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小说网 www.baidubo.org,最快更新平步青云(凤凌苑) !
走到隔壁阙丹莹和翠菊的房间,见两女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转换着节目。柳市的电视节目有三十多套,而柳河县有线电视才十六套。不少加密频道都没有开通,交不起那钱。不过,两女显然没有心情看电视,翠菊拿着遥控板不时换一频道看。
见杨冲锋进来,阙丹莹本来斜躺着的身子就坐起来,免得自己着样子让男人见了心里会乱想的。自己的睡姿虽说早就被他看过,但那时是醉酒了,和清醒时就完全不同,而且,翠菊也在旁边看着。
翠菊将杨冲锋进房间里来,说“杨县,下午没有具体安排吧。”
“暂时没有,要等张主任他们从县里过来。”
“那我想请半天假,行不行?”翠菊说,杨冲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看想阙丹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和她商量过了。阙丹莹却不知道翠菊有什么事,见杨冲锋看过来,笑着说,“翠菊妹子,你领导临走时给你的任务是陪好杨县休息,这时杨县要是批假,等张主任回来还不要给你小鞋穿。”说着笑嘻嘻地,一副纯属玩笑的意思。
“阙主任,你也听信张主任那玩笑话啊。”翠菊知道杨冲锋和阙丹莹都是领导,就算说玩笑话自己也不能很到位地反击,看着杨冲锋有说“杨县,行不行?不会影响工作的。”
见翠菊执意,杨冲锋也就不好多说,点头道“好,记着晚饭前会宾馆,或者给我们打电话过来。”
“知道了。”翠菊说着朝阙丹莹做给鬼脸,出门而去。等门关上,阙丹莹将身子坐得更直,可能意识到翠菊的离去是想给两人独处的机会,又见杨冲锋盯着她看,更是不自在。
“翠菊真有事?”杨冲锋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又没有跟我讲要出去,你怕她丢掉啊。”阙丹莹态度不怎么好,是怕杨冲锋总缠着说话。
“你要注意你的态度,张主任给你安排什么工作来着?”杨冲锋见阙丹莹那样子真的她是什么意思,故意逗她。
“我的县长大人,你要我怎么样侍候你休息?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做到。要捏肩还是要捶背?”阙丹莹突然笑起来说,转头过来也看着杨冲锋,眼里满是玩味的意思。“要想找人陪睡,我立即去打电话。”
“你就这样想的我啊,我真这样坏?”“坏不坏你自己不知道啊,比这坏多了。”
“真是冤枉。”
“冤枉?柳泽县文主任不会不认识吧?还有,那晚装醉……”也不知道怎么做,阙丹莹一下子说起这些来,杨冲锋就有些招架不住。说起文怡芳他倒敢涎着脸不承认,反正没有抓住,何况这事不是第一次说到,两人偶尔也单独时阙丹莹也会用这事来打击杨冲锋。说多了,就免疫起来。但说到喝醉酒那晚,却是杨冲锋最不好辩驳的,阙丹莹也不是要怎么样,就想看杨冲锋词穷受窘迫的样子。
平时工作也好,还是接任待物也罢,阙丹莹总是控制着心神时刻把握着尺度。但自从一次跟杨冲锋说着说着突然发飙后,虽然心里紧张怕杨冲锋生气,但自己心里却特别畅意特别轻松。之后偶尔就会这样对杨冲锋,当然每次都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杨冲锋每次也只有苦笑,两人说过后都不做解释,阙丹莹想解释却有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总不能说将全部的压力都到杨冲锋身上发泄出来,才轻松心情才恢复平静理智吧。
说出这样的话来,阙丹莹一下子有后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眼角流露出妩媚之色来,她本来容光艳丽,这时就多了几分女人触感,更激发男人心里的那种渴求和激越心血。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杨冲锋轻声说,话语里却有着一股关怀,阙丹莹自然能够听得出来,每次阙丹莹将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发作出来后,心里那种满足和快意,杨冲锋也能体会到。“就是我故意了,你是领导是老大,还能跟我计较?谁让你乱七八糟,也学得和其他男人一个样,见不得腥的猫。”
