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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冲锋回手将大厅的门关了,陈玲琳站起来,“冲锋,回来了。”忐忑的心总算回落,平时自己一个人也会到小区里来住,心里没有什么念想,平静地躺在真皮沙发上看着电视也是一种享受。
白天得到他的电话,说是到柳市了,还以为他大白天的又要自己请假。谁知却说工作忙,晚上可能要回县里,也可能不走。到小区里来等着,也只是希望他能过来。黄琼洁到京城去养身子,留下他一个人在柳河县,身边没有女人,那日子总让人觉得苦。陈玲琳每次接到杨冲锋的电话,都会很顺他的意,过来让他将憋着的劲气发泄出来。
见他真的过来了,陈玲琳感觉到自己等得再辛苦也是甘愿。对杨冲锋,一开始时负气任性地让自己出柜,乘他在书房里睡着时,将他剥脱了。后来也从没有后悔过,对他也没有多少指望。只是希望他心里有自己一点点,能在他想要时找自己就够了。女人有时候任性起来,当真没有理由的。
“还不睡?”
听到他那讨厌的声音,明知道人家会等他,这时却说这话。不过,也不能计较了,一向对自己如此。“冲锋,厨房里给你熬好了夜宵,我去帮你热吧。”说着陈玲琳要往厨房里走。
杨冲锋自然知道她等自己,是盼望自己过来。两人也隔了些时日没有那个了,按说见她后会有所行动。可白天才同文怡芳放肆地闹,心里的余望也不强。要是见了陈玲琳没有像以前那样表现出急切地样子,以她的敏敢肯定会察觉到。虽然她不一定会吃醋,心里总会别扭。
将陈玲琳搂过来,亲了亲,一直对她都是以征服的心态。直到陈玲琳决定离开柳泽县,找黄琼洁帮忙调动,杨冲锋的心态上也才有所调整。亲着她,就觉得她腰肢扭洞,欲迎还拒。陈玲琳是舞蹈专业出身,腰肢儿特别诱仁,做那事时也格外发挥出她的特长,抵御力极好,可以和杨冲锋疯狂地拼杀折腾。
扭洞中,陈玲琳试探着,感觉到杨冲锋有了些变化。芳心窃喜,也亲了亲杨冲锋。“要不要先洗洗,忙一天了。我帮你先放水再去热夜宵吧。”
“不用。”白天就冲洗过了,杨冲锋说后吻着她,手上下莫索。房子里空调热度高,将她的衣扯起,到里面乱捏。却探到里面是空的,往下去探,被陈玲琳抓住他的手臂。
陈玲琳虽说胆子也大,做这些偷晴的事很放得开,始终羞怯着开始总是很含蓄,到真正对战时,才放肆起来。不像梅姐,要是梅姐知道杨冲锋想莫,会捉住他的手一起去。
吻了一会,陈玲琳挣扎脱开,到厨房里去帮他热夜宵。
陈玲琳正在那里忙着热夜宵,火发出的声音将杨冲锋的脚步声掩盖。走到她背后,搂住那腰,陈玲琳回头说“很快了,就热点小菜。”
杨冲锋抵住她,杨冲锋记起上次也是在这厨房,搂抱着文怡芳,两人却不敢在这里做第一次。杨冲锋心里就有种促狭感,当下不管她在忙什么,直接动作起来。
陈玲琳这是才感觉到他要做什么,惊一跳,“不看见正燃着火啊,会烧糊了菜的。”人扭着,却也不强行挣开。等杨冲锋动起来,陈玲琳忙将火关掉,回手捏住他的手臂。
回到柳河县,万平辉就叫杨冲锋到他办公室去。县里主要领导已经知道土岭乡八个村村民的集资问题,也感觉到所包含的严重性。只有问杨冲锋,才会对柳泽县的植物油厂了解更详细些,今后的工作才有可能尽量主动。
“县长,您早。”
“冲锋县长,来,坐坐坐。”万平辉热情地招呼,显得很亲热。杨冲锋坐下后,万平辉将烟取出来,给杨冲锋丢一支。杨冲锋便摸出打火机按燃,给他点烟。就像多年的老朋友见面一样,看着他们那种默契,哪会有人相信之间的明争暗斗?
