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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 挖兄弟单位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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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这把短剑,安雨沛就如儿童得了垂涎许久的玩具,一时间爱不释手,忍不住又挥出一个十字斩,这一次,他便能清晰地感觉到,在剑和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共鸣,有一种说不出的、细微的力量似乎在召唤,随即,沉睡在自己体内的真气便一下就觉醒了,然后浩浩荡荡、沛然如海,一下便从短剑上激发出来。

    即使他已经很小心地控制力量,可这一次的十字斩,依然把整座墙体都给斩透了,就好像毛胚房装修直接打通了一面墙……

    对面哗啦哗啦地水泥砖块倒塌剥落,可安子却是面带喜色低头端详手上的短剑,然后,意犹未尽……

    张潜赶紧大声喊道:“停,安长官,停……”

    可安子第三次十字斩又斩了出来,这一次,是直接对着天空,由于房间的高度只得两米出头,这一下直接便把依山建造的旅馆屋顶给掀飞了,剑气如霜,冲入半空,在傍晚的空中便如一道聚光手电射出的强光。

    如此炽烈的剑气,这把短剑虽然是巧手匠人用心锻造,也就是说这把剑的最细微分子夸克便是由匠人最用心的心理念头所构造,可是,这到底是一个普通匠人所铸的短剑,哪里经得起先天真气的浸润,这时候短剑似乎发出了一声难以承受之重的呻吟,随即,就像是千年的王朝最终化为腐朽。

    波一声,短剑在安子目瞪口呆中便在他手上变成了一蓬灰尘,撒撒然飘落而下。

    看着低头目瞪口呆的安雨沛,张潜那张显得猥琐的胖脸上忍不住露出苦笑来,这位安长官真是不好伺候啊!很明显的孩子脾气,一件玩具上手了就要玩一个痛快。

    瞧着他那副表情,敖小倩便忍不住安慰他,“不就是一把剑么,能找着第一把,肯定能找到第二把。”她说着,忍不住就捂嘴低笑起来,“说到底,还是你太生猛了。”

    安雨沛蹲下来看着地上一堆像是铁粉又像是灰尘的物质欲哭无泪,这……这也太不经用了罢!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当初师父穆先生去翡冷翠救他,一步步走上楼梯,那铁制的楼梯不堪重负最后扭曲倒塌。

    一个人的体重再怎么样也是有限度的,翡冷翠的楼梯甭说站一个人,一百人的重量也不可能不堪负重,那么便只能是因为先天境穆大师在行走中所散发的领域气场直接改变了铁质楼梯的夸克结构,从而使百炼钢成绕指柔。

    那么,以他现在的水准,恐怕即便找到类似的刀,最多也就是只能承受他使用三次。

    倒是花花有些惋惜,本来这把短剑可是她送给老师的,要是老师能一直带在身边,那可就太有象征意义了。

    她心中暗暗惋惜,但是嘴上却是撇了撇,“老师,这种匠人精心锻造的刀剑,我朝或许不多,但霓虹国却是多了是,当初花旗国大兵占领霓虹,据说缴获了几百万把之多,即便如此,还有数百万把散落在民间……”

    她这一说,安雨沛眼神顿时一亮。

    霓虹国由于千年的武家政权体制,刀剑一直是身份的象征,更是霓虹国和我朝朝贡贸易的主打产品,从宋朝开始,霓虹刀在我朝便是切金断玉的宝刀的代名词。

    而我朝自嗡嗡嗡嗡嗡时期大炼钢铁,铁佛也给你融成铁水了,何况刀剑,再则,我朝是中央集权帝国,朝廷也不能任由这么多杀伤性武器流落民间,不管是元朝时候几户人家共用一把菜刀,还是我朝如今的菜刀实名制,无不说明了这一点。

    像是方才那把短剑,铸造短剑的匠人显然是用心的,可这样的匠人,或许在整个天朝也难以找到了,可天朝稀少,不代表别国就没有,霓虹国那边这等刀剑,不说大白菜一般,那也是随便买买都能买着的,不像是天朝,你拎着猪头都找不到庙。

    安子被花花这么一提醒,本来还懊恼,好不容易得一把能明确展示自己先天境水准的刀剑,却被玩残了,听了她话一说,顿时一颗心就放进肚子里头了。

    旁边张潜还是会凑趣的,当下就笑着说:“只要安长官你需要,要多少咱们南衙给买多少,公费报销。”

    听着张五爷的话,那珍妮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就插嘴了,语调虽然有些怪异,却也是吐词清晰的,把要表达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天朝语公器私用,说的就是这种行为?”