“我有吗?”杨冲锋说着见阙丹莹坐正的身子突然见向后靠去,却没有靠住后面叠起的被子,想旁边倒去。阙丹莹穿得较薄,那简直就是一副玉体横呈图,让人遐想无限,杨冲锋见到她这样子,心里就有些热起来。好在昨晚已经吃得够饱,面对这活生生的美女图,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乱看什么呢。”阙丹莹也知道自己这样子,男人会有歪念的,“一点也不能经受考念。”说着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
两人坐在沙发上,倒是将嬉皮笑脸收敛起来。阙丹莹给杨冲锋跑了一杯茶,两人讨论着到柳市后这几天的收获和感想。
到下午,张凌涛和张智奎一讲盖好印章的报告材料带过来。杨冲锋要张凌涛到市政府去交一份,而自己则到市委去也交一份。上次市委秘书刘进行到柳河县的事,他还没有跟书记郭喜春提过,这时,得找机会说一说,成与不成都不能得罪人,答应下来了的事总是要办一办。走到市委直接去郭喜春书记办公室前,却没有碰见,只好打书记的秘书电话。
对方知道是杨冲锋,倒算客气。告诉杨冲锋说在柳市城建局里,可以到那里去见郭喜春。杨冲锋便过去了见到他们后,郭喜春正和市城建局的领导们谈话,不好打搅。等了一阵,秘书抽空跟郭喜春说杨冲锋已经到了,书记郭喜春便要杨冲锋去见他。两人见面后,郭喜春不知道杨冲锋是遇上什么困难,还是有什么大的进展了。
柳河县的招商引资也不能纯粹用行政手段,总要按照市场规律来运转,才是发展之道。郭喜春很在意柳河县确定的点点滴滴的成绩积累,杨冲锋也就随时可以见到他。杨冲锋背后的力量,他自然知道,可见到杨冲锋不是单纯利用背后的资源,这样对柳市地区更具有是在的发展意义,郭喜春对杨冲锋的看法和认识也就更深一层。
杨冲锋将报告交给郭喜春书记,他细致地看起来,随后对城建局的领导说,要给他找一间清静的办公室,和杨冲锋要谈谈。城建局立即安排了,给两人泡了茶,让两人在办公室里讨论。“怎么突然想到这样一个东西?”郭喜春自然也很敏感,人在高位,思想也就更敏捷,看到一点迹象马上就想出其中的一些内在的事来。
郭喜春两眼灼灼,像是要从杨冲锋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杨冲锋平静着,对大西南集团公司的事,他目前还不想惊动市委书记。朱志立会不会再纠缠下去,最后朱伟森会不会站出来说话,都还在预防期。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一种准备。要是将朱伟森逼住,朱志立就算怎么样都不要搭理他就是。当真朱伟森敢走到那一步,杨冲锋的人也不会退缩。只是不想给自己做市里树立这样一个对手,对今后造成影响。
有武吉昌副市长倒台在先,谁真要不顾一切,不顾规则,那也让他尝尝碰壁的滋味。杨冲锋就说到是在上查到发达地区有这样的做法,只是追赶时髦,炒作来吸引商家更注意柳河的招商引资而已。郭喜春的人不会就这样信托的话,不过对杨冲锋这种做法却很满意,两人说着就谈起柳河县来,说到要发展经济,社会的稳定更是基础中的基础。杨冲锋乘机提到柳河县的人事安排,市里还没有做出决定来,这样对柳河县也是一种动荡,之后提到市委办的刘进。
郭喜春也不会给杨冲锋什么承诺,对柳河县的人事,不是真正涉及到酒厂的改制,郭喜春也不可能旗帜鲜明地站出来支持他。郭喜春还有工作,城建局的人都还在等着市委书记。杨冲锋很快就告辞,走出这一步,今后柳河那边谁要想肆意染指,都很难做到了。
实际上,从目前看来,柳河县也没有什么可让贪欲的人动心的资源。就算酒厂改制受到市里的极其关注和全力支持,那也不过是一个颓废的小型厂而已,能不能救活,能不能真创造出效益来,都还是等待时间的检验。
说好交了材料一起晚餐,还要等翠菊,杨冲锋先回宾馆里等,他们几个都还没有到。走到宾馆里见到翠菊已经在等,见杨冲锋回来忙说“杨县长,是不是大家都工作了?我不是误事了?”说着有些紧张,怕杨冲锋真的批评。平时就算说些笑话,领导就算显得很平易近人,但领导终究是领导,工作和平时的相处要划分开。
“不要紧,等张主任回来我跟他说吧,你的假是我批的。”杨冲锋说,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翠菊今天请假是真有事,还是为了给他和阙丹莹流出空间来。这时也不多去想这些,无论什么,作为下属的心思也不用多情猜测,那些都是五无益的事。时日久了,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性。
阙丹莹和张凌涛他们还在路上,杨冲锋却接到成作东的电话。成作东是省城“锦程地产”的老板,主要产业都在省城,柳芸烟厂厂址的开发中,一举夺得承建权。春节之前,杨冲锋从成作东的“锦程地产”公司里化缘,为解决柳河县下岗工人过年慰问资金,给杨冲锋很多方便。这时电话打来,杨冲锋很热情地在电话里招呼。
