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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二百五打哈欠,翟礼让这家伙口气不小啊!
有人撑腰王自满可以理解,当然是李松林了,给翟礼让保驾的是谁?就翟礼让那个德行样,市政府还能给他配个保镖?
王自满一头雾水从翟礼让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刚转过弯,蓦然发现下面那个穿着建筑公司工作服的,好像是彭立新。
距离比较远,看到的又只是背影,王自满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彭立新,便抱着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的心理喊了一声:“立新,立新,立新老婊。”
那个穿工作服的回过头来,果然是彭立新。
王自满一溜烟似的朝彭立新跑了过去。
王自满和彭立新是老相识了,彭立新被提拔为刑警队副大队长的时候,是王自满去公安局做的组织考核。
公安局各个岗位的行政级别,一般都比其他机关的行政级别高半级,公安局局长和政委一般都是副处级,副局长是正科级,像刑警队,大队长和指导员可以套在副科级上,彭立新是副大队长,在其他机关里只是个副股级,要想套到副科级上,难度有点大。
王自满对彭立新一番考察之后,居然顺顺当当的给彭立新弄了个副科级。
从此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就近了,东拉西扯的,居然攀上了老婊亲,王自满的奶奶和彭立新的姥姥是叔伯姐妹。
老婊老婊,越喝越恼,你喝半斤不醉,我喝八两不倒。
平时呢,只要一见面,二话不说,挽着脖子先往酒馆里走。
可今天王自满却没有那个心情,他见到彭立新的第一眼,就立即把彭立新在西城工业园区的露面与翟礼让刚才说的话联系在了一起。
靠!不会吧?市政府能花这么大血本?把一个刑警队副大队长都调来保护翟礼让了?
看刚才翟礼让那个小人得志的模样,没准还真是这样,如果彭立新真的是来保护翟礼让的,以后翟礼让这家伙就不仅仅是操蛋了,是操的脑门子上起大包了。
想到这里,王自满奔跑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跑到彭立新跟前,王自满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老婊,我刚才喊你没听见吗?你就不能回头迎上几步?你看看,把我跑了一肚子蝎虎儿崽。”
彭立新死死地盯着王自满的胸脯,王自满已经停下来好大一会了,那两坨子肉还在甩呢。
彭立新一本正经地说:“老婊,给你个非常诚恳的建议,赶快把嫂子的护奶器弄一个兜上吧,你跑一步,他大奶奶就要跟着颠簸几十下,你不让他消停,他也不会让你消停。”
王自满看看自己的前胸,苦笑着说:“你说这些贱肉,怎么全往肚子上和胸口上跑,跑屁股蛋子上也比跑这里强吧。”
彭立新拍拍王自满的屁股,笑着说:“你要是再长个大肥腚,跟嫂子一起走路保准没有人说你们是两口子,准以为是姐妹。”
寒暄了几句,王自满进入了正题:“老婊,你可是很少到园区来啊,怎么着,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
彭立新说:“毛!说是翟礼让那家伙被人恐吓了,要我们来保驾呢,我看这里风平浪静的,哪有恶人啊!”
王自满朝管委会办公楼的方向看了看,小声对彭立新说道:“这里面有些事你不清楚,走,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聊聊。”
王自满领着彭立新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快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又站住了。
“不行,不能到我办公室里谈,翟礼让的办公室和我的办公室紧挨着,这家伙一身的坏毛病,知道你到我办公室里去,一准会趴在门缝里听墙根,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
天还早,离吃中午饭还得仨小时呢,附近又没有诸如洗脚喝茶的服务场所,两个人只好沿着公路走了一段,然后拐到了一条小路上。
小路两旁密密麻麻的种植着窜天杨,把狭窄的小路遮盖的严严实实,小风轻轻地吹着,感觉非常凉爽。
彭立新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香烟,递给王自满一支,王自满平时一般是不抽烟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实在是没有别的事可做,只得点燃了抽了起来。
抽着烟,王自满开始跟彭立新说闲话。
“老婊,你们刑警队是不是没事干了啊?就翟礼让那小子,值当你一个刑警队大队长来给他当保镖吗?”
