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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后请!”赵顺表面恭敬,心底却十分憋气,姚莫婉既然不傻,那昨晚显然是在折腾他。凭婉莫婉阅人无数,她自然能猜到赵顺的小心眼儿,不过她也不在乎,只转身看向狄峰。
“大楚居然出了像王爷这样禽兽之徒,真令莫婉汗颜,此事莫婉必定会让夏王严惩,狄峰,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姚莫婉冷漠转身,随后毫不犹豫的走出天牢,直至众人离开后,狄峰终于怒了:
“姚莫婉!你还是不是人呐!是不是……”
待姚莫婉离开天牢后,直接被赵顺带进了夏宫,汀月自然也被放了出来,跟在姚莫婉左右。
初入承乾宫,姚莫婉还以为是到了万皇城的茅房,毫不夸张的说,承亁宫的装潢真的很一般。
“莫婉,你没事吧?”姚莫婉才一踏入宫门,夜君清已起身迎了过来。
“莫婉没事,让王爷挂心了,大楚姚莫婉叩见夏王!”姚莫婉刻意与夜君清保持距离,语调恭谦的走到正座老者面前,俯身施礼。这样动乱的时期,她断不能与夜君清传什么谣言,人心最易变,稍有差池,她会害的夜君清一败涂地。
“楚后客气了,来人,赐座。”夏王捋着花白的胡须,满脸慈祥。这让姚莫婉想到了姚图,彼时自己被救回济州,曾往莽原去看姚图,奈何人去房空,姚图因为自责竟然离开了,姚莫婉临行前还交代奔雷务必找到姚图,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姚莫婉深知这个道理。
“莫婉多谢夏王。”姚莫婉莞尔微笑,旋即坐到夜君清右手边的藤椅上,或许是夏国产藤的缘故,这藤椅坐起来倒比楚宫的还要舒服。
“肃亲王,如今我主已弃夜鸿弈,愿与王爷签下结盟国书,希望王爷能慎重考虑这件事,为表诚意,我主已命老臣斩杀了夜鸿弈派来的使节林守诚。”坐到夜君清对面的赵顺恭敬起身,虔诚提议。
一侧,姚莫婉眸色微震,旋即小声问向夜君清。
“你没答应他们?”姚莫婉觉得这件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们都没有吊人家胃口的资本。
“他们没放你,本王怎么可能答应。”夜君清的眸那样闪亮,光芒万丈,仿佛是照进了姚莫婉的心里,扫尽阴霾。
“莫婉觉得这件事不可再拖了。”姚莫婉低声开口。无语,夜君清正了正身子,继而起身,朝赵顺还礼,之后转尔看向夏王。
“夏王能看得起君清,是君清的福气!君清承诺夏王,他日功成之时,必会知恩图报。”既然夜君清松了口,赵顺登时命人将已写好的国书端到两人面前,由夏王和夜君清共同签署,一式两分,各自保存。
大事已妥,夏王自是开怀,遂命赵顺安排晚宴事宜,准备在夏宫御花园设下宴席款待夜君清和姚莫婉。夜君清自是没有拒绝,随后与姚莫婉一同离开了承亁宫。
赵顺也是眼亮之人,为两人安排的住处相对,只隔了一座石拱小桥,所谓的石拱,那可是纯纯花岗岩,由此可以预料大夏的国宴实在不令人期待。
房间内,殷雪将十万两黄金的银票交到姚莫婉手里。
“主人,属下不明白,您离开天牢时,为何要跟狄峰说那番话,后来狄峰可没少唠叨。”狄峰的字眼儿太过刻薄,殷雪自是没敢全都告诉姚莫婉。
“掩人耳目罢了,如果本宫不那么说,你信不信,今晚便会有人潜入天牢要了狄峰的命!”姚莫婉浅笑解释,至于狄峰的那些不敬之语,她先记着帐。
“主人英明,您那样一说,那些陷害狄峰的人便可高枕无忧了!”殷雪恍然。
“殷雪,你替本宫安排一下,晚宴之后,本宫要见赵顺。”姚莫婉将手中的银票叠起来放进袖内,肃然吩咐,殷雪自是领命退了下去。
这时,自外面端着茶水的汀月走了进来。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晚上的宴会八位公主和驸马都会参加,还有就是些朝中重臣,冯义和赵顺这样的都会到场。”汀月据实禀报。
“本宫真是想不明白,何以夏王会这么急迫与夜君清签订国书,他都不打算再观察观察么?”姚莫婉百思不解。
“娘娘,奴婢打水回来的时候听说,夏国平王的女儿在街上游玩时遇到了林守诚,之后被他的手下带进行馆了。”汀月也只听到这么多。
“是么……呵,这林守诚也真是,就算夏国再穷,可皇室就是皇室,岂容他欺辱,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那林守诚许是平王一怒斩杀的,再加上夜君清到夏国的消息纸包不住火,就算夏王想解释,以夜鸿弈多疑的个性也不会相信,与其惶恐度日,倒不如把宝押在夜君清身上,还能换一句好。”姚莫婉尽扫质疑,茅塞顿开。
晚宴的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但场面却很热闹,夏王的八个公主先后带着驸马入席,姚莫婉觉得这八位公主温婉可人,随便挑出哪位都比夏芙蓉看着顺眼,也不知道夏王眼睛不是不有问题,最宠的那个,就是最刁钻的那个。此刻站在正中央的便是五公主和她的驸马夏侯渊。
眼前的夏侯渊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眉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雄健,或许是爱屋及乌,姚莫婉与封逸寒关系不错,自然对齐国这位同样受过华妃迫害的夏侯渊心生善意。待五公主与夏侯渊入席之后,大公主和冯远山姗姗来迟。
姚莫婉刻意打量着冯远山,肤色黝黑,剑眉星目,到底是将门之后,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霸气,令姚莫婉为之侧目。
眼见着八位公主到齐,姚莫婉下意识瞥了眼夏王,只见夏王脸上虽挂着笑,可目光却透着悲凉,姚莫婉知道他这是触景伤情了。
接下来便是朝中重臣入席,让姚莫婉意外的是冯义所携的夫人竟然不是原配。
“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冯义未免有些无情了。”姚莫婉小声嘀咕着。
“你怎么知道冯义身边那位不是他的糟糠之妻啊?”夜君清凑到姚莫婉身侧,不以为然道。
“王爷觉得那位二八风华的俏佳人,可以生出像大驸马那样魁梧健硕的儿子么?”姚莫婉觉得夜君清这个问题问的近乎于白痴。
“本王怎么知道大驸马是冯义的儿子啊!”夜君清十分委屈。
“瞎子都能看出来冯义身边儿那位美人儿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会是糟糠?若真是,那只能说明冯义成熟的太晚。”姚莫婉摇头,她一直以为夜君清的逻辑思维还可以,原来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