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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也不敢再多说,对县委书记张翔宇的性格太很熟悉,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将书记的意思理解好,并照准执行就是。
喝着茶,张翔宇将今晚的事反复地想着,对杨冲锋和张馨这两人的来历实在猜不透。反正还有三天,相信王主任在三天里一定能够将两人的底细弄清楚。本来想对他这个大管家说一说,再想想也没有必要。华星镇那边还是得做一些工作的,张翔宇心里明白,那些厂不仅是给县里的财政带来数据,更牵连到县里不少的人。之前,张翔宇也想动一动这几个厂,看看都是哪些人,但却怕波及太大,给全县的经济稳定和政治稳定造成影响,反而得不丧失。
如今,可借用柳河县的势推动推动,自己就可以看清这一切。
喝茶后,张翔宇就走了。王主任一直将他送到家门口,看着他进来家门才让司机开车走。回到宾馆的房间里,王主任拿着电话,心里难以平复。拨了一个号码,通了后和对方说着,虽然心里恨极却说得懒洋洋的,像全是帮对方考虑一样。直到对方说“王主任,多谢您啊,我知道要怎么做。”
“要注意把握好一个度,他们是为工作,我们也是为工作。不能伤着人,伤了人我不会饶过你,要注意分寸和策略。”王主任说。
“谢谢,我知道领导的意思,都为工作又没有什么私怨。请王主任放心,我一定把握好分寸的,一定一定。”
这边电话挂了,王主任再打另一个,说着却将情绪全然地释放出来,边说边骂。等对方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后,却叮嘱不要弄出人命来。
打了两个电话,王主任冷笑几声,心里像是将淤积的怨气怒火释放了一些,脸色虽不好,但总算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一个小姐就在门外等候着,听到里面喊声,开门进去。
上午和李副县长将柳河县准备的材料整理了下,杨冲锋也对材料全面熟悉起来,和大蓝县之间的问题,他们县委书记张翔宇虽然答应三天后促成双方商谈,但对华星镇三家厂的污染问题,肯定设计到对方的经济利益,不会这样顺利的,准备工作要做充分而全面,耐心上也要做足准备。
吃过中餐,临走之前给阙丹莹电话,说是这边已经出发回县城,按预计最多到傍晚会回到县城。阙丹莹说会告诉彭正勇到边界去接杨冲锋,杨冲锋说哪用这样麻烦?就让他在茶树村等着就是,还真当是什么领导人不成。
挂了电话,让李副县长耐心等着,估计工作的阻力还会很大,心理上要做好准备。李副县长早就有这心理准备了,苦笑着也不能在杨冲锋临走前还诉苦,当即要领导放心。
上车后,杨冲锋见赵莹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说“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谁又敢得罪你了?”
“哼。”赵莹没好气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两都不注意,街对面的一扇窗子里一双恨意的眼,看着两人上车,直到车消失。那人打了个电话,将杨冲锋的车号说了出来。
杨冲锋还真不知道赵莹又发什么神经,出了县城,说“小魔女,没想到你说话还很尖锐吗,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呸,死不改的流忙。”
“几时我又得罪你了。”
“哼,一液不见,是不是想飞回去耍流忙。”赵莹说,那种冷意让杨冲锋很熟悉。这时才知道是自己给阙丹莹打那电话,让小魔女给记上了。原本还以为她和自己同仇敌忾了,谁知和女人打过电话,也会有这样的反响来。
“工作吗,也用着你来吃醋?照你这样说,琼洁知道你天天和我在一起,那不被醋给泡酸了不可?今后你直接将老公锁在家里,连电视都不能看,电视里也有美女的。”
“呸,恶心。”赵莹说着将驾驶台上的饰物朝杨冲锋扔去,杨冲锋早做提防,一手接住,说“开车呢。”
车外阳光很不错,气温也高,车里开着空调感觉不到外面的热度。赵莹却将车窗打开,自然风虽说温度高些,但比车里的空气要好,看着车外的景物。大蓝县山多,一路的景物比起柳河县的平坦来,就要精彩多了。植被也很密,这边的树种却和柳市那边又有一些区别,很少看见榕树,多少些松树、杉树、阔叶女贞、小叶香樟,都是赵莹很少见到的,一路看着。
赵莹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杨冲锋的那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刺在她的心头。黄琼洁会对自己怎么看?自己的老公,自己到哪里去找老公?赵莹从懂事起,就对男人失望而反感,之后对所有企图接近自己的男人,一律打上不怀好意图谋不轨等烙印,放到对立面却对待,也以此为自得。
