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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南宫元徽眼神阴骜深沉,咬牙望着手中的圣旨,脸色变了几番,像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的,最后望向花惊羽,俏丽明媚仿如明珠般耀眼,心一瞬间百般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曾是他不要的,是他的弃子,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被她给退了婚,实在是太阻心了,不,即便有圣旨,他也要娶她,要不然他日后当上了皇帝,就是史上第一个被女人退婚的皇上,这可是他一生的污渍啊,就算退婚也要由他来退才是。
花惊羽已经懒得理会南宫元徽了,望向正厅里几位大人:“今晚有劳几位大人了,大人们请便,太子殿下请便。”
她招呼完了,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个一路离开了正厅,正厅里的几个人个个都目送着她离开,优雅慵懒,周身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她。
这个女人可是打败江月雅的魁首,她的身手可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她的背后还有北幽王殿下呢。
正厅里,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的瞪向花雷以及花云二人,最后狠狠的一甩手大踏步的离开了东府的正厅。
花雷和花云只觉得一头汗,知道此事闹大了,花惊羽竟然毁婚了,毁的还是太子殿下的婚,太子能善罢干休吗?
厅堂上的几位大人眼见着太子殿下离开了,也纷纷的起身告辞,一路离开花府回各自的府邸去了,花家的东府正厅上,花云和花雷二人头大的彼此相视着,然后两个人同时起身,花雷沉声开口:“立刻去禀报父亲这件事,羽儿这样做闹大了?”
“嗯,走吧。”
花雷和花云二人立刻前往老将军所住的地方去商量这件事了。
此时花惊羽和花雷花云等人正好相反,心情少见的舒畅,唇角是潋滟的笑意,声音也充斥着愉悦。
“阿紫,绿儿,现在我可是无婚一身轻啊,以后我和那个渣男再也没有半点干系了。”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了。”
阿紫和绿儿两个异口同声的开口,虽然太子妃之位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是个耀眼的身份,可是对于小姐来说,却是个可恼的身份,现在小姐退掉了这门婚事,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花惊羽越发的高兴,一路领着两个丫鬟回轻羽阁休息去了,这一夜睡是从来未有过的踏实。
一夜过后,京城遍地流言,花家大小姐得了此次的武魁之争的魁首之位,竟然向皇上求得一道圣旨,解除了太子的婚事。
“你们听说了吗?花小姐毁婚了。”
“嗯嗯,我们听说了,听说花小姐求了皇上的圣旨,退掉了太子的婚事。”
“你们知道吗?原来花家大小姐是个美人,长得比江大小姐还要美呢,昨儿晚上几位大臣都看到了,听说长得国色天香。”
“真的吗?真想看看这花家大小姐究竟美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为了不嫁太子所以才伪装的很丑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人人都知道了花惊羽毁婚的事情了,原来不是太子不娶,是人家花大小姐不想嫁,这么多年宁愿装丑女也不愿意嫁给太子。
东宫太子府内,一早上便有人把这些消息禀报给南宫元徽,书房内,南宫元徽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可是真正的听到这件事,还是很恼火,大手一握,重重的捶在案桌上。
书房里,除了南宫元徽,还有他的几个谋士,姬华公子也在座,几个人眉微微的蹙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花家大小姐竟然连太子妃都不稀憾。
书房里有人开口:“这位花家大小姐倒是个奇女子。”
“视权势为粪土,这等奇女子与史记中记载的那些不爱钱财的巾帼女英雄们有得一拼。”
“不错,这样的女子倒是适合为我们燕云东宫太子妃的。”
书房里一人一句,南宫元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更是百般的阴骜,昨晚那女子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样一个举手投足自信潋滟,光华万丈的女子,本来是他的妻,可是现在却和他形同陌路,这让他十分的火大又心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南宫元徽沉声,书房里的人总算寂静无声了,一会儿功夫,其中有一个谋士开口:“殿下,你可试着挽回花小姐的心,让她重新嫁给殿下为妻,若是她愿意嫁给太子殿下为妻,便可诏告天下人,这乃是殿下和花小姐之间闹了矛盾的,小夫妻之间闹矛盾,不会影响殿下的声誉的。”
如若真的让花惊羽退了婚,日后太子登基为皇,依然有污渍,国人只怕心里对他不敬,身为皇上竟然被女人退过婚,这于太子十分的不利。
这人说完,其他人也点头应和,南宫元徽望向一直没说话的姬华。
“公子看此事?”