“冲锋县长,阙丹莹主任已经将土岭乡八个村的事给县里汇报了,县委异常重视,准备成立一个专门小组来负责。”杨冲锋听听这样说,心里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会将这事推到自己头上。“我和书记碰面时,都认为冲锋县长是最有能力来解决这问题的,也最难过把握住问题的结症所在,采取对应措施,确保八个村村民的利益。不过,你身上的胆子已经够重了,不能让你分心。酒厂的改制是我们县的头等大事,关系着柳河今后的长期发展,县里对工作的主次关系还是能准确把握的。”
等杨冲锋消化他的话,万平辉继续说,“县里准备将处理土岭乡八个村的事件交给田强坤县长直接负责,你的意见怎么样。”
“我同意。”田强坤是负责农业的副县长,土岭乡八个村的春耕和农资问题由他来负责,那是很对口的了。再说,田强坤也算不错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第一次见他,是他和阙丹莹两人一起应对下岗工人冲击县政府。之后杨冲锋到了,他就退出,后来为工作的事也有过往来,印象不算差。
“好,我们思想统一了。冲锋县长,八村的事件涉及到柳泽县植物油厂,可能他们也要找到你,出面帮做些工作,了解柳泽县那边的情况等。”
“县长放心吧,我尽力配合他们。”从今天万平辉的话里,杨冲锋觉得他对酒厂改制的态度有所转变了,是不是昨天自己找郭喜春书记,两人的议定就传出来了?还是郭喜春书记将市委的态度透露给柳河县?才使万平辉有了这样的转变?这样就好,三婶答应给自己准备的资金,也就不会有人妄想去沾染、挪做他用。
两人又讨论了土岭乡的集资问题,万平辉在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上干了三年,对县里的事很熟悉。说到农村工作的应对,比杨冲锋要强很多。但对集资投入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县里、乡政府和事件小组应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处理这事,难以把握。
“县长,我个人认为,八个村的集资问题的处置。在工作上乡政府、工作小组都要加大宣传力度,将投资里利益和风险的关系讲清楚,讲深讲透。回报越大,风险更高这道理让他们家家知晓。今后,就算有什么意外损失,他们心里也预先有了心理准备,不会受到太大的打击而导致无法承受。其次,要宣传他们的集资是个人行为,所以的后果都会由他们自己承担,政府只是建议他们要理智投资,不会为他们的损失而买单。以后的救济,也不会因为这次集资引发的后果受到影响而有什么倾向。三是来年的春耕播种,政府可以提供一定的资金,但不是钱,而是种子和农资物质,领取时签订合法协议,秋收后要归还这部分投资,适当收取低于银行的利息,引导他们对资金认知观念。”
“说得好,经济方面的专家果然是有真知灼见。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但不是事事都要给他们担担子,为他们擦屁股。工作做到位,也要让他们学会承担责任。”
从万平辉的办公室里出来,杨冲锋觉得朱志飘肯定也知道自己到市委,还得先跟他汇报汇报,免得他又心里多做揣摩。
主动到朱志飘办公室,却见他办公室门关着,也不见他秘书苏揆。不知道朱志飘是不是去了柳市,这时给他打电话也不妥。万一朱志飘不想让人知道他去市里,给他打电话那不是给惊觉到了?往楼下走,到二楼见县委办主任江芹敏拿着文件埋头走。
“江主任。”两人虽没有撞着,可也不能见面都不招呼。江芹敏抬头见是杨冲锋,又看得出他是从楼上下来。说“杨县长啊,你好。找书记是吧?没有给他打电话?”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为土岭乡的事给书记汇报汇报情况。”江芹敏是县委的大管家,又是县常委之一,朱志飘对她也倚重着,权势不小。杨冲锋就将来意直说了,也是想让她代为转告自己的来意,目的不过是别让朱志飘对自己到市里汇报生出嫌隙来。
“杨县长,才从此市里回来吧。书记到酒厂看望工人去了,书记刚才还来了电话,要我转告请你过酒厂去呢。这不,准备出来给你通电话。”江芹敏对杨冲锋劲气不顺,非要将他到市里的事点出来。在县里,一般领导都很少能够去市委汇报工作,私自去了,就有打小报告的嫌疑。杨冲锋却不在意,就江芹敏也翻不出什么浪,她还得听朱志飘的意思。