彭立新说:“不单单是我呢,这次来了三十个警察呢,刑警队的人差不多来了一大半。”
王自满瞪着眼大叫:“靠!翟礼让这么牛B啊!老婊,干脆以后你们刑警队归翟礼让管算了,工资也让他给你们发。”
彭立新从王自满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翟礼让的不满情绪,便说道:“保护翟礼让只是一个由头,我听连剑锋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主要是让我们来负责工业园区的治安,听说这里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实际上很不太平,老婊,我正准备问你呢,到底是谁在这里作妖呢?”
王自满撇着嘴说:“还能有谁,霍海那个祸害呗。”
“谁?”彭立新好像有些没听清楚,盯着王自满问了一句。
“霍发全家里的公子哥霍海,另外还有李松林的外甥冀世强。”
彭立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霍海这杂碎最近怎么销声匿迹了呢,原来拱到这儿来了。”
刚说到这儿,彭立新又有点犯迷糊了:“不对啊,霍海这家伙无论走到哪儿,那里绝对是鸡飞狗跳的,西城工业园区怎么这么安静啊,从建园区开始到现在,连一起案子都没有。原来霍海这小子每年不到看守所里来来回回走十趟八趟怕是不过不去这一年的,怎么滴,现在学乖了?”
王自满说:“狗改不了吃屎,驴改不了拉磨,像这种祸害,到哪儿都是惹事精,不过有冀世强那小子在旁边点拨着,他们把坏事做的更巧妙了而已。”
王自满详细地把霍海和冀世强在西城工业园区内以开公司的名义,对建筑公司实施敲诈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彭立新说了一遍。
彭立新明白了,原来是霍海和冀世强狼狈为奸啊,冀世强这个人彭立新也了解,也是个狗仗人势的坏东西,不过这家伙作恶的时候多少讲究点策略,让执法部门很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
从彭立新的话里,王自满了解到了这样一些信息,彭立新这次到西城工业园区来,一开始是李松林指示的,李松林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抓康赖孩的。
王自满想,这件事情肯定是翟礼让向李松林要求的,翟礼让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与康赖孩勾搭的事情?抓康赖孩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自己给揪出来?
王自满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自己在西城工业园区只不过是个副职,自打闫海宽离开钧都市后,就更加无依无靠了,李松林要想收拾他,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何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呢?
李松林和翟礼让的真正目标,应该是刘岩。
现在呢,彭立新来这里的目的又有了新的变化,连剑锋交待的是维护西城工业园区的治安,并且凡事要听从刘岩的指挥,这说明,刘岩已经涉及其中了。
刘岩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会不会是想对霍海和冀世强这些人动手?王自满不敢确定。
不过,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彭立新对霍海和冀世强动手,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让公安局派人来是翟礼让的主意,如果彭立新这次来,不但没有把康赖孩怎么样,反而把霍海和冀世强给拿下了,那翟礼让就该倒大霉了。
即便不会对霍海和冀世强采取什么措施,只要能危及到祸祸保安公司和世强公关公司的切身利益,那翟礼让这家伙在李松林和霍发全跟前还会有好吗?
甭说是再保护他了,恐怕会立马飞起一脚把他踹了。
太好了!
王自满想到这里,又对彭立新说道:“老婊,你来的挺是时候,我正好有一件事要求你呢。”
彭立新皱着眉头说:“甭跟我玩虚的,有什么事直接说。”
王自满告诉彭立新,他有一个远房亲戚,刚刚接了一个建铺面房的工程,霍海和冀世强硬逼着这个亲戚,非要让他按老规矩缴纳中介费。
这个亲戚本来不愿意来西城工业园区搞工程,他早就听说了冀世强和霍海这些人的阴招,到西城工业园区来干工程,弄的不好,还得把老本赔进去呢。
可这个铺面房,是他一个相交多年的老朋友的,亲戚实在没办法驳老朋友的面子。
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根本与冀世强和他的公关公司毫无瓜葛,再说了,朋友自己的私活,亲戚在预算上只能按成本计算,哪有钱去交中介费?
王自满希望彭立新能出面跟冀世强打个招呼,让他免了这笔中介费。
王自满说是让彭立新打招呼,实际上是希望彭立新跟冀世强和霍海干起来。
这件事,王自满曾经找过冀世强,当时霍海也在旁边,话说的非常难听,一点不给王自满面子。
王自满想,就凭霍海那种德行,一定不会看彭立新的脸色,他们肯定会闹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