姬华微微的抬眸望向太子,清悠的声音响起:“殿下此时心中已经有定夺,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吧。”
南宫元徽点了一下头,没有在说什么,仔细的盘算着该如何尽力的试试,看看能不能挽回花惊羽的心。
书房外面有手下走了进来:“殿下,皇上派人宣殿下进宫,听说少将军已经回京了。”
“少将军,哪一个?”南宫元徽挑高眉,很快想起花千寻来:“他回京了。”
“是的,除了少将军回京,随行的还有北辰的皇子和公主,还带来了不少北辰的礼品。”
南宫元徽飞快的望向姬华:“花千寻立了这么大的功,父皇只怕又要升他的官了。”
姬华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缓缓起身:“殿下还是进宫去吧。”
南宫元徽起身领着人一路进宫去了。
花府的轻羽阁里,花惊羽正在睡觉,解除掉了太子的婚事,现在的她只觉得无婚一身轻,说不出的舒服,最近一段时间,她拼命练功,难得的有这么一回轻闲的时候,所以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回觉,还做了一个好梦,梦到千寻哥回京了,又梦到自已找到了宁睿,真是好事连连啊,睡梦中的花惊羽唇角满是笑意。
屋外,阿紫和绿儿走了进来。
“小姐,小姐,有好消息。”
阿紫高兴的去推床上把自已包裹成蚕茧的主子,正睡得香呢,不知道做什么梦了,脸上满是笑意。
花惊羽正梦到和宁睿在互说别后的思念,听到有人打扰她,不由得恼火,伸出手挥了挥,嘟嚷:“别推我,再睡会儿。”
她说完继续做梦,阿紫有些无语,望了望绿儿,绿儿走过去:“小姐,花少将军回京了。”
本来睡得正香的花惊羽陡的一动坐起身,睁开惺松的眼睛望着阿紫和绿儿:“你说什么?谁回京了。”
“少将军今儿个一早回京了。”
“千寻哥回京了,”花惊羽高兴了,果真是好事连连啊,她刚退掉太子的婚事,千寻哥竟然回京了,想到他没有出事,她的一颗心真正的放了下来。
阿紫高兴的继续说道:“小姐,除了少将军外,听说还有北辰国的皇子公主也随行来我燕云国了,对了,北辰国的使臣还带来了不少的礼品呢,听说有不少的好东西,马车从街头连到街尾,十分的壮观,一早上不少人跑出去看了,好热闹啊。”
花惊羽心情越发的开心了,千寻哥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相信皇上定会论功行赏的,也许很快他就会成为燕云国的将军了,那个少字将会去掉的。
“侍候我起来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热闹。”
“好的,”两个丫鬟高兴的侍候着花惊羽起来。
这日除了花千寻和北辰国的使臣抵达枭京,南芷的使臣也抵达了枭京,同时南宫瑾永乐郡主赫连轩等人也从潭州赶了回来,街道上人山人海的别提多热闹了,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进了街道边的茶楼,喝茶看热闹。
不想她一出现,吸引了茶楼里很多人的注意力。
“这不是花家大小姐吗?”
“是啊,花小姐真的好美啊,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恐怕也没有她漂亮。”
“原来花小姐真的是一个美人啊,如此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嫁给太子,所以才装丑?”
“不是的,听说是云氏给她下了一种毒,所以她才会那么黑的。”
“那个贱女人,活该被撵,真正祸水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花惊羽坐在二楼临窗的茶楼里喝茶,黑发如墨轻挽成松散的云髻,一张清艳动人的面容,好似出水的芙蓉花一般娇艳,唇角是浅浅的笑意,一袭青衣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的清雅动人,街道边不时走过的人,偶一抬头便惊为天人。
忽地街道边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数人急速的从街道上驶过,路人纷纷的让道,飞快的望去,看到那急驶而过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小王爷等人,除了前面数匹马之外,后面还有几辆豪华的马车,有公主府的马车,有孝亲王府的马车,还有魔皇宫的马车,一时间人人掂足相望。
忽地一辆马车里耀出一道白光,快如星矢疾射而出,直奔临街的茶楼而来。
马车之中有女子惊呼:“小白,你去哪儿?”
公主府的马车停住了,马车一停,整个车队全都停下来,众人齐齐的回望过来,便看到那一抹白光直奔街道边的一家茶楼而去,嗖嗖的几下攀登,小白跃上了二楼,扑到了一个妍丽动人的女子怀抱中。
这一幕使得楼下街道上的南宫瑾南宫晚儿永乐郡主以及赫连轩等人惊奇不已,别看小白只是一个小畜生,这家伙却傲娇得很,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生气了,看谁谁碍眼,谁招惹它谁倒霉,这会子它怎么如此亲近一个女人啊。
二楼上的花惊羽一伸手接住了小白,笑眯眯的摸着小白的脑袋:“小白,有没有想我?”
