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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让沐之秋泡冷水澡的动机多少有些令人不齿,做决定时萧逸却丝毫没有犹豫。他的女人哦!那样风情万种,那样娇媚无双,他多想,多想。
萧逸倒没留意萧良和萧楠的处境,只觉得那样的秋儿绝不能再让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看见,这样一个磨人的小妖精,便是八弟和九弟,若让他们再多看几眼,谁知道他们的眼睛还能不能拔出来?在天下食府时,他可没忽略八弟和九弟看秋儿的眼神。
所以走进凌霞殿时,萧逸随口便交待了一句:“不许任何人进来!”
平日里萧逸惜字如金,不想让谁进凌霞殿一个眼神就能将人生生地阻止在外,哪里需要专门交待?侍卫们理所应当地以为靖王爷今日动了大怒,恪尽职守地将人都堵在了门口,连八皇子和九皇子也没给开一面。
不想让人进来打扰是事实,但萧逸并未动大怒,他黑着脸是因为紧张秋儿的安危,而且他还需要掩饰自己的渴望。今日的他,实在没办法做到往常那般从容冷清,他就是心猿意马了,就是在想入非非了,而且一直都在想入非非。
怀里的小女人实在后知后觉,一路上他抱着她回来,她早已安静下来,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他却始终欲火中烧。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会变成色心当头的贪吃之人,不过萧逸不后悔,他甚至有点兴奋,有点激动。那早已是发生在一盏茶之前的事情,但他的脑子里依然闪现着那些旖旎的画面,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将沐之秋带进浴桶里。
当然,他不能让秋儿一个人泡在冷水里,他会陪着她。否则,秋儿会冷,也会害怕。
这实在是个很烂的理由,或许自己不陪着她更安全一些,但萧逸就是想陪着她。与其说秋儿需要他,还不如说他更需要秋儿一些。
这么失态的模样怎能让别人窥视了去?所以萧逸要掩饰,所以他不能让其他人溜进凌霞殿。甚至不能让秋儿清醒过来,不能让秋儿亲眼看见他的失态和狼狈。
明明是冬天,浴桶里的水明明冰冷刺骨,萧逸却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他有点怀疑,中了神仙果的人到底是秋儿还是他自己。所以他那样紧地将秋儿扣在自己的怀里,隔着贴身小衣紧紧相贴,却连动都不敢动。
这是一场萧逸的独角戏,秋儿从始至终都趴在他怀里昏睡,看着她脸上异常的潮红一点点褪去,萧逸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亲手给她换上干净衣裳,萧逸的手指才贪恋地流连在她每一寸肌肤上,一点点加重,烙下他的印记,变得更加贪婪,更加渴望。
干涩的声音从喉头发出,带着阵阵隐忍和战栗:“秋儿?秋儿?其实,其实,褚天凌说,最好的法子是阴阳交he!”
萧楠不停地在凌霞殿门口走来走去,萧良却像一根木桩子般直直地杵在那里,俩人谁也不开口说话,脸上却有着同样的担心和焦急。
终于,萧楠忍不住悄声问:“八哥?怎么会那么久?褚天凌不是说泡一个时辰就可以了么?眼下天都要黑了。”萧良眸中闪过一道寒芒,萧楠赶紧闭上了嘴巴。
是啊!怎么那么久?褚天凌说只要一个时辰,可是,从三哥将之秋抱进凌霞殿到现在,至少已经三个时辰了,什么样的神仙果三个时辰还解不了?便是阴阳交he,三个时辰是不是也太久了些?
一想到阴阳交he,萧良的心就跟被针细细缝补过一般,每吸一口气,都是密密绵绵的痛。
恍然间,凌霞殿的门突然打开,三哥神态如常地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他和九弟没有丝毫惊讶,却冲远处站着的夜袭和冬果招了招手。
夜袭和冬果立刻像两柄出鞘的剑,刷地一下就闪到了眼前。双双跪地,行了一礼道:“参见王爷!”
“冬果!你和阿绿进去伺候王妃,让厨房准备些绵软清淡的膳食,等王妃睡醒后不要让她一次吃得太多,先垫一垫,等我回来一起用膳。”
“夜袭!你亲自带人保护王妃安全,王妃醒来后若想四处走动,哪怕是想出府,你们也不要横加阻拦,她想去哪儿便由她去吧,只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必须保证她一根头发不少地回来,莫要再出任何纰漏!”
这么多年来,这是王爷跟他们说话最多的一次,要不是王爷指名道姓地安排,夜袭和冬果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王爷非但没有怪罪他们,还继续将王妃的安全交给他们,如此,若王妃还有什么闪失,他们只能以死谢罪了。
直到王爷走出好远,冬果才猛然醒悟,阿绿?王爷竟猜到她已将阿绿带回来了。
萧良和萧楠紧跟在萧逸身后,三哥的脸色虽看不出什么来,但他们能感觉到三哥的心情很好。印象中的三哥从来不屑于跟下人废话,又怎么可能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三哥,他真的变了。
“褚天凌怎么样?”