赶到酒厂,守门的老人认识杨冲锋,没有拦阻。到酒厂里见朱志飘一行人都在厂长办公室里,听李强和政治家在做汇报。张凌涛、苏揆和另外两个人也在办公室里。见杨冲锋到了,张凌涛看了他一眼,对听得入神的朱志飘做了个表情。这表情只有两人知道是什么意思,杨冲锋笑了笑没有当回事。
李强和赵致静也见到杨冲锋到了,不知道要不要停下来招呼,汇报的语气就有些变。朱志飘才察觉似的转看过来,看到杨冲锋。
“书记。”杨冲锋在公众场合更是注意对朱志飘的尊敬,见他看过来,忙着先招呼。
“冲锋到了,好。坐,一起听听酒厂目前个人的精神面貌,很不错,很难得啊。”朱志飘说着看了看厂长李强,让他感受到这是在夸他。
“谢谢书记,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多缺点,要请书记多批评多指示。”
“具体的工作指示,你们就按杨县长的意思去办。杨县长的意思,也就是县委的决议。”
“是是是。”李强连声答应。
酒厂的改制,在县委县政府里的风向显然已经偏向杨冲锋这边,无论万平辉还是朱志飘,在说话里都透出这样的口风了。市委的明确态度还没有下来,总要等县里一些时间,让那些有企图的人适应和转变,让他们认清形势。就算倒是还要顽固派,那也只是极少数了,翻不出浪来。
有朱志飘在场,杨冲锋不会说过多的话,而抢走他的核心位置,两句话将话题转移到朱志飘如何关心酒厂的生产、发展,如何锐意进取,为柳河县人谋福祉。办公室里的气氛就活跃起来,朱志飘到酒厂来不过是做一个姿态,表示他指出酒厂的改制,也表明他是站在改革的前沿,酒厂改制就业他很大的一份功劳。
李强留朱志飘和杨冲锋两人吃午饭,两人却不肯。沿河回城,到县城入口时,杨冲锋就和朱志飘的车分开。已经约了张凌涛和赵致静两人到边街餐馆里一起吃饭,两人不好和杨冲锋同走,怕李强和朱志飘心里多疑。李强搭坐在朱志飘的车里,他会怎么样安排朱志飘杨冲锋才懒得去凑合。
走进边街,杨冲锋见一家餐馆门口站着两个人,看着给人有些疑惑,像两个守着门不让人进去吃饭或防止人来捣乱似的。心里生疑,杨冲锋偏就要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见杨冲锋过来,有意要挡住却又觉得他虽然高大,却没有那种社会流气,迟疑中见杨冲锋已经进到厅里。餐馆的人见有人进来,忙过来招呼。杨冲锋想点菜,招待却要将他先带到小间里,像是要让他躲开什么似的。
从不想惹事,却也不想有事在自己身边发生,特别是恶姓事件。柳市兵房弄的恶姓事件教训已经够深刻了,而上回张稼和一心帮在边街这里也做出警匪一家的事,至今都还没有完全处理好。
走进包间里,杨冲锋说“餐馆里发生什么事?”
“没有,客人多心了。到我们这里吃饭,请你放心,不会有人闹事的。”
“你不肯说,那说明你们餐馆得到他们的保护,是不是?上次一心帮在外面闹事,现在已经全被抓了,知道了吧。餐馆要是甘愿受他们保护,那也是违法的,我是县政府里的,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真没有什么事,请领导放……放心。”
“嗯。”杨冲锋威压一起,顿时让那人身心俱惊吓了。
“领导,不是帮会,真的不是,就是一些喜欢练武的人,经常到这里吃饭。县城里的那些小混混都不敢过来。今天他们在楼上正吃着,谁还敢来闹事。”
“那他们在门外站着两个人干什么,抖威风,还是不准人进来吃饭?”
“都不是,不知道……”
“为头的人是谁?不知道名字吗。”
“不知道。”那人说,“听说是税务局的。领导,和我们餐馆没有关系,他们就是来吃饭。”
听说是税务局的,杨冲锋一下子就想到田佳铭。上回在边街吃饭,就遇见过他一次,那时就好几个人围着他,都是些喜欢练几手的人。估计今天又是他们,对田佳铭,杨冲锋本来不想多管,可从餐馆遇上的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将田佳铭引导出来,把他以前练习的花架子纠过来了,可不能让他走向不愿看到的结果。
走到外间,推开喧闹的包间,里面的人正掀起高朝。杨冲锋进到包间里,见果然是田佳铭。几个人正等着给他敬酒,七八个都是没正没行的人,一看就是那些没有正经职业的。田佳铭要是和这些人混久了,是不是会走上另一条路?
