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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看着倦缩在南宫北堂怀里的楚楚,惊慌失措的紧拽着南宫北堂的衣襟,眼泪如雨而下,嗜血的杀机染上眸子,愤怒的想杀人,心疼得厉害。
“没事,没事,我会保护你们的,孩子会没事的,你别紧张,”南宫北堂放柔声音,却在见到桑叶走进来时,化成万枝利刃一起穿到桑叶的身上,而一旁龙清远早身形一闪,抓过桑叶的身子,朝着她怒吼。
“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要亲手斩了你,你这个毒女人。”
桑叶被吓傻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先前小月就吼了她一顿,说什么小姐中毒了,她早就呆了,现在这两人还让她交出解药,可是她根本没下毒啊,小姐是云族人的希望,她再傻也不会对小姐下毒的,可是小姐为什么会中毒呢,自已以前也经常打这些野生的东西给她叫,也没见中毒啊,桑叶伤心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我根本没下毒,我为什么要下毒小姐,小姐对大家这么好?”
桑叶的话刚说完,一旁玉儿早哭着冲过来:“桑叶,你把解药交出来吧,要不然楚楚的孩子就保不住了,虽然你喜欢王爷,可他是楚楚的夫君。”
桑叶一听玉儿的话,再抬头见南宫北堂森冷狂怒的眸光,又羞又痛,大叫起来:“我没有下毒害小姐,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我真的没下毒。”
龙清远一听桑叶的话,周身的凌寒,陡的升到一个极限,咬牙冷恨:“看来你是准备抵死不说了,好,那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你害人?”说完大掌一扬带着一股强劲的掌风朝桑叶的天门穴击去,桑叶眼一闭,心痛的等死,却在最后的关头,听到楚楚虚弱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别为难桑叶了,不可能是她下的毒。”
“不是她还有谁?”南宫北堂红着眼,绝美的五官上一片黑青,完全不相信桑叶的清白,不过一旁的龙清远倒是有点相信了,因为如果桑叶真的下毒了,难道情愿死也不交出解药吗?为了一个刚见面的男人下毒害自个的主子,这好像不太现实,便硬生生的收回掌劲。
“好了,你们别怪她了,不可能是她下的毒,”楚楚神情憔悴的开口,强忍住悲痛,示意龙清远把桑叶放下来,此时此刻龙清远哪里愿意惹得她伤心,依言放下桑叶,桑叶扑通一声跪下来,虽然不是她下的毒,可小姐是吃了她打的野山鸡才中的毒,心里不由悔恨不安,小脸上满是泪痕。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惹出来的。”
楚楚掉头示意一边的小月把桑叶扶起来,轻声的开口问她:“你打野山鸡时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或者野山鸡被谁碰过了?”
桑叶听到楚楚问她,想了一下,立刻飞快的点头:“我打到野山鸡后便出了一趟鬼雾林,因为山伯说小林子今天会回来,我便到鬼雾林外边的大道上望了一圈,不过没看到小林子回来,倒看到了一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看我手里提着一只野鸡,好奇的接了过去看一下,又还给我了,可是我一直看着他,并没有发现他做什么手脚啊。”
桑叶说完,南宫北堂和龙清远不由蹙紧剑眉,看来就是那男子下的毒了,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眼下没有解药还是尽快把楚楚送到凤凰山上去,要不然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南宫北堂望着怀里的人儿,此刻安静得可怕,脸色苍白,眸子里失去了往日的光辉,这使得他的心痛到快不能呼吸了,赶紧抱起她的身子。
“走,我们去凤凰山找一元子神医,一定可以解毒。”
玉儿和小月一起站起身往外走去,龙清远停住身子示意玉儿:“你还是留下吧,别跟着了。”
“可是我?”玉儿眼泪汪在眼里,小月回身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们会把楚楚照顾得很好的,一定会救回她和孩子的,你就留下来吧。”
“好,”玉儿点头,此刻好恨自已不会武功啊,要是自已也会武功的话,不就可以跟她们一起走了吗?只得点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回过头看到桑叶还跪在地上,忙扶起哭得抽气的桑叶。
“好了,你也起来吧,只要不是你下的毒,就没事,刚才我说话太鲁莽了,你别怪我啊。”
桑叶摇摇头,她能怪谁啊,谁也不怪,她怪自已为什么不小心点呢,怎么就中了人家的计了,害得小姐受这种苦,真是该死。