萧良愣了愣,赶紧回道:“很安静,没有闹,也没有想办法逃跑,一直在广寒殿内调息打坐!”
萧逸点点头,“过两日你和九弟再带他入宫面见父皇,以国礼待之。他手下的那两名家奴要妥善安置好,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臣弟明白,已经安排好了!”
想问问之秋的情况,萧良左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萧楠心直口快,憋急了脱口道:“三哥?三嫂她?”
“解了!”
便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便将萧良和萧楠所有的疑惑和不甘都逼了回去。三个时辰,什么样的催情药都该解了,他们想问的是,三哥到底是如何解的好不好?三哥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如何猜不到他们想问什么?却是故意不说,或是不愿说,而他们又不能撬开三哥的嘴巴硬逼着三哥说,当真愁死萧良和萧楠了。
此时若再问保不定三哥就恼了,萧良只得将心头的不甘强压下去。
萧楠早已被吊足了胃口,一刻都等不下去,想了想,便是三哥恼他,今日他也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遂鼓足勇气涨红脸小声问:“我知道解了,我是想问三哥,如何给三嫂解……”
“我们三人昨夜离宫到现在都没有回去给皇祖母和父皇请安,现下天都快黑了,本王就不留八弟和九弟用饭,你二人回宫去吧!”
得,不但不让人说话,还直接下了逐客令。可不是有了媳妇不要兄弟么?三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重色轻义的人?想抱怨说不出话来,想鄙视又不敢鄙视,萧楠只得在心中感叹,还是三嫂最好,等三嫂醒过来,他自个儿问三嫂去。
萧良极有眼色,但见萧逸脸上已显出不悦,赶紧拉了萧楠告辞离开。
只身来到广寒殿,萧逸让一干暗卫都退下。
广寒殿内都是巨大的冰棱,大门一打开便能感受到透骨的寒意。一块块冰棱仿佛高耸直立的镜子,四面八方都能折射出人的剪影,犹如一座璀璨夺目的水晶宫,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褚天凌在冰棱中间的空地上席地而坐,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虽然鼻青脸肿,却仍潇洒淡定,倒显得那张绝色容颜与沐之秋有三分相似来。
“靖王爷安排这两日让我在此休养生息,还免了我的茶饭,我还以为靖王爷准备等我饿死变成冰雕之后才会来替我收尸呢!”
“太子殿下若是饿死冻死自然会有人替你收尸,用不着麻烦本王。”
“萧逸?你既然不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为何而来?”
“跟你说说话!”
褚天凌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脱口道:“秋儿她怎么了?难道你?”
“解了!”
惊喜、失望、伤痛、懊悔,无数种表情同时出现在褚天凌的脸上,萧逸的眸光闪了闪。
“那靖王爷是来向我炫耀的吗?”自嘲地笑笑,“恭喜阁下,最终抱得美人归!”
“本王没你那么下流,自然不会对秋儿做那等乘人之危之事。再说秋儿迟早都是本王的人,你以为你能拐得走吗?”萧逸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悠闲地靠着一块冰棱,细细打量手里的一根木钗,举手投足间,皆是掩饰不住的优雅风流。
“这根木钗怎么在你手里?秋儿她?”
“你不闹不吵束手就擒果然是放不下秋儿!”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木钗,“秋儿已经睡下了!”
褚天凌愕然,萧逸此人行为乖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不管以什么身份和萧逸过招,结果都是输。可能他会的只有一样萧逸不会,那就是治病救人。不过,褚天凌相信,若是萧逸真心想学医,要不了两年,怕是连上官云清的医术都比不过萧逸。只可惜作为一国储君,会不会医术根本就无关紧要,遇到萧逸这么霸道不讲理又强大到足以令人自杀的对手,实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凝视萧逸许久,褚天凌才垂下头闭上了眼睛,哑着嗓子问:“那你不陪着她,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羞辱我?”
“本王还没那么多闲工夫!”收起木钗,萧逸冰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褚天凌的身上,“今日本王来,只是想奉劝阁下一句,若是阁下安分守己,你或许还能从秋儿那里获得亲情,若是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只怕今后,你与秋儿连兄妹都没得做了。”
“靖王爷是不是太自信了些?”
“本王一向自信!”萧逸手指一抬,一道白光直袭褚天凌面门,被褚天凌挥手握住。
“玉蝴蝶?若是你再有一次像昨晚那般冒犯秋儿,我敢断定,秋儿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秋儿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你最好记住。她说,以前她看过的古装剧和小说里面,那些表哥都是大坏蛋,不是暗地使绊子就是背后下黑手的恶人。那时候我觉得这话好没道理,现在想想,秋儿当真高明。”
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鄙视,仿佛跟他说话都会脏了自己的嘴。褚天凌的眼皮跳了跳,萧逸丢过来的正是昨晚他丢进婷芳院的白玉蝴蝶。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萧逸?你是何时认出我的?”褚天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自嘲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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