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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李竺的全身上下,一片通红,连脸上都是红通通的,而且头脑有些晕晕的,不由得害怕的盯着凤阑夜,心里多少有点了解,他不会是中毒了吧,没看到这女人动手,怎么就中毒了?
“你快说,对我做了什么?”
前一刻还敢自称老子的人,这一刻便吓慌了神,颤抖着手指着凤阑夜,连牙齿都打起颤来了。
凤阑夜好笑的望着他,然后淡淡的开口:“李大公子,你是中毒了?”
“解药,解药呢?快给我解药?”
“给你解药,你确定你没做梦,我现在可是阶下囚,怎么给你解药,你看我像带解药的人吗?”
凤阑夜不屑的讥讽,李竺身子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去,可是他不想死啊,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当场哭了起来,不但是凤阑夜,房子里所有的人都不屑的望着他。
纳兰玖沉着的开口:“李公子,等会儿找大夫看一下吧,别被一个娘们吓唬两句便成这熊样了?”
李竺一听,怒了,指着纳兰玖:“都是你,都是你拾撺的小爷,要不然小爷怎么会倒了这霉,若是小爷有一点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纳兰玖脸色一变,指着李竺的脸面不客气的怒骂起来:“你以为你爹是什么?以后别拿你爹来压我,还有立刻给我滚出去。”
纳兰玖一挥手,身后涌出两名手下,拉了李竺便走,那李竺一边走一边叫:“纳兰玖,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我,我去找我爹,有得你罪受的,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可惜没人理会他,等到把李竺架了下去,房间总算清静了下来。
纳兰玖望着凤阑夜,那双幽深的瞳仁浮上一丝光彩,走前两步,蹲下身子与凤阑夜平视。
“你很像九儿。”
“我管你像谁谁的?说吧,把我们弄到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她话音一落,纳兰玖隽秀的面空上浮起冷意,挥手示意手下把那马车夫架起来:“立刻给你们爷送个信,就说你们王妃在我手上,若想让她无事,让你们爷一个人单独前往郊外的乱坟岗。”
乱坟岗,仍是平时处决犯人,无人认领,然后堆放尸体的地方,成群的野狼出没的地方,稍不小心,便成了裹腹狼口的人。
这纳兰玖原来想对付的是南宫烨,虽然他被九儿暗算过,可是心里对那个丫头还有一丝的念慕,没想到她却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南宫烨,害了她,所以他不会放过南宫烨的,他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听说他很爱这位齐王妃,想必他不忍心让自已的王妃裹腹狼肚吧。
马车夫望了一眼凤阑夜,见她点头,忙应声:“是,是。”
马车夫应着往外走去,那纳兰玖又喝住他:“记着,只准他一个人过来,如果胆敢带另外的人过来,他就等着给这位小丫头收尸吧。”
纳兰玖对于眼前的女人有些忌掸,因为刚才都没看到她动手,那李竺竟然中毒了,所以还是小心一些,自已千万别靠近她。
马车夫走了出去,房间内,纳兰玖扫视了凤阑夜和叮当等人一眼,一挥手领着人走了出去,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屋外,他冷沉的声音响起来。
“来人,给我看好了。”
“是,主子。”
有人应了,脚步声远去,叮当和万星呼了一口气,好险啊,刚才她们真担心他们动王妃的脑筋,吓死了,不过想到李竺被王妃下了毒,心里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其实她们知道,王妃的毒是下在衣服上的,所以那李竺一碰到她,便中毒了。
“王妃,没事吧?”
“没事,”凤阑夜淡定的摇头,她能有什么事啊,有事的是别人。
户部尚书府内,李公子的房间里,此时围满了人,其中有李老太太,还有各房的夫人丫头婆子,挤挤一堂,望着床上满身满脸通红的李竺,个个哭得伤心,老太太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一声我的心肝儿。
李尚书不在府中,李夫人已派人给他送信了,此时正有大夫给李竺诊治呢?
那李竺一边哭一边尖着声音叫:“老祖宗,你要救我,你要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老太太听他的话心如刀绞,哭得更厉害了,眼见那大夫放开了李竺的手,一家子全扑到那大夫的身边去了:“怎么样?怎么样?”