一行人都坐在马车里往凤凰山而去,南宫北堂自此至终的紧抱着楚楚,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再毒发,下一次毒发究竟是什么时候,还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们谁也不知道,所以心里更是惶恐,南宫北堂宁愿这毒下在自个的身上的,他即便替她去死,也是毫无怨言的,一旁的龙清远紧挨着楚楚,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手指冰凉一片,虽然他也想紧抱着她,给她安慰,可是此时两个男人还是团结一致给楚楚解毒要紧。
楚楚睡了一会儿又醒了,周身被温热的气息包围住,睁开眼两个男人陪在她的身边,脸色都相当的严峻,眸中心疼不已,她为自已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愧疚,可一想到有人可以依靠,心不由得温暖了一点,往南宫北堂怀里钻了钻,感受到龙清远的大手紧握着她,觉得自已此刻还是很幸福的,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别着急,我相信孩子一定会很坚强的,他和我一样坚强。”
“是,他会没事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看着她苍白的脸蛋,那睫毛无力的抖动着,唇泛出青黑色,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他们怎能不心痛呢?可是不想让她心里有负担,两个男人便放松一些。
鬼雾林离凤凰山要一天多的路程,再加上出发时已是中午,所以一行人大约要在明天晚上到达凤凰山,马车一路撒足了劲儿狂奔,一定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进住到客栈里,他们这些人露宿野外没什么事,可是楚楚一个病人可受不了浓重的凉气,好在天黑之前,赶上了一个小集镇,集镇上还很热闹,马车里的人也无心观赏,吩咐前面驾车的人找一家客栈住下来。
前面的马夫应了一声,这马夫是云族的人,见小姐中毒了,自然也很伤心,只不过没表达出来,抬首望去,整条街上灯笼接灯笼,路边全是摆着的小摊贩,他驾着马车小心翼翼的驶过去,不希望惹出什么事来,小姐的现在是个病人,所以他们还是少惹事为好。
总算看到了一家客栈,马车嘶鸣一声停下来,店小二飞快的迎上来,连声的追问马夫:“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吃饭一起,”马夫清朗的声音响起,掀起车帘恭请的请里面的人下来:“小姐,爷,到了,下来吧。”
龙清远和南宫北堂点了一下头,龙清远放开楚楚的手,率先下了马车,南宫北堂抱着楚楚随后下了马车,小月最后一个下来,那店小二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好似天神降临似的,周身高贵不凡的气势,那张脸真是比女人还俊,眉眼如画,穿着上好的绸缎袍子,飘飘欲仙,其中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冷冽的容颜在低下头望着怀中人时,化为无限的柔情,看得店小二都呆了,好久反应不过来,只听到一个银铃似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到什么客栈了吗?”
“嗯,没事,你休息吧,”南宫北堂宠溺的开口,抬起头森寒的眸子如刀般锐利,冷漠的开口:“还不头先带路。”
店小二回过神来,惶恐的连连点头:“是的,几位爷跟我来,”说完掉头在前面领路,心里不由得暗暗猜测,这些人一看就都是尊贵不凡的人,真不知这男人怀里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物。
龙清远走在店小二的身侧,清冷的开口:“这是什么地方啊?”
店小二侧过身子示意身后的客人上台阶,一边伶俐的开口:“我们这个镇叫富贵镇,别看这镇子不大,可因为它地处的位置好,所以人来人往,生意很不错呢。”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自然明白个中的道理,因为四周全是连绵不绝的青山,而这个镇正处在官道边,大部分赶事的人都要在此处留宿,因此这镇上的生意便兴隆起来,但凡茶馆客栈,花楼全是人声鼎沸,尤其是花楼,那些出门在外的爷们哪个不想搂个娇娇滴滴的美娇娘睡觉啊,所以生意是整条街上最兴旺的地方。
一行人上了台阶,走进客栈,此时天色已晚,客栈里人声鼎沸,很多人在喝酒吃饭,南宫北堂只略扫了一眼,微有些诧异,这店里好像有不少江湖人士,心里警戒起来,想到楚楚的毒,不由暗暗奇怪,是谁给楚楚下了毒呢,如果让他知道,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呆住了,虽然自已是开客栈的,而且店里的客人很多,但还从没见过像眼前两男人这般出尖拔卒的,周身华贵,容颜更是最上等的,就是客栈里那些佩剑带刀的女人,大胆的抛媚眼过来,只可惜两个男人好似没看到似的,一脸阴森的寒气,只有眸光望向怀中女子时才会散发出难得的温柔,使得那些女人嫉妒得探头,想看看那女子长得何等模样,被俊逸的男子紧抱在怀里。
楚楚被客栈里的吵声惊醒,眨了眨睫毛,感觉到精神好多了,忙动了一下身子,过意不去的开口:“北堂,放我下来吧,我能走了。”
南宫北堂一听到她柔软无力的声音,忙按住她挣扎的身子,柔声哄劝道:“别动,待会儿到楼上再躺下,”说完掉头望向上首的掌柜的,冷冷的开口。