人的心性是随时间、环境、地位和相处的人而变的,当初将他还没由一个毛手毛脚练练点花架子的人,点拨了他,让他领悟到真正的搏斗和拼杀,可不是要害他。这时候,得再指点他几句,别滑向不可挽回的地步,造成恶果。
进到包间里,那些人也不当回事,杨冲锋将威势逼出环视着包间里的人,凡是与他对眼的都纷纷闭嘴不说话。酒桌上顿时喧嚷声就小下来,说话声也就变得薄了。田佳铭抬头看见是杨冲锋站在包间里,还没有说话,虎地站起来。
“杨哥、杨……县……”田佳铭有些语无伦次,见杨冲锋神色有些严肃,心里更是紧张。从内心来说,他对杨冲锋是一种尊敬和爱戴,认同他才是自己真正的师傅。
杨冲锋见他还没的申请,知道他还是不自己所想的那样,心里也很欣慰。脸上就露出笑来,说“吃饭呢,坐下吧,紧张什么。”
“杨哥。”田佳铭知道不能让周围的这些人得知杨冲锋的真实身份,“有事吗。”一副有事连饭都不吃了的样子。
“我也约了朋友过来吃饭,得知你在这里,就来看看。”
“杨哥,要不先到这里吃一点?”田佳铭不知道要不要将杨冲锋留下,给他敬两杯酒,又怕坏了他的事。
“这位兄弟,我们大哥请你喝酒……”一个看起来和杨冲锋年纪差不多的人在一边说,话还没有说完,田佳铭就冲那人两眼一瞪,“闭嘴。”也不顾那人的感受,笑开连对杨冲锋说“杨哥,您别怪他。”
“你们继续吧,吃过后,我和你说两句话。”杨冲锋说着转身出了包间,他再到里面,那些人都无法吃饭了。
“好,我等您。”
杨冲锋和张凌涛、赵致静吃过饭出来,见田佳铭站在餐馆里等着,其他的人都走了。杨冲锋要张凌涛两人先走,带着田佳铭到街外上了车。田佳铭也不知道杨冲锋要做什么,有些紧张,也不敢提什么建议。
“到你那里去吧。”
“杨哥,我房间乱,要不找家茶楼?行不?”
“还是到你那里去。”
田佳铭是在税务所里,那里离县城三里左右。税务所里有一个操坪,安着半边篮球架,水泥硬化地面。很适合田佳铭夜里在那里练自己的身手。两人进到田佳铭房间,杨冲锋见床被叠得整齐外,其他的东西很凌乱。田佳铭见杨冲锋慢慢看着他的房间,脸也就慢慢变红,躲着杨冲锋的眼神。
“坐吧。”杨冲锋说,见田佳铭局促不安,也不想逼他太过份,两人的交情时间还短。他能够这样记者自己,也就两件事,一是自己帮他找人安排了这个工作,解决他最苦恼的事,二是指点他练武,让他接触到学武的那种好。两件事都不是很明显,田佳铭却感觉到是自己帮他,并记在心里时刻不忘,这样的人也不是多见,倒是引导好后,可以将自己一些事信托给他。
杨冲锋的眼色表情慢慢平和,田佳铭也就安心下来。说“杨哥,是不是你觉得我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不好?我明天就叫他们走开。”
“佳铭,上次你就说到那些人要跟你学练武,我觉得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只是,今天我见餐馆门口站着守卫的人。别人看来会怎么想?”
“杨哥,是我没有注意,今后一定约束好这些人。”
“他们仅仅是想练武?”