小白细长的小眼怒睁,不满的抗议,小爪子挥着。
小羽儿,你不要我了,呜呜,小白没人要了。
“乖啊,没不要你,别气了。”
呜,都是那个坏男人,小白要咬死他,竟然和小白抢小羽儿。
“你确信咬得死他,而不是被他一巴掌拍得扁扁的,”花惊羽挑高眉反问小白,小白呜得更厉害了,小爪子捂住小脸,小羽儿欺负我,我不活了。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这货果然是个母的啊,寻死觅活的一套都学上了。
“好了啦,下次我不扔下你了。”
小白飞快的放开小爪子,伸出小爪子,拉钩。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只得伸出手和那狐爪子拉了一下,这货总算满意了,立马扑到花惊羽的怀里撒娇,小羽儿,人家想你了,想死你了,它一边撒娇一边想着,以后要如何收拾那个坏男人。
花惊羽自然没忽视小白的小眼神儿,不过没有点破,唇角勾出笑,掉首望向楼下的街道。
此时街道上不少人望着她,她明媚的一笑,风华绝艳,好似一朵水中央的清莲,朝着楼下呆愣望着她的数人打招呼。
“南宫瑾,永乐,晚儿,赫连,你们愣着做什么,上来吧,我请你们喝茶。”
她一开口,楼下几人听出了这声音,高坐马上的南宫瑾差点没栽到地上去,这清艳逼人,风华艳艳的女子竟然是小羽儿,小羽儿不是黑乎乎的吗?怎么变得这样美了,那一张皮肤如雪一般白晰,真正是闪了所有人的眼。
南宫瑾身后的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脑袋,原来是花惊羽这货啊,先前她听到外面的议论,说花家大姐变美了,她还不以为意呢,现在一看果然是变美了,还不是一般二般的美啊。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变得这么美,这下把所有的光芒都抢了,原来黑乎乎的就是个招祸的主了。
赫连轩的眸光深邃而幽暗,耀眼的眸光锁着二楼那纤细如莲般优雅的身影,再也移不开一点的视线。
花惊羽满意的望着楼下几个呆怔住的人,再次的唤了一声:“既然你们不喝,那我倒是省了这茶了。”
她一言落,几道身影同时动了,凌空而起,直往二楼的雅间闪去,嗖嗖的几道身影全都从二楼支开的窗户闪了进去。
二楼的雅间里,一下子站满了人,个个都认真的打量着花惊羽,南宫晚儿最先叫起来。
“花姐姐,你好漂亮啊,你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花惊羽淡淡的一笑,飘逸柔美,人美做什么动作都漂亮,看得几个人再次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南宫瑾当先走到一边坐下:“小羽儿,听说你拿到了皇伯伯的圣旨,退掉了太子的婚事?”
花惊羽点了点头,招呼永乐郡主和赫连轩等人坐下来,示意阿紫和绿儿倒茶,等到几个人坐下来,她才开口:“没错,眼下我是无婚一身轻了,想想便觉得爽。”
南宫瑾不由得瞪她一眼,笑着接口:“太子妃的身份人人眼红,抢着要这个位置,到你眼里就成了个刺手的货,真不知道你咋这么怪,不过我喜欢啊。”
他说完爽朗的笑起来,愉悦的再次开口:“这下看那个死男人还怎么装腔作势的,以前总是不愿意娶你,这会子恐怕气坏了吧。”
雅间里花惊羽但笑不语,望向一侧懒散歪靠着的永乐郡主和赫连轩,这两个人从进来就没有说话,花惊羽懒懒的挑眉:“你们两个怎么了?难道是被我吓着了。”
永乐郡主细长的眼眸微眯,一抹忧伤笼在了眉梢上:“小羽儿,这下你真成了祸国殃民的美女了,本郡主无比的忧伤啊。”
花惊羽直接呸了永乐郡主一口:“你能再夸张一点吗,不就是皮肤白了点吗?”
永乐郡主眯眼盯着花惊羽,除了皮肤白了,人也耀眼了,尤其是一双眼睛好似明珠一般潋着轻辉,动人至极,唇角是自信的笑意,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慵懒,不刻意的清高,也没有下意识的自傲,只是懒散自然,却拥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小羽儿,你是早就知道自已长着这祸水样呢,还是后来知道的?”
永乐郡主忽然来了兴趣,若是羽儿早就知道自已本来面貌长得很漂亮,那不就是说她其实一直不想嫁给太子吗?
花惊羽并没有理会永乐,对于她的八卦精神加以鄙视,她掉头望向雅间一侧的赫连轩,赫连轩一直没有开口,眸光深邃幽暗的盯着她,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看不出来他心中在想什么。
“赫连,你怎么了?认不识我了?怎么好像和我生份了。”
花惊羽调侃,赫连轩眉眼灼灼,盯着花惊羽,眼神炽热如火焰。
“我只是太吃惊了,没想到几日不见小羽儿竟然完全的变了一个形像,真是让人惊艳啊。”
眼下小羽儿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他准备向燕云国的皇上提出两国联姻,不知道小羽儿是否想嫁他。
一向尊贵的西陵皇子竟然心中不安了,他心知肚明,在小羽儿的心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她并没有厚此薄非,更没有爱上谁的表现,所以他才会不安,尤其是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北幽王南宫凌天,这个男人可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他还数次帮助了小羽儿。
赫连轩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更是拢着深沉,看来他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小羽儿,看看她是否有嫁他的心意。
雅间里,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眉眼清艳的开口:“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太夸张了,不就是皮肤变白了吗?至于一个个的夸张成这样吗?”
