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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狠点,不要给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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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现在院长不管事,你管事,那我们就算是找对人了。”

    龙千绝眼神一厉,突然出手,想要制服对方。谁知那红衣少年竟也一直堤防着,滑溜得像条泥鳅。

    龙千绝一招未能擒住,反掌继续捉袭。

    他的气息未见明显的波动,那冷寒的威压却无声地笼罩了下来。

    红衣少年脸色微变,急于逃脱,龙千绝岂能让他得逞?

    电光火石间,三招已毕。

    “放开我!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红衣少年始终还是没能逃脱。

    “说!换不换?”龙千绝扣着对方的命脉,微微使力。

    “不换!”红衣少年咬着牙,硬扛着,却是十分得执拗。

    “千绝,放了他吧!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龙又廷上前,忍不住出声道。

    龙千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听从了龙又廷的话,放开了对方,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带我们去见天龙学院的院长,我倒想看看,堂堂天龙学院的院长,是不是讲理之人?”

    “你们真的要见院长?”红衣少年目光微闪,莞尔一笑道,“好吧!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待会儿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可怪不得我。”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双手背负在了身后,优哉游哉地继续朝前走去。

    龙千绝与云溪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迟疑,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大家小心些,我总觉得这少年身上透着邪气。”战天翊提醒众人道。

    “放心!若比邪气,没有人比得上我家溪儿。”龙千绝自豪地轻握住了云溪的小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云溪脚下一个踉跄,太突然了,怎么突然扯到她的身上来了?邪气吗?她有那么邪气吗?人家很正派、很纯善的好不好?

    察觉到云溪可爱的反应,龙千绝抿嘴浅浅一笑,心情忽然间大好。

    红衣少年时不时地回头,偷瞄着身后的四人,一双闪动的大眼睛里狡黠和兴奋的光芒并存。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清凉的风,拂面而来。

    山路一转,入目处,胜似瑶池仙境。

    云溪四人停驻了脚步,举目观赏着此处的风景,豁然间心怀开阔,神清气朗。

    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两名中年男子谪仙而立,正对着一面玉璧,仰头处,赫然是一副棋盘,黑白棋子,星罗密布。这两人似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棋盘,化作了石人。

    红衣少年蹦跳着来到两人身边,举头看了看棋盘,眉头轻轻一皱,甩甩头,忍不住嘀咕:“都两天了,怎么一个棋子都没动?”

    他径自走到石桌旁,倒了两杯清茶,送到两人跟前:“师父、院长,你们先喝杯茶,歇息歇息。”

    没有人理会他。

    “你们这样不好!早晚会累倒的。”

    还是没人理会他。

    他无奈地叹气,最后只好亲自将茶水送到两人的唇边,将茶水强行给两人猛灌了进去。

    红衣少年踱步回到了云溪等人的跟前,摊摊手道:“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空来搭理你们。”

    战天翊绕过了他,举步走到两名中年男子跟前,对着左手边的男子,恭敬地拱手一拜:“晚辈战天翊,乃是万凰学院的学生,特来拜见百里院长。”

    这中年男子就是天龙学院的院长百里穆然?

    怎么看上去这么年轻?

    云溪诧异。

    “这院长的修为,恐怕早已入了传奇之境,远远超出了我等的理解范围。”龙千绝洞悉了她的疑问,凑近她耳边道。

    “没错!传闻天龙学院的院长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晋升到了玄皇境界,实力深不可测,随着他的境界不断提升,他的容颜也就停留在了某个阶段,所以才会看上去如此年轻。”龙又廷小声补充到。

    “原来如此,那他身边的男子又是谁?”云溪看这两人气度非凡,不似凡尘之人,忍不住产生了好奇心。

    龙又廷摇了摇头:“不认识,想必是哪位隐世的高人吧。”

    这边战天翊的问候,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气氛不免得有些尴尬。他又恭敬地拜了几拜,可惜依旧没有人理会他。

    战天翊转首,朝着云溪等人投去了无奈的目光,摊摊手,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了。

    “珍珑棋局?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珍珑棋局,居然能让两位隐世的高人如此痴迷?”

