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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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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知道如果自已真的不让他们两个跟着,他们必然难安心,便没说什么,只认真问:“你们把任务都安排好了。”

    “是,安排好了,王妃放心吧,”追风和追月见楚楚没有反对他们两个跟着,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跟着,誓死保护好王妃,楚楚不言语,吃了几口饭,因为忧虑,所以也无心再吃,一行五个人从城墙飞出去,如果开城门必然惊动驻扎在外面狼牙国的兵卒。

    今夜无月无星,四周一片漆黑,一丝儿风都没有,好在几个人都练武出身,夜色中行走如常,敌军的营帐扎在二十里开外,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赶过去,只见敌营中,悄无声息,很多人都安然入睡了,巡逻的士卒不时打着哈欠走过,楚楚抬眼望过去,只见一眼望下去,几十个营帐,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找到王爷在哪一个营帐之中,看来那木拓雷不是单纯的武夫,还颇有些策略,楚楚招手示意大家都过来,小声的开口:“我们五个人从五个不同的角度,抓五个巡逻的士兵,追查王爷的下落,那些士兵肯定不知道王爷关在哪一个营帐里,但是那士兵知道哪几个营帐里没有,回头我们在这里集合,把没有的营帐排除出去,剩下几个营帐就好找了。”

    其他四个人一听到楚楚的话,立刻赞同的点头,尤其是追风和追月更是敬佩得不得了,上次他们领几个人过来,一个一个查找,很快便被人家发现了,还是王妃的这个办法好,同时点头:“行。”

    “查过了,把那几个人给杀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坏事。”楚楚叮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不仁,要是那些人醒过来,自已还没救走王爷,即不是坏事吗?四个人立刻点头:“是,”楚楚一挥手,五个人分头行动,楚楚伏在这里没动,其他人都四分五散了出去。

    楚楚正紧盯着,忽然有一个巡逻的家伙走过来撒尿,因为有些困了,不时的张嘴打哈欠,楚楚一个闪身,把他从高处拉了下来,纤细的素手捂住他的嘴,阴沉着脸冷声开口:“别说,动一下就杀了你。”

    黑暗中,那兵卒看不清楚楚的脸,只听到有人威胁他,早吓得慌了神,拼命的点头,楚楚略松开一些,冷漠的问:“一个月前抓来的王爷被关在哪个营帐里/。”

    被抓的人惶恐的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木拓雷大人亲自过问的,一般人都不知道。”

    果然不出楚楚所料,素手用力的一抵那人的脖劲,吓得那人就差哭了起来,刚才还没来得及撒的尿终于撒了出来:“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们负责的这边十个营帐没有。”

    “哪十个?”楚楚一想到南宫北堂此刻遭受的罪,声音冷硬粗嘎起来,那士卒立刻比划了一下:“就是这边一排十个营帐,里面没有那个王爷。”

    “喔,”楚楚点了点头,手一伸飞快的点向对方的百会穴,又快又狠,那人只动了一下,便死了过去,楚楚刚收拾了这家伙,其他四个人陆续走了过来,把所得的信息统计了一下,外围的五十个营帐里没有,只剩下中间的七八个营帐,王爷就被关在这其中的一个营帐里,想来那木拓雷也太精了,竟然把北堂关在最中间的营帐里,不过他今天遇到是更精明的人了,所以找到王爷是肯定的,楚楚招手示意其他人小心点,现在一起从西北角进去,因为那人巡逻的人相对的少一点。

    “好,”

    五个影子在暗夜中如泥鳅般滑过,快得令人以为眼花了,飞快的从西北角方同进入敌营的正中,楚楚示意每人检查一个,眨眼的功夫去掉了四个,还剩下四个人,大家都有些紧张,不知道王爷究竟怎么样了?楚楚手心里攥得全是汗,忽然听到四个营帐中,其中一个营帐竟然还有人说话,在暗夜中是那么的清晰,楚楚示意大家慢一点,缓缓走到那说话的营帐外面,只听到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来。