“杨县长,过年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时间聚一聚,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啊。本想到柳河县登门拜访,可记着当日你说过,要我亲自到柳泽县督促着工程,也不敢走太远。今天听说杨县长到柳市了,赶快电话联系。今晚没有什么安排吧,给个面子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成作东说。显得像往来很久的朋友一样。
杨冲锋对成作东不反感,主要因为第一次两人见面是李浩给介绍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大华集团的下属。就算不是,那也和大华集团有着关联,或同李浩有着一定的联系。上次成作东也算给杨冲锋很大面子,这时约吃饭,按说是杨冲锋欠他的一个情分。杨冲锋当即说,“成总,也必要这么客气吗,在省城里多大的领导你没见过,却总把我这 芝麻还小的官挂在口中,那不是让我难受吗?成总要吃饭,就算再忙也得往后推不是?成总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杨冲锋知道这时他要说情况,成作东也不会答应,今后成作东也许会到柳河县去弄什么项目,相同的条件下,自然会先考虑成作东这样的。
“谢谢啊。”成作东没有想到杨冲锋这样爽朗地答应了。
跟翠菊交待两句就走了,也没有多想成作东是怎么就知道自己在柳市,不过,这两天自己一直在柳市里走动,他要探知也不是什么难事。
地点是很熟悉的“白云亭”酒吧,第一次见成作东是在柳泽县里,那次也是吃饭。后来,柳芸烟厂厂址被成作东承接项目后,又交往过,春节到化缘算是两人真正有实质性的交往了。杨冲锋想到省城去,见成作东也有一番打算,他的根据地在省城,或许会给自己提供一些更为有价值的东西来。
到“白云亭”酒吧六楼,杨冲锋也没有联系马哥,直接到“西厢”包间里去。敲开门,见成作东在里面,另外还有两个年轻人,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不像是体制内的人,也不像是生意场上的。杨冲锋一看,心里就有些明白,但人已经到了。其实,两边总是要见一见,这种情况下见面总会有更多的转圜余地。
成作东见杨冲锋站在门外,忙站起来,说“杨县长,怎么不打个电话,也好让我到下面接您,才显得诚心不是?”
“我们都老朋友了,哪还讲究那一套。”杨冲锋说着平静地走进包间里,见另外两人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而且对自己的到来没有怎么看在眼里,估计成作东也没有将自己和李浩之间的关系说出来。李浩在柳市也是一种很霸道的存在,连“白云亭”的马哥都要转折后才够得着请他吃饭,他们背后的深层力量更不为人所知。杨冲锋自己在柳市里,也就几个主要领导小范围内知情,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个穷县的副县长而已。
坐着的两人,还以为杨冲锋应该知趣识味地巴结他们才是。脸上的神色带着一丝倨傲,看着成作东的热情劲,有些不屑。但成作东是标准的商人,谋求的是利益而不是死面子,他们对成作东也是理解。对地方官员哪怕再小的领导也是领导,成作东都会将自己的身架放低。杨冲锋早就看出来,成作东对两人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多做介绍,说明和两人不完全是一路的,或许也是被两人相逼才出面来请自己。
等杨冲锋走进包间里招呼了,成作东啦着杨冲锋的手,两人就显得亲密。走到两个坐着的人身边,说“杨县长,给您介绍两位朋友。”杨冲锋没有什么变化,也不出声答应。成作东指着其中一人说“这位是大西南集团公司的老总,大名鼎鼎的朱志立朱公子。朱公子,这位就是柳河县常务副县长杨冲锋县长。大家亲近亲近,今后就是朋友了。这位是从省里来的朋友贾凌涛贾公子,贾公子在省里是大红人,方方面面的人都有朋友,真正的神通广大。”
两人见成作东给介绍,狠狠地捧着两人一把,也就站起来。看杨冲锋和他们年纪差不多,能够爬到常务副县长,也算不错了。见杨冲锋伸手过来,也就和他握手。却见杨冲锋说,“成总,我在柳河可很闭塞,对外面几乎都不了解。大西南集团公司是什么样的公司?我可从没有听说过,他们主要经营什么的?资产多少?”