大夫扫视了一群人,最后沉重的开口:“恕老夫无能为力,贵公子这是被人下毒了,老夫对毒不太在行,不过说句实在话,这毒好像是自制的,要想解毒,只怕要找下毒的人。”
那老大夫说完便走了出去,他一走,李竺好像被杀的猪一样嚎叫起来。
“老祖宗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李府上下内外,所有人哭成一团。
李嘉年总算回来了,一走进来,只见全家上下好似吊哀一样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不由得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已回来了,所有人止住了哭声,望向李嘉年,李竺好像看到希望一般。
“爹,救救我,救救我。”
老太太更是抓着儿子的手不放:“儿啊,一定要救竺儿啊,要不然李家没后了啊。”
大夫人在地上打滚,手捂胸口,一口一声我的儿。
李嘉年冷扫了一眼,总算安份了一些,然后望向李竺:“这好好的怎么又出这等子事了,孽障,整天给我惹事?”
其实绑架齐王妃的事,李嘉年并不知道,是纳兰玖的主意,找了李竺一起算谋的这件事,他想着,只要李竺参合其中,这李嘉年想怪他也没办法,他自已的儿子也在其中呢?
此时李竺哪里还敢隐谋,早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出来了。
“爹,都是那纳兰玖拾撺的我,让我和他一起抓了齐王妃苏清雅,那女人邪门的很,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拉了她一下,谁知道竟然中毒了?”
李嘉年一听齐王妃三个字,脸就黑了,这齐王妃什么样的人,他会不知吗?那根本就是个刁钻嚣张,难惹的人,而且还是齐王的心头肉,你个混小子,什么人不好惹,竟然惹她啊,不由得一巴掌便拍了过去,李竺被打愣住了,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太太那个心疼啊,便欲冲过来和儿子拼命,这一次李嘉年却似毫没给老太太好脸子。
“惯,都是你们惯的,今儿个算是闯下大祸了,那齐王妃什么人,你别人不去惹,偏去招惹她做什么?她是齐王的心头肉,连皇上都喜欢着呢,你们去招惹她,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李嘉年感觉这齐王妃能耐大着呢,怎么会被抓了呢,这其中有些名堂,可他一时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名堂,转身便往外走。
虽然李竺做事可恶,可他是李家的孩子啊,他不能让李家绝后啊,想着李嘉年立刻奔进书房,书房内此时端坐着一人在看书。
这人不是纳兰玖又是何人?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就藏在李府正居的这间书房内。
所有人都当他藏在别的地方,却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会想到,他就在李府的书房内。
李嘉年一看到他,便冷沉着脸怒喝:“纳兰玖,你个混帐,你没经过本官的同意,竟然胆敢擅自做主,抓了那齐王妃,你动的什么脑筋,竟然害了本官的儿子?”
纳兰玖不以为意的笑起来,淡定的开口。
“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想,除掉了齐王,你们不是更好吗?那男人留着可是会坏事的。”
“你能除掉他?他现在掌管着军机营,齐王府也不是吃素的,就凭你吗?”
不要怪他李嘉年瞧不起人,说实在的,他们这些人只能暗中动黑手,若是明面上动手,只怕早就土崩瓦解了,所以说此次纳兰玖的决策是多大的错误啊。
“立刻带本官去见齐王妃,本官要向她赔礼,然后放了她。”
李嘉年打的如意算盘是,就说小儿气不过上次的事情,心存报复,所以抓了齐王妃,就算那齐王妃真的怪他,他跪下来求她,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拿到儿子的解药,而且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最多他被降职,也好过满府被下牢的场面,这事若是处理得不好,只怕他们就全都万劫不复了。
“不行。”
纳兰玖知道李嘉年想干什么?根本不理会他,李嘉年指着他:“行不行,我立刻把你交出去。”
“你交出我去,你们李府一个都别想活,还有别人呢?我是无所谓,你们这一大群蚂蚱真的愿意死吗?”
纳兰玖阴森森的开口,李嘉年愣住了,他不怕死啊,可是儿子若死了怎么办?只得和纳兰玖商量。
“这样吧,我去见她,假意说放了她,哄着她交出解药,你看可行吗?”
