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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有一种野兽,他长得像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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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有一种野兽,他长得像人(1)

    客厅里,坐了三个女人。

    一个正在说话的权凤宜。

    一个垂着眼皮儿不知道想什么的晏容。

    另一个,自然就是面色淡定如常的占色了。

    权少皇眸色微暗,扫了一圈儿就大步走近,拉了拉裤腿儿,懒洋洋地坐在占色的身边儿,手臂横过去,大掌自然而然地揽了她单薄的肩膀。

    “小幺,跟大姐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开心?

    占色心下发噎,觉着这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就很尴尬好吧?

    权凤宜又怎会不了解这个弟弟?现在,就护着他这小媳妇儿!

    心里叹了一下,她偏头,目光掠过晏容,面色稍有尴尬,小声儿地向权少皇解释。

    “老四,我带容容过来,想让她给小占道个歉。那件事儿,确实是容容做得不对。”

    老实说,处在权凤宜的角度,确实非常难以相处。一边儿是小姑子、婆婆和老公,一边儿是弟弟和弟媳妇儿。而她向来有‘家和万事兴’的传统思想,分分钟想的问题都是怎么让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过去。

    因此,虽然权少皇放了晏容,但晏容的性子不改,以后不定还得闹多少事儿,而下次她再闹到占色头上,权凤宜都不敢保证还能说动弟弟了。所以,今儿好说歹说,她把晏容给拉过来了,就想把事情说开了,大家往后好处。毕竟是亲戚,不能一辈子不相往来了。

    扫着大姐和事佬的面孔,权少皇眉锋微锁,语气极冷。

    “那她道歉了吗?”

    当然,还没有。而权少皇,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晏容还真就是一个极倔的女人。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不是在ZMI吃了点儿苦头,心里多少有些发憷,她今天绝对不会来。可人虽然来了,她却也张不开嘴。刚才就在权少皇回来之前,基本上一直都是权凤宜在好说、在道歉、在解释。而占色静静在听,晏容她半句都没有吭过,更别提跟占色道歉了。

    她的表情,占色当然知道。

    可她心里虽嘲笑着这位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大小姐,她的身份却不方便多说什么。

    毕竟权凤宜在那儿赔着笑脸,她不能不给大姑子的脸面儿。

    但是与她不一样,权少皇偏却是一个谁都不给面子的主儿。即便权凤宜的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也不肯息事宁人,直接就逼向了晏容,话里许外,就得让她道歉不可。

    权凤宜捅了捅晏容的肩膀,使眼色儿,“容容……”

    她在提醒晏容要懂事儿。

    可晏容咬了咬牙齿,却不吭声儿。

    一方面,她心知有嫂子在,权少皇不敢把她怎么样。有了这层亲戚关系,她向来比艾慕然要嚣张跋扈许多。

    再一方面,在ZMI受的罪,她现在身上还痛着,同事们中间也引起了不小的猜忌,搞得她暗火顿生,气儿都顺不下去,怎么可能开口道歉?

    “容容,你说句话。”权凤宜提醒第二次。

    目光冷了冷,晏容向来高端大气的面孔微寒着,哼了一声儿。

    “嫂子,不是我不道歉,而是这件事情,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权凤宜心里着急,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说什么呢?咱们来之前都不讲好的?”

    见到那不上道的家伙,占色冷眼旁观,唇角轻扬。

    果然是大小姐,呵!

    权少皇目光眯了眯,揽在占色肩膀上的大手紧了紧,眼尾一抹阴戾之气又浓郁几分。可他的唇角,却始终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她辩不清他的情绪。

    不过很显然,他不吭声,就代表还在坚持,一定要晏容道歉。

    气氛,尴尬地静默着。

    良久之后,晏容拉开了话匣子。

    “权四爷——”她的话尾拉得极长,显然边说还在边思考,“这件事我觉得自个挺无辜。本来就是权二伯要给你送一个惊喜对吧?我做了什么?我不过配合他老人家一下,有多大的错儿?怎么我就罪无可赦了?还莫名其妙关了三天。你那行为是犯法的,懂不懂?”

    “犯法?”

    权少皇莫名噙着笑,点了点头,诡异地认同了她,“哦对,我差点儿忘了,你是警察。”

    末了,在晏容的笑牙切齿里,他又扯着凉薄的唇角,笑了。

    “晏处长,你不知道法外还有法吗?ZMI有秘密逮捕审讯的权力,我们怀疑你参与了间谍组织犯罪活动,一切都按章程在走。你要不服气,告我去?”

