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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公公也清楚,皇上无心政事,但是外有胡虏窥视,内有宵小企图颠覆朝纲,觊觎我大明河山,做臣子的当然要为圣上分忧。在下便索性和庆王做一个交易,由我来帮其扫清障碍,顺利获得一城属地,而庆王则在塞外厉兵秣马,为我大明抵御外敌,一旦开战,我便会带领锦衣卫前去助战,也博一份封妻荫子,这便是我和庆王爷的交易,当然这个交易还要有赖公公相助,之前许诺的黄金千两,一定如数交到公公手上。”
“哈哈哈,如此最好。咱家和庆王是老朋友了,我们的合作一直是很愉快的,呵呵。”贾精忠听得黄金千两,眼睛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一股贪婪和迷醉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似乎在想象着轻轻抚摸着可爱的黄金的情形。
“公公,似我等这般身份,纵然权倾天下,也不过是一时而已,比不得其他臣工延绵家嗣,青史留名。可是如果此事成功,则外患消弭于无形,天下安定,我等按功行赏,公公也是大功一件,造福社稷,功盖朝野,名垂青史不在话下。人过留影,雁过留声,除了荣华富贵,流芳百世也不错呀公公?”
“嘶~啊!不错,很有道理,朱雀,没想到你更加贪婪!”听了程运的话,贾精忠十分心动,感觉很有道理,似他这等太监,本身没有子嗣,就算是有再多的金银财宝又能如何,最后还是别人的,只能尽情挥霍。作为太监,本身就丧失了男人基本的能力,**的火焰炽烤着内心,所以他们十分爱钱,用贪欲来弥补**。
可是名声不一样,如果真的成功了,名垂青史,流芳百世,这种诱惑对于没有未来的太监来说是极大的。至于说程运更加贪婪,在贾精忠看来,功名利禄,就是按照这个顺序排列的,他贾精忠贪得是钱,可程运贪得却是功和名。
“呵呵,公公,我们不是贪婪,这是我们应得的呀。不说我们这些人,就说公公,为了这江山,为了皇上,付出了多少,奉献了多少,我们想要一些东西难道不对吗?更何况我们想要的还有利于国家,这有什么不可以?”
“对对对,这是我们应得的,应得的。朱雀,看来我们也会合作的很好的。”
“那是自然,公公,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玄武既然调归东厂听用,现在这锦衣卫就由在下来统领吧,有些碍眼的家伙,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准了,玄武,帮我送送朱雀和脱脱姑娘。”
“至于白虎,还请公公网开一面,留他给我打个下手,青龙毕竟不是简单的角色,现在我锦衣卫有些人手不足呀。”
“那就放了他吧。”
“多谢公公。”程运淡淡地一笑,带着一言不发的白虎和脱脱离开了东厂,回到了锦衣卫大本营。
……
书房之内,程运一手捏着一直雪白的信鸽,一手展开一张小纸条,细细地阅读。从东厂归来到现在,白虎一直只是跟着他,但是一言不发,程运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就想看看这个白虎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白虎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呵呵,你终于忍不住问了,既然你问了,我便跟你说说。白虎,大家一起长大,这些年来谁是怎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无论是青龙,你亦或是玄武,当然还有我,彼此之间都十分了解。”
“嗯。那又如何?”
“你我都了解青龙,他这个人心高气傲,刚愎自用,自从他哥死后,他就变得一心遵从圣命,完成任务就是他唯一的生存理由。只要没有皇上的旨意,他就什么也不会去做,是也不是?”
“是,不过这才是他能成为青龙,执掌锦衣卫的原因,这个我们都知道,不需要多说,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勾结藩王,你想要造反吗?”
“造反?没兴趣!我跟贾精忠说的基本上是真的。”程运话锋一转,“你可还记得老六?”
“你是说六号?他不是死了吗?”