纳兰玖知道李竺是李府门下唯一的孩子,若是不依李嘉年,只怕他真能玉石俱焚,而他可不想与人同归于尽,他还想回云凤呢,所以想了一下,最后同意了。
“好,你哄着她,我会配合你,她若交出解药,我就假意放了她,等拿到解药,我再把她关起来。”
“好,就这么办了。”
两个人商议定了,李嘉年立刻吩咐人奋马车,纳兰玖也坐在马车内,两个人一起去关押凤阑夜的地方。
齐王府。
南宫烨在军机营直到傍晚时分才回王府,一回府便得到消息,管家柳郸的禀报。
“王妃被人抓了?”
“什么?”
隽院内,南宫烨的脸色阴沉一片,由白变红,最后变绿了,大手一挥,龙卷风一般,书房内很多东西摔了,一地的狼籍,而他眼瞳嗜血阴沉:“千渤辰呢?竟然连王妃都保不住?”
柳郸打了一个寒颤,爷发起怒来,当真能要人命,那王妃可是他心头肉,也难怪他怒了,赶紧回话。
“王爷,是小王妃不让他出手,让千渤辰回来禀报爷,让爷带人过去,这是地址。”
柳郸恭敬的把纸条奉上,这是千渤辰留下的地址,他送了信立刻又赶回去保护王妃了。
南宫烨接过纸条,看了两眼,虽然知道阑儿不会出什么事,她那样精灵的人怎么会吃亏,可是他还是很担心,一颗心急得快冒火了,无数不好的画面在脑海中窜过,他恨不得立刻千刀万剐了那动手的人,竟然胆敢动齐王府的人,好,很好,他会让他知道这下场的。
“你立刻派人去瑞王府通知瑞王带人过去这个地方,本王先带人过去了。”
“是,王爷。”
柳郸接过纸条,飞奔出去,而南宫烨立刻吩咐了月瑾:“把王府内的侍卫召集十几个过来,立刻随本王去救王妃。”
“是,”月瑾下去办事,玉流辰紧随其后的跟着主子出去,一时间,齐王府的人全都动了起来。
而柳郸送了信到瑞王府去,南宫睿接到信,也第一时间调派了瑞王府的人,赶往这个地方与南宫烨会合。
凤阑夜被关的房子里,此时站满了人,为首的正是户部尚书李嘉年,李嘉年身后站着的人是纳兰玖,还有几名手下,凤阑夜一看到李嘉年出现,便唇角勾出冷笑。
“李大人好啊,竟然连齐王府的人都敢动。”
李嘉年脸上开始冒汗,他是一看到这齐王妃就紧张,每次遇到这女人都讨不了好,此刻一听到她说话,便心惊胆颤的,不过儿子的命啊,还在这女人的手上呢?李嘉年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赔礼。
“下官替犬子向齐王妃道谦,小儿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胆敢伙同别人绑架齐王妃。”
“这就是你的诚意。”
凤阑夜心知肚明这李嘉年现在做低的势态,只不过是因为儿子的命在她的手里,所以才会如此,若是没有他儿子的性命捏着,只怕他连面都不露了。
李嘉年听了凤阑夜的话,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原来人家还被绑着呢,立刻朝后面一挥手。
“还不快松绑。”
立马便有人过来,给凤阑夜和叮当万星三人松了绑。
李嘉年讨好的望着凤阑夜:“齐王妃,望你能网开一面放过小儿,下官一定派人送齐王妃回去。”
“想救李竺的性命吗?”
凤阑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来回的走动,最后停在李嘉年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我问李大人一些事,若是李大人说了出来,本王妃一定不为难令公子。”
李嘉年脸色微微有些阴沉,不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她这样的人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松的便把解药给他的,这是他的直觉,所以这问的事只怕不是好事,不过也不敢反抗。
“齐王妃请说?”
凤阑夜一伸手直指向李嘉年身后的纳兰玖,淡淡的开口:“他叫纳兰玖吧,杀害木棉娘娘的凶手,本王妃想知道,他为何在李大人的身边?”
此言一出,李嘉年面如死灰,身子倒退两步站定,连连的摇头:“齐王妃说什么呢?”