“要两间上等的雅间。”
龙清远一扬手,手里多了一张银票,放在柜台上,俊脸不耐的开口:“这是银票,呆会儿把饭菜送到房间来。”
堂柜的接过银票,看了一眼,眼睛都绿了,果然是富贵人家的老爷,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票,立刻满脸堆笑,客气恭请的开口:“客官,楼上请。”
“小二,把客官领到最上等的雅间去,”掌柜的吩咐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店小二立刻点头哈腰的在前面领路,把他们几个往楼上领去,那客栈下面的女人一脸的失望之色,由此至终,这男人都没有看她们一眼,本来想着可不可以勾引一下呢?真想看看那女人长的什么样子?能把这等美男勾搭在手。
客栈最好的雅间是一个独立体,周围没有别的房间,很安静,店小二开了门把他们让进去,只见里面香味缭绕,珠帘垂挂,有一个小厅还有两个房间,厅里摆了雕花桌椅,房间里摆设着上好的大床,几榻笼柜,梳妆台,窗明几净,确实不错,南宫北堂满意的点头,把楚楚抱到里间的大床上放下来,细心的给她盖好薄被,心疼的问。
“还疼吗?”
楚楚摇摇头,伸出手揉揉他的手臂:“都麻了吧,真是连累你们两个了。”
“没事,别说这话,只要你好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南宫北堂伸出手掩上她的嘴,看着她的花容如此苍白,他的心好似被刀一寸一寸的凌迟着,老天啊,你为什么要折磨她一个女人啊,要折磨就折磨我,何苦让她遭受这样的罪啊。
慕容楚楚只听到自已的心咚的跳了一下,很沉,重重的落在自已的心房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化开了,周身的暖流,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此刻的他好温柔啊,现在她的脑海里都是他温柔疼惜的画面,当初的痛早化为乌有了。
“你去用膳吧,我没事,”楚楚开口,南宫北堂听着她如此温柔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柔弦,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出去给你拿些饭菜进来。”
说完掉头往外走去,经过门口时,龙清远和他错身而过走了进来,两个男人此时就像两个刺猬似的,为了一个女人,暂时收起了自已的刺,等到楚楚好了,再作打算吧。
床榻上楚楚抬头见到龙清远走进来,示意他坐到床榻边,这个男人她欠他的太多太多了,心里常常为他感到心疼,他的所有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是什么让两个人错身而过了,如果当初她选择去找他,是不是两个人现在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唇角浮起温柔的笑意。
“麻烦你了,自从我们两个人认识后,我好像一直在麻烦你,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其实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伤害过我,反而是一直逗我开心,真的真的谢谢你,”不知道是因为中毒使自已脆弱,还是因为自已的愧疚,此刻的她好像特别的多愁善感,好像欠着每一个人的情,如果她的毒真的没办法解了,她是不是亏欠了他们的,最多的便是他的。
“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下辈子我?”楚楚的话还没说完,龙清远已经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她的话使得他的心疼得抽搐起来,那个后果永远不可能有的,他相信永远不可能有的,她和孩子一定会活得很健康,很开心的。
“别说这种傻话,你会好好的,我和北堂就是走遍大江南北,也要把你的毒解掉,宝宝也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吗?”龙清远俊挺的五官上布着害怕,他从没有像这一刻恐惶过,原来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一个跳动的精灵可以眨眼间消逝在眼前,他只要她活着,即便最后她嫁给了别的人,他也开心,只要她幸福,忽然间想通了一件事,爱不是占有,只希望她快乐幸福。
南宫北堂拿着饭菜站在门口,把她的话听到耳朵里,心如刀割,如果她死了,他还有办法活吗?端着托盘的手禁不住的轻颤,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一个人就这样死去,即便是在战场上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他都是坦然若之的,可是这一刻他好害怕好害怕自已什么都没有了,以前总想着世上有一个人在远方,是他所牵挂的,但是现在可能要失去了,以后他该想着念着谁呢?头一阵昏劂,强撑着换上一副镇定,端着托盘走进里间,朝床榻上的人笑。
“来,拿了一些你爱吃的饭菜,清远,你把她扶坐起来吧,我来吃喂她吃一些吧。”