    龙千绝缓步上前,来到了玉璧下,他静静地观望着棋局,墨色的眼眸逐渐化了开去,整个人徐徐进入了同百里穆然二人同样的入定状态。

    云溪看着龙千绝的神色有些不对,走到他的身旁,推了他几下。

    “千绝?千绝?”

    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棋局莫非有问题?

    云溪拧眉,也顺着棋盘的方向望去,左看右看,不过是黑白分明的一副棋罢了,唯一特别的,就是这盘棋目前的走势是黑子与白子陷入了僵局中,针锋相对,谁也不比谁更高一筹。

    云溪对于棋道了解不深,只是略懂,所以并不入迷。

    “千绝?”她又轻唤了下龙千绝,发现他的眼神之中黑得可怕,眼眸深处有无数的漩涡在疯狂地激涌着,像是远古的古战场,在进行着一场旷日持久的撕拼。

    不止他的眼神如此,其余两人的眼神也是如出一辙。

    难怪他们对外界毫无反应,原来他们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正经历着外人无法想象的厮杀中。

    “怎么会这样?”云溪转头看向战天翊和龙又廷,他们二人也在观察着棋局,可是两人的眼神澄清明朗,并没有像三人一般沉迷其中。

    “大哥、九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绝看起来已经被棋局所迷,会不会出事?”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眉角,龙又廷蹙眉道:“珍珑棋局精妙深奥无比,听闻只有拥有棋缘之人,才有可能入局。一旦入了局,除非自我醒悟,破局而出,否则将走火入魔,终生痴痴呆呆,活在棋局之中。”

    “什么?!”云溪大惊,这消息如五雷轰顶,来得太过意外了。

    红衣少年轻笑了声:“你们不必这么担心!有我师父和百里前辈一起联手,一定能破局的!”

    云溪眸光一沉,忽地出手突袭,牢牢地掐住了红衣少年的脖子:“你是故意引我们来此的,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红衣少年反应不及,被她逮了个正着,红着脖子道:“你少诬赖人!又不是我要带你们来的,是你们非要逼着我带你们来这里,也不是我要让你们看棋局的,是你们自己要看的。现在出事了,就来怪我,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咳咳、咳咳……”

    “不怪你,还能怪谁?你若是早点痛快地答应了给我们调换气囊,能有后边那么多事吗?我告诉你,若是千绝有任何的意外,我要你给他偿命!”云溪盛怒,手中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了几分,少年的双脚逐渐离了地,脸色涨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龙又廷见状,忍不住上前劝阻:“云师妹,放了他吧!他未必就是有心的,这珍珑棋局本身就非同寻常,世上千人之中,也只有一人能有棋缘入局,他如何能想到千绝就是其中之一呢?”

    “咳咳,就是就是,咳咳,我又不是故意的!”红衣少年连连点头附和。

    云溪怒意未消,手上的劲道却是慢慢变小了,最后用力一推,将红衣少年给丢到了一边。

    红衣少年哎呦叫着,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委屈道:“这珍珑棋局是我师父历经千山万水,寻找了数十年,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此次前来天龙学院,就是为了与百里前辈一同参悟,一同突破他们多年的瓶颈来着。一旦他们参悟了珍珑棋局的奥妙之处,破局而出,他们三人的修为都可以大大增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别人想遇都遇不上呢。你们别老是把事情往坏处想,多想想好的一面,你们就该偷着乐了。”

    “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云溪冲着他狠瞪,心情无比烦躁。

    “干嘛那么凶?”红衣少年委屈地嘀咕道,待收到云溪横扫过来的冷眼威胁之后,他连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心想这几个人的修为怎么都这么高?他们真的是从排名最末的万凰学院来的吗?看来这大比武的实际排名,也不是那么可靠嘛?

    “云师妹,我看我们暂时也没有办法唤醒千绝了,只能等他跟院长他们一起破局而出了。”龙又廷肃然的神色道,眉宇间难掩担忧之色,珍珑棋局的确是好东西,可是却也十分危险,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是不是真的能破局而出,也有可能这一辈子都活在棋局当中了……

    “妹子,别急!你要相信妹夫的本事,他一定能破局而出的。”战天翊安慰道。

    云溪伸手,轻抚着龙千绝的脸庞,满目的忧色,早知道如此,他们就不来了。什么珍珑棋局,她一点儿都不稀罕,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一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他们三个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若是一直待在这里,万一有外敌来袭,岂不是很危险?”云溪再度厉目扫向了红衣少年,在他们来之前,这两人就一直是这样了,想必是有什么防范措施吧?