那纳兰玖吃人的眸光紧盯着凤阑夜,上前一步沉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一晚木棉娘娘交出你来了,我猜估着你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纳兰玖和李嘉年面面相觑,两个人的眼中都露出狠光来,看来这女人留不得,竟然知道他们的秘密,只能杀人灭口了,凤阑夜看着眼前两个人的动作,好笑的开口。
“是不是想杀我灭口,李大人是不想救儿子了吗?想让李家断子绝孙了?”
李嘉年一颤,想到李家从此后断子绝孙,不由得恐慌,忍不住沉着的开口:“说,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难道木棉所做的事,都是你在背后操控着这位纳兰公子,再由纳兰公子操控着木棉吗?”
李嘉年死死的盯着凤阑夜,一言不发,身后的纳兰玖拉着他:“李大人,这女人留不得了,还是杀了吧,她知道得太多了。”
是该杀?可是杀了她,儿子该怎么办?这女人只怕不肯轻易把解药交出来,如果杀了她,她身上没有解药怎么办?那他的儿子就真的死无退路了。
“是我指使的又怎么样?就算你明白也不能让你走出去了,你还是交出解药吧,否则别怪下官心狠手辣。”
李嘉年一刹那面露凶光,森冷阴狠的开口,缓缓往前走来,怒视着凤阑夜。
“既然交了是死,不交又是死,我不如带一个人去阴曹地府,即不更好。”
凤阑夜冷冷的笑起来,那李嘉年脸色黑沉一片,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喘着气:“如果你交出解药,我放你一马。”
身后纳兰玖叫了起来:“李大人?”
“别废话了,我儿子的命要紧。”
李嘉年执着的开口,可惜凤阑夜根本不理会他们,而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还是想想待会儿进刑部大牢怎么交待吧?”
话音一落,便朝暗处的千渤辰命令:“拿下他们。”
“是,王妃。”
千渤辰身形一闪便扑了过来,而同一时间,门咣当一声被踢了开来,一阵强大的旋风刮过,数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一身紫衣的南宫烨,人未到,身先欺,手上更是凝了混厚的力道,直击向李嘉年,而另外几个随后的人,也不差分毫的和屋内的人动起手来,那纳兰玖一看眼前的局势,早扑向了凤阑夜,意图控制住凤阑夜,让南宫烨自裁什么的,不过他人还没靠近凤阑夜的身边,便感受到一股内力涌起。
凤阑夜手心一运力,一团白气卷起,越滚越大,好似雪球一般,眼看着纳兰玖扑了过来,一掌便拍了过去,方方正正的击在他的胸口上,这男人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丫头内力如此浑厚,防不胜防,一口气接不上来,唇角溢出血来,身形倒退两步,人还没站定,便有人包围了他,几下便抓住了他。
这时候,屋内的所有人都被抓住了,为首的除了南宫烨,还有五皇子瑞王,瑞王南宫睿走到李嘉年的面前,阴沉的开口。
“李嘉年,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户部的尚书,竟然胆敢抓齐王妃,谋害本王,好,很好。”
他说完,也不去看垂着脑袋的李嘉年,立刻命令身后的侍卫:“来人,把所有的犯人都押送到刑部去。”
“是,王爷。”
瑞王府的侍卫一涌而上,制止住了所有的人,南宫睿亲自押送这些人前往刑部。
房间里,南宫烨只顾着检查凤阑夜有没有受伤,叮当和万星两个小丫头早很有见识的退了出去。
南宫烨确定了凤阑夜没事,总算一颗心落了地,一伸手搂她进怀里,呼出一口气,忍不住责怪起她来。
“阑儿,你太胆大妄为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虽说她武功不凡,可是敌人很阴险狡诈,若是出了一丁点的意外,让他如何承受得了,他可不希望自已再经历一次锥心之痛,一次已经足够了,千万不要再经历一次了。
“我没事,我知道你们会来的,怕什么。”
凤阑夜笑了起来,南宫烨叹气,真是拿她没办法,一伸手抱起她往外走去。
院门外,有齐王府的马车,一行人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飞快的离开了破旧的地方,直奔齐王府而去。
夜色越来越浓,雾气缭绕在空。
楚王府的大门被拍得啪啪的响,守门的侍卫走过来不耐烦的问:“什么人?有什么事啊?”