    “南宫北堂,人人都说你是魔鬼王爷,本帅本来抱着极大的信心过来挑战你的,谁知你竟然如此不禁打,太让本帅失望了,”那声音一落,竟然是马鞭擦地的声音,随之是细细的哼声,大家一听便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情况,谁也没想到这木拓雷竟然半夜不睡觉过来折磨南宫北堂,尤其是楚楚更是气得银牙轻咬,心里杀气陡身,一伸手蓝玉萧拿在手里,示意追月掀起营帐一角,检查一下里面有多少人,追月得了指示,立刻点头,轻轻掀起一角,只见自家王爷被绑在木柱上,一个身高马大的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满脸凶恶的瞪着他呢,显然此人便是木拓雷,狼牙的第一勇士,另还还有几个兵勇站在旁边,楚楚观察了一下,飞快的分布了任务,几个人同时出手,不让这几个人分出声音来。

    五个人同时点了一下头,只见身子快速的闪进去,眨眼的功夫制止住了营帐里的几个人,楚楚的蓝玉萧抵在木拓雷的脖子上,这家伙显然难以置信,睁大眼看着制住自已的竟是一个大着肚子的美娇娘,声音有些慌乱:“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就是你说这没用家伙的女人,”楚楚顺口吐出来,完全没注意到自已说这句话是多么的顺嘴,其他四个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会心的一笑,那木拓雷低喃一声:“北堂王妃?没听说这么厉害啊,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竟然敢污辱我夫君,难道我不该替他讨回来吗?”

    灯光下南宫北堂周身伤痕,脸上苍白,唇色灰暗,楚楚看得心痛不已,如果他不是给自已放血了,会让这些人得逞吗?狗日的木拓雷,竟然敢如此虐待人,心内恨意顿生,杀机便起,蓝玉萧一个用力齐整整的抵进木拓雷的脖劲处,只看见他惊恐的睁大眼,血溅满身,高大的身子慢慢的往后倒去,楚楚一拔蓝玉萧,冲着其他四个人一摆手,四个人同时出手,杀了那几个士卒。

    “北堂,你怎么样?北堂?”楚楚眼里早溢上泪水了,南宫北堂一点反应也没有,楚楚立刻吩咐把他放下来:“好,把他放下来,我们回去吧。”

    “是,王妃,”追月和追风立刻点头,把王爷放下来,追月背上自家的王爷,一行人依旧顺着来时的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敌军大营,一起回宁城。

    宁城南宫府里,一片灯火大作,不时有说话声穿梭在其中,只听到其中管事声音沉稳的吩咐:“快,热水端进来,要给王爷沐浴呢,冷水。”

    等到四周一恢复了平静,南宫北堂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放在床榻上,身上的鞭痕也上了药,可还不见他有醒过来的迹像,楚楚着急的望向一边诊治的啸天:“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啸天把他的大手放好,给他盖好被子,望向楚楚:“小姐,别心急,他没事,他只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想必这一阵子那些人专门折磨他,使得他睡不了觉,此刻他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小姐还是去休息吧,等明儿早上,他就醒过来了。”

    立在床榻边的追月和追风也颇颇点头,赞成啸天的话,只是楚楚不是那种好打发的人,抬高头吩咐追月和追风:“我没事,你们两个回去,略休息一会儿,准备三天后引水淹军,今儿个夜里那木拓雷被杀,想必敌军会乱,一定闭门不出,我们正好利用这两天时间,把兵力全部移到四周去挖渠,争取两天后成功击退敌人。”

    “是,”追月和追风见王妃都吩咐下来了,哪里敢不从,立刻恭敬的点头,两个人抱拳退了下去,楚楚又掉头吩咐小月和啸天先去休息,自已陪陪北堂就行,那啸天小月虽然担心,可想着楚楚一定有话和王爷说,因此便退了下去,寝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楚楚坐在床榻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初见他时,惊为天人,却被他的残暴骇住了,因为第一次太过于凶残,以至在自已的脑海里留下阴影,其实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慢慢的改变了,只是自已忽略了,一心的想逃离王府,离开了王府,就以为自已逃离了他,却不知道她穿越到这里就注定了和他纠缠不休,如果有前生后世的传说,也许她穿越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他,时至今天,她是彻底的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注定了离不开自已,即便他说得那么洒脱刚强,可是实际上他会把自已折磨至死。

    他这种人灵魂是孤独的,一旦认定了某一件事,便成了他的依靠,所以即便自已想改变,那种从骨子里生出来的东西还是变不了,想到他为自已所做的一切,楚楚的心好痛,眼泪便汪在眼里,伸出小手握着他的大手,还记得从前他的大手有力而厚实,现在却变得相当纤细了,虽然很好看,可是她还是喜欢那个有力道的手。

    “北堂,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也许现在的我比起当初的你更恶劣,你会原谅我吗?”

