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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白心碧所说的,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她可不希望报应在自己身上,大人有错,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突然,脸上被什么东西遮住,连同她的视线也被遮了。白心染回过神,朝身后看去。
“趴在为夫怀中别受凉了。”偃墨予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上,宽大的广袖将她罩住,另一只手紧握着缰绳,让马儿稳健的驰骋在街道上。
白心染侧身将他劲腰抱住,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很快,马儿在一处幽静的巷子中停了下来。
按照抓获楚灵祖孙俩的办法,一群暗卫用铁锤往某处空地齐齐砸下去,被砸的地方不是成坑,而是现出一个洞。
顺着洞口,几人快速的跳下去。
白心染和偃墨予也没停留,跟着跳了下去——
这一处的密室明显要比楚灵祖孙俩住的地方要简陋得多,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居然挖出这么些密室。对此,白心染和偃墨予的看法都是白心碧和福德王身后定是还有人,否则,就凭两人之力,无论如何都办不到这些。
此刻,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被破开的密室,不再漆黑,尽管光线一句昏暗,但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来说,要找点什么东西并不是难事。
在靠石壁的地方,一白衣身影安静的坐着,看着夫妻俩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俊逸迷人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温润的开口:“来了?”
“嗯。”偃墨予放开白心染的手,走了过去,看着男子坐在石壁边,尽管狼狈,可那厮的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清雅闲适。
“到底是如何回事?”他蹙紧浓眉,甚至不解的问道。
白心染跟着上前,认真的将奉亦枫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同样也是疑惑不解。
这厮哪像是个被人囚禁的人,那闲居稳坐的神情就如同在次喝茶享受的一般。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别告诉她以圣医的实力逃不出这么个鬼洞,那一身白衣如雪般不染纤尘,手脚并没有任何束缚,只不过脚边有个空碗,很显然,还有人给他送饭。
特么的,为了找他,他们可是死了N多脑细胞,结果这家伙居然在这里赖着,让他们费尽心思的好找。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突然,偃墨予朝身后的黑衣人抬了抬手:“你们在外守着。”
“是。”数名黑衣人纷纷跃出了洞口。
白心染知道这两人肯定有话要说,于是也没打岔,自己闲着无聊就去查看密室的环境。
越看她越是佩服那些挖地洞的人,瞧瞧这里的每一处,她都无法想象到底是如何挖出来的。一个地洞而已,居然跟平时住的屋子差不多大小,连墙壁都打造的工整平滑,地面同样,明明就是在地下挖的一个洞,却找不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屋子里陈设虽然简陋,但什么茶壶茶杯,木床被褥都有,好像除了桌子凳子,倒也不缺什么。
知道的叫这种地方为密室,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这是谁家的屋子呢。
另一侧,俩男人盘膝而对。
同样风华卓绝的人物,但一个冷感十足,一个却俊儒雅气。
“出了何事?”偃墨予再次开口问道。他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受制于人。
奉亦枫嘴角扬了扬,但嘴角的笑意却流露出一丝苦涩的味道。“我妹妹被他们抓了。”
闻言,偃墨予眯起了眼,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他还有妹妹?
奉亦枫也没隐瞒,狭长的眼眸移向虚空的一处,娓娓道来:“我回国之后才知道,七年前母妃又诞下一女……”
白心染在听到他说‘妹妹’的时候就停住了打量密室的动作,默默的走到偃墨予身旁坐了下去,好奇的听奉亦枫说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原来奉亦枫回国之后,才得知自己还有个七岁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叫晴凤。奉亦枫的母妃在他回去第三日就离世了,得知他回来,那些争名夺利的兄弟又开始蠢蠢欲动想对付他。对于奉亦枫来说,在这世上除了他母妃之外,如今就只有晴凤才算是她唯一的至亲,他不想为了荣华富贵让自己以及母妃留给他的唯一的妹妹遭受什么不测,即便心中早已埋了恨,但为了晴凤,他决定先带晴凤离开再说。
兄妹俩返回蜀夏国,但在进城之时,遇到了白心碧,并被白心碧认出来。他此次回国数月,对于白心碧和奉德王后来的事并不清楚,所以并未多加防备,以至于一时大意让晴凤落入了白心碧的手中。
白心碧用晴凤做要挟,让他不得不交出西云国皇室密毒‘红缨’,得知白心碧要对付自己形同手足的兄弟,奉亦枫也拒绝过,但白心碧却心狠的让人刺穿晴空的琵琶骨,将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孩折磨成重伤,使得奉亦枫不得不妥协……
听奉亦枫说完,白心染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幸好之前我没冲动的将她给杀了。”
他妈的,那女人还是人吗?她竟然拿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当筹码?