她又不是那种对男人反感而对女人好兴趣的人,性别认同很清楚。对男人的抗拒是对他们失望,对他们那种背叛的极度反感。在京城的圈子里,见多了男人在外面玩,也见多了女人的左右逢迎。对这些不贞不洁从内心底是排斥的,心里惧怕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形,也知道,自己只要找男人,都不能避免同样被背叛的结果。
男人的花心思没有药可治的,男女之间的纯洁和忠贞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存在。之所以这样,让赵莹一直都浸泡在这种失望中。赵莹眼里,唯一最值得可信的,就是她大哥赵勇轩。后来不经意的一次,却见到赵勇轩和另一个女子在亲热,当然,嫂子莎莎是不会知道的。
就那次,把赵莹唯一对男人的指望都给扼杀了,再没有可信的男人!虽说之后赵莹为她哥找了无数的理由,她也没有因此而和赵勇轩疏远,那颗少女的心却就此封闭起来,绝不让哪一个男人靠近,也绝不对男人假以辞色。
那期间,在京城圈子里就有人说到黄琼洁,这个黄家的公主,和她一眼对男人拒之于千里,也从没有让那些公子哥靠近过。赵莹在心里对黄琼洁自然就有种亲切和知音感,但赵家和黄家之间的关系才刚刚开始,黄琼洁却突然远离了京城,不知道隐藏到哪里。
之后却突然听说黄琼洁找到了男人,黄家那次和南宫家之争,导致赵家彻底转向黄家的阵营。新的结盟之间,有大量的利益相互融合,这次柳河县的酒厂投入,不过是其中一个环节,或者准确地说,是因为杨冲锋的出现才增加的一项项目而已。而赵莹争着到柳河县来,还附加了自己对杨冲锋的协议条件,都是她心中对黄琼洁突然选择接受男人,过起婚姻生活的极度不满。就想用自己的骄傲,自己对男人看得更透彻,来证明自己更高一等。
可是到柳河县后,天天看着这男人,明知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流忙而已,却不能从内心里彻底厌恶他唾恨他。这种感觉好像是从第一次在会所见面时就产生了,看着他对那妖娆的女明星不搭理,第一次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对自己也如此,自己第二次企图接近他愚弄他是,可恨的男人却很干脆地走了,之后就没有了音信,却是回到柳河县了。
那时已经知道这男人就是黄琼洁的老公,那些日子心里一直不安宁,都以为是对黄琼洁找这样的老公不满,后来却升起一股荒诞的念头,要将黄琼洁自以为的金龟婿的宝贝,将他的假面孔揭穿。才有了到柳河县来看着他的这一决定,很多人还以为赵莹改了性子,要学习经营了,大哥赵勇轩估计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却没有阻止自己,还是大哥最心疼自己啊。
到柳河县后,几次都知道这流氓是去耍流氓了,心里竟然辛酸而痛苦,完全没有一开始那种捉到黄琼洁老公奸情的快意,而这辛酸和痛苦还不是为黄琼洁,隐隐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辛酸与痛苦之余,更有着孤凄冷寞、自苦自怜。
却没有谁对自己说一句话。深埋在心中对男人的厌恶和厌弃,感觉到越加强烈起来。可每次不见了身边这个纯流氓的男人时,心里那种不自在,慢慢就变得清晰,感觉到空荡荡的失落。
回到柳河县去,那几个女人又会对他大献殷勤,又会找机会让他耍流氓了。男人怎么就这样?赵莹心头翻涌,看着开车的杨冲锋,又想到先给阙丹莹打电话时,那关怀的神情,心里作怪,将挂在车边的一个饰品取下超他头扔去。这下他没有注意,距离又近,杨冲锋本能地躲,却没有完全躲过。
“开车呢,着什么魔。你不怕出事故,我可怕没法给你哥交待。”
“砸死你这流氓。”赵莹说着扭头看向车外,感觉到心里有些酸。要是阙丹莹这样砸他,他会怎么做?这个念头一起,赵莹急忙将念头驱散,让自己看着公路边的景物。却见远处有两三个山头,植被都是枯黄的,并非入秋后的那种枯黄,而是毫无生机的死枯。估计那山底基本被清空了,才会这样吧,又或者那山下有什么冶炼厂,排出的废气使得那山变成这样。
赵莹还不习惯为自己多有什么悲愁,看着那些山头的枯黄,不知道是不是要跟杨冲锋说一声,却见前面已经有建筑物,记起来似乎已经到华星镇。空气里也闻出一些刺鼻气味,空气里的污染很明显,赵莹忙将车窗摇上,隔开外部的大气。
华星镇的街,结构上和那个“丰”字一样,一条主街穿通大蓝县通往柳河县的公路,中部三条街。华星镇镇政府就在第二横上,面对着主街,镇政府新修不久,看着很有气派。时间已经是下午,街上的人并不多,按时间算,天黑前可以回到柳河县城了。
车走过镇政府大门几十米,突然见有五六个交警站在路边,见车开来后打了个手势,让杨冲锋将车停靠在路边。杨冲锋来之前准备得还周详,开车手续都齐全带着,不知道交警要检查什么,但在华星镇里也不得不停。