雅间里,南宫晚儿笑眯眯的接了花惊羽的口:“花姐姐,你真的好美啊,不管是笑还是做什么动作,都很美。”
花惊羽望向南宫晚儿:“晚儿,你今儿个嘴巴是抹了蜜吗,来,让我瞧瞧是不是抹了厚厚的一层蜜了,才会说这么好听的甜言蜜语,看来我们晚儿郡主长大了,能找婆家了,这甜言蜜语啊,保管哄得夫君啊天天笑不拢嘴。”
南宫晚儿一听花惊羽的话,脸红了,噌了花惊羽一口:“花姐姐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和你说了。”
小女孩子家的含羞了,花惊羽放过了她。
南宫晚儿的哥哥南宫瑾望向花惊羽:“小羽儿,虽然你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不过恰恰因为没有了这层身份,别人就无所顾忌了,那些往日与你有仇怨的人,只怕会背后害你,所以你要小心些。”
“嗯,我知道。”
花惊羽点头,眼神深邃了下去,周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冷霜。
暗处确实有不少人盯着她,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她了,所以那些盯着她的人,若是落在她的手里,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雅间里,众人又说起了别的话题,关于花千寻此次和北辰的使臣一起进京的事情,赫连轩的脸色有些暗。
虽然他不在西陵国,但对于西陵的动向还是了解的,本来他西陵国和北辰国是友好之国,没想到西陵国却暗下把爪子伸进了北辰国的内部,差点兵临城下,而燕云国派出花千寻前往北辰,抓住了叛将晏洪,并把晏洪叛乱的证据递到了北辰国的君皇手里,北辰国现在和他们西陵国可谓成仇了,得利的反而是燕云国。
现在北辰派出使臣带了大量的礼品前来燕云国,不出意外两国会联姻,以后他们和燕云国一定是友好之国,这样一来,于他们西陵却是不利的。
听说西陵也派出了使臣,前来燕云国,同样的有意图和燕云国的联姻,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赫连轩的瞳眸有些阴暗。
南宫瑾的声音忽地高分贝的响起来:“此次北辰国可是带来了大量礼品的,看来我们和北辰国以后必是友好之国。别的国家要是再打歪主意,就是自家死路,究竟是谁灭谁就不知道了。”
南宫瑾眉一挑盯着赫连轩,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西陵若是胆敢找燕云和北辰的麻烦就是自找死路。
赫连轩脸色一冷,正想开口,忽尔勾唇一笑望向南宫瑾:“瑾小王爷,我西陵也派出使臣前来祝贺太后娘娘寿涎了。”
再过不久就是燕云国老太后的寿涎,西陵正好派使臣前来为太后祝寿,然后乘机提出联姻的事情,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燕云和北辰联手。
“那又怎么样?”南宫瑾不以为意的蹙眉,搞不懂赫连轩不接他的话,忽然说到这个话题做什么,他太后奶奶确实快要到寿涎了,没想到西陵竟然派使臣来祝寿,不知道北辰国人看到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南宫瑾忽然期盼起那样的盛况来,赫连轩忽尔一笑,整个雅间都是温暖的气流。
“你知道此次的使臣里都有谁吗?”
南宫瑾摇头,忽地挑高眉盯着赫连轩:“难道云芙公主也在使臣之中。”
赫连轩唇角有笑意:“没错,瑾小王爷,我妹妹便在使臣之中,你说她来燕云国是不是想见到瑾小王爷啊。”
赫连轩脸上隐有凉薄浅淡的讥讽,南宫瑾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指着赫连轩,他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
“赫连轩你什么意思啊?你那什么表情啊?”
“瑾小王爷真聪明,竟然连我脸上的表情都猜中了,看来是个不笨的,以往我还以为你是个蠢笨的。”
“赫连轩,你个混蛋,”南宫瑾大怒,起身想教训赫连轩,赫连轩一动不动的说道:“不知道我妹妹看到这样的你。会不会很生气,竟然想动手打她的哥哥。”
南宫瑾一怔愣住了,雅间里花惊羽无语的开口:“你们两个都安份些吧,不要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有完没完了。”
两个男人各自瞪视了对方一眼,然后坐到雅间里冷着脸不说话了。
永乐郡主不理会那两个男人,笑意盈盈的说道:“枭京这下热闹了,北辰和西陵还有南芷的使臣都来了,不出意外东璃和龙月国肯定也会来人,这是要乱的意思吗?”
花惊羽挑高眉没有说话,想到永乐郡主乃是南芷皇室的人,不由得关心的说道:“永乐,你说南芷的人会不会提出接你回南芷去啊。”
永乐一听花惊羽提到南芷皇室的人,便不高兴的皱眉:“他们来不来跟我何干,就算想接我回南芷,我也不会回去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没个人来看望一下,现在又何必接我回去。”
看来永乐郡主对南芷皇室的印像并不好,花惊羽没有说话,望着雅间里的人,他们连日坐马车想必也累了,所以笑着开口:“你们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好,小羽儿我们回去了。”
南宫瑾最先开口,身形一闪依旧从窗户闪身离开了,南宫晚儿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紧随哥哥的身后跃了出去,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一路离开了。
永乐郡主倒是不急着走,盯着赫连轩。大有赫连轩不走,她也不走的意思,赫连轩面容温融,笑意浅浅的开口:“郡主,我与小羽儿有话要说,郡主自回吧。”
永乐郡主不高兴的开口:“我不累,我还有话要与小羽儿说呢,赫连皇子还是先走吧。”
赫连轩面容微沉,这永乐郡主一直阻挠他和小羽儿单独相处,实在是可恨,她这分明是帮助南宫凌天,看住小羽儿。
花惊羽望了赫连轩一眼,又望了望永乐郡主,轻易看出永乐郡主乃是捣乱,赫连轩似乎真有话要与她说一般,逐开口吩咐永乐郡主:“永乐,你回去休息吧,赫连有话要与我说呢?”