    天朝子民,对待别人和自己,往往是区别对待的,别人闯红灯便是素质不高,自己闯红灯便是事急从权,柏杨、李敖之辈都曾经著书抨击过。而老外大多容易认死理,这倒不是说老外就不闯红灯,而是他们的确不如天朝百姓圆滑。

    天朝人逢庙烧香,是个神仙就拎个猪头拜一拜,而老外往往只认一个神仙,你让他改信仰,他或许宁愿漂洋过海。

    所以珍妮佛对张潜这番话,未免就难以认同。

    世上没有桃花源,老外也有等级高下,贫富分化,贪污**,但是起码表面文章做的还是很到位的,一国总统接见百姓,也是面带微笑伸手过去握手,而天朝哪怕一个七品的知县,在地方上也是如土皇帝一般,若是下雨天,保管旁边一堆人举着伞,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给县老爷打伞,至于自己淋了雨,那有什么打紧,这才能让县老爷知道我是如何地尊敬他,至于县老爷见着百姓,也是极为矜持,然后你非得感恩戴德地喊几声青天大老爷,他才觉得满意,若不然,你一个刁民形象必然就留给了县老爷……

    总之,老外往往认为天朝太圆滑,联合国会议天朝一贯是投弃权票的,而天朝往往认为老外太死板,太较真,不懂中庸的大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这其中到底是好是坏,那就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了,就如同白种人的生殖器大而不够硬,枪口冲下,而黄种人的生殖器小而坚硬,枪口冲上……这到底哪一个才更好,那就非得当事人尝过其中滋味,才能分辨,而且恐怕未必有高下之分,估计各有各的妙处。

    张潜是老油条了,当下笑眯眯就说道:“珍妮佛小姐,安长官一天待在我们锦衣卫南衙,公费自然就会给他全部报销,这难道很难以理解么?要知道以安长官的本事,说他价值超过你们花旗国的一个特种师,想必你也不会否认罢?”

    珍妮佛顿时语塞,眼前这个胖子的意思,她好歹也是曾经走南闯北的前花旗国联合通讯社记者,如何能不明白呢!他不就是说,养一个特种师那是多大的代价?而安长官才花了多大的代价?

    可是,若从这一点来说,那么大多数贪污案恐怕就算不得贪污了,一个官员创造了多大的价值?花点钱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所以,这个说话实在很难以让珍妮佛接受,但是,她这几天跟安子恋奸情热,说个难听的,每天一搞一整夜,那么,总要顾虑一下安子的感受,故此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却是很自觉地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正在这时候,那外面旅馆老板进来,一时间大声哭诉,这哪里是住旅馆啊,这简直是在拆旅馆。

    张潜毫不在乎,对那旅馆老板便说,“放心,赔偿会一分不少地给你。”他说着,就看了一眼珍妮佛,珍妮佛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却也心知肚明,如今自己的小男人进了这个胖子的系统,也就是花旗国内媒体所说的天朝两大最神秘最有权势的情报机构之一,以小男人的本事,不管到任何情报机构去供职,别人都会大开方便之门的。

    她甚至想到了一句天朝的成语,倒履相迎。

    这种事情想想也正常,譬如花旗国内洛杉矶市的那位天灾,一直是中情局和联邦局所头疼的对象,哪怕对方做了再离谱的事情,他们都得负责事后工作,如果说那位天灾突然说我要去你们中情局或者联邦局工作,那两大机构还不得欢喜地给个司长甚至副局长之类的官职。