随之打开了门,来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快,禀报楚王,李大人出事了,被抓住了。”
那侍卫一个激灵惊醒了,飞快的往里冲去,这李大人一向和楚王走得近,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竟然出事了,哪里还敢耽搁,飞快的冲进楚王住的院子禀报。
南宫烈很快被惊动了,披衣下床召了禀报的人进来。
“怎么回事?”
那禀报的人仍是李大人的一个手下,今儿晚上,本来随大人一起前往那偏僻的地方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肚子痛,找地方方便一下,等他出来的时候,便发现李大人被瑞王府的人抓了,他尾随而去,竟然发现李大人被送进刑部去了。
这下慌了,才赶回来禀报给楚王殿下。
南宫烈蹙眉,周身的戾气,难道说这李嘉年背着他做了什么,所以才会被抓?他究竟做什么?南宫烈来回的踱步,因为最近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先是五皇弟被那木棉勾引,然后是父皇生病,后来是三皇弟被杀,这一连串的事情后面隐藏着什么,现在连这李嘉年都被捉了,事情与自已相当的不利,而他根本就没有指使过什么,要说有些什么事,也是拾撺了三皇兄,杀了木棉那个女人。
那晚,他悄悄的进了南宫府拜访三皇兄,和三皇兄喝了酒,乘机说起宫中发生的事,那木棉的种种可恶,她根本就是皇室的耻辱,父皇很宠信她,指不定会让她重新回到思襄殿等等话,三皇兄一怒之下便派了人进宫去刺杀木棉,没想到最后竟然失手了,害得他自个儿被抓住了,而他在楚王府里一得到这个消息,便坐立不安,若是三皇兄交待出他说了什么,那父皇一定会定他一个别有用心之罪,所以那天他才会去拜访三皇兄,暗示他别说出自已来。
谁知道三皇兄最后竟然死了,而他只怕也难逃罪责,可是父皇却没有动,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对于京里发生的事情,南宫烈觉得一筹莫展,而是他发现一件事,母妃一直没什么动静,脑海忽然闪过一件事,上次自已要去拜访母妃时,五皇弟瑞王为何阻止了,难道母妃?
南宫烈心里一怔,赶紧挥手让那报信的人先下去,暂时不要离开楚王府,回身穿起衣服,吩咐了手下嵇健和嵇康二人,马上通知苏丞相和欧阳将军等人过府来,一定要秘密小心。
而他自已领着一名手下,悄然进宫去了,他要看看月窕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了宫中,发现四周全是侍卫时,心陡的沉了下去,月窕殿果然出事了,究竟是什么事?
虽然宫中的侍卫很多,不过南宫烈的武功,自然很高,悄悄的挑着熟路,从后面进入了月窕殿,月窕殿内一片凄凉,太监和宫女们都小心翼翼,慌恐不安,南宫烈在暗处行了一段路程,然后看到了侍候母妃的近身宫女,赶紧拉了她过来。
“这月窕殿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女一看到楚王,赶紧跪下哭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才出现啊,娘娘被关在密室里呢?”
“倒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烈狠狠的开口,蹙起浓眉,不知道母妃发生了什么事,那宫女赶紧禀报:“是寒梅那个贱人,交出十几年前,娘娘对五皇子下了毒的事,所以皇上便让人把娘娘关起来了。”
“关在哪里?”
“就在月窕殿的密室里。”
宫女禀报完,南宫烈本来想去密室,再一想,楚王府里,还有人候着呢,眼下最至关紧要的事,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如何避过此次的凶险,这李嘉年被抓,肯定与他牵扯上了关系的,要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活动在自已的范围内,要说没什么,只怕也没人相信。
南宫烈想到这,便吩咐了那宫女:“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别惊动其她人,本王知道怎么做。”
说完便身形一纵。隐于黑暗中去了。
南宫烈回到楚王府的时候,夜色已不早了,书房内坐满了楚王党的人,为首的正是苏丞相等人,一看到南宫烈出现,便齐刷刷的站起身,心急如焚的望着他。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李嘉年被抓到刑部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烈话音一落,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望向楚王,眼里满是担忧,要知道那李嘉年可是楚王党的人,现在被抓,只怕楚王落不得好。
苏丞相倒底得高望重,老奸巨滑,很快便镇定下来。
“现在大家先不要慌,殿下也不要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若只是李府的私事呢?我们慌什么,眼下是先查清李嘉年是为了何事,明儿早朝的时候,悄悄的和刑部尚书打探一下,我想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大家连连点头,南宫烈望着这些人,眼下只能如此办了,面容沉沉浮浮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无力的挥手:“那先回去吧,等明儿个早朝的时候打探过后再说。”
书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嵇健和嵇康走了进来,见主子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不由得担心的开口。
“主子?”