等杨冲锋将车停靠好,一个交警走到车边,不紧不慢地敬了一个礼。随后伸手要杨冲锋将车窗摇下来,等杨冲锋摇下车窗后,说“请看看您的证件。”说着另有两个人就在车边游走,边走边看。这车是柳河县政府里的车,平时杨冲锋也没有怎么用,这次到大蓝县来,也不想开太好的车。银河天集团集团有好车,但这一段路况差,开好车来太折腾了,经不起这路的颠簸。
杨冲锋看到这状况,感觉情况不妙,对柳河县来的车,华星镇肯定会为难的,就算没有岔子,总能够找出些借口来。心里就打算着先回到柳河县后,以后再做打算,就算他们要罚款也认了。担心的是,赵莹这个从不受过委屈的人,可千万不要发作起来才好。
取出证件给警员看,杨冲锋也拿不准他要是将自己的证件收了,要不要在那一瞬间将证件夺回来?警员拿着证件看,俯身到车窗边,在将证件退还给杨冲锋时,那手在杨冲锋要接到证件时却放开手,让证件往下掉。随即手伸长了去拔杨冲锋的车钥匙,这两个动作瞬间完成,像经受过训练似的。
却没有想到,杨冲锋的动作更快。接住证件后,那手转瞬将警员拔钥匙的手给抓住,警员无法将手收回,那钥匙也没有被拔出来。警员的手刚接触到钥匙,就被杨冲锋捉住,人已经不能动弹。
“你想怎么样。”那警员说,没有料到会成这样,驾车的人都怕见到交警,而地方上的交警要找麻烦谁也不敢抗着。
“你想怎么样,我记住你的警号了。”杨冲锋说手握住警员的手慢慢往车外送,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车外的另两个人,见那个同伴还没有离开车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凑过来看。
“怎么了,下车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那警员见杨冲锋已经将车钥匙拔下来收了,知道这一招不灵,但人在华星镇里,吃这种的暗亏,却说不出口。要不今后在系统里就会被传为笑话,但心里却知道自己吃亏,非要扳回不可。
杨冲锋放开了他,那人退开半步让杨冲锋在车里无法抓住他,却对另外的人打了个眼色。那人明白,知道警员没有拿下车主的钥匙。他们收到指令,说有柳河县的车从华星镇经过,上面有人要好好为难下车主。这样的事交警里不是没有做过,扣车罚款,都是很熟悉的业务。罚得钱,自己可以分成,业绩上也可以记一笔。这次更是为上面的意思来的,这样的机会哪里去找?
另一个人走过来,说,“下车下车,我们要检查车里,先打开后备箱看看。”
杨冲锋知道麻烦来了,却不能就这样冲过去。也不是冲不过,自己作为一个副县长,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他们故意找麻烦,很明显是为昨天的事。这样也好,看他们能够玩到哪一种程度,也看看是张翔宇的意思,还是下面谁在作怪。
不冲动,但也不能让对方对人身进行攻击。杨冲锋有些担心地看着赵莹,她也知道是遇上了麻烦,和杨冲锋对一眼,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她知道杨冲锋能够一个电话就解决大蓝县所有的事情,却也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心里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大白天谁还敢乱来不成?
下车绕到后面开了后备箱,里面有一些水瓶,装着茶树村小溪里的脏水,杨冲锋打算拿到省城里去化验。今后在两县商谈中更多一份材料,就带着没有丢。
一个警员拿出一瓶来,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们怀疑你们非法运送违禁品。”不知道什么时候交警变成了刑侦缉私了,杨冲锋心里亮堂,说,“这是我们从茶树村村边的小溪里灌装的溪水。”
“溪水?你当我们好骗啊,走,到镇里去等后我们检查结果,我们也要将致力的情况向领导汇报。”那人说着,就有两个警员过来,对他形成一种夹击之势,而另一个却开了车门要将杨冲锋的车开走。
“你上来做什么,滚。”赵莹可没有好话说,对那准备上车的警员吼道。声音娇美,说的是京片子,那警员也不很在意,可见到赵莹那精美至极的脸,一下子就惊呆了。杨冲锋怕赵莹出手打人,忙说,“赵莹,就让他们开车走,不会有什么事的。”
站在杨冲锋身边的警员见他配合,也就不动手,上面只说要为难这人,车主肯配合他们也不会太动粗,知道有些事还是要留一线的。
拥着杨冲锋走往华星镇镇政府里,里面有一个交管站,是因为华星镇里外面的来车多,设立这样一个站,可以弄到不少的收益。拉矿的车,每一车只要捞取几百元,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利益。
车停在镇政府院子里,交管站的警员见杨冲锋一直都配合着,也就不怎么在意,心里在想着要怎么样好好罚上一笔。这些人进来院子,就有警员到镇里办公室去汇报,要找到人已经找到,外面特征都吻合。
华星镇的书记和镇长都在,知道今天会有什么事情,领导要找这人的麻烦,而他们也对柳河县来大蓝县找麻烦的是特别反感。茶树村就那些人家,住深山里有什么好?抓住污染不放,还不就是眼红华星镇发财了?