永乐的眉死死的蹙起,这死男人有什么话要与小羽儿说啊,不会是想和小羽儿表白吧,不行,她越发的不能让他们单独说话了。
“小羽儿,我也”
“盈盈,”花惊羽伸出手来推永乐郡主,催促着她:“你快回去休息,连日坐马车难道你不累吗?快回去吧,别倔了。”
永乐郡主无语,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赫连轩,冷哼了一声,最后身形一展总算离开了,看来她还是派人去通知凌天,他再不出现,他的女人要被人挖墙角拐跑了。
雅间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人直忤忤的站着,不给赫连轩和小姐独处的机会,但是花惊羽却开口了。
“阿紫,绿儿,你们出去守着吧。”
“小姐,”两个丫鬟不乐意了,不过迎上花惊羽的瞳眸时,总算不说话了,嘟着嘴巴走了出去,两个人小心的注意听雅间里的说话声。
雅间里没人了,花惊羽望向赫连轩,温声开口:“赫连,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你有话要说?”
赫连轩眸光温柔如水,散发出淡淡的晓月般的光泽,定定的望着花惊羽,慢慢的那瞳眸炽热起来,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握着花惊羽的柔夷,和风一般轻柔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你现在退了太子的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迟钝,不过却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尤其是在南宫凌天永乐郡主等人都提点过之后,对于赫连斩的神情此时恍然有些了悟,难道说赫连轩喜欢她,他想娶她?这念头一起,花惊羽有些呆,她从来没想过赫连轩竟然真的喜欢她。
这样清风晓月,仿似明珠一般耀眼的男子竟然喜欢她,按照道理她该喜欢他才是?可是她很认真的望着赫连轩,去感受自已的心情,却感受不到那种喜欢心跳的感觉,有的只是欣赏,就像欣赏一件美好的东西一般。
“赫连,你忘了我告诉过你。解除掉了太子的婚事后,我要找到一个人。”
花惊羽温婉如水的开口。赫连这样令天下无数女儿家动心的男子,即便自已没有心动,她也不忍心伤害他的心。
赫连轩才惊天下,素来聪明绝顶,花惊羽眉色一动,他便知之心意,心瞬间冰凉一片,只觉得被人当头浇了一顶冷水下来,透心的凉,连修长的手指也冰凉一片,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了,并没有放弃,他明明早就知道小羽儿对他还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所以又何必失望,。
“小羽儿,退掉了燕云国太子的婚事,你在燕云国恐怕很难再待下去了,不如随我一起前往西陵国如何?”
赫连轩温和的说道,小羽儿退掉了南宫元徽的婚事,南宫元徽身为东宫太子,岂能平白的受这等污气,定然会找她的麻烦,日后若是南宫元徽位临君位,只怕心里更是不爽,小羽儿待在燕云,只怕不得安生,如此看来倒不如随了他前去西陵。
花惊羽挑眉望着赫连轩,淡淡的叹口气:“天下何处是净土呢,就算我去了西陵,西陵国真的就太平了吗?”
赫连轩一怔,随之沉稳的开口:“小羽儿,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西陵,那么随我前往魔皇宫,我们永世不理世间俗事如何?”
花惊羽呆了,她做梦没想到赫连轩对她用情竟然如此的深,惊才艳艳的西陵第一皇子竟然愿意为了她,永世不理俗事,也就是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西陵的身份和皇位的高座,终身待在魔皇宫里。
赫连斩握着花惊羽的手,眸光希翼的望着她,柔润如水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带着淡淡的盎惑。
“小羽儿,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雅间里一片安静,花惊羽怀中的小白望了望赫连轩,又望了望自家的主子,最后摇头摆尾表示,小羽儿,行,我看这个男人不错,是个痴情种子啊,比那个坏男人好多了,小羽儿答应他吧,答应他吧。
小白得意的想着,定要撬了那坏男人的墙角,敢和它抢小羽儿,它要和他斗争到底。
阿紫和绿儿没有听到声音,不由得着急了,紧张的面面相觑,怎么办?若是小姐真的答应了赫连轩,那王爷怎么办?