南宫烈陡的睁开眼睛,望着嵇健和嵇康:“为什么本王感觉自已掉进一张网里了?似乎什么事都朝着一个设定的方向走着,有人在盘算本王。”
“这?”
嵇健和嵇康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似乎真有点这样,所有事情的出现都对爷是不利的,事实上爷很多事都没参与,为什么没动呢,因为他们手中的兵将,虽然不在安绛城内,可是这把柄握在齐王的手中,所以一时间,他们不敢动,可是现在似乎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他们,难道那暗处的人不但想谋算五皇子,还想谋算他们主子。
“这可怎么办?”
两个手下急了,若真是这样,只怕主子的命难保啊,想到这,两人一起看着南宫烈,静等他的安排。
“嵇健,你立刻前往蛮南去,通知我舅舅,让他即刻领兵回京,若是本王出事,让他起兵讨伐,一定要保住本王。”
“王爷,这怎么行?那可是谋反啊?”
两个手下大惊失色,若是姚将军领兵回京,兵临城下,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谋反啊,搞不好所有人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南宫烈阴沉着脸瞪视着他们:“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让舅舅夜晚行军,白日休息,隐憋在城外,先观察行动,如若本王遭遇不测,他们再动手也不迟。”
“可是姚将军一回京,若是那些南蛮子得到消息,而害得蛮南失守,将军一样要遭受惩罚的。”
嵇健开口,南宫烈仰天长叹:“难道天要亡我,不,我要拼死一博,成者王,败者寇,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到时候一举拿下安绛城,本王会让父皇下旨让本王登基为皇的,到时候舅舅还有罪吗?”
南宫烈说完,挥手让嵇健退出去,其实他何尝想这样,可是眼下不这样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背后的黑手很显然的就是在对付他,他恐怕无法全身而退了,既然无法全身而退,还不如勇往直前。
嵇健和嵇康退了出去,书房内安静下来,南宫烈虚脱了般的闭上眼睛,夜如此的寒冷,而他就好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孤魂。
齐王府,隽院。
沐浴过后的南宫烨和凤阑夜正在房间内说话,凤阑夜趴在南宫烨的腿上,南宫烨正轻柔的给她捏肩,灯光柔和,照着一张娇俏水灵的脸蛋,微睑上双眸,享受的浅笑着,长睫眨动,扇出清浅的风情,南宫烨心满意足的给她捏着肩,温润的开口。
“舒服吗?”
“嗯,舒服,再往下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好舒服啊。”
“这样吗?”
“嗯,你太棒了。”
屋子里面的对话传出去,外面守着的两个婢女和侍卫皆闹了个大红脸,连暗处的千渤辰也受到了刺激,赶紧避了开去,爷和小王妃是不是无所顾忌了些,竟然如此暧昧入骨,听得人汗颜吧。
不过很快又传出一些话。
“以后没事就给我捏捏。”
“好啊,娘子吩咐了,为夫自然义不容辞,以后一有空,就给娘子捏肩。”
话音传出去,外面汗颜了一地,原来人家只是捏个肩,是他们想多了,罪过,罪过啊,思想太邪恶了,女子还好一些,男子连带想着,难道他们春心大动了。
房间内,凤阑夜舒服的趴着,南宫烨的手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丰满,惹得她一阵轻颤,而他慢慢的俯身亲上了凤阑夜的小嘴,凤阑夜摇头,她还有正事没说呢,嘟嚷着开口。
“烨,你说李嘉年被抓,那楚王殿下,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南宫烨才不理会这些,一口吞没了她的话,只剩下满口甜蜜,屋子里一片遣倦缠绵,南宫烨的身子一片火热,凤阑夜酥软得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两个人是浓情蜜意最深时,不想屋外却响起了声音。
“王爷?有事禀报。”
月瑾的声音响起来,南宫烨陡的一抬头,眼里便是冲天的火气,他都到这地了,月瑾这个不识风情的家伙竟然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不由得大喝:“你最好给我说出个正经的事来,否则有你受的?”