    楚楚轻声的喃语,一只手握着他,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颊,脸颊轮廓鲜明,下额瘦弱,越发的挺翘了,他的眉是那种黑黑的浓厚型的,眼睛大大的,很有神,鼻子傲挺,一看到他的鼻子便让人知道他的个性有多倔傲,他的唇是扁薄的,人家说薄唇的男人寡情薄义,可是她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爱,并没有人家所说的寡薄,所以世间很多事不是绝对的,当初绝决的以为会恨这个男人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被他给软化了,知道了心疼,知道了原来也是喜欢着的,希望他快乐着的,哪怕那快乐是要她给予的,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让他去依赖。

    楚楚想着念着,眼里含着眼泪,却也睡着了,她轻伏在他的身上,那样自然,好像这一切原本就是顺理成章的。

    小月在外面候了很久,没听到屋子里有声音,便走进屋子里,见楚楚握着王爷的手,脸上还有泪痕呢,她呆愣了一下,心里满心的欣喜,也许他们终究要在一起的,反反复复的兜转一圈,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也许是该着的姻缘雷打不散,不该的姻缘就是爱着也是有缘无份。

    玉儿想着轻手轻脚的找了一张薄毯披在楚楚的身上,又走了出去。

    寝室的窗户被小月打开来,阳光从外面泻进来,照进寝室两个人的身上,熟睡的男人轻皱了一下眉,身上有些重,可是却有一股暖暖的气息包围着他,大手被紧握着,他轻轻的小心的捏了一下,确实是一只柔软是无骨的嫩滑小手,是谁啊?心狂喜起来,大口的喘起气来,有些急促,那熟悉的女性花香味染在屋子里,可能吗?她来了,她明明远在千里之外呢,怎么会到宁城来了,而且她还大着肚子呢?眸子攸的睁开来,光彩夺目,幽寒仿如深潭,伏在自已身上的小女人不是她,是谁啊?欣喜瞬间击中了他,可是下一刻,眸中染上深深的忧虑,她还怀着孕呢?怎么能从鬼雾林来到这里呢?

    一直在寝室里收拾的小月一抬眼看到王爷醒过来了,高兴的叫了起来:“王爷,你醒了,”南宫北堂飞快的做了个动作,示意小月别大声说话,惊醒了楚楚,小月点了一下头,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退了出去。

    南宫北堂活动了一下身子,周身疼痛难忍,但是此刻他一点也不感到疼了,有她在身边,感到心里满满的,好像在这世上他又有了亲人,那种骨肉相连的亲人,她的身上有他的血,一想到这些,他便感到自豪,甚到有些骄傲,原来爱一个人付出也觉得骄傲。

    南宫北堂握着楚楚的小手,细心的看着她的睡颜,本来想抱她上床的,可是看她睡得太熟了,而且自已浑身伤,根本没办法大动作,只能轻握着她的手,痴痴望着,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她长得既不像有些女人那般妖媚,也不像有些女人那样美的不染尘世,而是那种清丽中带着可爱,俏皮中带着灵动,自然散发出来的气息,使人移不开视线,眉毛细长而短,眼睛像熟透了的紫葡萄,透着光亮的青黑色,小鼻子挺翘迷人,小嘴性感得令人恨不得咬一口,为什么自已觉得她身上每一处都美呢,南宫北堂傻笑。

    楚楚动了一下身子,阳光暖洋洋的照射到身上,看来天亮了,可是为什么感觉有人盯着自个儿呢,而且有大手握着自个的小手,飞快的睁开眼,欣喜的望过去,只见眼前的男人歪斜着半边身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个儿呢,不由得又是开心又是难过的笑起来。

    “北堂,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要这样了,”说着眼泪便下来了,南宫北堂一看,忙翻坐起身,想去哄劝她,却带动身上的伤痕,疼得轻哼了一声,楚楚立刻紧张的站起来帮他检查:“怎么样?哪里疼,我去叫啸天,”正想奔出去,却被南宫北堂的大手一带抱紧怀里,紧紧的抱着。

    “楚楚,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让你幸福的,不想让你有负担的,可是我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只要一想到以后生命里再也没有你,我就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力量,好痛,好痛,好像自已在黑暗的地狱里,没有阳光,没有人来看我,只有我一个人。”

    楚楚听着他一个大男人说着这些肉麻话,不但不厌恶,反而从内心里被感动着,他那样一个高贵冷酷的人竟然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来,真是让她又惊又喜,伏在他的怀里,轻声的开口。