才放开朱志立的手,要去和贾凌涛相握。朱志立听杨冲锋这话,心里大忿,两天前唐建就曾和杨冲锋他们见面,说到要承接柳河县的公交车项目的经营,这时居然说从没有听过,分明就是想进行挑衅。脸色骤然冷了起来,勉强将那声冷哼压住在心里没有发出来。
贾凌涛从省城来,也知道朱志立想要做什么,原先估计柳河县的副县长肯定会做一番功课,摸清大西南集团公司的背景,此时再提到这公司,杨冲锋一定会知趣地好言巴结。谁知道他居然说连大西南集团公司都没有听说过,心里想不知道是这人真傻还是真莽撞无知之人。两人的手都已经伸出,就碰了碰,贾凌涛感觉到手都是寒碜的。
成作东挡着没有听见杨冲锋的话,打着哈哈,请杨冲锋坐。两排沙发,朱志立和贾凌涛坐一方,杨冲锋和成作东坐另一排。坐下后,杨冲锋突然想到,有一次陪黄琼洁到柳市公园时,碰见过贾凌涛一次。当时贾凌涛穿得油头粉面,根本就一个花花公子,那次被黄琼洁警告过他。估计当时他也没怎么注意自己,要不怎么会没有印象?
杨冲锋是柳河县的常务副县长,而柳河县是柳市里最贫穷的县。这一身份会让贾凌涛等人完全割裂他会黄琼洁之间的联系。贾凌涛自然知道黄琼洁背后意味着什么,单李浩就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黄家的人要是肯入仕途,自然会选择最好的工作环境,哪用得着到最穷的地方去拼?
成作东给杨冲锋倒了一杯酒,四个人突然间就没有话说了。包间里一下子空静起来,成作东是今天的中间人,自然不想场面冷落。他在省城和柳市,还要给朱志立、贾凌涛两人几分薄面,“锦程地产”才少些阻碍。
“杨县长,第一次见大西南集团公司的朱公子,可能您还不熟悉,朱公子热情仗义讲交情。在柳市地区是风云人物,不仅在市里面子大,在各县里和各县的重要领导们都是好朋友。”成作东也不知道杨冲锋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大西南集团公司,朱志立的人不会对他说唐建给杨冲锋无情拒绝的事。这时尽量说些朱志立的关系,或许,杨冲锋会多了解些对方的身份。
“是吗?那朱公子还真是个大人物了。”杨冲锋说着将手里的酒杯朝朱志立举了举,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抿一大口。贾凌涛见杨冲锋这样喝着那名贵的酒,就知道他真没有什么见识。对这样的人,有时候真的就是油盐不透,令人伤脑筋。
见杨冲锋那边没有什么热情,而朱志立也不行和杨冲锋有什么很深的往来。成作东只是负责引见,今天要谈什么问题还得自己来说。“白云亭”酒杯的六楼,不仅有好酒,更有顶级的小姐,妥事情后,才好陪贾凌涛好好玩玩。
朱志立坐一会终于耐不住,说“杨县长,大西南集团公司你真没有听说过?”
“朱公子,真不好意思,没有什么印象。在柳河县都没有多来柳市的,哪知道柳市的行情?”杨冲锋说。
“唐建也没有印象了?”朱志立说。
“唐建?哦。”杨冲锋装模作样,“想起来了,他不就是一个什么皮包公司的老总嘛,叫什么公司我没有记住,口气不小胃口更大。他是朱公子的朋友?”
“唐建是我大西南集团公司的执行人,我们公司是做大生意的,什么业务没有?”朱志立真弄不请杨冲锋是不是在装,成作东心里却明白了,心里苦笑,这次可不要让杨冲锋将这账记到自己头上才好。贾凌涛也听出些东西来,心里对杨冲锋就琢磨起来。朱志立虽然往来时日已久,两人志气又相近,但说不上多深的情谊,也就是朱志立想讨好巴结。这时见杨冲锋这样,贾凌涛也沉下心来,想看杨冲锋究竟想玩什么。
“哦,朱公子,不好意思,那是我没有理解好唐建经理的意思了。”杨冲锋平静地说,“还是唐建经理没有将朱公子的意思表达清楚?”
朱志立见杨冲锋这样说,也不好当着成作东的面发作。唐建已经将他准备在柳河县怎么样操作都说了出来,两人怎么会产生误会?但杨冲锋说到这里,朱志立不知道是不是杨冲锋之后做了些功课,了解到大西南集团公司的背后后台,想要软下去又怕丢面子才这样说?