才不会相信有人真为了那些脏水跳出来闹事,柳河县穷,就用这样的办法来缓解县里对七里乡的财政拨款,这样的用意谁看不出来?杨冲锋在大蓝县县委办里耍威风的事,王主任虽压着,但华星镇的主要领导却知道了,县委是在为他们受委屈啊。
这回要讨回这公道来,让那小子的狂妄付出代价,让他后悔一辈子。镇长听警员汇报后,虎地站起来,却见书记稳坐着不动,心里就有些不自然。听书记说,“你先去问问,在镇里不能乱来,要控制好分寸。我注意着不要不让消息外传,村民们可不知道什么是分寸。”
镇长走出办公室,心里一冷,知道书记想出什么样的招了。群众村民,怎么会知道镇里扣住柳河县的车?书记就是华星镇的本土人,村子大家族大,在县里除了书记张翔宇外,谁能够降伏住他?
镇长虽说是县城里的人,却没有书记有魄力,平时只要顺着书记的思路办事,他也会讲那点情义,不会为难帮他办事的人。到楼下办公室,镇长知道今天要扮恶人,不过在镇政府里底气很足,是自己地盘。华星镇在全县都排在前列,在县里都会受到其他乡镇干部的吹捧,很有面子,已经习惯那种众人中心的滋味。
进办公室里,镇长见办公室里一男一女,非常年轻,男子高大帅气沉稳着,脸上的微笑没有因为被扣留进镇政府里而改变,像招牌似的,也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印象。女子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让人不敢直视。脸上的冷冽,使得人都不敢兴起侵犯的念头。
看着两个人,镇长没有说话,得找一些占据道理的话来说,对方虽然只是两个人,却给办公室里的人都感觉到一种压力。办公桌上放着几瓶东西,很浓很脏。不知道是什么,却听那男子说,“这几瓶水,给你们解释过,是从茶树村那小溪里灌装的。昨天给你们县委张翔宇书记看过,放在车里没有记起来扔掉。情况就这样,要不打电话问你们张书记,他可以证实这事。”
杨冲锋说着,不快不慢,现在就算怎么急,那也没有用。看谁的耐性好而已,相信这里的人也不会太过份。
“吆喝,用我们书记压人啊,你说你是柳河县政府的,就算是那你装着水到大蓝县来什么用意?是不是想鼓动茶树村的人再来冲击华星镇?要不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警员说。其他的人说到茶树村时,情绪就更强了。
“到大蓝县来有什么目的,你可以打电话问你们县委书记,要不我打?”杨冲锋说着将电话拿出来。
“书记很忙,我们哪会去打搅领导耽误领导工作。就算你是到大蓝县来办公的,那又怎么样,书记会看你这几瓶水?你不会给书记看过后,再另装其他东西啊。我告诉你,最近就有不法分子,想潜入华星镇来贩卖毒品,我看这些东西就很可疑,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自然起哄起来,找到这么有利的说辞,肯定要大加利用。“我们将这些交到怀市去化验,如果不是毒品,你们自然无罪,倒是会放你们走。今天就要委屈两位了。”
镇长见那些交管站的人已经将两人留下来,心里好笑,这些人别的不行,找人麻烦那还精熟麻利?简直称得上是专业了。就不作声,看对方怎么应对。
“是不是在华星镇里就没有人身自由了?我看你们不知道什么叫法律。”赵莹说,她见对方用这样的办法要留难两人,就忍不住。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正因为要**律、讲证据,才会把这些东西交到怀市去化验,有证据说明你们无罪,那就是无罪。要不怎么证明你们是无罪的?不要狡辩了。”那人说却没有看向赵莹,而是看向杨冲锋。
这时从外面疾步走进一个人来,还没有进门就吼,“谁是柳河县来的,***老子正要找他呢,在哪里。”说着冲了进来。来人浓眉方脸,额头一道伤疤,满脸杀气地冲进来。身上也穿着交管站的制服,其他人见了都忙着让开。
办公室不算小,但人多了后也就有些挤,那人分开众人直接面对着杨冲锋,吼道,“你就是柳河县来的?在华星镇违规开车?老子叫你有来无回,让教你后悔不该来华星镇。”