龙清远不出声,伸出手把她抱坐好,靠在自已的身上,南宫北堂端了饭菜过来,轻手轻脚的喂起饭来,屋子里一下子很寂静,只听到咽饭菜的声音,楚楚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感硬往下咽,她不想让这两个疼惜她的男人心痛着急,可是嘴里好苦,怎么也咽不下去,只能慢慢的咀嚼着,眼泪都溢上眼眶,可那一口饭还在嘴里,而且胸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她强忍着,希望这痛快点过去,虽然疼在自已的身上,他们也不好受。
两个男人还是细心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南宫北堂端碗的手一抖,打翻了碗里的饭菜,正在厅里用饭的小月听到冲进来,只见楚楚的毒再次发作了,身子抽搐起来,脸上细密的冷汗不住的溢出来,疼得她用力的咬着下唇,手已经没有意识了,使劲的掐进龙清远的手臂上,龙清远慌了,瞳孔里映出她不断抽搐的身子,心在这一刻痛到极致,狂肆的吞灭着他,只想仰天大吼,老天啊,究竟是什么人做的这等孽事啊,她的唇已经咬得溢出血来,南宫北堂飞快的捏开她的嘴,把手臂塞进她的嘴里,此时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觉得千万颗的小针扎在心口,身子不住的抽搐,周身的寒气一阵阵的袭上心头,嘴用力的咬着,南宫北堂的手臂上已经流下血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他像不知道似的,只心里的痛无人能解。
“楚楚,你坚持一点,我们明天就到凤凰山了。”
两个男人一声一声的轮流呼唤着她,提醒着她的意志,以免她昏劂过去,小月看到眼前的一切,满脸泪水,究竟是谁做的这一切啊,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替楚楚泄恨,这个可恶的东西。
楚楚在一波一波的痛楚过去后,终于昏劂了过去,房间里顿时响起几声惊慌失措的呼叫声,但一点回映也没有,南宫北堂伸出手拭探她的鼻息,见她的鼻息虽然弱,但慢慢均匀了,一颗心才落了地。
“没事,毒发作过去了,”整个人疲劳无力,比带兵打仗还要累,把手臂从她的嘴边拿出来,一整排的牙齿陷进肉里,鲜血淋淋,有点碜人,小月赶紧出去打了水进来,递到王爷的手边,准备给他清洗整理一下,谁知他却接过水来,细心的给楚楚擦试起脸颊来,龙清远小心的把她放下来,他的手臂一阵疼痛,刚才没感觉到,现在回过神来,才感觉到痛,不过只要她需要,他们伤着点又怕什么。
床榻上躺着以往那个活力四射的人,巴掌大的小脸蛋越发的清瘦而苍白,长长的睫毛无力的掩盖着她璀璨的眼睛,此时安静的睡着了,除了微弱的气息,起伏的身子能看出她还活着,再没有一点生命的迹像。
“王爷,我帮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吧,”小月挨近南宫北堂的身子,准备帮他处理伤口,那伤太触人眼目了,南宫北堂却不领小月的情,冷瞪了她一眼,怒吼:“滚开。”
小月沉默无语的退到一边,她知道王爷心里很痛苦,身上的痛远没有心里的痛来得大,眼看着楚楚越来越不行了,可是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究竟是谁要下毒害她啊,她平常又没得罪什么人啊,小月思索了一遍,也想不出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夜慢慢的过去,屋子里陷入沉寂,三个人守在床榻前,毫无睡意,只睁着眼看着她,就怕下一分钟,她就离他们远去,一想到这种可能,三个人的脸色都白了,喘气声重起来,心抽搐得比刚才楚楚的抽搐还要厉害。
忽然外面的长廊里响起细微的脚步声,虽然极细微,但是他们两个是什么人,还有小月,三个人都算得上江湖上顶尖的武林高手了,那细微的声响还是没逃过他们的耳朵,看来有人一直跟着他们,是那个下毒的人吗?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的脸上浮起嗜血的杀子,阴森森的好像地狱的幽罗,他们一定会帮助楚楚报仇的。
三个人屏息以待,紧盯着门口和窗户,那细微的脚声越来越近,来人的功夫不弱,一看就是训练良好的练家子,很快停在屋子外面的窗户下面,只见窗户上多了一根管子,很快冒起了迷香,南宫北堂伸出手晃了一下,示意其他两个人屏住气,迷香在屋子里散开来,大约一刻钟过后,窗户被打开来,三个人假装歪倒在床榻边的柱子上,只见那人进得屋子里,不由喃喃细语。
“她奶奶的,倒是个国色天香的娘们,死了多可惜啊,这两男的也俊,杀了真是可惜了,”他的话音一落,一把短剑刺向床榻上毫无知觉的人,南宫北堂和龙清远身形一翻,两个人同时伸出大手狠厉的掐上眼前黑衣人的脖子,眸子盛着冰冷的萧杀之气,那男人一下子慌了,没想到这两男人如此厉害,身形快速的后退,准备逃出去,小月哪里给他这个机会,飞快的扑到门边阻死了后路,手中的剑一闪,一道剑气击向黑衣男子喉结的人迎穴,只见他东摇西晃的扑通一声栽到地上,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只见屋子里的三个人正凌寒的怒视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才解恨,吓得张嘴结舌起来。
“说吧,是谁让你过来害人的?”