“杨县长,柳河县这次的招商引资项目里,有一项是要做县城建立公交车营运,是不是?”朱志立说,这时耐着性子再说一次,他总不会装了吧。
“对啊,我们这次和开发办出来,就是为了找商家到柳河县去投资,承接各种项目,也可以看准项目再立项。”杨冲锋说。
“你们公交车项目我们公司接了。”
“好啊,欢迎各界商家到柳河投资,帮助我们建设柳河县。县里会为你们建立系统档案,记入柳河县志,永垂历史。”
“那倒不必。杨县长,我想,那天唐建已经将我们公司怎么样经营柳河县的公交车项目,跟你谈过了吧,我这里就不重复了。你给一句话,是不是行。”朱志立见杨冲锋说到会记入历史档案,他倒不想,只想多捞些钱话现实些。
“唐建说什么我当时没有在意,还以为他是来行骗的。朱公子,你们大西南集团公司真有心到柳河县来投资,我们是热情欢迎的,我也希望你公司拿出足够的诚意。”杨冲锋说。
“什么是诚意?好,我就再说一遍。我们公司下这决定不容易,也是看柳河县给予发展的,才给你们这机会的。要不,哪会将我们公司的资源放到落后的柳河县去?”朱志立一副施舍的语气,“我们承接公交车项目后,三十年代经营权归我们,至于怎么样营运都不用柳河县里操心。只要公交车营运起来,就是你们要多结果,我们保证有这结果就是。怎么样,很满意吧。”
“朱公子,这样说不行的。你或许不知道,市委已经给我们红头文件,所有项目的招标都必须向市里汇报,全过程对社会公开,一定要透明、公正、公平。你们公司要到县里投标,就请将你们的方案先交给我们。”
“我们公司的营运方案,是我们商业机密,怎么能够透露出来?”朱志立已经有些不耐了。
“那我就无能为力,县里是这样统一规定,也是县里对我们招商引资的要求。就是要杜绝暗箱操作,免得柳河县的资源流失,成为柳河的罪人。”杨冲锋平静地说。
“杨县长,你还没有弄清楚吧。好,我找你们万县长拍板。”
“行啊,只要万县长肯拍板,朱公子肯将方案公示出来,其他手续我一定负责办理。”杨冲锋说,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朱志立终于忍不住,冷冷地哼出声来。斜眼看着杨冲锋,就像一团腻极了的腻肉一般。却见他脸上就像没事一样,浑不将他看在眼里,一股邪火冲上头来,就想拿出电话给万平辉打过去。
“朱公子,是不是想给我们县长打电话啊?”杨冲锋见他那样子,将他心里想的事大体猜出来。做了我等着的样子,朱志立强忍着,也不知道突然给万平辉电话,会不会保证得到他要的结果。还是让老爸先招呼下,更为稳妥。
“杨县长,看来你得到尚方宝剑了啊,是鸡毛呢还是真的宝剑?”朱志立激怒之后,反而稳住急躁的心,在贾凌涛和成作东面前没有必要和下面县里的一个副职计较。
“朱公子,我哪里有什么宝剑?不过,对觊觎柳河资源,想妄图掠夺的人,柳河人都是一样的心思。我记得有首歌词说: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是猎枪。我们热情欢迎商家来发展柳河,建设柳河,但对打着旗号来坑害柳河的,我们的态度很会一样的坚决。”
朱志立听后,脸上已经完全黑下来。成作东见机不妙,可不敢帮朱志立说什么话,见两边已经难以协调,只有将自己的态度表明了。虽说不想得罪朱志立,但更不能得罪杨冲锋。站起来说,“杨县长,朱公子,生意是谈出来的。这一次两边有差距,回去后进行调整方案,总会找到两方的契合点,是不是?来,到酒吧来还是喝酒吧。”
杨冲锋也不是来斗气的,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就准备告辞。见成作东举杯相邀,就将杯里的酒仰头喝下。正要说话,却听到门敲响,随后包间的门就开了。“白云亭”酒吧的马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瓶好酒。进门就说,“冲锋,到这里来也不给我个电话,是不是不想认我这老哥了?”
