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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被祖父带走的时候,完全有能力托祖父把乔安娜也带走,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对乔安娜,他怀有一份愧疚之心。
乔安娜再一次看向他手指间的那枚钻戒,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成家,连我送你的戒指也……”
厉焱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也不留给她任何念想,冷然说道,“安娜,你快走吧,你不杀我,我自然也不会与你为敌,但若是你想伤害我的家人,我不会顾念旧情。”他知道,乔安娜的出现绝不会那么简单,但他想要给她一个机会。
乔安娜愕然一怔,一双翦瞳直盯住厉焱的脸,“路西法,我想跟你一起走。”
“不行。”
“厉择良不在这里,而且你应该多提防的不是他,而是……威廉!厉择良只花钱让他取你的命,可是他却下令要灭掉你们一家!”说着,她掏出一张光碟,“这些是我从他书房里偷出来的光碟,里面全是你和你妻女一家的资料!”
闻言,厉焱的脚步突然顿住。
威廉?过去,他和他之间的确有些过节……
一个转身,厉焱手里的左轮手枪已然直指乔安娜前额,冷声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要了你的命!”
乔安娜脸上的表情丝毫无变,轻嗤道,“路西法,你果然没变,即便是我,你也不会轻易相信。”
“你明白就好,”男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然,“上车!”
厉焱向追上来的几辆越野车打了个手势,对讲机里传来阿彪的声音,“总裁,你怎样?”
“我没事,”厉焱命令道,“马上传话给古博,让他赶紧撤!里面有陷进!”
厉焱载着乔安娜从疗养院后山往前面的山道驶来,正好碰到古博的车子,古博正欲探出脑袋,砰地一声响,远处射来的一颗子弹正好打在车窗上,啪啦一声玻璃全部碎掉。
“妈的!快走,有狙击手!”古博一声凛冽的呵斥。
有专业水准的狙击手,就意味着这疗养院内局势的反转了,对方显然是守株待兔等待着他们的自投罗网。
古博看见厉焱车内坐着个女人,但他并没有多问,他知道,厉焱做事向来有自己的计划,或许这个女人的出现是个关键。
古博的提醒,催促着一队人马离开的步伐,厉焱猛踩上油门,越野车如同咆哮的野兽在黑暗中朝山下飞奔而去……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一个星期后,南城。
夜晚,七点,西郊厉家的那一栋豪华别墅内,米若抱着辛蒂在床上玩耍。
“辛蒂,你看,这只小鸭子是什么颜色的啊?它身上有没有羽毛?羽毛又是什么颜色的啊?想好了,再用一样颜色的贴纸给它贴上吧。”米若拿着不同的贴纸,教辛蒂玩贴画DIY。
辛蒂最近迷上了贴贴画,她对颜色的分辨能力还不是很强,虽然知道颜色有很多种,可是却不能准确地叫出颜色的名称来,常常会把红色说成是黄色,把黄色说成是绿色。
米若陪着辛蒂晚到快九点,辛蒂这才上/床睡觉……
将辛蒂哄着睡着后,米若自己也疲惫地躺在了床上。她比起眼睛正有困意,手机却震动起来。
闭着眼,将手机捞过来,瞥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米若笑着按下接听键,“苗苗。”
“米若,你还没睡吧?”
“嗯,还没。”
“好几周没有跟你打电话,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幸福的孕妇,你还好吗?”上一次自从被库雷斯踢晕过去,郝苗苗被送进了医院,结果查出来她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幸好母子平安,没有因为那次事件给她造成不幸。
“你呢?你的身体还好吧?”自己身上有了喜讯,可好朋友却是因此流产,郝苗苗心里觉得很内疚。
“我没事儿,一切都很正常。你呢,有没有觉得怀孕很辛苦?”
“还好,我没什么孕吐的反应,倒是长胖了不少,”叹了一口气,郝苗苗说道,“我真担心这样下去,连婚纱都穿不了。”
婚纱?
米若突然睁开眼,“苗苗,你要结婚了?”
郝苗苗甜蜜道,“嗯,米若,仁翔跟我求婚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米若兴奋极了,“恭喜你啊苗苗,我真替你高兴!”
“苗苗,你下个月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我……”米若突然噎住。
郝苗苗接过话来,“我知道你最近身体抱恙,可是你要是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会很高兴的。”
不是她不想去参加,只是厉焱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他给了一个星期的承诺,可这已经两周过去了,还没有他和古博的一丁点儿消息,如果他和厉择良的事情没有解决,她是不能随意出门的,尤其是参加婚礼这样的活动。
微微思忖,米若说道,“苗苗,我的确不能确定是否可以参加你的婚礼,但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是因为厉焱这边有些事情要忙,我和辛蒂不能随意出门。”
郝苗苗有些沮丧,却也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这个好朋友的家庭情况有些特殊,过的不是平凡人的生活,也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
“没关系,我会把婚礼现场全程录下来,到时候带来给你看的。”
“行,就这么说定了。”
……
结束跟郝苗苗的对话,米若已经困意全消,想到郝苗苗就快嫁给慕仁翔,她不由得在心底默默祝福。
苗苗跟慕医师应该也就只谈了一年多时间吧?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修成正果,真替他们感到高兴。
别人的感情看着总是好的,为什么她的感情总是要遭遇那么多的磨难,到现在连对方是否平安也不知……
米若拿起手机,无聊地翻着,视线最后落在最后一次跟他通话的一条记录上。
她明明知道现在定然是打不通这串号码的,他有说过,出去的这段时间不会用这个号码,而他的新号码,他也没有告诉她。
他为什么不说,又是去做了些什么,她无从知晓,但大抵也猜得到。
心里不担心是假的,想他也是真的,天知道她多么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一秒钟也好……
思绪神游中,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她低头一看,心头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