那黑衣男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屋子外面飞进了一根细微的银针,银针带着强劲的力道穿透他的耳门穴,只见他口吐白沫,抽搐了一下,便死了,南宫北堂和龙清远施展身子奔出屋子,只见长廊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来这幕后之人是一个善于使毒的人,究竟是谁呢?楚楚那么善良的个性能和谁结下深仇大恨啊。
南宫北堂一想到这个便愤怒难耐,本来还以为能查出楚楚中的是何毒呢,没想到刚抓住一个人竟然被杀了,这被后的人可真够厉害的,南宫北堂正准备施展身子追出去看看,龙清远忙伸手挡住他的行动,冷静的开口。
“算了,别追了,搞不好这是他们调虎离山之计,我们要是追出去,他们回过头来把楚楚劫走,小月一个人肯定斗不过刚才的那个人,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三个不要分开,一起保护楚楚,这样胜算才会大一点,因为那个人很可能躲在暗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嗯,”南宫北堂点了一下头,龙清远说得很有道理,说不定他们真想玩调虎离山计,他们可不能上了人家的当,飞快的闪身跨进屋子里,吩咐一边的小月。
“下去把客栈的掌柜叫上来,看看他们店叫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害人呢?”
小月应了一声,绕过那黑衣男子,飞快的走出去,掌柜的和店小二一听到有人跑到他们店里行刺害人,脸色都白了,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连连的摆手:“客官,这可与小店无关啊,我开了门做生意,怎么可能做杀人的勾当呢。”
“好了,你把这个人拉出去埋了就是,没人说是你们下的手,快点,放在屋子里碍眼,另外把把地上收拾干净。”
龙清远沉声吩咐掌柜的,掌柜一听人家不怪他,才松了一口气,抬头见南宫北堂手臂上的斑斑血迹,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以为那伤口是被死了的恶贼给打的,却不知是楚楚咬的,忙吩咐一旁的店小二。
“还不把这可恼的家伙拉出去,乘现在夜里没人,要是早上非惊着人不可,快点。”
店小二点头,硬着头皮走上前把已死了的黑衣男子往外拉,屋子里留下一摊血迹,不过很快店小二又上来收拾血迹了,很快屋子里恢复干净了,只留下一些血腥味,南宫北堂示意小月把窗户打开来散散腥,千万不能让楚楚闻出来,而楚楚因为毒症的原因,竟然对夜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睡了一夜,精神好多了,想到夜里毒症又发作了一起,自已不但狠掐了龙清远,还拼命的咬着南宫北堂,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出声,听任她的撕咬,现在想来,真像欠着人家的了,陪着她去找解药,还负责被她掐,咬的。
楚楚精神好一些了,坚持要下地,不愿意再连累南宫北堂,先前抱着她,估计膀子都麻了,后来又咬人家,手臂上好大的一处伤口,上面整齐的牙印,清晰的印在上面,见她坚持,大家也不好阻止她,小月侍候她下地活动了一下,虽然身子很虚,但好歹还能行动,这让她高兴一些。
厅里已经摆好早膳,小月扶着她走出去,怕她吃不下去,已经吩咐店小二做了一些流质的食物上来,没想到楚楚倒吃了一些小米粥,硬的东西好像不能吃,但流质的还能吃一些,而且现在毒症没发,不知道这毒多长时间发作一次,每个人心里都罩着惨云,生怕下一刻她的毒便发作了。
“我没事,你们都吃好了就走吧,”楚楚站起身子,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累,感觉自已欠他们的越来越多,现在她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求一样,就是可以保住她的孩子。
三个人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种情况哪里还吃得下啊,南宫北堂见楚楚挺着肚子,走得很困难,便想上前抱她下去,楚楚摆了一下手,淡淡的笑着。
“好了,我自已下去吧,正好散散步,对孩子有好处,”听到她的这句话,南宫北堂和龙清远还有小月的眼泪差点没下来,他们都知道她有多渴望这个孩子,但是大人中毒了,孩子可能没事吗?三个人暗自猜测,不住的祷告,但愿老天爷仁慈,保住她的孩子,要不然只怕她也没法活了,她没法活了,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月知道楚楚不愿意让人觉得她像个废人一样,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身子,肚子已经隆出去好多了,行动也不方便,本来她可以安静的在谷里等养孩子的,谁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竟然给她下毒啊,太可恼了,小月虽然恨那个下毒的人,但不想惹得楚楚不高兴,便什么都不说,扶着她的身子往楼下走去,身后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赶紧跟上去,看她一摇三摆的惊险动作,吓得他们心都着不了地,南宫北堂大踏步的走过去,大手一伸抱起她往楼下走去,也不理会她捶着他,跟猫抓痒差不多,此刻他是多么希望她往日的强势啊,可是她却没有那样的力道。