“他没死。前几年就有人发现了他的踪迹,我去看过他,不过没找他回来。”
“为什么?他叛变了?应该不会吧。”
“别瞎想,我去的时候看到他正抱着一个小男孩,他儿子,刚刚两岁,很可爱。当初为了掩护我们完成任务他自己一人引开追兵,最后跳崖,本想一了百了,谁知被一个猎户的女儿救了。老六断了一条胳膊,人家不嫌弃他,最后就留下了,娶妻生子。他过的很幸福,他告诉我这两年的生活才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平淡、祥和,有了家才知道什么是幸福。老六已经死过一次,也为国尽忠了,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程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从那时起,我就在想,我们究竟想要什么,我们这班兄弟这么多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为的不就是能够在光明下生活,过上幸福的日子吗?我问过很多弟兄他们的愿望,结果是出乎意料的简单。所以,我决定干他一票,然后就离开朝堂,退隐深山,过一过幸福的日子,找个女人,生个儿子。”
程运的话明显是假的,不过老六的事却是真的,这也正好给了他一个行事的借口。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庆王最后的目的并不是获得一个城池那么简单,而是想要一封带兵入关的圣旨。既然如此,程运和庆王的计划当然不会和跟贾精忠说的那样简单。
对于原本的计划,程运只能评价两个字“狗屎”,那可是在谋朝篡位呀,社稷大事居然寄托于几人之身,里面还有着一群江洋大盗和江湖人士,不觉得太过儿戏吗?。
经过修改,原本的计划已经大变样,庆王那边在依计行事,程运这边也开始行动了,首先就是要说服白虎。
“白虎,我们是锦衣卫,也是军人,家国不宁,天下未平,我们怎么能解甲归田。一班老兄弟都在渴望着能够过几天安稳日子,既然无人去管,就由我来,当我平定了这天下,便和兄弟们退隐山林。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有这个能力,你呢,帮不帮我?”程运郑重地看着白虎,这个人武功和心智都不错,如果收为己用,那是最好的。
“我还能说什么?就当是为了兄弟们的将来,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干了!”白虎一咬牙,下了决定,不过随后又问道:“青龙呢,真的没有余地?”
对于这个问题,程运也曾想过,如果能够拉过来一起,那就最好,毕竟多年生死兄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算条狗也会有感情的。不过这很不现实,纵观全剧,加上多年来程运的了解,青龙这个人的性格很鲜明。
首先,青龙一人就敢去赵审言家中夺取宝盒,不但说明其武功的高强,更表明了他的自负和严格执行命令的特点。其次,他被人背叛陷害,最后迫不得已反击,可是他为的不是大明江山,而是自己的尊严。心高气傲,容不得他人背叛。再次,他自从杀死兄长得以活命,对于亲情什么的既奢望,又不敢相信,原本就如行尸走肉,只按照皇帝旨意办事,刻板迂腐,是一个骄傲而好用的工具,被背叛之后才找到了唯一在乎的东西——尊严。
最后,青龙和脱脱同归于尽,既洗刷了身上的耻辱,也终结了可悲的一生,他已经生无可恋。
程运无法相信在没有被背叛之前,青龙就会大彻大悟,舍弃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参与到他的计划中来,一旦计划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就算他能够回归现实,他也不甘心呀。而到了现在,程运他们也已经是背叛者那一批人里面,和青龙的敌对关系虽然比不上原本的玄武,却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所以,对于白虎的问题,程运只是一个反问,就令白虎无言以对,“可能吗?他只会想着和我们一起毁灭。到底是兄弟一场,我知道他找到了正义镖局的人一起出关,这次就放他一马,跟我去送他一程吧,再见面时大家便是敌人了。”
“哎!我们四人走到今天多不容易,怎么弄到这般地步。”
“这是宿命,我们的宿命!只有打破它,才能让我们的下一代,不会陷入这个泥潭,我不想我的孩子有朝一日,也成为孤儿,在煤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整日与鲜血和尸体为伴,你也不想吧,白虎。”
“是呀,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不过玄武……”
“不必说了,玄武完全是背叛了我们这班弟兄,就为了自己上位,终有一日要算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