两人是朋友和生意伙伴的关系,马哥这样说只是让两人显得更亲密些。走向杨冲锋,边走边跟朱志立、贾凌涛和成作东招呼着,很热情,但却先走到杨冲锋身边。看得出,马哥和这些人都有往来,特别是贾凌涛和成作东,显得很客气。
给杨冲锋的酒杯里先加了酒,也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酒,马哥说“冲锋,今天有朋友在,就不罚你了。听说到柳市几天了,也不来露一面,非要老哥来找你才成?就先喝一杯吧。”
两人将就喝下了,杨冲锋说“马哥,哪是不给你面子?肩上压力大,柳市这里菩萨多要先拜拜啊,老哥是自己人,正准备去见你呢。”
“那好,你稍等等我,让我给大家伙也敬杯酒。”说着给贾凌涛、成作东和朱志立杯子里都倒了酒,说了几句客套话,将酒喝了。将剩下的酒都倒进杨冲锋和他自己的杯子里,手搂着杨冲锋的肩,邀他喝。
随后两人就先告辞,成作东停了下,给贾凌涛和朱志立敬了杯酒,也告辞先走了。朱志立一腔邪火憋着,有贾凌涛在也不敢尽情发泄出来,要强忍着陪好贾凌涛。今天却是一点面子都没有,先是杨冲锋毫不顾脸面,将他提出的要求顶了回来。接着马哥居然对杨冲锋比对贾凌涛更亲热,马哥朱志立不是很惹得起,当然也不用怕他,但对马哥确实是无奈。成作东今天也装傻不给自己帮腔,他的项目不也有自己一份功劳?现在居然忘恩负义,要顾及柳河县的一个副县长脸面,什么眼神啊。
将杯子里的就一口喝下,朱志立将酒吧里的小姐叫过来。小姐一进门就抓住一个,扯进怀里要将小姐的衣裙拉扯掉。就在包间里当着贾凌涛狠弄起来。贾凌涛也不是好鸟,觉得刺激,揪住另一个小姐忙着倒腾起来。
两个都是玩亏了身子的人,虚火旺盛,几分钟就将情况摆平了。等小姐出去后,朱志立终于骂出声来。贾凌涛说“志立,我看这姓杨的不怎么简单。”
“不就是一个副县长吗?柳河县的县长万平辉那天到我家里,我说过要到柳河县去找点事干,他很懂意思,说好只要我看上的,都可以答应下来。这姓杨的就一个副手,还能挡得住我?贾大哥,柳河县这里弄好了,我们五五分账怎么样?”
“一个小县城的公交车公司,一年有多少钱?你自己弄吧,我少请两次客都节余出来了。”贾凌涛可不想着偏远的柳河去费什么心思,要项目还会少他做的?“这姓杨的脸马哥都这么给他面子,可不要小看他。马哥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比你更熟悉些,成作东的来历你也动不了他。一个常务副县长能有什么好处给他们?姓杨的这么年轻,就是副县长了,怕有些来历吧。”
“我管他什么来历,我直接找万平辉解决就是了。”朱志立心气受到这么大的挫折,哪里听得进?要不是贾凌涛说这番话,就怕他早已经爆发出来,将怒火撒向对方。
马哥将杨冲锋带到五楼,走到他专用房间里。这房间也没有太多的特别,只是平时极少开放,只有重要的朋友才会到这房间里见他会谈。两人进房间里坐下,马哥从橱柜里取了瓶洋酒来。杨冲锋说,“马哥,每次见你都要让你的收藏有少一件。”
“客气什么,这些只是酒,不用来喝用来做什么?”
“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
“那才好。冲锋,今晚不走吧,要不要将梅姐叫过来?”马哥知道他和梅姐之间的事,也不是要取笑他,“朱志立那混帐都没有一点眼神,居然敢跟吃饭你叫板,还以为他那老子大得上天了。其实只要提一声武吉昌或武蔚文,他还不吓得尿裤子?”
“事情也不是这样,柳河要对外招商引资,什么样的客人不都的打交道?说穿了大家都是些在柳河发展过程中得去想要的利益,只是过程中顾及到柳河的利益即可,双方公平些,就算柳河稍微吃亏些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但想他们这样纯粹来想占便宜的,他也不要妄想得逞。喝酒吧,也搭望你尝些美酒。”
“我这里还有几瓶,冲锋你回柳河带两瓶走?要不我让人送过去。”
“那就不必了,还是每次来到有好酒喝吸引人些。”
“好酒说不上,美人倒是可以叫过来。”马哥说着看杨冲锋,准备将梅姐从柳泽县城叫过来,之间也就个多小时而已,很方便的。杨冲锋没有说话,今天喝了不少酒,回不回小区家里都无所谓。安贞阿姨和陈玲琳都住在家里,回去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马哥见杨冲锋没有表示,说“今晚我也没有什么安排,我们就好好喝酒。”说着拿出电话拨打,让梅姐赶到柳市来。
朱志立回到家里,见他老爸的书房灯亮着,知道他还没有睡。平时在家里两人也很难遇见,要不是朱志立在外面混着没有回家,要么就是他老爸有应酬,还没有回来。白天那就更难凑到一起了,相要相见都得要电话里告知。
看见老爸的灯亮着,朱志立心里反而不踏实起来,一晚上也决定不了是不是立即给万平辉打电话过去。贾凌涛说到杨冲锋可能不简单,要他先前了解下这个常务副县长的来历,再做决定。朱志立心里虽不怎么在意,但最初那种恼火也淡了许多。
对于是先找万平辉将事情定下来还是先查出杨冲锋的底细,朱志立一直没有决定。就算要查杨冲锋的底细,也不可能到柳河县去问,问了那不等于告诉柳河县的人自己顾忌他?不说还有没有面子,只要柳河县的人认为自己顾忌他,给万平辉打电话,很可能就会不灵光。下面那些人都很那个,脸色气财观摩得很透。