    “你放心啦!他们虽然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但一旦有外敌偷袭,不用他们自己动手,那珍珑棋局本身就会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攻击强行入侵者,所以他们三个比他们自己保护自己都还要安全。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拿剑刺一下他,看看究竟能不能伤到他?”红衣少年俏皮地眨眨眼,言语轻松道。

    云溪冷哼了声,狠瞪了他一眼,她若是真的要试,也是拿他的师父先下手。不过,她倒是信了他的话,试想两大高手想要破解珍珑棋局,必定是作好了周密的考虑,否则也不可能随随便便选一处无遮无拦的深山野林里边来破局了。

    “你叫什么名字?”云溪盯着红衣少年问道。

    “轩辕夙嘉。”红衣少年眼珠子灵动地转着,略带防备,“你想干什么?”

    “轩辕夙嘉,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能不能给我们调换气囊?”云溪加重语调道。

    轩辕夙嘉扁了扁小嘴,用力地甩头道:“所有的气囊都是按正好的数发放的,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而且每个气囊上边都刻有各个学院的字样,就算我从别的学院那里给你弄来气囊,你们也是没法用的。反正你们的身手都很不错,多三个人跟少三个人,有什么差别?”

    轩辕夙嘉无所谓地摊摊手。

    云溪深吸了几口气,目光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很好,这笔账她暂时记下了。

    “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地看牢他,他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拔光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毛!”

    暴戾的凶光,如猛虎一般煞人。

    轩辕夙嘉缩了缩脖子,小嘴砸吧着,只敢暗暗嘀咕。

    “凶什么凶嘛?”

    “你最好把我的话当回事!”云溪突然伸手,扼住了他的下巴,另一手将一粒药丸弹入了他的嘴里。

    她冷冷地勾唇:“记得每天午时按时来我这里领取解药,如果被我发现你没有好好地照看他,你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呕呕呕……”轩辕夙嘉吓得不轻,拿手使劲地抠自己的咽喉。

    “没用的,这毒药入口即化,就算你把胃水都抠出来了也没用。”云溪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冷声道,“年轻人,接受事实吧!”

    轩辕夙嘉气得跳了起来:“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给我彻底解毒?万一他们一年半载都没有能破局,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要在这里陪着他们?”

    “什么时候破局,什么时候给解毒,你就认命吧!”云溪冷哼了声,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了一件厚实的狐裘,温柔地披在了龙千绝的身上。

    山中的阴气较盛,容易风寒。

    踮起脚尖,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印下一吻,云溪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眼下还得解决比武的事宜,容不得耽搁了,希望千绝能尽快破局,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来。

    “九叔,麻烦你留在这里照看千绝,我对轩辕夙嘉不能完全放心。”

    “好,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龙又廷凝神看了看龙千绝,又看了看云溪,担忧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欣慰。行事果断、临危不乱,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是千绝。

    云溪再度深深地回顾一眼,转身,翩然离去。

    战天翊冲着龙又廷颔了颔首,紧跟上云溪的步伐,兄妹二人相继下了山。

    “呵呵,这下子你们又损失了两员大将,不知道接下来的比试会怎么样呢?”轩辕夙嘉笑呵呵地说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兴奋,哪里还有方才因为服了毒药之后的痛苦神色?

    “你就不怕她一个心情不好,就不给你解药了吗?”龙又廷温润地笑道,不跟他一般见识。

    轩辕夙嘉扁了扁小嘴,翻白眼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好不容易才把毒药的事给忘记了,你又提?”

    他倒是忘得够快!