    “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鬼雾林去,我们再也不出来了,管他皇帝怎么样呢,他明明不相信你,何必去理他呢,”楚楚一想到皇帝对南宫北堂的不信任就很气愤,也许皇上的计策是对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生气,轻拍着他的后背。

    南宫北堂听了楚楚的话,欣喜的放开她的身子,很认真的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不给皇帝守城了,由着他去,”楚楚假装不知道似的眨巴着眼睛,俏皮的吐吐舌头,样子可爱的诱人,南宫北堂心急的去抓她,牵动得伤口,疼得皱起眉来,楚楚忙挨过去,帮他揉着眉:“你别心急,我说,你和我一起回鬼雾林去,你愿意吗?也许官爵地位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吗?”

    南宫北堂在第一时间飞快的用力的点头,整张脸庞栩栩如辉,眸子晶亮起来,大声的开口:“好,我们回鬼雾林,以后再也不理这些事了。”说完伸出手把楚楚抱进怀里,心里是满心的幸福,虽然在幸福之余有点担忧,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男人深深的爱着她,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寝室外面小月和啸天掀帘走进来,看王爷和王妃两个人抱在一起,故意咳了一下,楚楚立刻放开北堂的身子,娇羞的瞪了小月一眼,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啸天走过去一步。

    “王爷该上药了,还是让伤快点好吧,要不然小姐可心疼了,”

    楚楚一听平常老实的啸天也来奚落自已,不由得虎起脸来:“你们两个家伙,当心把你们凑到一起去。”

    楚楚的话音一落,啸天耸了一下肩,表情倒是相当的愉快,只有小月不赞同的苦着脸:“楚楚,这玩笑可不好笑,啸天可还是个小屁孩,你应该给我找个大点的男人配配,怎么把我配给一小孩子了。”

    小月的话音一落,啸天可就生气了,沉下脸,阴森森的瞪向小月:“我哪一点是小屁孩了,男人该有的我一样不少,怎么就成了小屁孩了,看来是该找个机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小屁孩了。”

    啸天的话一完,那小月脸早红到耳根子了,转身便冲了出去,寝室里的两个人早被啸天的话逗得大笑,啸天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已的话是有些唐突了,挠着头走到南宫北堂身前:“上药了。”

    “好,”南宫北堂应了一声,楚楚站起身准备让过一边,偏他就是不放手,楚楚只得站到他的身边,心里满心满意的高兴,原来知道自已的心意是很开心的事,他们之间从前的阴影已没有了,有的只是北堂为她所做的一切,捏了捏他的手,看他因为上药而疼得挑高眉,一向冷冽的脸,只在望向她时才浮起柔和的笑意。

    “是不是很疼,”关切的问,她用力的握着他的手,为自已的无能为力而心痛着。

    南宫北堂看她自责,忙摇头,平波无奇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好似真的一点也不疼似的,其实哪里真的不疼了,只不过强行忍住罢了。

    好在啸天的药很快上完了,又有小月煎了汤药送了过来,楚楚端了过来,细心的让他服下,小月和啸天便退了下去,寝室内两个人目光相交,定定的仿佛一个世纪的时间那么长,南宫北堂拉她坐到自已的床榻边。

    “楚楚,我为过去的事向你道歉。”

    “别,”楚楚笑着轻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以后再不说那些话了,我们彼此只记着那些好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好,”南宫北堂发自内心的愉悦,那张因为瘦了一圈,而更清晰的轮廓上,光泽诱人,唇角弯出弧度,柔情的望着她,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时光,屋子外面,管事清脆的开口。

    “王妃,要用早膳吗?”

    楚楚望着南宫北堂笑了一下,掉过头吩咐:“好,把早膳摆进来吧,王爷也醒了,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送过来。”

    那管事的一听到王爷醒了,早激动的奔走相告了,很快整个府邸里的人都知道王爷没事了,一下子整座园里都沸腾开了,那追月和追风一大早过来看望王爷,便听到这好消息了,飞快的赶过来,见王爷果然坐在床榻上,旁边坐着王妃,两个人都是笑意盎然的,眼神不经意间充斥着爱意。

    南宫北堂因为刚醒来,自然不知道楚楚的妙计,因此一见到追月和追风便关心的问:“怎么样?宁城还能支撑得住吗?”

