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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气得酸痛酸痛的,可她还不敢表露明显,还从来没有哪一次,她如此恼火过。
以前在白家,那些人做的事是攻击她的身体,现在这个看似温柔和气的女人,却狠狠的攻击她的内心。
这感觉,真TM不爽到极点了。
“既然娘娘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由娘娘做主吧。”出口,她不再委言虚笑,变得冷漠了起来,看向还半蹲着身子的美艳女人,“既然公主要住在承王府,那本妃这就让人送公主前去。最近我们王爷事务颇多,若是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莫要见怪。”
闻言,金子雅眼中露出一抹喜色,“谢承王妃成全。”
白心染吐血。成全?成全什么?成全你嫁入承王府吗?
做梦!
转过身走回去的时候,金子雅看着金贵妃,妖娆迷人的红唇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
最后,金贵妃回她自己的寝宫了,白心染也没食言,当真让人将这个叫子雅的公主送去了承王府。
而她则是爬到宫殿的围墙之上吹了一下午的风。
当偃墨予在墙头上找到她的时候,顿时就朝宫人冷了脸。
“你们就是这般侍奉王妃的?”
几名宫女看着他的冷脸,吓得赶紧伏地求饶。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宫女赶紧道来缘由:“启禀王爷,下午金贵妃来过之后,王妃就一直待在上面,奴婢们劝过,可是王妃让奴婢们离开,不让奴婢们过问她的事。”
偃墨予蹙着浓眉,冷冷的挥手:“下去!”
转身,他朝着高墙之上飞去,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女人抱着又落回地上,然后冷着脸大步的回了寝宫。
将女人放在寝宫的大床上,见女人背对着他装睡,心里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子气。
明明身子就不好,还跑那么高的地方,一待就是几个时辰,他若是今晚不回来,她是不是还要待到天亮?
是谁告诉他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让彼此知道?可是她呢?她自己又在做什么?
心里装着,以为装在心里就好受了?
这、这可真是气死他了!
心里恼火着,可看着女人冷漠的样子,他又发不出火来。
抿着薄唇叹了一口气,他索性将人给抱了起来放怀中圈着。
“既然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为何还要同意?”他也是才听到消息说有人住进了他们的府中。
他心里是有些责备她的,这种事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何必跟别人虚虚假假的客气。要闹大,有他撑着,他还就怕她不闹。
白心染郁闷了一下午,这会儿听到他责备的话,顿时一肚子火再也没发忍了,从他怀中坐直了身体,冷着脸吼了起来:“你以为我想同意?人家连征求我同意的机会都不给,就非要住到我们家,我怎么拒绝?拒绝个毛线啊!这还不算,那金贵妃说你爹也同意了的!”
偃墨予幽深的眸子一沉。
父皇前两日是提过一件事,不过他已经当面拒绝了,且父皇当时就收回了提议。
突然想到什么,他眸底闪过一丝寒意。
该死的!
定是那金贵妃打着父皇的旗号擅自做主?!
看着自家女人露出的凶样,他赶紧低声哄道:“好了,不生气了,此事为夫想办法解决,行吗?”
白心染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解决什么?人家都住进我们家了!还是你爹同意了的!你要怎么解决?人家一个没嫁人的女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我们的家,你以为她只是去参观游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这前脚去了我们家,后脚就要嚷着让你负责,是不是我还得把位置挪出来给她?要是这样,那我明天就回去收拾东西,我给她们腾地方让她们住个够行不?”
闻言,偃墨予俊脸有些黑。明知道她是在说气话,可是听到她动不动就要抛弃他的话,心里要能好过才怪。
可面对着她此刻一腔的怒意,他又不敢和她起争执,这女人本来就在气头上,他要是再加一把火,那还不得直接把她给气飞了?
将她身子嵌在自己怀中,他耐着性子拍起她气得颤抖的小肩:“好好好,这事都是为夫的责任,是为夫没考虑周全才让别人钻了空子。我们不理她们,好不好?”
白心染眼眶红红的瞪着他:“不理她们?人家都把我们家霸占了,还怎么个不理?”
不是她要跟他闹,而是她不得不跟他闹。这才结婚没多久,就有女人上门来抢老公,她若不把事情闹开来说,那以后是不是会有无数的花花草草前赴后继的长出来?
她就是要跟他闹!