    龙又廷低笑了声,道:“忘记了,不等于不存在,我这位云师妹的脾气可不好,你在她的面前,最好不要随意开玩笑,尤其是开她最在意的人的玩笑。”

    “好啦,知道啦!人家又没有恶意。”轩辕夙嘉拿手扇扇风,随意捡了个位子坐在了石桌旁,一派闲适的表情,随遇而安。

    凤眸微翘,龙又廷细细地打量着他,总觉得他哪里有些古怪,不过直觉上他并认为对方有什么恶意,所以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静静地入座,静静地等候着三人破局。

    从后山归来后,云溪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且不说报废的三个气囊没法用了,比赛队伍当中的主力又少了两名,这比武还怎么继续下去?

    “靠!逼老娘发飙!”

    饭桌上,云溪越想越气,突然摔碗怒骂。

    整张桌子上的碗碟齐齐震颤了下,满桌的人连忙端起自己的碗筷,拿惊恐的目光看着她,生怕她朝着他们发飙发泄,这一顿饭就没法吃了。

    “鲲鹏学院的人,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将你们搓扁捏圆!”

    一只可怜的馒头在她的手掌心里扭曲变形,直至最后化成了粉末。

    “娘亲,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小墨替你报仇去!”云小墨端着饭碗,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闪亮闪亮的。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云溪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大嫂,那鲲鹏学院的人实在太卑鄙了!居然对我们出阴招。既然他们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我们不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把他们的气囊给划破了,让他们没法全员出赛!”龙千辰端着饭碗,忿忿道。

    “嗯,我赞成!干这种事,我最喜欢了!”同样端饭碗的动作,白楚牧乐呵呵地附和道。他现在差不多都已经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家了,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们可是名门正派,怎么能做这么缺德的事?”云溪轻咳了声,正色道。

    “我大哥可是凌天宫的尊主,人称一代邪尊,跟什么名门正派压根就扯不上一点关系!依我看啊,我们不如假扮成厨子,在他们的饭菜里下药,让他们拉个死去活来,看他们明天还怎么上场比武。”龙千辰忽地立起了身,顺手将白楚牧从边上扯了起来,“嗯,说干就干!咱们现在就去准备泻药!”

    白楚牧激动地放下了饭碗,跟着他站了起来,一脸要干坏事的兴奋。

    “等等!”身后传来云溪的声音。

    两人停步。

    “大嫂,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还对他们客气什么?对敌人仁慈,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就是!以前那个雷厉风行、有仇必报的云娘子,都到哪里去了?”

    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忿忿不平,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云溪挑了挑眉梢,撇嘴道:“我有说要阻止你们吗?”

    两人诧异。

    “喏,这是我特制的泻药,药力保证比一般的泻药强上百倍!”阴冷的字眼从云溪的口中幽幽吐出,“下手狠点,不要给我面子!”

    两人微颤颤地从她手里接过药瓶,面面相觑,果然,她还是那个雷厉风行、有仇必报的云娘子,比他们狠多了!

    “大嫂,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接了任务,屁颠屁颠地去了。

    “娘亲,我吃饱了,先去玩了哦。”云小墨眼珠子一转,连忙放下手中的饭碗,迈着小腿冲出了房门。

    云溪正在气头上,没有留意儿子的小心思,指关节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

    “妹子,别担心!院长只是让我们进前三名,只要我们进入到四强赛,希望就很大了。”战天翊说道。

    云溪抬眸,深望了他一眼:“大哥,你如此看重此次的大比武,想必是冲着今年的冠军彩头而来吧?既然它对你如此重要,我们又怎能轻言放弃?”

    战天翊闻言,浑身一震,眼波微动。原来她如此细心,一直记得此事,心中无比得感动和温暖。他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确是冲着它而来,只可惜天龙学院和白虎学院的实力太强,我并没有存太大的希望。尽管如此,还是想尽力试试,如此才无愧于心。”

    战天翊刚毅的侧脸上神色波动,气息瞬息激荡了起来。

    云溪看着他,望进他眼底深处,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感同身受:“大哥放心!就算我们少了三个人,也未必会输!只要我们竭尽全力去尝试了,就算最后没有成功,至少也不会有遗憾了。”

    兄妹俩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战天翊用力地点了点头,坚定而无悔。

    “看到你们的修为突飞猛进,我真是惭愧啊,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开始闭关修炼了,否则日后不但帮不了你们,反而成了你们的累赘。”容少华看着兄妹两人,忽然感慨道。