    追月和追风一听到王爷森冷的话,不禁相视了一眼,原来王妃还没有告诉王爷啊,忙垂首禀报:“回王爷,昨儿个夜里,王妃等领着属下去救王爷,杀了木拓雷,今儿个一大早,那狼牙国的人便闭营不出,想必人心惶惶了,所以王爷不要担心。”

    南宫北堂听说昨天是楚楚去救他的,先前他只顾着高兴,还没想到是谁救了他,这会子听两个属下一说,那心陡的往下一沉,幸好她没事,赶紧伸出手拉过她的手,认真的叮咛着:“下次可不许再做这种冒险的事了?肚子快要生了,千万不要伤了孩子。”

    “好,我知道了,”楚楚摸着肚子乖乖的点头,就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似的,其实大家伙都知道这女人骨子里有多暴厌,只是因为听话起来比较乖而已,坏起来同样很毒辣。

    管事的听到里面有人在禀报事情,一时间不知道那膳要不要传进来,便站在门口禀报:“王妃,膳要传进来吗?”

    “传进来吧,没事,”楚楚的话音一落,管事便领着小丫头走进来,专门拿了矮几放在床榻上,把早膳一一摆在上面,两个人用起早膳来,楚楚掉头望向追月和追风:“你们都回去做事吧,既然那狼牙国没动静,你们把两处兵力全部调到一起去挖渠,相信很快就可以引水淹人了,只要水一下来,那狼牙国自然就退兵了,如果到时候朝廷派了人马过来支援,正好把兵力合在一处,把那狼牙国的人打个落花流水,相信他们十年内都不敢再往这边靠一靠。”

    “属下立刻去办,”追月和追风现在把楚楚的话当成和王爷的一般无二,先前看王爷那么伤心,他们还恨不得去杀了她呢,人的感情有时候真奇怪,自嘲的笑着走出去。

    寝室内,南宫北堂还望着楚楚,看着她眉宇间散发出的聪慧,不由热切的说:“如果楚楚身为男子,该是怎样的一个人才呢?”

    “我一点不稀憾做男子呢?”楚楚伸出手给他摆布好饭菜,正打算喂他,他的手上有些伤,旧伤加新伤,还不好动手,南宫北堂一个大男人哪里允许自已懦弱到那种程度,早接了过来,边细心的照应着她用膳。

    “来,多吃点,孩子现在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嗯,”楚楚点了一下头,吃起来,又挟了些菜放在他的碗里,柔声开口:“你也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这一阵子身子太差了,该好好补补了。”

    两个人又笑起来,一屋子快乐开心,阳光洒了一室的光辉,屋子里的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光泽,两个如画卷中的人神抵般灿烂。

    南宫北堂一直在王府里养伤,楚楚陪着他,使得他越来越安心,身子便恢复得快,本来练武的底子就不错,再加上心情好,三天后便下床自由走动了,虽然还不能做大动作,但一切生活起居已无大碍。

    这天傍晚,沟渠挖好了,引水成功,城门紧闭,从四面八方喷涌而下的水,眨眼间淹没城外的狼牙国将士,只听到到处是哭爹喊娘的声音,大家再顾不得那些营帐了,死的死伤的伤,木拓雷已死,剩下的副将经过这么一个打击,立刻下令撤兵,一时间敌军节节后退,宁城的将士站在高大的站墙上望着一泻千里的水流,很多敌军漂浮在水上,哭喊声一片,敌营眨眼间成了一片汪洋,所有人全部彻退了,连东西都不要了,宁城终于保住了,那水很快流逝了。

    一时间大家兴高采烈,奔走相告,整条街上都响起了炮竹之声,比过年还欢喜,大街上许多人呐喊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北堂王妃这个人,传言一下子流传了整个宁城,小月高兴的跑进来,看到楚楚陪王爷在院子里散步,欣喜的开口。

    “王爷,敌军退了,宁城保住了。”

    南宫北堂点了一下头,脸说上神情淡漠,只眼神间有些愉悦,楚楚早高兴的笑了起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鬼雾林去了,北堂我们离开这里吧,好吗?”