杨冲锋面色不变,脸上的笑容也不变。那人见杨冲锋不搭理他,这时看见了赵莹,眼睛顿时就发直了。说“这娘们真够味,要是给玩玩什么罪我都帮你扛了。”
说着也没有看杨冲锋,那人身材和杨冲锋差不多高大,却要比杨冲锋更显得强壮些。这时盯着赵莹的脸和胸往前走一步,伸手就准备去拉赵莹。杨冲锋一手挡住,说“你做什么都要记住身上穿着的制服。”
“吆,还要仗义是不是?这娘们是你老婆?就算是你老婆,今天也要共产一下……”
“找死!”赵莹哪容得这些,狠狠地飞起一脚向那人的裆部踢去。两人的位置相隔远离点,这一脚踢得虽然快,却没有踢中要害,却也让那人咧嘴呲牙。
“吆,很辣啊,我喜欢。还不快动手?柳河县的人到华星镇政府里行凶了,你们还站着看啊,给我将那男的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这娇美的娘们就由我来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赵莹见那冲进来的男人污言秽语,先踢一脚没有踢中要害,将那人的凶性激发出来,心中也不胆怯,随即再一脚踢至。谁知那人这次有了准备,勾手要抓赵莹的腿。赵莹学过练过,也有一些动手经验,虽不像那男子凶猛力沉,打架多了,实战经验丰富,却也不会让他给抓住脚。
其他人没有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原以为只要将两人扣住两三天就好,谁知道华星镇的交管站站长,进门后就出现这样的状况。交管站站长在警员们心中那是恐怖的存在,之前,华星镇天天堵车,简直就没有办法疏通,给华星镇运矿和管理极不方便,也给华星镇的领导和干部带来不便。镇书记就启用了现在这个站长,他到任后,带着人往街上走,谁堵车就将那车砸个稀烂,砸了几辆车后,再也没有人敢违章开车了。
站长就是书记的一个远房本家,在华星镇里是闻名的泼皮无赖,坏事做过不少,公安局里更是熟客,镇书记却用他来维持华星镇的交通,半个月内就再没有堵车现象。站长也因此而自得,在华星镇里没有人敢拂逆他的意思。之后,他在华星镇就如同疯狗一般,肆意妄为,也没有人敢和他对抗。原先只是民间一霸,还是黑的,如今却是官民恶霸,黑白两道都吃。
其他的人都不敢违抗,站长招呼揍人,镇长便一下子从门边就闪走了。这样的场面他也控制不住,站长只听书记一个的。镇长想到楼上去,将书记请下来,免得真打出人命来,今后也是麻烦,毕竟知道对方是柳河县县政府的干部。
要是没有赵莹这个因素,杨冲锋或许被揍一顿也就是了。赵莹太美,站长那种山大王的心态,除非书记在这里喝呼,要不然非要将赵莹强干不可。这时两边动手,杨冲锋也失去了控制,场面一乱,想要再平静下来,已经不可能了。
那站长避过赵莹飞踢,顺势想抓住赵莹的腿,赵莹回身之际他已经乘机切进赵莹身边,伸手就要将赵莹抱住。赵莹虽然练过,也有些战力,但对站长相抗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面前这人,和黑牛、大块有得一拼。赵莹见他已经切近,心神大乱,完全没有了招架能力,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惊慌之际,却见那人的手被另一只手擒住,往后扭着。赵莹见状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在小腹上,赵莹穿的是高跟尖头皮鞋。痛得那站长嗷的一声,浑身用力奋起和杨冲锋抗争,要摆脱杨冲锋的控制。口里喊道“你们是不是死人?还不快给我往死里打。谁打倒这男人老子奖一万、不十万,抓住那女人五万。”
站长虽被杨冲锋控制着,但这时凶性大发,毫不顾虑,将他那种拼死冲杀的恶性彻底激发出来。经他这一喊,那些警员知道这时要不拼命,今后就不能再在华星镇呆了,站长讲义气却更记仇,睚眦必报。也就全力扑来过来,杨冲锋听出办公室外也响起了嘈杂声,知道今天不可能再善了。
