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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看到龙不悔那明媚的笑容,就感觉心情很好:“你要是说得有理,我再加奖,赏钱二十万!”
龙不悔嘻嘻一笑:“那一言为定哦。www.Pinwenba.com这个字谜不能单从谜面的字上去理解的,先生曾经说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都是形容小草的。火烧不尽,是因为草根依然存在。所以这字谜的谜底,也就出来了!”
云里眼睛一亮:“野火烧不尽,因为草根存在?这个解释非常简洁明了,很好很好,这位漂亮的姑娘还真是有才,本世子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么?”
龙不悔又一次看向陆不弃,后者再次点头,而龙不悔方才应道:“我叫龙不悔!”
“龙不悔?多好的名字啊,可是再一次告诉本世子,我真的没戏了!”云里一脸悲怆:“赏钱!”
这个时候,龙不离在旁俏笑着轻拍星月痕:“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来一首欢快一些的曲子么?”
星月痕点了点头:“那就再来那首看海时听过的‘弄春’吧……”
“随你,这玩意我又不太懂!”龙不离笑应道:“只要应景就好!”
随着箫声飘起,云里朝纪家兄弟扁了扁嘴:“好吧,谁傻谁聪明,谁高谁低,一眼就看得出来。”
“世子,你这话说得还太早了些吧?”纪宣很苦恼,什么时候他跟纪信这个蠢蛋一起变成傻蛋了,为了给自己正名,他也不得不加入了这场可笑的争端:“这丫头不也说了,她是听过先生说才知道得这么详细的。”
云里鄙夷一笑:“谁生下来不要长者教导的?活学活用才是智者行为,还用得着多说解释么?好了,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司空念踊跃道:“到我了,连纪家傻子靠死记硬背都能答出一道灯谜,我们兄妹俩自问也不会差哪去!”
纪信简直就是恼羞成怒了,毫无风度地叱道:“司空念,你再说我傻我跟你没完!”
司空念鄙夷一笑:“怎么个没完法?你们纪家的伎俩本姑娘又不是没见识过,你尽管使出来就是,本姑娘要是接不住还真不好意思做司空家的人!”
纪信接近暴走,可是纪宣还是拉住了他,同时冷眼盯着司空念:“你最好别说大话闪了舌头,等下要是猜不出谜底,你可要承认比纪信还傻……”
“你才傻呢!”纪信横了纪宣一眼,却无疑再次引起一阵哄笑。
在纪家众人都脸色铁青间,司空念咯咯声笑道:“我又不是纪信,需要用猜灯谜这样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的智商。不过你们放心,区区灯谜还难不到我司空念。”
很快,司空念从池子中钓起一个跟纪信钓的相仿的花灯,然后等到众人都押注完毕,她才打开了花灯。
“进水行不成!又是一个字谜!”司空念缓缓念叨着,那对明亮的眼睛眨巴着,而身旁司空玄也是歪着脖子翻着白眼在琢磨着。
“十息过了!”没一会,摊主已经在报时了,这个时候大家才隐约记起,似乎需要在二十息内的时间里回答才算是成功。
纪家众人则是紧紧地看着司空念姐弟,就琢磨着等她们姐弟表示猜不出来时,如何挖苦和疾风对方才能把这场子给找回来。
可就在摊主准备宣布时间到的时候,司空念让纪家众人失望了:“我知道了!谜底是个‘衍’字,‘衍生’的‘衍’字,摊主,没错吧?”
那摊主长呼了口气,脸色又一次耷拉了下来:“这位姑娘还真是聪明……竟然在最后关头,想出了谜底!”
纪信恨得牙痒痒:“司空念,你也给咱们解释一下这灯谜的意思啊!”
司空念傲然一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靠死记硬背才能解这字谜?这进水行不成,听起来似乎在说船,也就是这个困扰了一下我,但是跟舟船有关的字都无法解释‘行不成’,最后我重新回到谜面的字面上来理解,突然发现好简单,整个谜面其实就是在说‘行’字,加上‘三水’也就不成‘行’字,而是‘衍’字,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算不算正解?”
“解释得漂亮!”云里抚掌道:“都说司空家念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虽然还没见识到司空小姐的铸剑技艺,可就这敏捷的思维就让本世子由衷叹服,不错不错。”
摊主也是一脸郁闷地将手中的一个玉手镯递给了司空念:“这位小姐,既然回答正确,还请接好这手镯。”
“老板,看你一脸肉痛的样子,难不成刚才十万钱还不够你赚的啊?”司空念笑吟吟地将手镯接过来。
听到十万钱,摊主的魂显然是找回来了:“这位贵小姐说笑了,我这种小人物跟你们这些有大能耐的人不一样,这些都是糊口的小钱,总希望能多赚些不是?”
司空念微微一笑:“恩,能理解,而且你这些首饰成色倒也不差,还算没有昧着良心。这玉手镯大概价值一万钱,我把钱给你,你也就不用亏这一些了!”
“啊……真是太感谢了!”摊主愕然,随即感激涕零地点头,接过一万钱:“这位贵小姐,您人长得漂亮,又聪明,真是大好人啊!”
司空念咯咯一笑:“是不是比某些傻子要好很多啊?”
摊主也是个聪明人,应话很有技术含量:“虽然不知道您说的傻子是谁,可是我想,既然是傻子,自然是跟小姐没有丝毫可比性的!”
陆不弃在旁朗笑道:“这话倒是说得好,回头要是我能回答出你的灯谜,你那首饰我也就不收了,留着你自己做本吧!”
又一个幸福的小馅饼砸在脑袋上,摊主的脸上都笑开了花:“那就谢谢这位公子爷了!”
眼睁睁开着二十瓶谷元丹被笑嘻嘻的云里收入囊中,正好耳中听着陆不弃和司空念在这跟摊主套近乎,纪信咧了咧嘴:“陆不弃,你该不会是怕猜不出来,提前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陆不弃轻捏鼻尖:“我从来没说过我一定能猜得出来,天下之谜何其繁多,我不过是个阅历尚浅的小子,有些短时间回答不上来不也正常?”
云里在旁笑应道:“就是,对于我们这些正常人来说,灯谜回答得出回答不出都不打紧,因为没人会以这个来评判聪明与否!”
纪信傻眼了,他突然发现,从他开口提到“猜灯谜”这三个字开始,就注定让他无法摆脱“傻蠢笨”这样闪亮的字眼。
所以当王臣从池子中钩起一个花灯时,他竟然没有主动表示要押注,还是纪宣算是礼尚往来的压了十瓶谷元丹,赌王臣能够猜出谜底。
这一次,陆不弃也是赌王臣能够猜出谜底,而且是二十瓶谷元丹,这个表示,无疑让一直很低调的王臣眉宇间多了几分神采。
看着眼前这个身上隐约带着几缕儒雅之风,气度比王勃强上十倍的男子,陆不弃不由想到了王应福那个奸猾的胖子。
对于王家,陆不弃无疑是颇为反感的,但是在击杀了王江龙等人之后,陆不弃并没有将之再视为关于个人的什么太大的仇恨。有的只是立足于家族上的位置,客观地看待对方,如果有必要,他自然不介意将这样一个家族推入覆灭。
可是事实上,对于王臣,陆不弃自问还是有好感的,毕竟在那关键的时刻,王家也只有王臣通过王应福向他表示过善意,无论那有几分真诚,在那种时候总也是弥足珍贵的。
陆不弃是个感恩的人,这一点他一直这样认为,也是一直这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