    “好,”他的眸子里满目柔情,千言万语都化在一个简单的好字里,一旁的玉儿听到王爷和楚楚要回鬼雾林去了,早开心的奔去找啸天了,南宫北堂伸出手牵起楚楚的手往前面走去,他要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解散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到宁城来了。

    追月和追风正好过来禀报好消息,南宫北堂留下他们一并听了,正厅里,南宫家的下人站满了厅堂,南宫北堂高坐在上首,扫视了一眼家下人,清润的声音响起来。

    “今天把大家招到一起来,有一件事要说一下,我南宫北堂要离开宁城,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会给每人一笔银两,足够你们各自出去做个营生的。”

    那些下人们咋一听都有些慌了,小声的嘀咕着,南宫北堂犀利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大家立刻安静下来,王爷可是个很冷酷的人,虽然对王妃好得不像话,不代表他们可以任意妄为,南宫北堂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便吩咐管事把府里银两分发到大家的手里,管事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因为一次饿晕在路边,被南宫北堂带回来,虽然他分得的银两最多,可是他不知道自已去哪儿,边分边抹眼泪,等把银子分完了,老脸早哭得不像样子了,好多下人都哭了,楚楚没想到大家竟然如此依依不舍,心下不忍,忙开口。

    “不是王爷有意解散大家的,因为王爷以后不再是王爷了,他只是一个平民,而且再也不会来宁城了,所以大家呆在这里也没有出路,所以才把大家解散的,希望大家明白这个道理。”

    那老管事听了楚楚的话,扑通一声跪下来:“王妃,求求你们把老奴带着吧,老奴不要银子,老奴只求有口饭吃,到哪都行,只要老了能有人把老奴葬了就行了。”

    那老管事的一跪,下人堆里另有几个人跪下来,都是一些无家可去的人,其他人都是宁城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不可能离开宁城的,伤心的抹着眼泪谢过王爷王妃的大恩,拿着银两离开王府去了,要知道王府给的银两足够他们在外面做生意了,因此大家感激零涕。

    楚楚望了一眼眼前几个跪在地上的下人,示意小月把老管事扶起来,抬起头征询的望了南宫北堂一眼,见他眸光温柔软的望着自个儿,便微笑了一下开口。

    “好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就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宁城吧,相信不会让大家受委屈的。”

    老管事和那几个下人一听立刻欢天喜地的磕起头来:“谢谢王爷,王妃。”

    南宫北堂剑眉一挑,寡淡的开口:“以后不要叫王爷了,就叫老爷和夫人吧。”

    “是,老爷,”几个下人立刻响彻的叫了一声,楚楚吩咐老管事把需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宁城。

    厅里安静下来,南宫北堂望向追月和追风这两个手下,他们两个都是将才,如果跟着自已只有埋没了他们,因此还是把他们留下来吧,淡淡的望了过去。

    “追月,追风,你们留下吧,以后会有前途的,不要再跟着我到处乱跑了,以后我只想和楚楚相守着过一辈子,再不想理这些烦心事了。”

    南宫北堂的话一落,那追月和追风哪里愿意,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来:“请爷收回命令,我们自愿跟爷一起回鬼雾林,”他们两个已经猜出王爷和王妃两个人要回鬼雾林去了,南宫北堂听到追风和追月的话,脸色立刻冷峻下来,严肃的开口:“不行,你们两个必须留下来,我不想耽误了你们的前途。”

    “爷?”两个人同时祈求的开口,南宫北堂面色森寒,不容商量的大手一挥,命令他们两个:“都回去吧。”

    谁知这追月和追风也是两个忠心的奴才,奴才如果被主子撵了,自觉无脸可活了,长剑一闪便要自刎,幸好楚楚发现得快,一伸手劲风击碎了他们手里的刀,南宫北堂脸色难看的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罢,罢,那就随爷一起走吧,只怪你们的命不好,跟错了主子。”

    那两个人才不理他说的什么话,早欢天喜地的点头:“谢谢爷了。”

    “大伙都准备一下吧,我们马上离开宁城,回家去了,”楚楚摸着肚子,眼看着孩子就要生了,还是安心的在鬼雾林待产吧,以后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两辆马车上,前面一辆坐了楚楚和南宫北堂,还有小月,后面一辆马车上坐了几个下人,还有一些必须的东西,追月和追风还有啸天都骑马而行,一行人从南门出了宁城,而在同一时间龙清远领着十万大军,从西门进了宁城,没想到宁城竟然保住了,心下欢欣之示,得到一个消息,北堂王妃用计退了敌,没想到楚楚竟然来宁城了,心里高兴之余,不禁深深的担忧起来,安排了兵马,飞快的策马赶到南宫府,却只见人去楼空,心一下子痛得抽起来,难道从此后他和她便要错手而过了,他们一起回鬼雾林了,只觉得天地间一切都化为乌有。

