳不好玩呀!
难道是近墨者黑吗,贱死不救居然也会阴人?
而隆多也被乌兰的勇士带了过来,双手反剪身后,被那些勇士强迫在雪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