当下对站长腿弯里踹一脚,将他踢倒。赵莹对他恨极上来对着踢了一脚,对准他的手一脚踩去,立时有手指断裂声。杨冲锋已经无暇顾及,在赵莹身边窜跳,将扑过来的人一一放倒,没有下狠手,却将这些人的手脚弄得脱臼,失去了反抗之力。
外面的人还没有冲进办公室里来,但外面的人不少,这时就算出去也不会顺利。站长手指被赵莹踩断,却更加凶暴。杨冲锋将办公室里的人都放倒了,一手揪住交管站站长拖着往外冲,见大院里有二三十人冲过来,也没有拿东西,听站长厉声叫喊吼骂声,各自找称手的东西要来搏命。
赵莹这时知道今天惹出大事了,跟在杨冲锋身后,脸色惨白。神情还算镇定,对靠近的人毫不顾忌地找要害处出手。杨冲锋挟着那站长走几步,就被冲进镇政府的人围住。当下将随身带的军刀拿在手里,吼道,“都散开,要不就杀了他。”说着用手指站长后颈一斩,他那嘶叫喊声就停下来。
那些人见杨冲锋出手狠辣,也怕他再伤到站长,就让开一条路来。杨冲锋开了车门,让赵莹先上。发动了车,将站长一脚踹开,车疯狂地向外开走。
街外还没有一点乱象,杨冲锋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开车追来,在公路上,倒不会有太大问题。进到柳河县境内,他们就算敢追,也不可能追到县城去。从华星镇到茶树村只是二十几里路远,开车狂飙,也就十多分钟。
街上正到下班时刻,人不少,车速起不来,一路按着笛鸣叫快速向华星镇外冲去。从镇政府往柳河县那边走,街道也就两三千米,但没有速度要冲过去还是要一些时间的。杨冲锋看着两边见飞车来时惊慌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能再加速了,好在没有见什么动静。
也知道镇政府那些人不会就这样算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安排在哪里。那个站长冲进办公室前显然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才进来后就发难的,估计要不是赵莹太漂亮,没有引起站长的兽欲,他们肯定也会动手打人。那时就不知道要挨过去,还是要回击。杨冲锋知道,自己不可能任由对方殴打而不回手,肯定会先打倒对方再说。这样一想,心里也安稳多了,只是前面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带着赵莹,她练过身手总比带着阙丹莹要便于逃出去。这一点距离,杨冲锋还是有把握的。
等杨冲锋的车冲出华星镇镇政府大门是,镇政府大院里二十多人加上之前的那些人,还有镇政府里办公的人都往外看。站长已经暴跳起来,手指虽被踩断,但受伤了的凶兽更凶残,那种残忍对别人对自己都一样。狂喊着,“站这里干什么,还不给老子追。抓住那娘们,老子非要让一百个人轮死她。”“快打电话,让那边的人拦车,一定要将车截下来,截住了死伤不论。”
镇长刚到楼上,准备进书记办公室,就听到下面情形不对,知道要糟,还以为站长已经对那女人施暴。但骂声却是站长的声音传来,更弄不清情形,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书记办公室里。
书记正在打电话,看脸色正眉飞色舞镇长知道他一定是在和哪一个女人说电话了。心里虽知道会让书记不满,但现在情况不妙,弄不好就要伤了人命。工作中为了自身的利益,对别人进行刁难,打排球、踢足球镇长都认为很正常,将柳河县那两个人扣留三天,让对方阵脚大乱,就是很不错的主意,况且还找到足够的理由将人留下来。但强干、打人这些事都是违法的,也很难善了的,也就站长这样的人才做得无所顾忌。
“书记,下面闹大了。”镇长说得有些急促,上楼走得有些快,气还喘不匀。
“慌乱什么。”书记对镇长闯进门来有些不满,将电话挂了,看着镇长。办公室外有声音传出来,正听见站长被杨冲锋控制住时那竭力嘶喊,随后就听到杨冲锋的吼声。书记知道下面情况出乎他的意料,原以为柳河县就过来两个人,到华星镇了还不由着他们捏拿?何况还是一男一女,有站长出面,只要不弄死人,最多今后给他们赔一点钱,镇里什么没有,就有钱,何况这钱还不是自家的,怎么花不是花?