    南宫北堂等一行人回到鬼雾林,大家都挺喜欢这个地方的,静谧远离尘世,与世隔绝,楚楚和南宫北堂便安心呆在鬼雾林里,一个养伤,一个等着生孩子,两个人没事便到林子里逛逛,亨受着二人世界,楚楚直到这一刻才感到心充实起来,满满的,她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有时候摸着肚子真希望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有时候想到这个孩子是龙傲的,心头便浮起失落,每当这时,南宫北堂便想尽办法逗她笑,让她开心起来。

    开心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就在这几天孩子便要生了,啸天也回到鬼雾林来了,把生孩子的一应过程都告诉了小月和玉儿,由头至尾的教导了一遍,两个小丫头知道让她们把楚楚的孩子接下来,心里真是又紧张又欣喜。

    因为要生了,不能总是躺着,南宫北堂便陪着她到处散步,不自觉走到上次他给她送花的地方,不由得怀念起来,南宫北堂立刻柔声开口:“等你生了以后,我会每天送花给你的。”

    楚楚娇羞的点头,小脸蛋因为怀孕的原因,显得水嫩而丰满,身子也圆滚滚的,不但不难看,却分外的诱人,看得南宫北堂心口一热,搂过她的身子轻身的俯耳低语:“你知道上次在花雨里我最想做什么吗?”

    “做什么?”楚楚仰起小脸蛋,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就是这样的无知觉却纯真可爱的姿势,越发的惹人暇想,南宫北堂再也管不了许多,这些日子来,搂着她睡觉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过香吻总是可以的,立刻伸出大家手抱着她,唇印了上去,楚楚听到自已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的好急促,他的舌滑进来,香甜的吸吮起来,两个人忘我的辗转吸吮着,像两个初生的婴儿般找到了彼此,这是完全相契合的吻,因为爱,连吻都美好起来。

    忽然楚楚脸色变了,身子轻轻的往下滑,肚子疼了起来,轻声的低哼:“北堂,孩子抗议了,他要出来了。”

    南宫北堂一听,心急的一抱她的身子飞回凤天阁去,而啸天正在厅里教两个小丫头,一看楚楚肚子疼了起来,啸天走进内室一号脉,果然要生了,立刻吩咐下人去烧热水,示意小月和玉儿给小姐接生,两个小丫头已经得了啸天的传授,而且啸天就在门外,心下倒也安定。

    只听到内室里,不时传来楚楚的哼声,满脸的大汗,那南宫北堂听到屋子里的哼声,心里早急得不得了,来回的踱步,最后再也不管了,冲进寝室去,两个小丫头一看王爷进来了,忙开口:“王爷,你出去等着吧,别待在这里了。”

    “不要了,你们只管接生,我留下来陪着她就是了。”南宫北堂冷沉着脸,寒气四溢的开口。

    小月和玉儿便不再说话,只在下面朝楚楚叫起来:“再用力一点,好,再用力一点,深呼吸,深呼吸,连后用力。”

    楚楚疼得直哼哼,一旁的南宫北堂心疼的用衣袖给她擦汗,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楚楚,疼就叫出来,要不然咬我的手,这样会好过一点。”

    楚楚摇头,脑海里浮起她中毒时,把他的手紧紧的咬在嘴里的画面,她再也不想咬他了,而且是女人都会生孩子,这点痛楚她还是能忍受的,随着小月的呼叫,她配合着她们深呼吸,然后用力,现在她觉得一点也不怕了,有深爱自已的男人陪在身边,还即将有了自已的孩子,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祈求,但愿孩子是南宫北堂的,可是这有可能吗?

    楚楚用足了力气,终于听到玉儿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高兴的出声:“恭喜爷和夫人了,是个小少爷,是个小少爷。”

    楚楚松了一口气,满脸是汗,一旁的南宫北堂心疼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连声的开口:“楚楚受累了。”

    “没事,”楚楚摇了下头,玉儿和小月已经把小少爷收拾干净了,抱到楚楚的身边,又准备的热水,给楚楚收拾干净了,把东西都端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开心起来,就连院子里下人听到了,都开心的笑起来,南宫北堂伸出大手抱过小婴儿看了一眼,奇异的竟然特别的喜欢他,这难道是爱屋及乌吗?立刻朝外面出声。

    “放焰火,庆祝小少爷很健康。”

