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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经过这点,加以分析,做了几番试验,终于有了突破。原来这‘烈天蛊’只能寄居在男人身上,若是寄居在女人身上却毫无效果,而且存活不了多少。所谓男属阳,女属阴,看来这烈天蛊只能寄居于阳性体质!也正因如此,处子之血才能压制住烈天蛊!”
秦桧听了,脸色却是越来越是难看,听罢,冷笑一声,道:“听你的意思,莫非是要秦某人变作女人么!?”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老汉听得心惊肉跳,急又求饶。秦桧冷哼一声,遂向左右投去眼色,随即四周的丧鬼兵纷纷领命散开。
“行了,霍鑫。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有话直说吧!”秦桧善于看透人心,早看出这霍鑫还有些话不敢当众说出,故而遮遮掩掩。
话说回来,这霍鑫也是一名奇人,医术高超,却贪图富贵,非大富大贵人不治,而且一旦出诊必须要收取天价的费用,其心黑如丧鬼,因此得名‘鬼医’。
而这霍鑫乃是秦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过来,为自己医治身上的蛊虫。为此秦桧花出了不少代价,给予了霍鑫三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财,当然还有霍鑫梦寐以求的权力,还有更答应,若是将来大业得以成就,还会封以王侯之位。
有钱,有权,还有地位!霍鑫自然死心塌地地跟在了秦桧的身边。
却说霍鑫眼见周遭人都走开了,在秦桧的示意下,才徐徐起身,眼珠子一转后,低声道:“太师大人,此治疗之术小人起码有九成把握,但治疗之后,却有…让人难以接受的后遗症…只怕太师大人不愿意…”
“哼!秦某人岂能一辈子被人所操控!!为了皇图霸业,就算是死,秦某人也不会皱半个眉头!!说吧!!”秦桧冷哼一声,面色阴寒,想到这些年来被这蛊虫折磨的日子,脸上的神色不由愈加阴鸷可怕。
“要除去这些烈天蛊,首先必须要将其压制,到时秦大人要三天三夜都沐浴在处子之血里面。在这三天三夜里,每隔两个时辰,小人会煮好一碗药汤,供予太师大人饮用。待三天过去,这些烈天蛊大概会死去七、八,但若因为这些烈天蛊繁殖能力实在太强,要想治根,就不能松懈。所以到时候,太师大人要一直行房,而且起码要三个时辰以上,其中还不能间断!”
“行房三个时辰!!?”秦桧眼睛一瞪,他如今已四十多岁的人,哪有如此精力,而且还要不间断地行房,这恐怕就算是精力充沛的壮汉也抵不住半个时辰的折腾!
“嘿嘿,太师大人无需担心,小人自有催情丹药供予太师大人使用,令太师大人能够大展雄风,金枪不倒!不过,因为这之前秦桧大人喝了小人的汤药,而且这蛊虫的排出是由太师大人的体内排到女方的体内。因此,但凡与太师大人行房的这些女的恐怕都会一命呜呼。而且,有关这后遗症,小人只怕经过这连续激烈的行房之后,太师大人日后恐怕会出现‘不举’或者‘阳衰’的迹象…”说到最后霍鑫又变得畏畏缩缩起来。秦桧听了,深吸了一口大气,只沉吟一阵,便冷声问道:“此治疗之法,你可有把握!?”
霍鑫一听,神色一震,拱手应道:“小人敢以性命担保,若是太师大人不信,可寻人或者小人来亲自试验也是可以!只是恐怕没这么多的女人供用!”
就如霍鑫所言,依照他的治疗之法,首先那一大盘的处子之血,恐怕就要害死许多无辜少女,再有到时要经过三个时辰不间断地行房,而且每当男方**结束,因为其排出的物体有毒,女方则会中毒而死。也因如此,到了行房阶段,必须要准备大量的女人,供以男方使用。
这些年来,秦桧为了治疗这蛊虫,可谓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让他的心腹在天下各地搜罗十四岁至二十六岁范围内的处子,而且大多都是长得颇有姿色的,让天下各地不知多少家庭破碎!