让他知道自己很在意。让他知道有那些花花草草的存在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会影响到他们夫妻的关系。
这是原则问题,打死她她也不会退半步。
而且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妻妾问题上的态度,她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会对她从一而终。
毕竟那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比起邱氏之前选的那些所谓的小妾,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对比。
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看看他的态度……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一副要哭又不哭的样子,偃墨予皱着眉头继续拍着她的小肩:“别人要住,我们让给他们住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只有一个家,没必要为了那些人给自己添堵。你若为此气出个好歹来,你让为夫怎么办?”
白心染继续瞪着他低吼:“你倒是对别人大方的很!家都不要了!你今天把家给了别人,明天是不是还要把自己打包送人?!”
偃墨予哭笑不得,他是真不想去理会那些人。反正京城他还有其他的别院,又不是只有承王府一处栖身的地方。
低头,在她气呼呼的嘴上轻轻咬了咬,他眸底溢满了温柔和宠溺:“谁说为夫不要家的?你在哪家就在家,为夫现在不正在家里跟妻子吵架么?”
闻言,白心染嘴角抽了抽,突然扭开了头。不得不承认,他这些话的确取悦了她。
虽然心里为了他的这番话动容、松了一口气,但嘴里,她依旧酸溜溜的说道:“你不回府可别后悔,那公主可不是一般的美艳动人。比起我这颗青葱小白菜,那可算是男人眼中的尤物了。”
偃墨予都有心想打她屁股了。
两人在一起也有好几个月了,他是什么人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他伏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认真的说道:“为夫不喜欢什么尤物,就喜欢这颗青葱小白菜。”
噗!
“你还能再恶心点吗?听你这话,敢情是嫌弃我配不上你?”
偃墨予一头黑线:“……”他又哪说错了?
难怪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自家这女人嘴刁口快,更是难养。
不过再难养,他也得养,要是顺带能养个像她或者像他一样的小的,他会更乐意。
累死累活都行……
“听话,别再置气了,若是觉得无聊,明日就去礼部陪着为夫,好么?顺便帮为夫捏捏肩、捶捶腿。”
白心染情绪总算冷静了些,此刻他深邃的眼眸中带着逗她的笑意,虽然掩饰了他的疲惫,可她知道他一天忙碌下来肯定很累。
于是点了点头:“好。”反正她在宫殿里也无聊,不如陪在他身边帮他处理一些事。礼部那些人忙得跟陀螺似的,才没功夫管她是什么人呢。
她心情好了,偃墨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在白心染看不到的地方,那深邃的眼眸突然变得幽深黯沉起来,一丝寒意倏然从眸底深处划过……
第二日早朝过后,偃墨予独自去御书房向夏高请安。
“皇儿,怎的就你一个人来?那丫头呢?朕听金贵妃说那丫头进宫了,怎的都不过来见见父皇?”见只有儿子一人前来,夏高忍不住的问道。
“在父皇眼中,她还算儿媳么?既然不算您的儿媳,她自然也没必要出现在您面前。”偃墨予冷漠的回了一句。
今日的儿子跟平日不大一样,夏高也算是有眼力的,自然看得出来。特别是听着儿子冷漠无比的话,他脸色瞬间有些变了。
“你这是何意?父皇何时没把她当儿媳了?”
偃墨予抬了抬眼,幽深冷漠的视线从他明黄色的龙袍上凉凉的扫了一眼:“皇上都往臣府中塞人了,还在乎她是否是您儿媳么?”
那突然冷硬的嗓音,疏离的称呼让夏高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予儿,你这是何意?”
“皇上。”偃墨予如曾经那般称呼起他,似乎前不久的父子相认从来没有过,此刻依旧君是君、臣了臣,就连语气都恢复到了曾经的样子,恭敬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臣曾经说过,娶谁为妻这是臣的私事,不劳任何人操心。臣选的妻子是要陪臣一生之人,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至于臣有多少妻妾,这更是不关任何人的事,臣的妻子自然是臣最在乎、最喜欢的人,而并非那些试图想接近臣的庸脂俗粉。臣能与您相认,并不意味着臣甘愿被您左右,若是臣连‘娶何人为妻、是否纳妾’这等事都要受控于人,那臣只能说,臣与皇上的父子情分到此为止,臣庸俗不堪,不配做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