王爷啊,你的女人要被人家拐跑了,你在哪里啊。
两个丫鬟正在纠心哀嚎,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两个人一掉头便像看到救星似的,眼里冒着火花,飞奔着迎了过去:“王爷?”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一抹幽寒凌厉隐于瞳眸之下,冷淡的扫了一下阿紫和绿儿,一言不吭的大踏步的往雅间走去。
雅间里,花惊羽素白的柔夷还紧握着赫连轩的手里,赫连轩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拢着丝丝柔情,炽热的火焰跳跃着,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慢慢的回神,认真的望着赫连轩,但凡她对赫连轩有一点动心,她都想给他一个机会,因为这个男人是真的令人感动,身为西陵惊才艳艳的皇子,竟然为了她甘愿放下身份,这一点不是谁都做不到的。
可是她在赫连轩的瞳眸里,看到自已冷静的面容,困惑的瞳眸,似毫没有意乱情迷,或者是一点点男女之情,花惊羽无奈,看来她一直以来只是当赫连轩是朋友,还是那种不掺杂一点男女之情的朋友。
两个人正僵持着,雅间的门忽地碰一声被人一脚给踢了开来,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阴沉着一张脸,周身腾腾的杀气,一走进雅间,雅间便充斥着阴骜无比的肃冷,花惊羽和赫连轩抬首望过去,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赫连轩周身冰冷,手指紧握着花惊羽,花惊羽则直接的发作起来。
“南宫凌天,你有点礼貌没有?不敲门便闯了进来。”
花惊羽心情不好的开口,本来正想和赫连轩说清楚,他们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人,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没想到愣是被这家伙给坏事了。
南宫凌天的一张脸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虽然宁静,却阴沉嗜血,深邃的凤眸之中腾腾的火焰燃烧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赫连轩和花惊羽紧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在赫连轩的手上射出一个洞来。
花惊羽发作他的话,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大踏步的走过去,伸手抓住了赫连轩的手,冷沉的喝令:“放开。”
赫连轩冷冷的迎视上他,冷如薄冰的声音响起:“南宫凌天你别欺人太甚。”
他说完陡的一伸手击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抬手迎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一起抓着花惊羽的手在雅间里打了起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手一抬一道劲气挥了出去,啪啪的两声响,直接的击开了南宫凌天和赫连轩的手,抬脚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男人。
雅间里,南宫凌天眼看着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离开了,他一收手便准备离开,赫连轩阴沉着俊美的面容,森冷的开口:“南宫凌天,我不会就此放手的。”
“本王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染指。”
南宫凌天霸道冷嗜的开口,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后的雅间里赫连轩的一张脸笼罩着燎原的怒火,门外两名手下闪身走了进来:“主子,需要属下们做些什么吗?”
若是主子想得到花家的小姐,他们不介意把那位花小姐送上主子的床。
赫连轩面色一凛,阴森的怒瞪了两名手下一眼,阴森森的开口:“每人自去领二十板子,她岂是你们随意能动的。”
她是他心目中最珍贵的女人,岂容任何人使鄙卑的手段去动她。
两名手下脸色一暗,慌恐的应声:“是,属下立刻去。”
雅间没有半点的声响,赫连轩掉首望向一楼的大门口,恰好看到花惊羽怒气冲冲的带着两名婢女离开,身后紧随而去的正是南宫凌天,赫连轩清幽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心痛,先前他已经看出了小羽儿的拒绝之意,也许没有南宫凌天的出现,小羽儿便要开口拒绝他了。
赫连轩只觉得心里很痛,为什么,小羽儿,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呢,为了你我不介意抛弃西陵皇子的身份,我们两个永远待在魔皇宫里,逍遥江湖不好吗?
赫连轩心痛的想着,陡的朝外面喝道:“来人。取酒来。”
手下不敢说话,立刻奉命去取了酒递进雅间,雅间里,赫连轩一个人自斟自饮,唯有喝酒才能解掉他心头的痛。
茶馆外面的街道上,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准备上花府的马车,只是她还没有上马车,便被一人阻止住了,这伸手压住车帘不让她上马车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此时眉色温融,不复先前在雅间的凌厉肃杀,虽然一想到赫连轩拽住小羽儿的画面,让他抓狂,不过他面对花惊羽的时候,已是满目柔和了,这丫头生气了,若是他再发怒,只怕更坏事,现在他可牢记先前的教训了,眼下可有不少人惦记着小羽儿呢,他若是和她置气,就是把她推向别人的怀抱,他不会那么傻的。
“羽儿,本王有事找你呢?”
花惊羽抬首冷着脸瞪着南宫凌天,一言不吭,愣是不说话。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越发的柔软:“本王真的有事找你。”
“你太过份了,我和赫连正说事呢,你连门都不敲便闯了进来,而且你摆那张冷面孔给谁看呢?”
花惊羽火大的开口,想到先前南宫凌天闯进来坏了她的事情,她就生气,若不是他闯进来,她都和赫连说清楚了,他们两个人不适合,谁知道愣是被这家伙给搅和了。
南宫凌天心里比谁都郁闷,火大得很,看到自已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是男人能忍得住吗?他没有杀了赫连轩就算客气了。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臭,不由得挑高眉问道:“你脸色那么臭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话让你不满意了,那你大可以回去,别跟着我了。”
花惊羽说完又伸手去拨车帘,无奈南宫凌天的手牢牢的抓着车帘,两个人便站在街道边,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男的高大俊挺,女的妍丽娇媚,两个人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看到的人不时的小声的议论。
“那个人不是北幽王殿下吗?”