去柳河县承接公交车公司的事,老爸还不知道。那天是万平辉到家里来等老爸,没有见着两人聊天时朱志立提到,之后让人打听柳河县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柳河县县汽车站的站长,突然就找过来。说到柳河县公交车的事,他可以给朱志立提供相应的客车,只要朱志立担一个名,车和管理人员都可以由县汽车站提供,之后两边利润分成。朱志立也知道柳河县穷,就是一个公交车营运后,也没有多少利益空间,边提出他要拿八成,都答应了,才热心起来。可到如今却弄成这样样子,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朱志立知道老爸对自己的事一直都用一种不过问的姿态,除非特殊情况,才会偶尔帮他打一个电话。每次这种时候,朱志立都会找到充足的理由,从他能力成长来说服老爸,而老妈却对自己言听计从,只要自己隔世天半个月给她买一件衣,或一个首饰,就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懂事的孩子一样。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见老爸,却见老妈走过来,轻声说,“立崽,也知道回来啊。你爸正要往打电话叫你呢。”
“老妈,有什么事啊,他找我?还是和老妈好,心有灵犀,要找我时先就有预感了,不会让老妈费神。是不是?”朱志立说,一贯都会哄老妈开心,老爸既然在等自己,估计又是什么事让他知道了,这时却要套出口气来,才能做到心里有底。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却不能说。
朱志立的老妈已经接近五十岁,没有什么容颜了,却用不少时间泡在美容厅里,将那老脸洗刮得脸皮变薄,也便白了些。只是,处近来看裁减那脸皮有细腻皱褶,分明是保养过度了。护肤品自然不会少,出门很少能够见到真正的皮肤。性格里自我感觉良好,对朱志立随时都觉得是最优秀的孩子,对朱伟森也很满意,只是朱伟森除外应酬较多,但这种应酬却更体现出副市长的价值所在。
和其他副市长比,朱伟森是抓全市经济的,身处要害位置,自然会使全市各县领导们讨好巴结。之后才会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比如想市里的一些项目、专项资金等等。应酬一多,很难按时回家,朱志立老妈起先有些不忿,觉得男人这样做外面应酬,让人不放心。跟了两回,也没有抓住什么,朱伟森知道老婆的想法后,便开导说,要她将自己和市里其他副市长相比,他们那种冷清清的,那是没有能力和权力,他们心里也不知道多嫉妒,时刻都想着想自己一样天天有人请。列举了不少实例后,朱志立老妈才觉悟了。只要抓住男人的钱,其他的想抓也抓不住。男人荣耀了,女人在外才会让人更看高更得到尊重。
一家子倒是和睦了。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见宝贝儿子问自己是什么事,心里就想老朱什么都好,就是对儿子关心少了。儿子的优点都没有看着眼里。和其他的孩子相比,朱志立简直高他们好几个档次。这次却也不知道老朱为什么要找儿子回来,“你爸没有说,估计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拍了拍儿子的背,暗示他自己就在大厅里,有什么事自己会立即出现的。
见儿子走进房间里来,朱伟森心里还感叹一声,儿子的很多事情都以为能够瞒得住自己,其实,他那些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儿子算胡闹,却也没有过界,时候朱伟森总是作出些工作来弥补,不让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两三年来自己做过多少这样的事?老婆对儿子的溺爱,他也觉得有些无奈,但总觉得儿子这样折腾的确也是在做生意,在摸索出生意经来。这两年也见儿子慢慢地变得知道要思考了,知道要判断了,知道要权衡了,让朱伟森感叹之余也就多出一份欣慰,看着儿子的成长,总比那些败家子要让人欣慰啊。
朱伟森要找儿子谈一谈,也是白天在市政府里,突然收到柳河县交上来的一份报告,一份关于他们只是一种过程中的全透明的方案。这个有些突然的小事让副市长朱伟森,有些警觉起来,便要秘书暗地去探问。
对柳河县进行的一切,县里给市委汇报的同时,也给县政府进行汇报。所以抓经济的副市长朱伟森对柳河县的情况比较熟悉,之余柳河县的人事变动,市里怎么将那个年轻的让人心悸的杨冲锋调到柳河县去任他折腾,朱伟森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杨冲锋在柳泽县时,两人曾有过交道,朱伟森印象里那是个很自以为然的年轻人,也可以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说实话,朱伟森从心里就没有看好这年轻人,没有一点年轻人的自觉和修养。
