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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岚想刚叫她再留一会儿,毕竟天都还没黑,可白心染已经捂着鼻子出去了,顺便还帮他们把房门给关好了。
“……”柳雪岚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有些窘迫,主要是四周的环境再加上进来的男人,让她多少有些紧张。
夏礼珣看着地上一地的果皮瓜屑,就有些脸黑。这好歹是他的婚房,居然就这样被两个女人给糟蹋了!
抬眼,看着坐在桌边的某个女人,当看到那小脸上出现的不自然的红晕,他突然咧嘴,表示可以忽略地上的凌乱。
走过去,他弯腰将人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径直走向了那张豪华的大床。
柳雪岚突然就紧张的抓紧了他的手臂。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天都还没黑呢!
难得看到她小女儿家的羞态,夏礼珣唇角翘得高高的。他还不是怕这女人坐不住,总担心她会弄些幺蛾子事出来,不得已,推了不少酒,急着赶回来看她。
好在这女人今日还算规矩,虽然把新房弄得乱七八糟,但好在人没乱跑。
“你没喝酒?”闻着她身上干净的薄荷香,柳雪岚下意识的问道。她以为他会喝得满身酒气的回房呢。
夏礼珣没理她,将她放在百子被上顺势就压了上去,直接堵上了她诱人的红唇。她怀着身子,他哪敢碰酒?万一这女人嫌他一身酒味不让碰,那他今晚就得哭死。等了好些日子才等到今日,他才不会傻到给她机会再拒绝他。
他的吻很急切,柳雪岚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瞬间就被他全部夺走了。
“岚儿……”
“不……”看着他的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身上,柳雪岚身子忍不住的颤栗起来。遂赶紧将他手腕抓住,有些没好气的瞪着他,“姓夏的,你就不怕伤到孩子?”
夏礼珣接着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一双黑眸盛满了浓浓的火焰。
“我不管,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否则明日你就等着给本王收尸吧!”
“呸呸呸!”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柳雪岚忍不住的回过神来朝他怒道,“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你今晚就别在这里待了,给我滚出去得了!”
夏礼珣当真是有些被憋得慌了,也不管她到底会不会同意,一双手快速的去剥她的喜服——
转眼,自白心染怀孕已经有五个月了,自从过了初期,她孕吐的症状就好了不少,只不过对于太过刺激的味道,她依旧反应严重,但比起初期时的情况,已经好得能够让她安稳的睡觉了。
每隔两三日,张御医会来为她把脉以确诊她肚子里的胎儿无恙。最近两个月,她吐得少了,胃口也好了不少,各方面都比较稳定的她也跟寻常孕妇一样,喜欢吃喜欢睡,但惟独有点不同的是,她五个多月的肚子就跟七八个月似的,最近这两个月的时间就似吹气球一样,虽然孕吐好了不少,可随着肚子的长大,腰酸背疼的毛病又开始了。
偃墨予刚落下的心随着她肚子的变化又悬了起来,可以说这五个月他就没一天安心过。
好不容易看到她孕吐的症状好了不少,而且人也长丰盈了不少,可瞅着她圆鼓鼓的肚子,他就提心吊胆。
这一日午后,白心染仰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箩筐似的肚子,又开始发牢骚了。
“墨予,你说我肚子里这宝贝该有多大个啊?我怎么瞅着不正常呢?”前两日她见过雪岚,人家那肚子也才五六个月,可是比她小了整整一圈。
明明她也才五个多月,可身子笨重得让她走路都不敢走太久。
偃墨予给她揉着小腿肚,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勾勒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继续专注的揉着她经常酸痛的小腿肚。
她的肚子的确不正常,至于为何不正常,他现在还不打算告诉她。这段时间她已经够吃力了,若是再告诉她原因,只会让她紧张不安罢了。
见他不理自己,白心染摸着肚子一脸的惆怅:“还有好几个月才生,现在就大成这样,等到生的时候不知道会大成什么样子?这地方又没有破腹产,这么大个孩子要我怎么生啊?”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暴饮暴食,最多比以前多吃了一些。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就跟吹气一样的长。
听到她担心的话,偃墨予这才停了手,坐到她身侧,将她臃肿的身子给抱到了自己腿上,抬手抚上了她圆鼓鼓的肚子,垂眸看着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何为破腹产?”