    蓝慕轩十分赞同,点头道:“我也要开始闭关修炼,日后好帮助师父,不成为师父的累赘。”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如果连玄尊之境都无法突破的话,那我们就没有资格跟云娘子一家站在一起了。我看我们几人不如结伴去找一处险恶之地历练历练,不经过千锤百炼,如何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慕景晖接着二人的话道。

    容少华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火光,瞬间热血沸腾,想要变强的心更加强烈了。

    云溪看了看三人,欣慰地勾唇道:“你们想要找险恶之地历练,我倒是有一处好地方介绍给你们。”

    云溪想起了她初来龙翔大陆时所到过的那片阴尸山脉,入口就在万凰学院,是一处绝佳的历练场所,很适合他们。

    “不过不急,等大比武结束之后,你们再结伴前往不迟。到时候将千辰也一起带上,心里有个寄托,才能更快地忘却忧愁。”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以后还想跟着云院长你风风光光地纵横龙翔大陆呢。”容少华忍不住调侃,其余的众人齐声大笑了起来,之前的阴霾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云院长?

    她喜欢这个称呼。

    不过,眼下比武之事,要如何解决呢?

    云溪摸了摸下巴,一双绝美的眼睛微微眯起,从中逸出了缕缕流光溢彩。

    月色皎洁,朦胧生辉。

    这里是公用的澡堂的一角,属于贵宾区域,与普通的澡堂区分离。

    澡堂里边有稀稀落落的流水声不时传出,白色的雾气顺着澡堂的隔板肆意地往外冒,给这个朦胧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情趣。

    有一纤细的身影躬着身,提着一桶热腾腾的水,往返于四个相邻的用木板隔成的小间。那里,此刻正有四人在同时沐浴。

    “大哥,师父到底要我们跟着那女人到什么时候?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师父非要让我们跟着她。”

    第四个隔间传来说话声。

    “师父他老人家的用意,又岂是我们能猜透的?”第一个隔间的人回道。

    “别提了!师父这人,从来都不靠谱,我可不信他老人家真有什么深意。就连我们四个的名字,都是师父随口给取的,一点特色都没有。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我的名字!”第三个隔间的人接话道。

    “我也不喜欢,可是谁让是师父钦赐的名字呢?师父是什么人,从我们拜师的那天起,不都清楚明了了吗?你们有什么可抱怨的?师父这人虽然是行事怪异,想一出是一出,不按常理出牌,可他毕竟是我们的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师父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呗,想那么多做什么?”第二个隔间的人也忍不住说话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拎着水桶的身影微微一顿,放慢了步伐。

    “话是不错!可是你们不觉得让我们四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女人,很憋屈吗?她的武功那么弱,脾气也不怎么样,我实在想不出师父有什么理由非要让我们跟着她。”第四个隔间的人又开始发话了。

    纤细的身影抖动了下,隐隐有些怒意。

    “我也不喜欢有女人压在我们头上,我们是男人,应当有男人的自尊,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骑在我们脖子上?”第二个隔间的人说道。

    “不过我看她一点也不像个女人,你们想啊,有哪个女人怀了孕,还到处打打杀杀的?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小鸟依人、软声细语,那才是真正的女人!”第三个隔间的人接话道。

    听到这里,纤细的身影抖动得更厉害了。

    好啊,玉树临风,你们四个闷骚男!别看平日里闷声不吭、沉默寡言的,背后数落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了不起啊!

    说姑奶奶我不是女人?你们才不是女人呢!

    好,你们等着!

    这拎着水桶,鬼鬼祟祟的纤细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假扮成小厮的云溪。

    她从昆仑老者处打听到玉树临风这四人有一同前往澡堂洗澡的习惯,所以趁着夜色一路尾随,经过一番折腾,扮成了小厮的模样,混了进来。

    她拎着水桶,从四个隔间一一经过,一双快手不动声色地将四人挂在门板上的衣裳统统给收了起来。

    她阴恻恻地冷笑了声,徐徐挪步离开。

    “喂,小厮,还有热水吗?”第一个隔间的人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云溪压着嗓子回道:“有的,客官请稍等。”

    将四人的衣裳塞入水桶,云溪拎着水桶,一路走到澡堂的最后一间。她邪气地勾唇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支火褶,擦地一声响,不动声色地抛向了澡堂的顶端。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道?”最后一间传出了疑惑的声音。

    “怪味道?好像是有怪味道呢。”

    “闻起来,像是……像是……”

    “着火了!赶紧走!屋顶着火了!快跑!”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大哥、二哥,你们的呢?”