说完掀身下地,罩了一件白色的锦衫,大踏步的走出去,那月瑾一听王爷好像憋坏了的声音,那叫一个脸黑啊,想死的心都有了,为啥总是他,总是他,他是一个苦命的娃啊,自怨自叹起来。
南宫烨已走出去了,站在门前,那脸黑沉沉的,眼瞳刷刷的冒着火,脸上还微微有些潮红,分明是欲求不满的势态啊,妈呀,他这不是找死吗?老天啊,亡了我吧,他哀号,赶紧禀报。
“爷,属下得到消息了,说苏丞相欧阳错等人今晚夜进楚王府了。”
月瑾禀报完,那南宫烨站在廊下磨牙:“就这,没了?”
“没了,”月瑾怔怔的摇头,就是这事啊,怎么了?爷,还没搞清楚状况,那南宫烨抬起一脚便把他给踢了出去,并冷冷的命令:“到后院去劈柴一个月。”
“爷啊,爷。”
月瑾苦命的扒着地叫啊叫,可惜没人理会他,等到南宫烨消失不见了,廊下的几人走了过来,叮当和万星一脸的怜惜:“可怜。”
说完走了,玉流辰和千渤辰二人也走了过来:“可怜的娃啊。”
说完也走了,最后只留下月瑾一个人了,这丫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指着消失的几个人:“你们这群落井下石的小人,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
挣扎着爬起来,一拐一拐的去后院劈柴了,爷吩咐的事不能不做,不做恐怕变成两个月了,可怜的他啊,怎么就轮为劈柴一族了。
而南宫烨走回房间,忍不住柔情蜜意的开口。
“阑儿,我们接着来,接着来。”
可等到他脱掉锦衫,绕过屏风走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幅绝美的香艳图,那小丫头早呼呼大睡了,一头乌丝随意的倾泻下来,好似绸缎一般,映着红艳艳的小脸,格外的媚颜惑人,半敞开的前襟,露出酥胸半边,当真是不经意的性感,妖娆极了,不过她都睡了,想想白天被人劫持,一定是累坏了吧,也不忍心弄醒她,只好自已忍着了,想着便又恨恨的捶了一下床。
刚才该罚那家伙劈两个月的柴,一夜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便起床了,现在执掌了军机营,和从前的他不同了,所以要按部就办,该上早朝就上早朝,该当值就当值。
想想就郁闷死,临走的时候,亲了凤阑夜好几下,才心满意足的去上朝了。
凤阑夜在房间里睡觉,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外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响起,她不由得气恼,蹙眉想喝止,却又忍住了,睁开眼静静的听着,原来是叮当阻止别人吵醒她,不过柳郸的声音很是焦急。
“叮当姑娘,你不知道现在那李老太太领着李家的一干大小跪在齐王府的门外呢,你说不叫醒王妃,那些人一直闹着,齐王府的形像可就毁了。”
“可是?”
叮当还想说什么,内里却有一道声音响起。
“叮当发生什么事了?”
竟是小王妃的声音,叮当飞快的转身奔进去,恭敬的禀报:“王妃,是李府的那些人,以李家老太太为首,一起跪到了齐王府门前,黑压压的一片,很多看热闹的人,所以柳管家过来禀报?”