田佳铭就将自己在流水边练习,被那些人见到,之后较量过身手,给他一一击败,那些人就缠着他不肯离去。最近,柳河县的一些帮派,也找到他要学技击之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柳河县到名气一下子就大了,那些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都以得到他教一两手技击为荣。
“那也未必不是好事,将这些人引导好,对自己对他们都是功德。”
“杨哥,我怕做不好。”
“按自己心性去做。”
两人在房间里说话,门没有关,杨冲锋突然觉得外面有些不对劲,一种危险的感觉。
见杨冲锋凝神,田佳铭迅捷地向门外扫眼看去,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便如脱兔一般窜出,到走廊外,吹响一口哨。
“杨哥,是他们那些人,估计是见我上你车了,就跟过来。”田佳铭走回房间解释,怕杨冲锋误解。杨冲锋的伸手到底有多强,田佳铭也不知道。上回在党校里两人捉贼,杨冲锋救他时,跟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贼就被按倒。后来杨冲锋指点他练习,只是讲一些步伐、出手的角度、腰腿臂的配合和一致、时机等等这些东西,没有显露出来。但也估测到,就算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肯定都挨不到杨冲锋的身边。
杨冲锋也没有想到,他和田佳铭出来居然被人跟踪到了。先确实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样,出来也不细看,估计上车前他们就设置了观察点,随后有手机联络,不难掌握他们车的去向。柳河县城就那么几条街,二三十个人就可将街头街尾都看住了。
“是一个叫阿强的,平时话不多,就喜欢琢磨这些东西。我去教训他。”田佳铭说着要往外走。
“算了。佳铭,将阿强叫上来,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阿强是一个精瘦的人,头发很长很柔顺,要是从背后看,肯定以为是一个女人。阿强走进房间里,显得很沉稳,见杨冲锋在里面心理上早就有了准备。没有什么惊慌,和杨冲锋对视一下。杨冲锋也不给他施加压力,见他心思沉稳细密,稍加训练点拨,还真是一个可用之人。比起小厉,只会超过。
“阿强,这是杨哥。是我的师傅。”田佳铭说。
阿强再一次看向杨冲锋,杨冲锋平静地看着他,有如高山一般,任阿强注视着点尘不惊。“还不叫杨哥。”田佳铭见阿强看着杨冲锋,很不礼貌,心里就有些火。
“杨哥,您好,给您赔礼了。”阿强说,却没有多少赔礼的诚意。
“是对佳铭不信任,还是对他说道话不相信?”杨冲锋说。阿强听后立即肃整了些,人也就显得恭敬了,“都不是,对田哥是从心里佩服。”
“嗯,你天赋不错,可惜没有得到雕琢,再过几年什么都迟了。”杨冲锋说。
“杨哥,阿强为人很不错的。”田佳铭说,意思自然想杨冲锋帮他一把。
阿强在柳河县城里也是个寂寂无名的小混子,和三五个人混在一起,混子里主要讲求武力殴斗。阿强却只能用智不用力,号召力就不强,与其他人利益冲突也只能徒呼奈何。偶然中被人追赶,遇上田佳铭帮他挡了那些人,两人认识后很快就走靠在一起。田佳铭身边的人多起来,不少主意就是阿强谋划的。
杨冲锋微笑不语,第一次见面,阿强心里的傲气正足,也没有必要刻意去挫伤他。要是他有悟性,自然会想到以后自己该怎么办。阿强也没有顺着田佳铭的话往下说,一时之间心里也不能下了决心。
等阿强走后,杨冲锋说“佳铭,过几天我给你一份方案,你用半年时间将这些人训练训练吧,今后,成立个保安公司之类的,可以放到柳市,也可以放到省城。”
“好,杨哥,我正苦于不知道怎么训练这些家伙。”
“工作上也要处理好哦。”
“放心吧,杨哥,不会给你丢丑的。”税务局的工作也没有多大的压力,田佳铭具体的工作杨冲锋也懒得过问,等他训练好这些人,让这些人的训练正常化后,找个机会把他弄进县税务局去。
在办公室里想着酒厂的事,县里风向已经在悄然转变,估计没有多久就会走入改制的程序。对于外来资金,杨冲锋从内心来说,对大华集团下属的公司还是有些拒绝的。当然,那也是他最后的底牌,实在找不到投资商,就可将大华集团拉到柳河县来。庞大的集团要将柳河酒厂拉升上来,那也没有多大的难度。