白心染并上五指,在肚子比划了一个切西瓜的动作:“在我以前住的地方,生孩子只需要在肚子上划上一刀把孩子抱出来就可以了,简单又省事,还不用担心难产。”
“……”偃墨予面色突然黯沉起来。简单又省事?肚子被划开了,还能活命吗?
抬起她的头,他紧绷着脸,很是严肃的说道:“那种保小弃大的做法为夫不会做,不管发生何事,为夫都会保你周全。”
闻言,白心染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以后,顿时有些忍不住失笑。
“你想哪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偃墨予沉着脸,也不听她解释:“不管是哪样,你都不能多想。父皇已经找了京城最好的稳婆,你只管顾好身子,其他的勿需你担心!”
白心染哭笑不得。行了,她不跟他解释了,这男人一直都对她放心不下,她觉得她解释得越多,他越容易想歪。
撇开怎么生孩子的问题,她摸着肚子又忍不住的问道:“墨予,你说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这问题,让偃墨予刚才还布满阴霾的俊脸突然一下就转晴了,浓眉挑得高高的,嘴角嚼着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不管男女为夫都没意见。”
白心染撇嘴:“你少安慰我了,我就不信你不喜欢儿子。”
龚嬷嬷都给她暗示过好多次了,说她这一胎最好能生个儿子,这样不仅她地位稳固,对他都有极大的好处。不用想她都知道,皇上肯定是盼孙子的。
偃墨予带笑的眸光闪了闪,抬手抚上她日渐圆润的脸颊,“别管为夫喜欢什么,只要是你生的,为夫都喜欢。”就算这一次全都是女儿,也够他欢喜的了,况且他们又不止生这一次……
白心染继续撇嘴。这分明就是安慰她。
她觉得自己最近是太闲了,所以才整天想东想西的。偏偏这男人还总是安慰她,明明他比谁都紧张,以为她不知道?
好几次她睡觉醒来,都发现他在盯着她肚子发笑,是那种很得意的笑。
她就没明白,他平日里紧张得要死,不让她这样不让她那样,然后自己一个人却躲着笑,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太紧张所以导致精神间歇性时常?
“王爷,您在里面吗?”外面,殷杜的声音传来。
偃墨予俊脸微微一沉,抬眸看向房门口:“何事?”
“大门口有一名公子自称姓季,并说他是王妃的表兄,想求见王妃。”殷杜在外面如实回报道。
闻言,偃墨予不仅俊脸沉冷下来,连眸光都变得幽深起来。
“告诉他,王妃有孕在身,不便见客,请他回去。”
“是。”殷杜没有多停留,赶紧退下。
白心染眨了眨眼,抬头看着脸色不大好看的男人:“莫不是我娘亲娘家的人?”
她记得她这身体的娘就是姓季,几个月前还见过那位名义上的外祖母。如今又来个什么表哥,好端端的没事找她做什么?
偃墨予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以后但凡来求见你的,不管是何人,一律不见,知道吗?”
“为什么?”白心染有些不解。除了孕事他会如此强硬的要求自己外,其他的时候他可是很少这么强硬的给她下令。
“那季家的人没一个安好心,远离他们,对你有好处。”偃墨予沉着脸说道。
白心染闻言,也想得明白。
曾经她还没变‘正常’之前,那季老太婆来府里找过她几次,甚至还想贿赂血影,就是希望他们承王府能帮忙将她在狱中的孙子救出来。
可是谁知道,奉德王被关入天牢,跟前太子斗气,一把火烧了天牢和刑部。结果导致狱中的人全都丧生火海。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奉德王干的。
她和季家本来就不熟,可以说她一个人都不认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那季老太婆也没再来了。如今老太婆不来,孙子又跑来了。想来这孙子肯定不是狱中的那个。
一听他较为严肃的话,白心染就想弄个明白:“你别光替我紧张行不?我又没说要见他们。不过我瞅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否则人家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来求见我?你好歹给我说点原因啊?”
偃墨予抿了抿唇,眸底浮出一丝冷意。
“白宇豪进入铁骑军已有好几月,季家人心生嫉妒,在季家长孙死于大牢之后就着重培养次孙季明峰,听闻白宇豪由我引荐进铁骑军,季家也生出让季明峰进铁骑军的心思,他们曾找过我,求我引荐,但都被我回绝了。想来他们是想从你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