这时听到声音不对,也不问镇长发生什么事,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外走廊上往下看,正看见杨冲锋挟持着站长往车上去,赵莹的脸看不到,但她整体给书记的感观太强烈了,这样的女人不能亲一亲,真是太遗憾了。
“一帮没用的东西。”书记说,镇长就在书记身边,听了忍不住一哆嗦,这话是不是说给他听的?谁也没有想到,华星镇三十来人,居然被柳河县的一男一女给逃离了,看情形还伤了些人,要是传出去,当真丢脸大了。
看着杨冲锋开车冲出镇政府大门,书记脸上阴冷地一笑,摸出电话打过去,“柳河县有一部车冲过来了,在镇政府里伤了人,务必要将他们截下来。”
“书记。”镇长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他知道真将人截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之前就有一个老板,对站长在街上砸车表示不服,和站长对抗起来,后来那人给打成全瘫,连家里的人到华星镇来说理,都是见人就打。镇政府当然不出面,都是华星镇的人做的,县里也到过问,却因村镇里的人群殴,罚了些款就不了了之。
“我知道在做什么,华星镇有华星镇的威严,我们都不站起来维护我们的工作人员,今后还指望谁肯帮我们做事?谁还会卖命?”书记威严地对镇长说。“出不了什么事的,有什么事我是一把手,我来担当。”
书记说着见站长虽然受伤,但凶威不减,也就由得他们去闹,自己回办公室里。
镇长不知道要跟着,还是下去,正犹豫时,听书记说,“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受伤,有人受伤就将情况记录好,今后用得上。记录了,让伤了的人到医院里治,不要让他们受苦。”
镇长听了,忙下楼而去。今天这事,今后肯定会闹出纠纷来,先做好材料记录,就可以占据柳河县人先伤人,之后引起镇里村民不满,才引发这样的冲突,至于后来能不能控制住,谁也说不清了。想到书记已经将今后的事都安排妥当了,镇长也就放心做好自己的本分。
到楼下,办公室里的那些人还在,但都伤了。有一两个人正在扶他们,只是手足脱臼虽说不伤重,但时间久了,也会引起后遗症。动弹都困难,镇长见了,心里打鼓,想到先前是自己见机得快,要是还留在办公室里,也是他们中的一个了。
柳河县那人也当真凶恶,一个人居然能将这么多人放倒,还逃出镇政府去。叫出一个秘书来,让他给受伤的人做记录,就给镇医院打电话,让医生到镇里来处理这些伤者。
书记对外面怎么闹没放在心上,只是在想着要不要给县里汇报。柳河县的人他早就恨得牙痒痒的,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能够狠狠地教训下他们,心里是很愿意的。也知道他那个本家站长做事没有分寸,但这事不借机给柳河县一分颜色看,他们就会纠缠在污水问题上。
还是等事情了结了,再给县里汇报,就推说自己到矿里看情况了,镇长还会将自己在镇政府里的事说出去?量他也不敢。想到这里,心情就轻松不少,打电话叫镇里的一个女干部到办公室里来,那女人很快就进来了,两人很直接,在办公室里弄起来。直到两人弄得兴浓,书记的心情才完全好起来。
眼看就出华星镇街道,杨冲锋见车后有不少摩托车在追着,前面没有什么动静,杨冲锋心里反而更加沉起来。前面一定会有布置,绝不会这样轻松就逃离华星镇的。华星镇和茶树村经过上次冲突后,两边都紧张着,会不会在卡哨那里等着他?
到那里时,里茶树村也就两三华里的路程,开车很快就能够到茶树村。车出了华星镇,往前就进入矿区,离柳河县界还有十几里路远。出华星镇后,就进入山区。赵莹见后面的摩托紧追不舍,说“要不要打电话求援?”
杨冲锋知道,就算打电话,那也得打到柳河县去,还能将县公安局的人都调过来对干?职业武校那帮人战力更强,但也不是用在这里。他可不想让职业武校卷入这样的事,而完全将力量暴露出来。冲回柳河县,就算再大的困难杨冲锋都不觉得这些人能够拦住脚步,面对一群乱糟糟的人,还躲不过他们的追逐,那自己受到的训练不成了笑话?