    “我们的也不见了!该死,到底是谁干的?”

    “先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出去吧!”

    叮叮咣咣的一阵声音之后,兄弟四人推门而出,从澡堂内跑了出来。四条白溜溜的身子,裸露在空气中,朦胧的月光成了它们的遮羞布。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面色都有些难看。

    这时候,从前方传来一个低低的笑声,惊动了四兄弟。

    “哟,你们在玩裸奔吗?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人家都还没心理准备呢。”

    那一张石桌上,有一女子懒懒地斜坐在上方,手中挥甩着四人的衣裳,笑得无比邪魅。

    玉树临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察觉到自己此刻正光溜溜地站在一个女人的跟前时,四人齐齐惊叫了起来,忙不迭地冲回了被火烧着了一半的澡堂内。

    刚一跑进去,头顶上方的瓦砾、横梁就坍塌了下来,四人又齐齐冲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样东西。

    太惊险了!

    真正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云溪强憋着笑,看着四人每人拿一块门板,遮住了身子的中间一截,一字排开,齐齐愤怒地瞪着她。这场面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快把我们的衣裳还给我们?”

    “你是不是女人?居然偷看男人洗澡?”

    “你太卑鄙无耻了!”

    “卑鄙!无耻!”

    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白纸,云溪拎在跟前晃了晃:“画个押!从现在开始直到比武结束,你们四个都归我管,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不得有任何的异议。”

    “休想!我们跟着你,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想使唤我们,还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我最讨厌别人的威胁了!你休想得逞!”

    “我们是不会帮你去比赛的!”

    “我们不从!”

    哥儿仨齐刷刷地转首望向说“我们不从”的老四,给了他一记狠瞪,什么叫我们不从?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在被人给非礼呢?

    老四觉悟过来,连忙改口道:“我们不会画押的!有本事你把我们四人都打败了,我们才真正服你!”

    云溪轻轻地笑了起来,云淡风轻,微微勾唇:“你们确定,你们不从?”

    四人齐齐点头,用力地点头。

    “好吧。”云溪突然从石桌上跳了下来,吓得四人连退数步,那情景好似有个女色狼要朝他们扑来。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云溪冲四人无害地眨眨眼,随后将一只手放到了唇边,朝着外边高喊了起来,“来人哪!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四人没料到她会来这招,差点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他们好歹也是四位玉树临风的高手剑客,怎么能让人看到他们劲爆到喷鼻血的玉体呢?

    不过,幸好。这里是男人专用的澡堂,就算是有人过来,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四人的心稍稍放宽了些。

    “哼,你休想威胁我们!这里可是男人专用的澡堂,除了你之外,四周围全部都是男人。我们随便找几个人弄件衣服穿就成,难道还怕你威胁?”

    “你们真的确定,四周围全部都是男人吗?”云溪的话音落下,双掌有节奏地击打了三下,霎时间,从不远处传来无数女子的尖叫声。

    “姐妹们,快啊!今天有人在澡堂里发银子,先到先得!”

    “啊……”

    各种疯狂的声音,越来越临近。

    玉树临风四人齐齐在夜风中打了个哆嗦,面面相觑。

    太卑鄙了!居然还有后招?!

    他们四个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处男四枚,难道今日就要将保存二十多年的清誉毁在这里吗?

    不要啊——

    “我们画押!”

    “我们画押!”

    “你赶紧把衣裳还给我们吧!”

    “快啊!”

    四人急得直跳脚,就怕门外的那群女人会立即冲进来,将他们四人给淹没了。

    “别急!一个个来!画完押,每人领件万凰学院的院服,你们的脏衣服就不要了。别忘了,明天一早到比武场地准时报到哟……”云溪满意地看着四人手忙脚乱地画完押,领了衣服就跑,她笑得下巴直颠颠,嘴都快合不拢了。

    一个个身材不错嘛,挺赏心悦目的。

    正自胡思乱想间,鼻子里边突然痒痒的,她哈啾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想这是谁在念叨她呢?她好像、貌似,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这时候,一阵凉风拂过,她的后颈忽地一凉,转头处,一群女人穿红戴绿、花枝招展地冲进了澡堂。云溪见状,连忙朝着天空中洒下一堆银子,匆忙地飞掠而去。

    太可怕了!