楼下站在柜台里面忙碌的掌柜看到他们一行人下来了,忙关心的询问:“客官走好,下次再来。”
三个人中只有小月点了一下头,客气的笑了一下,其他两个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狂傲得令人想揍他们一顿,可又不敢随便动手,一看这两男人就不是好惹的,哪里还有人敢去招惹他们啊,客栈里用早膳的人看到他们,只失神了一会,照旧用起膳来,这些人多是赶路的客人,哪里有时间去欣赏一个男人有多俊啊。
一行人上了马车,那马夫昨儿个夜里就睡在马车里,小月让他住店,他愣是不理,山里人不习惯住店,偏要住在自已的马车上,感觉踏实,大家就由着他去了,一大早他就把马车拉到客栈外面候着了。
马车里,楚楚挣扎着欲坐到一边去,南宫北堂哪里放手,坚持要抱着她,龙清远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此时也顾不得多少了,反而回过头来劝楚楚。
“好了,你本来身子不舒服,要是再被马车颠到了怎么办?还是抱着舒服一点,你就睡会儿吧。”
楚楚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都很柔情,不禁愁了起来,她知道他们两个都喜欢她,经过这件事,她发现自已的心里也喜欢他们,可是选择了其中的一个人,必然要伤害到另一个人,何况现在自已还中毒了,算了,等毒解了再说,或者她的毒解不了,他和宝宝一起灰飞烟灭了,他们都会有各自的生活的。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一看到楚楚脸上虚无飘渺茫的笑容,仿佛快要化成一抹轻烟似的,心里痛得不得了,生怕她下一刻钟就不见了,两个人飞快的伸出手一左一右的紧握着她的手。
“楚楚,你别想多了,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要解了你的毒。”
龙清远接着南宫北堂的话:“是的,楚楚一定要相信我们。”
“好,我相信你们,”楚楚舒展开眉毛,不管最后会怎么样,最起码现在她不能让喜爱着她的男人受到煎熬,苍白的脸颊上大眼睛轻眨着,唇边浮起淡淡的笑。
“谢谢你们了,幸好身边有你们,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挎掉。”
一向骄傲如她,坚强如她,竟说出如此令人心疼的话来,落到他们的耳朵里,是真正的纠心,他倒宁愿她是从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每一个靠近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她不经意的抓伤,可是此刻她像个猫咪般的温顺,这不是他们习惯的她。
马车里一时静谧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忽然外面的马嘶鸣了一下陡地停住了,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立刻感到空气中的萧杀,南宫北堂立刻放开楚楚的身子,示意小月扶住她。
“你保护好他,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出来,听到没?”
小月赶紧点头,慢慢的扶着楚楚的身子,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的身子如出鞘的宝剑似的,从马车里窜出来,潇洒的落到地上,只见前面有十几个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全都身着黑衣,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的盯着他们。
南宫北堂冷哼一声,笑意漾在唇角,好似不经心的开口,那眸子里却闪过惊涛骇浪的狂怒和嗜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找在下麻烦?报上名来,让我们知道何时得罪了阁下。”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到冲天而起尖锐的笑声,那笑刺耳般难听,好似被谁掐住了脖子似的,笑声一起,林子里的鸟全被惊飞了,随着那笑声过后,一道人影从树上落下来,只见那人影只有三尺高,头大如斗,眼大如铃,那头上的毛发只有几缕,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怪儒,丑得令人恶心,就是刚才的笑声也是令人厌恶的。
“你是什么人?”