难度最大的就是不能伤人,也不能让自己太引起关注,所以在镇政府里,才没有将院子里的人都放倒。不过,看得出镇政府里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在华星镇做下多少恶事来。
“你给县里打电话吧。”杨冲锋开着车,出了大街后车速提高不少,公路两边依然有一些住户,只是稀落,也偶尔有行人。车速还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不仅是有人走,更有拉矿的重车迎面经过。路面不宽,而去由于重车多,路面损毁也很严重。车开着颠簸的厉害,赵莹手抓紧着车扶手,掏出电话来拨打,却没有什么反应。
打了两遍,才注意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点信号,可能要到山顶才会有信号。赵莹气得对车前板就是一脚,倒是没有将手机丢掉。
“冷静些。”杨冲锋说,“相信不会有什么事的。”赵莹就算相信杨冲锋,也知道哪会没有事?对方要是在前面有准备,自己的车能不能冲过去就是两说了,要是冲不过去,会这么样?在镇政府办公室里,那个凶恶的男人对自己那种侵犯欲,她已经感觉到赤果果的意思。他们要是不反抗,可以肯定,那男人会在办公室里当着众人就把她强干了。这样的事要是真发生,就算自己今后将他杀了,剁成肉泥都不能将自己心里的污染清除掉。现在想想,都万分恶心。
也知道对方如果将自己两人截下来,抓住了,自己的结局会怎么样已经很明显。这时,也感受到杨冲锋完全是因为她才弄成这样的,想着他对自己的安慰,心里也很是滋味。本想对他说一声感谢,却总无法说出口。
车到离华星镇三里处,那里是华星镇三个厂之一,华星镇回收炼制加工厂。厂门外站着不少的人,手里都拿着木棍、钢筋、锤、铲等武器,有三五个人正从厂里搬出办公桌、凳摆放在公路上,想来是要将公路堵住。杨冲锋见了,按响鸣笛,加了车速冲撞过去。公路上,三四张办公桌被冲倒后没有能够挡住,有一个人在车冲过人群时,将手中的铁锤朝车直接砸过去。
铁锤没有砸中杨冲锋的那扇车窗,却砸中了后门的车窗,车玻璃受不住这样重力,立时碎烂铁锤砸进车里。车冲过人群时,不少的人也都将手里的武器,投掷向杨冲锋的车,到没有什么威胁。
冲过一关后,杨冲锋才知道对方的决心有多大,想着后面还有两关,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的花样。这次来得快,对方还没有将公路堵死,下一关只怕车难以冲过。后车窗已经被砸烂了,那铁锤砸中后排椅子上,车开得快,有污浊的空气往车里灌。赵莹在过关时已经有些怕了,平时也见过打架,砸人,却没有遇上这种冲不出来后果就不堪设想的情况。
真要被捉住,自己就先死了吧,免得让人污了自己的身子。对其他人怎么乱姓关系赵莹都不会觉得什么,只是对那种人与人的不贞很惧怕,执意地追求那种纯洁而不可得,继而演变成要是有男人触摸到她,都会感觉到很污浊。纵使时候中的一些偶然相碰,明知道是无意,她也会反反复复地洗刷碰触过的地方。
可以算得出来,赵莹从懂得男女之别后,都没有给男人碰过十次,包括手与手的碰触。这里面就有她自己主动和杨冲锋相碰的两次,那两次她自己回想都觉得绝不可能做到事,居然做出来了。大哥赵勇轩偶尔会拍她,也会陪她跳舞,着却不算。
要是真被人先给奸污了,赵莹真是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事。宁愿死,也受不了那种污浊。“把你的刀给我。”赵莹对杨冲锋说,有刀在手,即可杀几个人解恨又可在最后关头自杀。
“想杀人还是自杀?自杀是没有用的,死了相信他们都会奸尸泄愤。”杨冲锋很准确地把握住赵莹的心里,对京城这些子弟的心态,杨冲锋接触过不少人,自然摸清他们的思维。赵莹看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杨冲锋的刀是不会给出去的,真到关键时刻,有那刀才会保住生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在这样情况下就消失了,这时也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密切留意着车外的情况。
车后的摩托已经不见,这里的公路开不出十米就会拐弯,根本就不能预知前面公路会转向哪一个方向。对方也肯定不会预先在这些地方设下伏击,之前一定认为自己只有两人还不都由着他们来?到这时,已经明确知道华星镇这边先就有预谋,也有一定的布置。要不从镇政府开车冲到炼制加工厂前,也不会聚集这么多人,还都拿来武器。
前面山势开阔了些,杨冲锋知道已经到公路边的第二个厂,旺宝冶炼厂。这个厂是一个商家到华星镇来投资办的,据已有资料显示,这家厂的背景会更复杂,上次和茶树村的冲突中,他们的人更凶横,雇佣着华星镇的一些社会闲杂人员做打手,估计这一关是很难直接撞过去的。
好在后面追来的人还远,就有一个缓解的时间。
“赵莹,到前面不要乱动,要听我指挥。”杨冲锋说,最怕的就是赵莹乱来,要将对手击败又要随时注意她,那就真糟了。
“干嘛要听你的,我不用你管。”赵莹自然听出杨冲锋的话里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要人保护了?当然,今天客观上他是为自己,但我有没有要你这么做,不领情。
“我也不一定保得住你,随你自己吧。”杨冲锋故意刺激她一句,要她们不想这不是斗气的时候。
转过弯,就见前面密密麻麻站着几十个人,都拿着武器,地势稍微开阔些,只要过去一百二十米,就进入丛山密林里。冲过厂大门地带,到另一端就不怕追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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