改制方案里,本身就有大华集团的专业人士给出一定的框架,也给出了较为全面的科学的测评。当然,具体的运作,才是改制的另一个至关重要的要素。在办公室里冥想,将今后改制的步骤再细细想一遍,将各方面可能的阻力,不易察觉到因素都考虑到。
杨冲锋是习惯先制定行动要案,再执行的人。
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将事情想清楚。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杨冲锋说了声,“请进。”见进来的人是田强坤,便站起来。田强坤是副县长,主抓全县的农业,又才负责土岭乡八个村给柳泽县植物油厂集资的善后工作,同时查出柳河县在植物油厂参与集资的情况。这时来找杨冲锋,自然是和植物油厂的集资有关。
杨冲锋是常务副县长,是县常委成员之一,在县政府里位于第二,田强坤等人之前见常务副县长的职位有可能空出来,虽然想顺延而上,也进行了一些活动。最后市里却将杨冲锋塞进来,把位置给占了。
空忙一场,要是来了个德高望重的人心里也好接受一些,却将杨冲锋这样年轻的人塞进来,心气上的却很难接受。可体制内就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好在杨冲锋对县里的事从不胡乱指手画脚。对经济工作,除了让人感觉到很难接受他的想法,这些想法可说是异想天开的幻想或说是不切合实际的幼稚,之外,没有更多让田强坤记住的地方。
在土岭乡八个村的处理上,田强坤觉得非常恰当。走进常务副县长的办公室,见杨冲锋站起来,忙抢先招呼,“杨县,打搅杨县工作了。”田强坤很客套。
“坐,请坐。”杨冲锋走到沙发边,请他坐下说。田强坤来的目的杨冲锋心里自身估计得出,自己虽说在县政府里比田强坤他们要位高权重,但没有必要作出样子来,当然,也不必太谦和让人觉得有机可乘。
田强坤先做了一个姿态,请杨冲锋先落座了再才坐下。杨冲锋递烟出来,接连后要给杨冲锋点上。杨冲锋谦和避让,田强坤却坚持着要给他点。两人抽着烟,田强坤先叹一口气,说“杨县,土岭乡那些人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这也不怪他们,利益当前,有几个人能看到巨大利益本后的陷阱?不说村民,就是领导干部队伍里,这样的人怕也不少吧。”杨冲锋也不知道田强坤是不是参与了植物油厂的集资,但估计柳河县的根本里肯定有不少人投进了钱。各银行、信用社的贷款回收统计资料还没有汇集起来,县里的资金流向要是弄清楚了,就会大致明了情况严重到哪一种地步。
“杨县,今天过来是来请教的,对植物油厂的集资内情、风险、后果虽做了一番了解,却还是觉得分析不透啊。”
“一起探讨吧,我对柳泽县植物油厂的了解比你们要多些。”
杨冲锋将柳泽县植物油厂的建设、施工、集资情况对田强坤进行介绍,也将其中的风险剖析给他听。土岭乡那里的情况已经很明确,不必要再重复,乡政府这边要做哪些工作,和准备什么预案上次和万平辉已经说过一次,杨冲锋只是再说给他听。核心就是让村民们知道,投资有风险,这些风险要自己去承担,政府是不会为这些风险带来的后果擦屁股的。
“杨县,土岭乡工作已经布置下去,经过乡政府干部做了工作,在八个村里有不小反响。村民们也理智了些,也的人表示拿到第一次返回的利息后,会将利息留下来,而不再投进去。”
“这就好,拿到钱后他们投不投进去,乡政府也不要强制干预。他们有投资和风险并存的观念了,那就是好事。大多数农村人都很小心不敢投机,没有搏一搏的勇气,当真血本无归,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事。”
“各乡镇也做了些工作,初步统计,其他乡镇的村子里,也有参与集资的,只是规模没有土岭乡这样宽这样大。”
“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植物油厂对于拉集资的人,给出的奖励不少,都不知道会牵动多少人成天来谋取这份利益。田县,宣传工作不管哪一个乡镇,都布置下去,对村民和其他人也都做正面宣传和引导,我们做的工作越多越细,今后万一发生预计的事件,冲击力就会小很多,受到的损失也会见到最小。”