她还好意思对她吼,说她不该拿她的女儿威胁她。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想想,她的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别人的女儿就是铁打的,可以任她摧残?!
一想到一个半大的孩子所受的罪,她背脊都忍不住发凉,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到底要变态到什么程度才会心狠成这样?
奉亦枫说完那些事,就将头靠在了石壁上,闭上眼的他虽然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可那白袍下的他却从骨子散发出一种叫悲凉的情绪。
偃墨予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白心染却感觉到他紧绷的身躯明显在压抑什么情绪,坐在他身侧,他身上一股寒冷的气息不断的外放,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攥得紧紧的。
将两人的情绪都收入眼中,白心染也开始沉默起来。但沉默也不是办法,有很多问题都需要面对需要解决的。
“奉圣医,你知道你妹妹晴空的下落吗?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有性命危险?”白心染将问题直接问了出来。
她感觉得到奉亦枫有些自责,或许是在自责不该做伤害自己兄弟的事,所以从头到尾都没交代晴空如今的下落。既然白心碧进了宫,人肯定不在她手上,看奉亦枫如今的住所以及还有人前来送吃的,想必白心碧应该还有同伙才是。
听到她的问话,奉亦枫睁开眼,潋滟的凤眸突然染上了一层笑意,朝白心染看了过来:“弟妹,‘奉圣医’这称呼可有些见外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废话,白心染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过去。
“不就是个称呼吗,你这么计较做何?赶紧说,你妹妹去哪了,别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的,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最烦这种故作镇定的人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同她纠正称呼。
对于她不耐烦的口气,奉亦枫也没半点怒意,他就似没脾气的好好先生一般,被骂了还能勾唇笑出声来。清润的眸光带着一丝调侃转向了偃墨予,低笑的开口:“你都不管管么?”
管什么,既然是管妻子了。
白心染险些吐血。
偃墨予淡淡的勾了勾唇,将白心染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也带上了几分笑意的开口:“已经习惯了。”
奉亦枫嘴角勾勒的弧度扩大。
两人的对话让白心染都有些想冒火了。他俩要搞暧昧能不能别当着她的面?
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俩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正当她心烦的想将两人挨个骂一通,就见奉亦枫突然收敛的笑容,潋滟的眸光变得幽深晦暗起来。
“我也不知道晴空被关在何处,但我知道她没死。他们只要有求于我就会带晴空来见我,让我能安心的帮他们。”
白心染看了看头顶的大窟窿,朝他开口道:“此地还是别久留的好,回去吧,回去再想办法。既然他们想用你妹妹来威胁你,暂时就不会杀她,毕竟你还有利用的地方。”
偃墨予从地上站起身,又将白心染给拉了起来,顺带替她去掉了衣裙身后的尘土,然后转头朝奉亦枫冷声道:“还杵着做何?难道还要本王背你回去?”
奉亦枫嘴角微微一抽,随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从地上起身。
一行人又返回了承王府。
在密室中,白心碧看着那一身白袍的男人出现,当即就变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害怕自己惨遭报复,她低下了头,从先前发狂的嘶吼唾骂到此刻一言不发,很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白心碧,我们还真是小看了你啊?”大摇大摆的走进密室,白心染抱臂站在她面前,眸底带着冷意,讽刺的说道。
看着那做鸵鸟一样的女人,白心染可没打算放过她,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头抬了起来。
“如此恶毒的你,还有脸跟我说什么报应,白心碧,当你在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时,你可有想过自己会得到什么报应?”
白心碧闭上眼,尽管躲避的神色很明显,可那面上的神色却依旧带着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