那怪儒听到南宫北堂的话,再次仰天大笑,陡地停住笑声:“我唐小西和你们一无仇二无冤,但是我家娘子和你们有仇,所以我奉了她之命来要马车上这女人的命的。”
“唐小西?”南宫北堂和龙清远两个人低喃一声,实在不知道这唐小西是何许人,而且他娘子怎么又和楚楚结下冤仇了,正想开口,只听到耳边响起一声虚弱的声音。
“唐小西仍四川唐门中的人,善使毒,你们两个人当心一点。”
话音一完,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相视一眼,看来刚才是楚楚用传音神功和他们说话的,她这一动功,只怕毒流窜得更快,两个人神色间便有些焦虑,对面的唐小西却以为这两个男人听到他的大名吓成这样了,早得意的笑了。
“我唐小西不想与两位王爷为难,两位只要把马车上的女人放下,你们便可以离去。”
龙清远一听脸色早变了,没想到这男人连他们是王爷都知道,那么他娘子一定是他们都熟悉的人,是谁呢?龙清远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项婉雪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当日她吃了南宫北堂的闷亏,现在来报复了,可是她报复也应该报复南宫北堂,为什么下毒害楚楚,磁性的声音仿若地狱的酷史般凌厉。
“唐小西,你娘子是不是项婉雪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躲在后面干什么?让她出来,为什么要害人?”
唐小西一愣,没想到这王爷竟然猜出自已的娘子是项婉雪,看来这男人挺聪明的,而且他唐小西也知道他家娘子就因为得不到这其中的一个王爷,才会因爱生恨要杀了这男人重视的女人,而且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唐小西,就是晚上那种事,她都让他蒙住她的脸,不然她会恶心,这些唐小西一点也不在乎,照样在她身上折腾得龙飞虎跃的,爽得不得了,要不是她想利用他来对付这女人,他又怎么会娶到这样的美娇娘呢。
“我家娘子在四川堂口坐镇,只让在下过来把这女人带回去就行了,一想到娘子的话,唐小西的眸子里便发出那种想入非非的笑,因为他娘子说过,那个女人是天下间少见的美人儿,到时候带回四川唐门去,随便让他折腾,一想到这个唐小西就高兴,唐小西生平没什么大志向,只要有美人就好,虽然自已长得很丑,这也许就是异性相吸吧,看见美的东西总想沾沾。
“可恶,好大的口气,唐小西,立刻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南宫北堂阴冷冰骜的瞪着唐小西这个怪儒,没想到项婉雪下贱到这种地步,竟然嫁给唐小西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是丑八怪,她和这个人生活一辈子咋就不知道恶心呢,不过他可懒得理她,他只想拿到解药,解了楚楚身上的毒。
“解药在我娘子身上,除非这女人跟我回四川去,要不然这解药是没有的,难道你们宁愿看到她毒发身亡,也不愿意让她跟我回四川去吗?”唐小西得意的晃着大脑袋瓜儿,南宫北堂一听到他的话,眸子闪过嫌恶和鄙夷,身形一闪往唐小西身前扑去,只见小月把手中的长剑抛出去,南宫北堂当空接住宝剑,直杀到唐小西面前,可惜唐小西并不动手,退后一步,一挥手,那些唐门弟子飞快的冲上来,对付南宫北堂和龙清远,唐小西闪身落到马车边,想像着马车里的美娇娘,口水就差流出来了,可是他不知道一件事情。
楚楚的武功很高,小月的武功也很高,这一点项婉雪没有告诉唐小西,她心里很恨唐小西,要不唐小西杀了慕容楚楚,要不慕容楚楚杀了唐小西,唐小西的武功并不高,他只是毒术使得好。
所以当唐小西爬上马车时,轻而易举的落在了小月的手里,两个人在马车里打了起来,唐小西很快便败了阵来,想使毒术,被楚楚识破了,一伸手点了他的百会穴,唐小西立刻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小月提起他的身子扔出马车外,朝南宫北堂叫了一声。
“王爷,唐小西在这儿呢。”
龙清远一闪身把唐小西提到手里,望着那些黑衣人,黑衣人赶紧后退一步,已有几个被龙清远和南宫北堂收拾了,死在地上了,剩下的几个见堂主在南宫北堂他们手上,一时不敢有所动静。
“立刻回去让项婉雪那女人带着解药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们堂主,不过在你们来之前,我是不会杀他的,”南宫北堂冷沉着脸吩咐那些黑衣人,那些人相视了一眼,看来只有回唐门搬救兵了,要不然他们和堂主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路,几个人身形一闪,飞快的消失了。
