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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有病!”岑溪岩黑着俏脸,对一旁的气鼓鼓的莹雪说道:“去,把这破书给我烧了!”这破玩意,看着实在是扎眼!
“是,小姐!”莹雪拿起那两本《女诫》和《内训》,恶狠狠地像小厨房走去。
小一看看去烧书的莹雪,又看看脸色不善的岑溪岩,一脸惊愣的表情,她终于知道莹雪为什么敢那么说桑大人了,六小姐作为主子,骂的更狠啊!竟敢骂桑大人“不正常”,“脑子有病”……
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啊!六小姐果然不像她表面上那么端庄低调,性子厉害着呢……
“六姐姐,你还要烧书啊?”岑溪沁瞪着大眼,问岑溪岩。
“烧!为什么不烧!”岑溪岩冷哼一声道:“他送一次!我就烧一次!”
岑溪沁看着岑溪岩,一脸佩服的道:“六姐姐,你真是好有魄力啊!”
岑溪岩面无表情的扫了岑溪沁一眼,烧本书就要有魄力么?其实一点都不解气啊!
她现在有种想爆、粗、口的冲动!玛丽在隔壁的!桑卿之这货,没完没了了这是?强迫症!偏执狂!这么严重的病情,这货为什么要放弃治疗啊!
岑溪沁愣了一会儿,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桑表哥要是知道六姐姐你有把他送的书烧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肯定会被气的不轻的!”
她承认,她是幸灾乐祸!想想桑表哥被气得不得了的样子,她就心情很爽!
还有,六姐姐这脸色不善,气到骂人的样子,也被她平时那副淡淡然的,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起来更生动,更有趣呢。
岑溪岩又扫了岑溪沁一眼,冷幽幽说道:“你看热闹看的很爽?”
岑溪沁接触到岑溪岩那冷飕飕的眼神,以及那听着就让人害怕的声音,身子顿时一抖,说道:“没……没呀……”
“哼!”岑溪岩冷哼一声,上楼去了。
“哎,六姐姐,你等等我。”岑溪沁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
小一看着自己小姐的背影,又有些发愣了,她觉得自家小姐跟六小姐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按说,她们小姐是大夫人所生的嫡女,六小姐只是庶女而已,还是生母已故,又在府外养了十年的庶女,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尴尬,是跟嫡出的七小姐比不了的。
可是……六小姐身上完全没有庶女卑微软弱,满身贵气,一点都不比身为嫡女的七小姐差呢。
跟同是庶女,在京城颇有名气的四小姐也有很大的不同……
最关键的是,她们七小姐在六小姐面前,怎么……怎么想个跟屁虫啊?
想到这个形容词,小一的心里顿时一虚,用这样不雅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主子是不对的,是很不敬的行为!可她还是觉得……这个词是最贴切的!
……
吃过了午饭。
岑溪沁继续赖在静兰阁不肯走,在楼上岑溪岩的书房里,悄悄修习内功。
岑溪岩回到自己的卧房,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块檀香木料,一套小刻刀出来。
回到书房,岑溪岩将工具在桌子上放好,拿起木料,选了一个号码的小刀,在那木料上,动作飞快的又削又刻。
岑溪沁练了一会儿内功,被岑溪岩削木头的“咔咔”声搅得,好奇心上来了,练不下去了。
“六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岑溪沁盯着岑溪岩那灵活飞快的双手,以及她手里的木头,好奇的问。
“闲的无聊,打发时间。”岑溪岩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的确是在借此来打发时间,排解自己烦躁的心情。
本来以为醉流云对她表白的事情,这几天她心里一直就很乱,这两天桑夫人和桑卿之又来给她添堵,更是让她郁闷的不行!
练字什么的,已经不能舒缓排解她此刻烦闷的心情了,练功也没心情,手痒的想揍人!
不过……手痒么……不止是想揍人的手痒,还有……她好像很久没有做些小玩意来解闷了啊!
郁闷的时候做手工,也是最好的排解心情的方式,可以让她很快的进入状态,集中精力,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然,她不会当着岑溪沁的面,展露出她的机关术的,她只是想随便做件什么,打发时间,排解心情罢了。
岑溪岩瞪着岑溪岩,发愣,她第一次看见有人闲的无聊时,用削木头的方式,来打发时间的!
“六姐姐,你这要做的是什么啊?”岑溪沁又好奇的问。
“不知道,随便削的。”岑溪岩回道。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凭着感觉和手感,随意下刀而已。
岑溪沁压不住浓重的好奇心,凑了过来,低头,仔细盯着岑溪岩手里的木头瞧。
只是岑溪岩才刚削了个长形的轮廓而已,实在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去去去,练你的功去,别挡着我的光。”岑溪岩挥手,赶岑溪沁。
“哦……”岑溪沁撅了撅嘴,不情愿的离开了岑溪岩身旁。
不过,她却再没有练功的心思了,走到桌子的另一边,捧着糕点盘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盯着岑溪岩手上的动作,猜测六姐姐到底要做什么东西。
岑溪岩下刀飞快,灵活非常,看得岑溪沁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最后嘴里咬着半块糕点,都忘记去嚼了!
她真的是被岑溪岩这一绝技给惊住了!虽然还看不出她要做的是什么东西,但就凭这手刀工,就是她见所未见的!并且让她觉得大开眼界了!
岑溪沁心里忽然意识到,这个六姐姐,她以为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脾气和本事,她已经了解她不少了,其实,她还是不够了解她啊……
岑溪岩手中的木头终于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了,岑溪沁伸着脖子,仔细瞧了瞧,这形状……六姐姐雕刻的,好想是一个人?
嗯……看着好像真是一个人啊!
又过片刻,岑溪岩手里的木头轮廓更加具体了,岑溪沁的眼睛忽然又瞪大了几分:这木头人,好像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