    不说珍妮佛的想法,安子三剑差一点把旅馆给拆了,幸好,他们住的是顶层,倒也危害不大,只是搬到下面一层就是了。

    这个季节不是旅游的旺季,加之又有藏区的大兵戒严把守,那旅馆老板虽然极为不满的,但是看张潜肯赔偿,倒也就安静了,毕竟跟政府对抗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潜在德仲村等了数日,主要是等敖镇抚使的指示,要知道这时候的安雨沛就相当于打牌捏了一对A,总要挑合适的时候打出来,才能起到应该有的作用,如果别人打了一对3,就把一对A给甩出来,那未免也太浪费了。

    可是,作为锦衣卫南衙十三太保之一的张五爷,却是没想到,他还没等到老板的指示,却是等到了一个他极为不喜欢的人。

    这个他不喜欢的人来的时候,张五爷正和那个高丽国大义法师在一起,安雨沛的事情主要便是由这位大义法师引起,若不是安子撞倒了这个大义法师,然后那闻超闻同知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未必就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大义和尚那天也是目击者之一,这两日,他未免就惴惴不安,高丽国国小民蠢,却也有一个先天境大师的,这位大师先是在天朝学艺,后来又去霓虹国学艺,最终在五十岁的当口突破了先天境,归国后创建了长白花郎道,是高丽国人所敬重的大师。

    大义和尚有幸结识过这位长白花郎道的开祖,更是见识过这位开祖演示武学,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一跺脚,原本普通的身材顿时暴涨,身上衣裳一条条一缕缕便撑裂开,地上青石板直接被跺得碎裂成蜘蛛网状。

    这种功夫如果在国内,恐怕只能在十数个先天境大师中排倒数第一,甚至或许有大师会认为他见解不明,不予承认他是先天境,认为他应该是离先天境尚且有一步之遥的九品上,这种事情也是可能发生的。

    不过高丽国国小民寡,能有这样一位大师,那已经是极为稀罕了,高丽人甚至认为他们的长白花郎道应该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以前大义和尚也是这么认为的,可那天瞧见安子的一剑之威,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以前结识的那位大师,跟少年若是比较的话,少年要完爆那位大师三条街。

    大义和尚未免就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安大师还惦念着他,加之他此番前来藏区,本就是宣传所谓的中高友好的,如果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办妥,就这么回国,那么,他这个僧腊二十年的宗会议员,怕也就坐不稳了。

    故此,他是极为想和安雨沛大师打交道的。

    安子嫌他脸上笑得太阿谀太不矜持,就不高兴跟他接触,但张潜不在乎啊,这怎么说也是曹溪宗的宗会议员,如果招揽过来,还是很有些用场的。

    所以他这两天倒是很用心地招待了大义和尚,甚至亲自出去挖掘了一下附近有没有金凤凰,然后嫖的时候请大义和尚一起,这么一来,两人顿时就找到共同的爱好了。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原来你也好这一口】的意思。

    当然了,张潜请大义和尚去嫖,还是有目的性的,甚至可以说他是勤于王事的代表。

    这天晚间,两人刚嫖完藏区姑娘回来,都是满脸春风,走路都带风的架势。

    迈步进了旅馆小小的正厅大堂,张潜眼神忍不住一愣,小安长官正坐在沙发上,和身边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说这话。

    “老张。”安子瞧他进了门,顿时就起身对他招手,张潜一瞧,不得不走了过去。

    “这位蓝丽小姐是老张你的朋友罢!你刚出去一会儿人家就找来了。”安雨沛笑眯眯地说话,心里头忍不住就想,没想到这老张还有这一手。

    和安子并排坐在沙发上的丽人这时候连屁股都不抬,甚至连欠身都不愿意欠一欠,“张太保,我们又见面了。”

    张潜心中大叫不好,对方不会是来挖安长官的罢?

    他忍不住大声就点出了丽人的身份来,“栗兰琼,你们东厂什么意思?有这么明目张胆挖兄弟单位墙角的道理么?”

    旁边安雨沛顿时目瞪口呆,什么?身边这个和自己聊了好久的丽人,居然是东厂的?栗兰琼?不会就是那个天朝最年轻先天境大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