凤阑夜眼神一闪而过的犀利,唇角勾出冷笑。
她给李竺下毒,就是为了吊出李嘉年,现在李嘉年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她何不卖个人情给李府的人,也借机树立树立齐王府的形像,凤阑夜盘算好了,便吩咐叮当:“去告诉柳郸,我待会儿就出去,让他招应着李府的人。”
“是,王妃。”
叮当走出去把王妃的意思传达给柳郸,柳郸赶紧到前面去招呼。
凤阑夜穿好衣服,盥洗一番,收拾得水灵娇丽,一身逶逶拖地的碧绿望仙裙,乌黑的木簪花髻,白玉流苏轻泻,划动出柔美线条,周身上下,就好似水做的一般,妍美逼人,举手投足更是光华潋滟,领着叮当和万星二人一路往齐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齐王府门前,跪了黑压压的一层人,李家的一干大小,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年幼的稚童,全都跪在了门前,先前闹轰轰的叫喊着,在柳郸的安抚下,此时安静了下来。
静等着那位齐王妃的驾临。
凤阑夜一走出去,那李家的老太太便磕起头来:“齐王妃,你高抬贵手吧,高抬贵手,救老身的孙儿一命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磕起头来,老夫人身边的李大人的几房夫人,也都磕起头来,只是满脸的不甘心,高一声低一声的哀求着。
齐王府四周围着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猜测着。
凤阑夜一出现,举起一只手,闹轰轰的场面安静了下来,只见她伸出手去扶老夫人,满脸温和的开口。
“李老夫人这是干什么?其实本王妃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你知道李家的长孙对本王妃做了什么吗?”
齐王妃的话响起,四周的人那是竖起耳朵来听,看看李府的人怎么惹上齐王妃了。
凤阑夜一字一顿的开口:“他绑架了本王妃,若不是王爷救回了我,只怕我便遭到他们的毒手了,你说我对他下毒过份吗?此事若是惊动了皇上,可就不是下毒那么轻了。”
此言一出,李府的人面如死灰,事实上对于少爷为何会中毒,这些人并不是太清楚,没想到内里还有这么一层,不由得害怕起来,这其中的细节,只有李老夫人和几个夫人知道,别的下人哪里知道详情,而围观着的百姓更是大声的呵责起李府来。
“这李竺一向无法无天,上次惹了齐王妃的妹妹,被齐王府的人打了,没想到竟然报复齐王妃。”
“自找的,被下毒活该。”
“这老太太越活越糊涂了。”
四周的议论声,李老太太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都快端不住了,而且李竺做的事确实是杀头之罪,可是他可是李府的嫡孙啊,没了他李府怎么办?又哭着哀求:“齐王妃,看在老身的面子上,请你放过孽孙一次吧,求你了,今儿个老身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又想下跪,凤阑夜一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稳稳的托住她的身子,笑得温润而柔媚。
“好,既然老夫人开口了,本王妃不卖老夫人一个面子就太没有人情了。”
凤阑夜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包的解药递到老夫人的手上。
“这是解药。”
齐王妃如此人情化,李府的人倒是愣住了,尤其是李老夫人,本来准备了一大萝筐的话要说,没想到到头来却没说成,这齐王妃怎么就很好说话的把解药交给他们了,怎么也想不透,照她的估计,这齐王妃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可现在完全超出了她的估计,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解药是假的?老夫人怀疑的想着。
凤阑夜淡笑着开口:“老夫人不会怀疑这是假的吧?”
李老夫人面上一僵,自已这么点心思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看出来了,这女人真的太精明了,抬首望过去,凤阑夜又接着开口:“既然老夫人不相信,那么就算了吧。”
四周立刻有人不满的讥讽,此次彼落。
“这李府的人真他妈太过份了,人家齐王妃都给她们解药了,还不相信。”
“是啊,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这李老夫人教导的好儿孙啊。”
他一言你一语的,李老夫人的脸色如猪肝一般难看,赶紧握紧手道了声谢,便待离开。
凤阑夜看她转身,唤了一声:“等一下,”缓缓走过去,俯着老夫人的耳朵轻声的说。
“老夫人,你还是担心担心李大人吧。”
说完退后一步,命令柳郸:“还不送李老夫人上马车,若是耽搁了李公子的医治,你担当得起吗?”
齐王府的管家,立刻领着人过来,直奔李老夫人的身边,恭敬的请了老夫人上马车,然后又请了别的几位夫人上车,一时间浩浩荡荡的人离开了齐王府,回李府去了。
李老夫人的马车内,尚书夫人看老夫人的脸色阴沉难看,不由得担心的询问:“老夫人怎么了?”
“年儿呢?年儿去哪了?”
刚才那女人的话分明是别有用意啊,老夫人忍不住轻颤起来,紧盯着尚书夫人,尚书夫人莫名其妙的开口:“昨儿晚上出去办事没回来啊。”
“立刻派人去找,马上给我去找。”
马车上李老夫人跺着龙头拐仗,狠狠的下命令,不安紧紧笼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