对市委的安排朱伟森也不能多说什么,或许这年轻人给市委谁的关系走通了,市委执意要栽培,这样的事在国内随处可见。将杨冲锋调到柳河县后,他也没有好好到县政府来请示过,倒是听说和市委那边关系不错,走动得勤。朱伟森在市政府里,虽不是常委副市长,却是抓经济的副市长,一个到柳河县去抓经济的常务副县长,却不走他的路子不来拜他的码头,朱伟森心里可想而知。就暗地盼望着他一次次碰壁,碰个头破血流,也让市委那些人丢个大脸才好。
拿到柳河县的那份盖着县政府县委红印章的文件,朱伟森心里还是动了。市政府给边给了,市委那边肯定也会有,今后柳河县那边的事情就很难插手进去。朱伟森心里同样抱着要是柳河县的酒厂改制成功率,他这个抓经济的副市长倒是自然可以插手进去,将功绩总结一番。这份东西将挡住不少的路啊,来源肯定有什么原因。
果然,秘书就查到了柳河县公交车项目的事,秘书很婉转地将情况跟朱伟森说了。在秘书面前,朱伟森表现得极为轻松,就像大西南集团公司真的是去投资似的。可心里知道,这是柳河县的那个常务副县长在给他设置障碍。
在秘书面前对杨冲锋赞了几句,便和秘书说起杨冲锋来。领导很多情况下不好直接去查问一个下属的来历,但秘书就不同了,对下面的人,其中的弯弯道道都要熟悉才不会无意中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对于朱伟森的问话,秘书自然知道领导是要知道什么,就将对杨冲锋的理解,和下面对杨冲锋的一些捕风捉影都说给朱伟森听。朱伟森听后,对秘书还批评了两句,要他把你对下面的干部传谣信谣。秘书立即表示领导高风亮节,修养太好,自己受教等等。秘书走后,朱伟森才沉思起来,杨冲锋到底是不是和黄天骅有密切关系?
这些不可能完全是空穴来风,这时前思后想,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要不这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从一个普通工人,升到常务副县长?
看着儿子浑没有一点意识,自己要是不警觉,这次很可能要碰壁的,更有可能惹出什么祸来。朱志立见老爸看自己时,眼里和平时那种神气完全不同,有着爱怜的意思。用手指了指,让朱志立坐下。
朱志立不敢乱问,比较规矩地坐下来,不敢正面地看着老爸,心里多少有些发虚。虽然知道老妈就在外面,随时都会进来给自己掩护,而老爸从到柳市后也不在对自己粗暴,只是那种心虚从小就养成了,加上平时做的那些事,没有几件见得人的,他心里有底。
看了一会,朱伟森说,“你最近是想到柳河县去接一个项目,是吧。”
“是,我是在帮他们的忙,看他们没有人过去,很艰难的。”
“想得很好嘛,可人家不领你这情,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见过那个姓杨的常务副县长了,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你看看这个吧。”朱伟森从包里将柳河县的那份红头文件递给朱志立看,朱志立看了一些,拿着手里卷折起来,说,“这些文件见多了,也就这么回事。”
“文件是多,要是执意起来,认真起来,你敢去接柳河县的公交车项目,可你老爸我敢吗?”朱伟森说,对儿子还是没有醒悟,心里有些恼怒。没见将情况弄清楚,没有觉悟到情况的复杂性和其中隐含的危险,指看到利益而没有看到利益背后存在的危险。这样下去,迟早会受到他的连累。
“他不过就是一个副县长,在县里也没有什么话语权。我找县长拍板,他还能怎么样?就算他想说,也轮不到他。”朱志立说,心里对杨冲锋是在说怨气已深,本来柳河县那个项目也没有多少利益,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你想阻止,偏要做成给你看看我的能耐,看你这副县长能挡得住我?
“一个副县长在你眼里不算什么,可在我心里就不同了。你以为我事事都压得住?”
“大惊小怪,有这必要啊。”朱志立心里更是不平,以前一些项目要大不少,都没有见老爸说着什么,柳河县当真就这样强横?“不就一个公交车项目吗,几十万而已,一年下来也没有什么收益。要不是柳河县的人找上门来,我才懒得到那穷地方去。”
“你对柳河县知道多少?对那个副县长又知道多少?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要做什么事也要先全面调查清楚,总这样乱来,全家人都要被你害死的。”朱伟森说着,语气也就高了起来,“没有忘记武蔚文吧,你做什么事,都多想想,用用你的脑子。”
“老朱,和志立好好说不行啊?整天都没见一面,见面就没有一句好话。”朱志立老妈听到房间里声音大了,推门进来。
“你有没有想过,那副县长一年内就从一个要下岗的工人,窜到常务副县长?就凭他自己他能这样?我跟你交待在这里,柳河县的事一点都不要插手,记住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