    “是,”外面的管事应了一声,鞭炮焰火都准备在外面呢,就等老爷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动手了,一时间响声震天,大家欢天喜地的笑了起来,喜气洋洋的气氛里,南宫北堂把孩子抱到楚楚的身边,楚楚抱过孩子,温柔的看了一眼,这孩子长得竟然一点也不像龙傲,龙傲的眉是细细长长的,这个孩子长的眉竟然是浓眉,刚生下来,头发和眉毛竟然很黑,小手紧握着倦缩到楚楚的怀里,楚楚抬头细看了南宫北堂一眼,再看看怀里的小婴儿,心里忽然有个奇怪的感觉,那天晚上好像自已也亲了南宫北堂,难道这个孩子是南宫北堂的,并不是龙傲的,不由轻笑起来。

    “北堂,痕儿好可爱啊,以后他就是南宫无痕了。”

    “好,真好听的名字,如果以后再生个女儿就叫南宫无瑶,”南宫北堂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溢着满满的幸福,孩子总算生下来了,自已这一段时间和楚楚呆在一起,真是欲火旺盛了,不过眼下还要休养身子呢,眼光热切的盯着楚楚,楚楚脸色噌的红了起来,对于他火辣灼热的视线,还有那隐隐的暗示,她即有不知道,不依的嘟嚷:“我又不是母猪。”

    南宫北堂一听她的话早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宠溺的摸着她的脸颊:“我也不舍得让楚楚受太多苦,以后我们再生一个瑶儿就行了,让痕儿有个兄妹相伴可好?”

    楚楚越发的脸红了,不过刚生完孩子身子有些虚,说着话儿累得睡着了,日子便在快乐中过去了,楚楚安心静养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是痕儿的满月之日。

    一大早院子里便热闹起来,那些在外面学艺的孩子都回来了,唐凌也带着清玲过来,清玲竟然怀孕了,挺着大肚子拉着楚楚的手:“楚楚,没想到你不但生了,孩子都满月了,要不是今天特意让人去接我们,我们还不知道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今日的楚楚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绣着牡丹图,风髻露鬓,淡扫娥眉,樱桃小嘴不染而红,生过了孩子的女人像熟透了的樱桃,光洁动人,充满了韵味,举手投足散发出女性的魅力,细心地把清玲引到座榻上坐下来,小月早端了茶上来。

    “来,她也是没办法去,这一个月爷连地都舍不得让她下,就差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你看把她养得水嫩动人的。”

    楚楚听到小月的调侃,早扬起手轻拍了她的手一下,不过小月说得确实是真话,这一个月来北堂确实宠她到没天理,每一处都细心照顾了的,抬起头望过去,只见他正在另一边招待男宾,唇角不自觉浮起笑意。

    “姐姐莫要见怪,刚生完痕儿,大家都有些乱,所以便没去请姐姐,这会子请也是一样的。”

    清玲哪里会怪她,只不过随口拉的家常,两个人说了起来,席开了,南宫北堂和唐凌走过来,两个男人一人一个,把自个的女人带到席间去,玉儿抱着痕儿站在楚楚身后,每个人都夸痕儿长得帅气,一个月的小孩子已经初见稚形,个个都说像南宫北堂,外形俊朗,南宫北堂自然高兴,大家伙热闹了好久,每人都送了痕儿一份的礼物。

    酒席一直吃到晚上方散,每个人都自行散了去,唐凌和清玲也被安置下去,痕儿从今天开始便跟着玉儿睡了,寝室里灯光朦胧,南宫北堂望着楚楚,那样俏丽妩媚,玲珑有致的身段,看得他口干舌燥,心头火热,他已经压抑了很长时间了,自从她在王府不见后,他一直忏悔,再也没碰别的女人了,此刻一看到心爱之人站在眼前,怎不叫他心潮澎湃呢,**滚滚,伸出大手,楚楚含羞的半垂下头,伸出小手放进他的手里,被他一个紧拉带进怀里,火热的唇落下来,那般的狂野,燃烧起来,辗转热切,大手一抱把她抱到床榻上,扯去她身上的长裙,就好像一个雪白的美人鱼般的呈现在眼前,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整个的压了上去,也许长时间没接触女人了,或者因为这是心爱的女人,他显得像毛头小子似的激动,两个人纠缠到一起去了,寝室内旋旎起来,夜也显然短暂起来,他和她缠缠绵绵的直到天快亮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都很累,却听到门外传来玉儿的哭泣声,恐慌不安的传进来。

    “小少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