“好,我们工作小组就将这精神传达下去,作为年底考核乡镇的一个重要指标。”田强坤说,应对植物油厂集资可能引发的动荡,对一直从事农村工作的柳河县县委县政府说来,格外一致地齐心。
“工作人员参与集资的情况怎么样?”这部分人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他们拿单位的资金去为自己捞,要是一旦陷进去拔不出来,全县的工作也会被动,对于用自己的钱投进去,就算损失,他们也会想办法来承受的。
“这部分人一时还统计不出来,我们也在做工作。”
“这样吧,对于涉及到单位的经费,要查清楚,并将经费及时归位,不能给单位造成影响。至于个人,还是让他们主动呈报吧。对了,在这问题的态度上,先请示书记和县长吧,一他们的意见为准。”
实际上,最令人担心的就是县里的一些主要领导是不是参与,这也是无法查出来的事。杨冲锋不去想这样的问题,知道就算市委的纪委来查,也怕难以找到实据。
将田强坤送走,两人说了些找时间一起喝酒的事,也不去想田强坤是不是真心要靠过来,他有了表示,而且他为人为官也不是很让人讨厌,就是不错的了。
才准备回办公室,手机却响了,见是阙丹莹来的电话,接连却听她说,“杨县,看楼下。”见阙丹莹正从政府大门外进来,从五楼上看,她仰着的脸有些模糊却更妩媚。那个笑容只是一些印象,杨冲锋做了个手势,阙丹莹在电话里说“不忙吧,我马上上来。”
不知道她有什么事,阙丹莹说后保持了平时的姿势,要是她仰头和杨冲锋说话的样子给人看到,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来。两人上次在阙丹莹家里听阙德望汇报土岭乡八个村的集资问题,之后做了较为全面的讨论。那次后杨冲锋对阙丹莹的了解也就更深刻了,她那种想为柳河县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的决心和毅力,杨冲锋很赞赏,对一个不为自己谋求额外利益的人,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熟透了的美女?
阙丹莹都没有去她办公室就直接上来了,走进办公室,说“田县来汇报工作了?”
“还不就是为土岭乡的事,阙主任,你跟阙秘书说一句,让他辛苦些多配合下田县他们,下一届就可解决他的问题了。”虽然一直都没有提到阙德望的事,但土岭乡八个村的集资问题是他第一个来汇报的,给县里的工作更主动而有准备,这份功劳县里其他领导会不会记住,杨冲锋却是明白,这时提点一下,便于今后提拔使用时能收集到更多的有利条件。
“他工作倒还是实在,也肯卖力,提不提也看他自己努力。”阙丹莹总得表示下,将自己撇清开去。“你的话我一定会传到,让他多为乡里出力那是他的本份。”
阙丹莹孤身一人拼打,隔房弟弟阙德望还只是个乡秘书,要靠着她来照顾。如果提了提,也就多了个照应。见杨冲锋先提出来,阙丹莹心里明白,阙德望的使用那只是时间问题,杨冲锋从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张凌涛和赵致静的使用,还有彭正勇的提拔,都看出杨冲锋对自己人的“照顾”。
自己今后怎么样,阙丹莹没有什么多的打算,但阙德望能够提拔到乡镇领导位置上,也就满足了他们家对自己的期望,自己心里也坦荡多了。“谢谢。”
“说什么谢,这是他自己努力得到的。”杨冲锋作为常务副县长,和组织部关系不错,和主管人事的副书记张雨思也连成一致,要提名一个乡镇领导,自然不会有什么阻力。
“杨县,县里都传酒厂就要改制了,市里有了精神?”两人在工作上没有什么隐瞒,阙丹莹也不怕打听犯忌。本就是他的秘书,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好秘书工作。
“市里的态度很坚决,只不过时机还没有成熟。预计到元月,最迟到春节过后,就会走上既定方案,到时有的我们忙了。”
“土岭乡那边不用担心,工作已经到位,村里人也渐渐意识到面临的风险。杨县,县里各单位里,参入集资的人可不少。县里有人专收这些钱,从中获利。”
“有没有确切消息?”