“不必了!眼下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怠慢!!你立即准备,我这也就把事情都交代好。明晚开始,就准备治疗吧!!记住,这件事情必须保密,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格杀勿论!!”秦桧冷声吩咐。霍鑫心思聪慧,自是明白,连忙答应。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便过了四、五日。在汴京城内仿佛有着挥之不散的阴霾,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却又下不出雨来。京城的街道上更是罕有的人迹稀少,百姓们似乎都躲在家里避雨。
空旷的街道上,看上去使人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如今的汴京就是被这种气氛所覆盖。
此时在太师府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歌舞昇平,朝中大臣几乎聚于一堂。秦桧坐于上座,正以主人家的身份,与来宾客人说话打趣,笑成一片。
蓦然,太师府总管赵高阳赶到,疾声报说韩世忠带着麾下五、六员将士,已来到府前。
赵高阳话音刚落,便听一声冷喝,如同雷霆般骤然炸起。
“国家正是危难之时,陛下安危尚且不知,尔等身为朝中大臣,却在此聚宴欢庆,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
众人听话,无不变色,神情都露出惧怕之色。来者正是韩世忠,还有其子韩彦直,另有伍尚志、樊成两员悍将也有跟随过来。另外还有两个,一个名叫吴长青,另一个名叫王强忠,都是韩世忠麾下有五、六年资历的老将。
这六人,老的长得魁梧壮硕,雄风不减,不怒而威,如有巨虎之姿态。少的各个英姿飒爽,威武强壮,一看便知都非泛泛之辈。
却说韩世忠六人适才纵马赶到,不等通报,就径直进府。那赵高阳也是聪慧,见韩世忠等人来者不善,连忙就先来禀报。
“哈哈。韩虎帅莫要误会,这可是太师大人为了接待虎帅所设的宴席。我等在此等候许久了~!”兵部尚书孙博仗着自己与韩世忠有几分交情,便起身赶来安抚。
哪知韩世忠冰冷着脸,根本不理会孙博,赫赫眼神一直盯着高堂上的秦桧,扯声问道:“秦桧!!前番我与岳飞接到朝廷懿旨,要召集十万大军,先前三万兵马早以发来,为何你却迟迟不往太原进军!!?”
且看,坐于高堂的秦桧,一身金丝麒麟云锦,真可谓是富丽堂皇,只不过脸上竟还涂着胭脂粉,嘴唇涂着红彩,显得人像人鬼不像鬼。
只不过各席上的大臣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原来在两日之前,这秦桧就开始性格大变,易燥阴沉,喜好打扮,更时不时会露出女流姿态,使得整个朝社流言纷纷。
“呵呵。虎帅莫要动怒。本公先前早得陛下之令,十万大军未到,切莫不可进军。不过如今虎帅已到,出军之日,即日可定。不过虎帅远途而来,连日奔波,定也是倦了。何况以虎帅的本事,区区金贼还不是手到擒来!?且先歇息一夜,这场宴席全当是本公的给虎帅先办的庆功宴!!”秦桧说罢,各个臣子也是识趣,连忙纷纷向韩世忠等人劝说,拖入席内。
另一边,在汴京城东边城外,一队快骑奔飞正赶,须臾来到一支大军之前。军中几个将士连忙赶出,正欲张口。奔来队伍之内,为首将士却是取出一张文令,争先喝道:“太师大人有令,此刻起这大军由我等接领,凡敢违抗者,以叛国而论,杀之!!”
与此同时,在西边、南边的两支大军,也纷纷收到了秦桧的号令。而无一例外的是,这三支大军都是韩世忠所带来的兵众。
两个时辰后,蓦然一声雷鸣骤起,天地瞬间漆黑下来,霎时之间黄豆般的大雨倾泻而落。而在太师府内,众人喝得欢喜,唯有韩世忠那一行冷目瞰视。韩世忠脾性本来就是刚烈,眼见这些臣子毫无急态,猛地一番面前几子,饭菜、酒水一齐翻倒。众人无不大惊,随即听得韩世忠喝道。
“国难当前,匹夫有责!!韩某人军中还有要事,就不陪诸位同袍饮宴了!!”韩世忠说罢,转身离开。韩彦直等将也立即纷纷起身,跟在韩世忠之后。
“且慢!!”
忽然一声尖锐难听的喝响叫起。韩世忠面色一寒,把身转回,眯着虎眸,冷声问道:“怎么!?太师大人,你还想拦住本帅不成!?”
“非也!本公只是觉得奇怪,虎帅竟有忠国之心,为何前番却又故意拖延行军。本十万大军分成几部?”秦桧也站了起来,扶着显得有些稀疏的胡须问道。
“哼!秦桧你是何等人物,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权倾朝野,说是朝廷之命,倒不如说是你的主意,我岂知这其中有没有诈!?”
韩世忠冷哼一声,毫不忌讳地当众说道。
秦桧却不怒反笑,哈哈说道:“哈哈哈~~!!本公早知虎帅看本公不顺眼,却没想到虎帅竟把本公想成了乱臣贼子,这教本公实在是无颜面对世人啊!”
秦桧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听那笑声,却是显得如此的放肆张狂。
韩世忠却懒得理会,心中更有不祥的预感,不欲逗留,冷哼一声后,大喝一声走,转身就走。
“真是贼喊捉贼!!韩世忠,你拥兵自重,心怀不轨,趁陛下不在京都,竟意图夺取王位!!本公早已得知,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奸臣乱贼!!来人呐!!”秦桧说罢,猛地一砸杯子,刹时间府内杀声大作,无数身穿漆黑阎罗铠甲,面容狰狞凶戾的兵士赶了过来,瞬间把大厅围住。
其中,许多宾客都不知秦桧有心要除韩世忠,顿时吓得面色剧变,抱头鼠窜,四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