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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什么帖子?”曲洛红袖一扬,伸手捏住了南宫小喵的小下巴,笑的风流入骨。
黑泗冷冷的看着他,侧身把小人儿挡在背后。
曲洛吆了一声:“阿泗,你还真成了这小娃的小仆人了?先前我还听宫里的人说是你多了个弟弟,不会就是他吧?”
黑泗一脸的面无表情,也没搭理曲洛,扭过头去,替小人儿擦着下巴,严肃叮嘱:“以后看到洛哥离远点,他男女不忌。”
“喔,好!”南宫小喵乖巧的点着小脑袋:“原来他这么无耻的喵?”
黑泗风轻云淡的嗯了一声:“他一向如此。”
曲洛:……
他们这是把他当成空气了吗!!!
“咳咳!”南宫小喵重重的咳了两声,一只小手背在身后,小腰杆挺的笔直,学着黑家少主练武的姿势,把帖子递给了北冥洵。
北冥洵温雅的子眸在看到帖子上的字迹时,有一瞬的吃惊:“招夫?”
“什么招夫?”曲洛顺手将帖子拿过来,顿时一愣,继而坏坏的笑了起来:“这事儿必须得通知七殿下,他的宝贝师妹都要招夫了,他总该有点表示……”
“七殿下已经知道了。”黑泗不冷不淡的打断他的幻想。
曲洛皱眉:“他同意?”
“不清楚。”黑泗摇头。
北冥洵却笑了,眼底跳动的着光亮:“那天,我会准时到。”
“嗯嗯嗯!”南宫小喵兴高采烈的摇晃着脑袋,伸手把黑泗拉到一旁,小小声的说:“凭借我多年纵横情场的经验来看,这个三殿下好像很喜欢我娘亲。”
黑泗嘴角抽搐了两下:你才几岁,就纵横情场……
两个小人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悄悄话,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明显天气不怎么样,连个月亮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除了灯笼照的到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铁锈斑斑的木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偶尔有一只野猫从墙上串出来,但马上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的空间。
任凭谁都想不到,在香火鼎盛的南宫苑会有这样一座别院。
那院子里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血红的长袍穿在身上,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游荡的鬼魂。
她的头发披散着,长长黑黑,指甲里塞满了泥,怀里好像是抱着一个婴儿。
可当月光照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婴儿,而是一只死了的夜猫!
女人却浑然不觉,薄唇上带着笑,手臂来回的摇晃着,嘴里轻轻的哼唱:“三更半夜躲猫猫,快点藏好,小心被鬼发现喔,小心被鬼发现喔……”
那是一个尖锐得犹如野猫在叫般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十分不舒服。
“唱唱唱!每天晚上除了唱这首儿歌她就不会做别的事了!”南宫蕊儿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木桌上,如果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可自从听说七殿下当众吻了南宫白夜,她整个人都快被气爆炸了!
那个小贱人到底是用什么手段,竟然,竟然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在大街上吻了她?
他明明最厌恶女人了。
她比谁都清楚,他的高贵……
可恨,简直是可恨到了极点!
南宫蕊儿紧紧的攥着双手,指尖揪着的帕子已经被她捏的变形了。
伺候的丫鬟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收拾着满地的残骸。
南宫蕊儿看着碍眼,干脆抬起腿来,一脚将人踹到门外:“笨手笨脚的奴才!”
嘭!
丫鬟的头磕在了门阶上,流了一额头的血。
南宫蕊儿越看越来气:“你给本小姐过来!”
丫鬟满脸的苍白,她伸手捂住自己的伤,依言走了过去。
南宫蕊儿冷冷的笑了起来,举起油灯来,将那滚烫的油一点一点的滴在了那丫鬟的手背上。
“啊!”锥心的疼几乎让丫鬟当场昏死了过去。
南宫蕊儿却没有放过她,手指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腕:“我一直都在好奇七妹手臂上到底长的是什么东西,搞得她现在又疯又傻,要是知道的话,我也将那法子用在南宫白夜身上,看她还如何猖狂!”
“是!”丫鬟咬唇应着,双腿发软的跪在了地上,疼的冷汗直流。
南宫蕊儿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一双美目转了转:“走,我们去看看我那个疯了的妹妹,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对她骄纵,让她给南宫苑丢了不少脸面,如今想必母亲也不愿在看到她了,就让她临死前为我南宫苑做最后一点牺牲吧,呵呵……”
“四小姐,奴婢不明白。”丫鬟垂着的双眸里充满了恐慌:“七小姐虽然不像之前那般聪慧,但是身子还好好的,怎……”
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南宫蕊儿一道无情的眸光望过来,看的她全身发寒。
南宫蕊儿轻轻的抚摸着手中上好的貂皮裘毛,微微眯起的美目里散发出淡淡的恶毒:“七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说到底也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帮一帮她,让她能够亲自报仇……”
后面的那几个字她说的很慢很慢,慢的让丫鬟心中一颤,她惶惶不安的想……这个女人,她又要做什么?
啪嚓!
树上的积雪从枝叶上坠下来,打在地上。
月光洒落,残垣坍塌,蔷薇花海瑰丽而破败。
在这片花海中便是京城最神秘的地方。
一个巨大如同迷宫的诡异城堡屹立在雾霭弥漫中,道路上缓缓响起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咯咯、咯咯”节奏分明。
慢慢的,一辆华贵的漆黑马车从迷雾中驶来,这奢华的马车上没有车夫,那匹与马车同色的马一双眼睛鲜红如血,锐利如电。
如此强烈的绝望惨烈气息,从北冥连城周身不自主的飘散着,泼墨般的长发即使在寂静的黑夜,也掩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邪恶。
他单手撑着下巴,眼底布着深深的嘲讽,绝对的优雅矜贵,让深藏在四周的血族都为止战栗着迷。
可明显的,今天的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他以为,那个小痞子即便说过不喜欢他。
但与她最亲近的人肯定也是自己。
没有想到她竟会讨厌他。
那感觉,就像你信心十足地抬高了腿上台阶儿,结果前头却是一片平地。
啪嚓一下就摔了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