南宫北堂对于项婉雪是否会来报着极大的怀疑,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丑了,说不定项婉雪正希望他们杀了他呢,她正好得了西川唐门的堂口,没想到这女人越来越精明了,南宫北堂随手把唐小西扔在马车前面,驾车的马夫用脚踢了踢他,这种丑样子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连他这个老头子都觉得受不了,真不知道他家娘子怎么受得了的,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不会被吓醒吗?马夫嘀咕了几声,跃上马车,示意王爷他们上车,马车疾使向凤凰山,还是找一元子老前辈看看吧,等着那女人来,只怕楚楚的毒又发了。
马车迅疾的往凤凰山而去,马车里,南宫北堂和龙清远见楚楚因为刚才使用了内力,气都不均匀了,脸上都是汗珠子,龙清远抢先一步从小月手里抢过棉巾细心的帮楚楚擦汗,南宫北堂望着此时的龙清远,忽然觉得,也许楚楚跟着龙清远比跟着自已要好得多,龙清远是一个性格比较开朗的男人,而自已的心里很黑暗,龙清远贵为亲王身份,而自已只是一个皇上封的异性王,而现在他什么也不是了,而且楚楚对他也有情,通过这几日来的相处,他知道楚楚很为难,在他们两个男人中间,她的心里也许是最苦的,如果自已是爱她的,就应该成全她,虽然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可是只要她幸福就行了不是吗?抬起手臂,望着上面细细的牙印,这牙印算是留给他做纪念了,只要她的毒一解,他就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人,也许开始她会有些不舍,相信时间会把一切都冲走的。
自从南宫北堂想过了这一层,一路上他便不在和龙清远抢着争着的要照顾楚楚,很多事都是龙清远和小月照顾着,他像个事不关已的人似的斜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其他人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很快到了凤凰山,这次天还没晚,而且楚楚中毒了,也挨不得,因此众人决定立刻上山,把马车夫留在山脚下,他们一行人上了山,小月解了唐小西的穴,拉着他一起往山上走去,楚楚的身子太虚根本不能爬山,理所当然的是两个男人抱着上山了,一开始楚楚不愿意,最后熬不过大家,只得让龙清远抱着上山,可是上山的路好远,又换到南宫北堂的手里。
楚楚斜靠在他怀里,满足的闭上眼,反正自已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虚弱得只想睡觉,南宫北堂虽然一直警告自已离她远点,可人一到他手里,便不想让给别人分担,所以接下来的路程都是他一个人把楚楚抱上山的,而楚楚早虚弱的睡着了,像一个可怜的小兔子般的倦缩在他的怀里,使得他心疼得了不得。
天色已经晚了,医馆里早关门了,一个人影也没有,空旷的平台上,只有还未晒干的草药,南宫北堂抱着楚楚走到药馆门前,示意龙清远敲门,医馆里面的弟子都聚集在灯下听大师兄讲课,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声,不禁诧异,这么晚了谁会上山来啊,大师兄玄武便吩咐医馆的下人,打开门看看是什么人,自已照旧讲起课来。
那下人打开门一看,竟是上次医好的那个公子,这次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忙开着门把他们引到干净的厅室坐下,自已去禀报玄武公子。
“谁啊?”玄武放下书卷清冷的开口。
那下人恭敬的垂首:“公子,是上次医好的那个公子又带来了一个女人,好像生病了?奴才把他们引到偏厅去了。”
玄武还没开口,正在下面听课的啸天早飞奔而起,冲了出去,玄武看他冲动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挥挥手宣布:“都回去休息吧,今儿个天也不早了。”
“是的,大师兄,”弟子们一起恭敬的开口,这些弟子的医术都是大师兄教的,师傅整日游山玩水的根本不过问医馆里的事情,他们都快忘了还有个师傅了,不过精明如师傅他总会在适当的时机回来露一下面,让大家知道上面还有他这个师傅在呢。
众人陆续走出去,玄武不紧不慢的放下书卷走了出去,往偏厅走去。
偏厅里,南宫北堂抱着楚楚坐在旁边,龙清远坐在他的左手边,小月坐在他的右手边,三个人都有些紧张的望着熟睡中的楚楚,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恐怕再也不能拖了,真不知道一元子神医能不能医好。
正想着,啸天飞奔进来,一看到南宫北堂,惊讶的开口:“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找我小姐了吗?她还没原谅你吗?”
南宫北堂看到啸天,脸色好了一些,示意他走近一些看他怀中的女人,啸天不知他啥意思,往前凑了凑,便看到一张苍白的脸颊,唇乌黑油亮。
“小姐,中毒了?”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