“这样的人肯定有,据他们反映和我们落实到情况看,人大那边有一个,财政局里也有一个。只是还没有得到更多的证据。”
“情况不容乐观啊,这两个人让彭正勇去盯一盯,以防不测吧。”
“是。杨县,人大那边是不是要谨慎些,李正梁传闻要提为人大副主任。”阙丹莹没有将话里的意思说完,杨冲锋还是代副县长,要将这个“代”字去掉,就得经过人大,万一他们那边弄手脚,可就得不偿失。人大代表补选,市里会安排在年末或来年的三月以前,只要过了这一关,想怎么修理李正梁都没关系了。
“就算他是人大主任,只要他损害了柳河的利益,照样不看他面子。”杨冲锋说,笑起来。要真是人大主任,将他扳倒反而没有后顾之忧。将副主任弄下来,却和人大那边的关系就破了。
两人正说着,政府办秘书张智奎敲门进来,说“县长,来客人了。”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男一钕,男的抢先伸手过来,而女人见了杨冲锋,眉眼都笑得绽开,像花朵一样。
省城的某个豪华宾馆里,虽然只是四星级的,但总统套房给人超级大享受。高占远和刘兴国两人姿势极其享受地坐着,手里一杯红酒。房间里三个都还不足二十的女子,身材和肌肤在省城里绝对是一流的。宾馆里,还可提供更为广泛的服务。
高占远抿了一口红酒,说“老刘,也亏你想出主意的策略来,要不我们那样今天的辉煌?”
“革命先辈们早就总结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人的思想观念也是生产力,爆发出来后,其产能不是我们能估量的。”刘兴国说后狠狠地将杯里的酒倒进嘴里,咽下,“就这一口,是不是以前我拼命一个月的报酬?”
“哈哈哈,那也不用这样喝,喝猛了那几个娘们你可无法收拾一遍了。”高占远说,看着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穿着暴露的三个女人。女人在进房间后,两人已经发泄过,此时,睡衣下坚庭的凶和再光洁细腻的肌肤,都暂时失去吸引力。
“要不叫两个洋妞?他们说东洋货色特别好也特别有滋味。”
“那就爱国一回?也让这几个妞学学技巧,引进东洋文化嘛,他们在这方面的产业可是世界第一。”高占远说着站起来,走到三个女人身边,将手伸进一个女人睡衣里,一下子就捏住凶前。那点殷-红,在周围细嫩白析的映衬下,异常地吸引人。那是个还没有被享用过的女子,高占远两指加力,女人就痛得俊美的脸都抽畜起来,却不敢有丝毫相抗。进宾馆之前就已经答应,无论客人有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客人的愿望。当然,来一次的费用也是极高的。
看着女子痛得张开了嘴,却不敢叫喊出来,另两个虽然小缩远些,却没有动。高占远将脚抬起,伸到先前和刘兴国疯癫的女子两腿-间。等女子适应了,却叫那先前被他发-泄的女子去侍-候刘兴国。这种游戏,两人不止一次做过,从大学第一次开防进宾馆。在大学里招惹发搔了的女生,都曾经交换玩弄过。
现在两人都没有了力气,而刘兴国更是提议要爱国一次。高占远心里的兴奋在慢慢累积,这时不能泄掉,要积累存放,等会成为爱国勇士时,才会表现出勇士的勇猛来。但是花了钱,花钱就是来享用的,这些理论他和刘兴国早在上中学时就想透了。
折腾一会,刘兴国最算账最后关口下到要保留实力,伸腿将伏在腿间的女人蹬开,见自己那东西已经雄壮。心里对女人还算满意,站起来将女人拉起来,拍拍她的脸,说“不错,不错。”
“老高,县里那边传来消息。”
高占远见刘兴国说到县里的事,便收回脚,要女人都到另一间里去。“怎么样,他们够疯狂的了吧。这些人还不是和卖肉的女人一样?只要有钱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些领导就更加下贱了,为了自己的点点利益,还有什么不可以做,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信不信,给他们十万,要他将自己老婆当做他的面玩一玩,只怕都会有不少人抢着做。”高占远说着,无声地笑得更狂一种看穿本质的俯视。
“也不竟然,柳市那边的态度始终不明确,就算有几个人极力支持,还是左右不了。”
“那是迟早的事,照我说,像现在这种状况对我们更有利,还不会引人注目。”
“今天收到消息,说是柳河县那边出了些情况,一些村民好像找公司要回那些钱,要将本金拿回去。”
“会有这样的事?他们是不是傻了?”
“我估计是有人做了他们的工作,老高,我们也得多做一手准备了啊。”
“我听你的就是。”
杨冲锋见石稳和文怡芳两人跟在张智奎身后走进办公室里,文怡芳绽开笑容的脸,让人看了就会明白笑容后蕴藏的喜悦和激情。阙丹莹站起来,看见近乎妖冶的文怡芳,心头咚地一震,在那一眼间就明白了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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