    这话说得很轻,可语气却极重。

    只有晏容才知道,里面的份量多足。

    让她去告,她让哪儿去告?

    眼眶红了红,她气急之下,冷冷地扫了扫占色,语气突然又加重了几分。

    “行,算你狠。可是权四。我为了谁?我不也是为了你吗,把那个女人弄回来难不成对我还有好处。她是你以前的女人,是你家孩子的亲妈,她回来了,权二伯安排你们见面,我这个当姐的怎么说?我难不成还把桥给你们的姻缘给拆了?不能吧!我觉得我做得,没有多大的问题。你记恨我,故意拾掇我,不就是没有偷摸成功,被公之于众了么?”

    这女人挺狠!

    到了这时候,还不忘了给占色加点儿料。

    她把唐瑜的事扯出来,自然就是不想让他们两个人过得舒坦。

    而且,不管权少皇信不信,她晏容是信了。怎么都觉着面前这个占色是鸠占鹊巢的水货,那个唐瑜才是正牌儿夫人。到了这儿,怎么着也得膈应她一下。

    在她明显煽风点火的论调里,权少皇握紧了占色的小手儿,在掌心里团了团,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唇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意。

    “晏处长,这招推波助澜,太生嫩了,我太太不会信!”

    挑不离间也不看看地方,也不看看对着什么人。

    晏容以为能打击到占色,可事实上,占色这人儿本就不是个普通女人,她越是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搬弄是非,占色反倒越觉得权少皇与那个女人之间真没有什么问题。

    要不然,他又何必对晏容大动干戈?

    与权少皇互望了一眼,她稍稍顿了顿,捋顺了头发,笑着接了一句。

    “那啥……我说一下啊。晏处长,这件事儿,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解释一下啊,十三他本来就是我与少皇的亲生儿子,少皇他以前也没有什么别的女人。呵呵,之前我俩闹了点别扭,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大家,没有想到,会闹这么大的乱子来……”

    上阵父子兵,吵架夫妻行。

    两个人一唱一合,眉来眼去,势必比权少皇单打独斗厉害得多。

    晏容傻了一下。

    人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立场再说话?

    占色睨着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晏处长,你没清楚实事,就来挑拨我们夫妻,好像不太符合身份吧?希望你能给我道歉。”

    她的语调极缓,声音也非常随和,就像普通的朋友在聊天一样。如果不是话里的意思非常的坚持,大概都觉得她的表象特别善意。可她说得情真意切,又没有责怪晏容的意思,事情逼到这份儿上了,权凤宜又一直在旁边劝说,即便晏容从小到大都没有给人道过歉,现在也不得不屈服了。

    暗自磨着牙,她咬着牙齿地先在嘴里小声咀嚼了一句‘不要脸的小骚狐狸’,然后才拔高音儿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眼儿来。

    “对不起了……”

    权凤宜没有注意到她前面的话,也没有注意到权少皇眸底的阴霾,见晏容道了歉了,悬着的心也都落下去了,赶紧在中间和着稀泥充当和事佬,面带笑容地说。

    “好了好了,本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只不过,出了点儿小误会罢了。往后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啪!”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一道极重的茶杯碎裂声就划入了耳边。

    她愕然一瞅,只见原本好好放在茶几上的茶具诡异地飞了过去,摔在地板儿上四分五裂,茶水也浅了出来,随之而来地是权少皇噌地站直的身体,和暴怒的语气。

    “给老子滚出去——”

    他的手,指着晏容,目光里像有两片儿刀刃。

    “老四——!”权凤宜没搞清楚状问,赶紧过去拉着他。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容容她也道歉了……”

    猛地甩开权凤宜的手,权少皇眸底冰凉,针芒般盯着晏容,再没有了刚才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冷酷的样子邪戾阴沉,好像一头随意都有可能扑过来生吞活物的野兽。

    接着,他字字诛心,句句带刺。

    “晏容,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嗯?到老子家里来骂老子的女人?活腻歪了?”

    权凤宜摸不清状况,看向占色。

    “小占……”

    占色垂下眼皮儿,不吭声儿,面上没有表情。

    事实上,她刚才真没听清楚宴容说什么。

    晏容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这一辈子她都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臭骂过‘她妈’……可,在权少皇逼人的气势之下,她想怒不敢怒,想骂不敢骂,傻呆了几秒,‘噌’地站起了身来,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大步跑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