    别说是玉树临风四人了,就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这阵势。

    嗯,倚翠楼的姑娘们工作还是很敬业的,日后若是还有这种生意,她一定会再度光临的。

    澡堂的最高处,崖上的一角,有个黑影隐没在夜色中,看到底下的场景,他摸了摸下巴,暗暗点头:“这丫头……口味有点重!”

    月色偏移,恰好照亮了他半边的脸,露出了真容。他不是别人,正是昆仑老者。

    白日里云溪来他这里打听有关于他四个徒儿的生活习惯时,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好端端的,她不忙比武的事宜,却跑来跟他打听他徒儿的事。这不是明摆着不安好心吗?

    果然,真让他给猜着了。

    这丫头……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黑色的身影一闪,很快就融入到了夜色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天龙城的另一个角落,鲲鹏学院学生的住处,有三条身影悄悄地潜入到院落的厨房。

    恰好这时候是晚膳时间,厨房的人正忙着来回送菜,有那么一会儿的间隙,厨房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两大一小的身影,外加一只小兽宠,于是排着队,偷偷摸摸地潜进了厨房。

    “鲲鹏学院的人果然财大气粗啊,伙食这么丰盛,快赶得上皇帝的晚膳了。”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龙千辰相约前来下药的白楚牧,他随意地游走在厨房里,就跟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一点儿也没有闯入人家领地的自觉。

    伸手随便捞了一块肥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小墨,你也来一块,味道很正宗!”

    云小墨推开了他的手,转而伸手去捞一条红烧的大鱼:“我不喜欢吃肉,我喜欢吃鱼!小白也喜欢吃鱼!”

    不等他招呼,小白早就欢快地去自己寻觅美食去了。

    龙千辰正取出药瓶,准备在汤里下药,一转头,看到一大一小,还有一个小白,都在欢快地偷食吃,他忍不住抚额长叹:“咱们龙家好歹也是大富大贵之家,怎么就沦落到偷别人吃的了呢?”

    云小墨一边舔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可是娘亲说,勤俭持家是优良美德,所以平时还是省吃俭用的好。”

    “你娘亲就是抠门!连好吃的都不肯买给你,不知道她抠了那么多银子,究竟想干什么?”白楚牧道。

    云小墨甩甩头,不认同道:“才不是呢!你们不会懂的,娘亲说,这是一种境界。一般人,你们不懂的!”

    “切!别听你娘瞎说!”白楚牧道。

    龙千辰看着他们,忍不住摇了摇头,十分果断地将药粉全部都倒入了还未出锅的鸡汤里,拿汤勺搅了搅,冲两人招呼道:“好了,别吃了!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可就走不了了。”

    “小白,走了!”云小墨满足地嘬了嘬手指,带上小白,紧跟在了龙千辰的身后。

    白楚牧啃完了一只鸡腿,随手往地上一扔,砸吧着嘴道:“吃别人的,就是比吃自己的香啊。千辰,药下完了没?”

    “下完了,一切搞定!”龙千辰凑近门口,朝外探了探。

    “那就好!”白楚牧还有些意犹未尽,两眼又四处晃了晃,忽然看到了锅里的鸡汤。浓郁的鸡汤香味,勾得他嘴里顿时生出了津液:“这汤看起来不错,我来喝点!”

    龙千辰正打算领着云小墨往外走,突然听到白楚牧提到了“汤”,他猛然回首:“别喝!”

    可惜,已经迟了一步,半勺的鸡汤入了白楚牧肚子。

    “怎么了?鸡汤挺不错的,你们要不要也尝尝?”白楚牧压根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龙千辰的额头落下了几条黑线,无比同情地看向白楚牧,说出了几个字足以让白楚牧暴走。

    “恭喜你!你喝的鸡汤,就是刚刚下过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