“是的啊,北幽王殿下身边的好像是花家的小姐,两个人可真配般啊。”
“是啊,真登对。”
花惊羽听到来自四周的议论,不由得火大,她和这个男人登对什么,他就是个断袖啊,要登对也是和男人登对,别和她搅和在一起,若不是忍住,她都想大叫了,这就是个断袖,凭什么把我和他搅和到一起去。
不过最后忍住了,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放开,我要回去了。”
“本王有事找你呢?”南宫凌天坚决,一只手紧压着车帘,动都没有动一下,花惊羽伸手推他,他纹丝不动,花惊羽抬脚便狠狠的踢了过去,碰的一下,重重的踢中了南宫凌天的膝盖,南宫凌天眉都没动一下,不过花惊羽知道自已这一脚不轻,这男人的膝盖只怕青了,活该。
花惊羽看这家伙的态度,似乎她不理会他,就没完了,现在他们站在街道上,实在不宜打起来,最后只得沉声问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们上马车说。”
南宫凌天松了车帘,率先上了马车,花惊羽无语的瞪了马车里的人一眼,最后上了马车,小白被阿紫抱了过去,坐了后面一辆马车,南宫凌天命令外面驾车的马车:“去本王的王府。”
花惊羽一听,恼了,这是花家的马车,他凭什么命令啊,朝外面的车夫命令:“不去。”
车夫为难了,不知道听谁的了,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别气了,本王是真的有正事找你的,你别恼了。”
他说完又吩咐外面的车夫:“去北幽王府。”
车夫听到里面自家的小姐没有说话,总算一打马前往北幽王府而去。
花惊羽蹙眉望着南宫凌天,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她并不是想和南宫凌天生气,也不是无理取闹,实在是他坏了她的事,赫连轩现在只怕心底对她又升起希望了,她是想快刀斩乱麻,既然她对赫连轩没有那样的心思,便该让他明白,断了心头的心思,这样对他来说是好的,虽然现在可能有些痛,不过很快会过去的。
可是愣是因为这男人给毁掉了,花惊羽想到先前南宫凌天出现时,周身杀气腾腾的怒火,狂暴得想杀人,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啊,花惊羽不由得猜测起来,南宫凌天不会是喜欢她吧,这念头一起,便被自已给掐杀了,人家是断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
马车里,南宫凌天眉色温融,瞳眸深邃幽光潋滟,温润的声音响起来:“本王是为了刺客的事情来找你的?”
“刺客?”花惊羽想到了他们在潭州曾被刺客刺杀的事情,先前听青竹和墨竹禀报过,那些人乃是暗夜门的刺客,听说还抓住了两个女刺客。一个乃是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一个是云泱泱。
她倒是没想到云泱泱当初从花府跑出去,竟然和暗夜门的人混到一起去了,还一起来杀她。
“那些人是你抓住的,你爱杀便杀,不爱杀便放了与我何干?”
花惊羽懒洋洋的开口,心知肚明,这些人犯在南宫凌天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何必操心啊。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心,暗磁的声音温润的响起:“反正来都来了,你就不想见见那女人,让她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吗?”
花惊羽眯了一眼,发现这货十分的阴险,明明最后人家是一个死字,竟然还要临死前欣赏一番人家的痛苦,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倒真的想见见云泱泱。
“好,见就见见吧,我也想看看垂死挣扎的兔子是多么的可悲可怜。”
花惊羽冷哼,对于云泱泱她可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若是现在放了这女人,不出意外,这女人依然会和她不死不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马车一路往北幽王府驶去,车内安静下来,南宫凌天懒散的歪靠在马车一侧,深邃幽暗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视着对面的花惊羽,见她神情淡然,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南宫凌天状似随意,不经心的开口。
“小羽儿现在退了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微蹙眉,望向南宫凌天,这一个两个的都问她退了婚事后有什么打算,是什么意思啊?南宫凌天挑高眉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小羽儿,他其实不是断袖,如果他告诉她,她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时间马车里没有一点声响,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互相的对望着。
马车驾的一声停下,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王府到了,是直接驶进去吗?”
南宫凌天挑眉,命令青竹和墨竹两个:“直接从西侧门进去吧。”
“是的,王爷,”两名手下在前面领路,马车一路驶进了北幽王府,南宫凌天率先下了马车,花惊羽紧随其后的下马车,马车四周立了不少的手下,阿紫和绿儿二人也立在一边。
南宫凌天自然的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柔夷,一路往前面走去,前往北幽王府的地牢,地牢中此时关着云泱泱和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令狐霜。
王府的地牢十分的隐秘,四周不但有高手防守着,还设有阵法,一般人想进是进不了的。
花惊羽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打量着四周的阵法,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你这地牢倒是设置得滴水不漏,看来那令狐笑想从你手里劫走自个的妹妹是不可能了?”
听到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南宫凌天的脸色阴沉而冷寒,瞳眸更是阴骜无比,阴森的开口:“胆敢派暗夜门的人伤人,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打算如何收拾令狐霜,是把她交给他哥哥呢,还是杀了她。”
如何处理这令狐霜真是个麻烦,若是杀掉她,只怕她的哥哥令狐笑不会放过北幽王府的人,所以这女人暂时杀不得,可是不杀留着她又有何用呢,难道放了她以后她们就会不出手杀她了吗?
“本王要用令狐霜换令狐笑一句话,让他交出背后的指使人,看看究竟是谁动了心思要杀你。”
花惊羽点头,没错,真正可恶的乃是背后的指使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请动了暗夜门的人,连番的对她下狠手。
不过花惊羽想到一件正事,南宫凌天这是在帮她,若不是因为她,他与暗夜门根本没有半点的纠葛,现在却因为她而牵扯在其中了,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帮助她呢,他所做的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相帮之道了。花惊羽再次的疑惑,然后怀疑,南宫凌天难道喜欢她,脑海中飞快的想像中,他们两个人的相处,种种迹像,似乎真有这种倾向,只是他不是断袖吗?难道他的断袖是假的?
这一刻花惊羽怀疑起这个事情了,一侧的南宫凌天见她没有说话,掉首望来,看到花惊羽瞳眸幽暗的望着他,不由得关心的问道:“羽儿,你怎么了?”
花惊羽摇了摇头,收回眸光,飞快的开口:“地牢怎么还没有到啊,这地牢建得跟迷宫似的,你这是重刑犯吗?”
她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回头逮住南宫瑾和永乐郡主问问这件事,南宫凌天究竟是不是断袖。
两个人行了一段路程,总算七拐八弯的进入了地牢,一走进去便感受到地牢中凉嗖嗖的冷风钻来,阴森森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地牢之中,地牢共有两排,前面一排中间的一间房里关押着云泱泱,后面的一间房中,关押着令狐笑。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走到关押云泱泱的地牢门前停住了,此时被关押在地牢中的云泱泱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癞皮狗一般,她手筋脚筋全被南宫凌天命人挑断了,瘫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是骇人。
此时的云泱泱再不得之前的天之骄女形像,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望着门前站立着的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脸色不由得惊骇,吞咽着唾液,痛苦的望着门前的两个人。
“你们,你们?”
花惊羽望着她,用充满怜悯的眼神望着她:“云泱泱,我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你明明可以逃过一死的,偏偏要自找死路。”
“杀了我,杀了我?”
云泱泱痛苦的哀求起来,现在的她只求一死,因为死了就解脱了,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花惊羽望着她,像看蝼蚁一般睨着她,最后缓缓的转身离开,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杀了她吧,别折磨她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再折魔她,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罢了。
南宫凌天意外的望了花惊羽一眼,还以为她会开心的,没想到她竟然有些怜悯这个女人,这个丫头心中所想的永远让他猜不透。
一行人往外走去,密牢之中,响起云泱泱声泪俱下的呜咽声:“对不起,呜呜,早知道我不会那样对待你的。”
花惊羽什么都没有说,一路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离开了地牢。
地牢外面,白竹领着两名手下过来禀报事情:“王爷,宫中来人,皇上宣王爷即刻进宫,说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及慕秋公主的车仗快到枭城了,皇上让王爷立刻前往城外五十里地迎接龙月国的使臣。”
“欧阳离洛,欧阳慕秋?”
南宫凌天满脸的若有所思,欧阳慕秋他倒是清楚得很,这个女人乃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品貌和能力都十分的厉害,仅次于西陵的云芙公主,不过这欧阳离洛却是充满传奇的一个人物,此人乃是龙月国的九皇子,一个痴傻的皇子,可是最近却听说这位傻皇子竟然医好了病,不但医好了病,还显示出惊人的能力,此人现在乃是龙月国极具影响力的一个人,没想到此次竟然由他带队来燕云国,看来他们小觑不得,而且不知道为何,南宫凌天想到此人便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脸色幽寒,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两个人比较难缠吗?”
要不然南宫凌天的脸色如何会这般难看呢?花惊羽的脑海里倒是有着龙月国这位公主的一些消息,这位慕秋公主传闻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子,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人长得很漂亮,是仅次于西陵皇室云芙公主的女子。
至于这位离洛皇子,她是一丝印像也没有的,不过看南宫凌天的神情,似乎这个人也是个难缠的人物。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微摇头恢复了一惯的幽冷,望向花惊羽时,满目温润的光泽。
“没事,这些事本王会处理的,倒是你要不要留在北幽王府用了饭再回去,上次你不是说北幽王府的厨子烧出来的饭菜很好吃吗?不若在这里吃了东西再回去。”
花惊羽想了想摇头,听说千寻哥回来了,也许眼下正在花府等她呢,几个月不见他,她都有些想念他了,南宫凌天正好有事,她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再好吃的饭菜只怕也不香了。
“算了,我回花府去吧,千寻哥应该回府了。”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很想念花千寻的口气,不由得心中酸涩,什么时候小羽儿会如此想他呢,越想越郁结,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寒,命令了一侧的青竹:“送花小姐回花府去,保护好她。”
“是,王爷。”
青竹领命,过来请了花惊羽上马车,送花惊羽回花府去,身后的南宫凌天望着花府的马车离去,那深邃的瞳眸溢满了氤氲迷离的光晕,点点漫开,他转身大踏步的上了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花府的马车里,花惊羽微睑眼目靠在厢壁上休息,脑海里飞快的想着一个问题,南宫凌天倒底是不是断袖,如若他不是断袖,是不是说他喜欢她呢,如若他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呢?
花惊羽有些无语,睁开眼睛望向马车内端坐着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
两个人在她清冷摄人的眼神中有些坐立不安,阿紫小心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每次小姐用这样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她,她就有一种灾难降临的感觉。
“阿紫,我问你,你们爷是正常的男人吗?”
“呃,”阿紫和绿儿错愕,飞快的相视一眼,然后有些不明白花惊羽这话的意思,小心的开口:“小姐的意思是王爷不是正常的男人?”
这话题有些惊悚,若是被王爷听到,只怕能扒了她们三个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