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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骨气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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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纷纷回头看去,古啸天用完好的左手臂,拄着一根粗制拐棍,怒目而视,他略喘粗气。

    “啸天哥,别当真,孩子不懂事!”古黑虎,笑道。

    “小岩从小就人老实,经常受到他人的欺负,我以前就罢了,现在我一变成残废,是不是明目张胆了,我问你们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是我父子倆欠你们什么,小岩放下人家的东西,没听见吗?”古啸天,怒道。

    小岩脸涨得通红,低着头没动,因为他知道父亲很需要精髓。

    “啸天,孩子不懂事,犯不着给孩子怄气,至于吗。”老族长,劝解道。

    “就是啊!孩子不懂事,何必当真呢!”

    “啸天哥,消消火气,童言无忌,他开玩笑呢!”

    ......

    人们纷纷上前,劝解道。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告诉小岩做人要有尊严与骨气,我觉得孩子的尊严更重要,更需要从小来维护,这样才能培养= 出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小岩的尊严甚至比我的命重要。我古啸天平时都对他疼爱有加,不让他有一点委屈,你们凭什么冲我儿子指手画脚的,小岩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我们走。”古啸天,怒斥。

    “啸天,你的身体很需要精髓,何必意气用事,跟孩子怄气,别气坏了身子。”老族长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

    “我是非常需要精髓,难道用我儿子的尊严换取吗?我儿子的尊严可以随意践踏吗?我是残废了,但不代表我的儿子从此就可以任人欺负了,我自认为我还是响当当汉子,身残志不残。”古啸天,道。

    “行了行了!消消气吧!”老族长,道。

    “啸天哥,孩子不懂事!回去我好好的教训他。”古黑虎,道。

    大壮,这时候也熊了,没有了刚才的脾气。

    “我古啸天,虽没为部落做过什么贡献,但亦认为对得起大家,现在已是废人一个,变得无足轻重了是吧?肆无忌惮,可以践踏我儿的尊严是吧?怎么了,都哑巴了吗?”古啸天,嘶哑的咆哮。

    小岩泪水溢出,哽咽道:“阿爸,我真的尊严不算什么,你的身体更重要。”

    “没骨气的东西,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丢人现眼,拿人的东西干什么?”古啸天,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走到小岩跟前,夺过他手里的真血与兽肉,放在石台上,扭头就走,小岩跟在后面。

    “啸天,你这是何必呢!”老族长,连忙拦住去路。

    “族长,我古啸天说出去的话,从没有收回来的时候。”古啸天,道。

    说完,拄着拐杖,从老族长侧面走过,小岩低着头,紧跟着身后。

    宫殿,恢宏而磅礴,遍布玄妙纹络,古意盎然,石门厚重,石窗敞亮。

    回到家里,古啸天坐在石床上,胸膛上下起伏,眉头紧锁,眸子怒光四射,小岩低着头站在旁边低头不语。

    “小岩。”古啸天,展颜一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小岩走到父亲跟前,古啸天用左手扶在他的肩上,道:“小岩,不用为我担心,你父亲强壮着呢!日后我们可能要吃一段日子的野菜了,不过你放心,过一段日子,我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给你做好吃的。”

    小岩眼睛红了,鼻子发酸,哽咽了。

    父亲永远对自己那么好,永远那么的在乎自己的感受!从小就只要看到自己受欺负,不管任何场合,他都会发怒!为此别人都说他护犊子,他却毫不在乎。

    “小岩,你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哭了,是不是不喜欢吃野菜啊!放心只是暂时的。”古啸天,哄说道。

    “阿爸,为什么您每次都对我这么好,这么的疼我!”小岩,哽咽道。

    “傻孩子,那有父亲不疼爱自己儿子的,父亲保证只是吃一段时间野菜。”古啸天,以左手擦拭,小岩的泪水。

    .......

    一个月后。

    古井,寒气升腾,雾霭氤氲缭绕,四周温度极寒,小岩宝庒严相,盘坐在古井口,雾霭在夕阳照耀下,泛着七色彩霞,如一团七彩祥云,

    这一个月,小岩已经把全身的筋脉打通,那枚真力符文也已经运用的出神入化,由于父亲出事起小岩就没有去过场地锻炼,故此没人知道他已经把筋脉打通。

    这个月他与父亲每天吃的都是野菜,野菜都是在部落外面挖的,老族长也曾多次亲自送肉食来,但是都被父亲拒绝了,老族长拗不过父亲,只能摇头离开,由于缺少肉食,父亲的伤势好的极慢,且腹部的伤势有化脓恶化的危险。

    眼帘抖动,小岩缓缓的睁开紧闭的眸子,黑亮眸子,有神而灵动,小岩缓缓的站起身来,顿时四肢百骸一阵爆响,这是骨骼饱满的表现,虽然每天都吃野菜,但是他的体质不光未虚弱,反而更加强悍而有力。

    小岩脚尖点地,凭空翻了筋斗,矫健的落地,化作一道黑影射出,小岩腾身而起,蹦上一座断壁,他如一只灵猴,矫健而灵活,腾跃在残垣断壁间。

    小岩回到家里,看到空旷的石殿内,没有父亲的身影,都快黑天了,这时候父亲去那里了,小岩心里略有不安,转身出了石殿到处寻找起来。

    一片残垣断壁,那断壁高大而磅礴,全是巨石建造,厚重无比,下面堆满了巨石,古啸天左手托着一块小石头,正在站桩,由于他的丹田受到损伤,导致他力不从心,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那雄壮的残躯摇摇欲坠,让人担心他下一刻就会趴下。

    小岩站在一座雄伟的断壁上,俯视远处的父亲,看着自己的父亲遭罪,他心如刀割,眼眸湿润了,小岩哽咽着努力使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他明白父亲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他如一座大山,守护着儿子,他肯定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

    小岩无声的退走,回到家里,小岩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虽然只有野菜,全是素食,但是小岩做了十几样,做完后天色已暗,夜幕降临。

    父亲托着疲惫的残躯,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刚一进门小岩立刻站起身来,过来扶他,担心的问道:“阿爸,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才晚回来?”

    “啊!我......我到处溜溜,散散心,屋里怪闷的上。”古啸天,结巴。

    “快吃饭吧!不然饭凉了。”小岩,道。

    “小岩,我这做父亲的真不合格,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做饭。”古啸天,眼眸湿润,愧疚道。

    “父亲,这是儿子应该做的。”小岩,道。

    这顿饭吃的无比伤感,父亲的手由于刚才在外面锻炼,此刻夹菜竟然不那么稳,瑟瑟发抖,且手掌有血口子,父亲却尽量用手背挡着伤口,努力的不让儿子看到,小岩还是看到了父亲手上的伤口,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不然父亲更难受,更是觉得他自己没有。

    ......

    夜空,星辰璀璨,皎月当空,散落银亮光辉,为宁静的部落,盛装银彩,优雅而怡神,如一处净土,世外桃源。

    小岩却辗转难眠,夜不能寐,想起父亲的在那艰苦的锻炼身体,他的心阵阵刺痛,并且他明显感觉到父亲的身体,不光未能更加强壮,反而越来越虚弱了,这是长期没有肉食导致的结果。

    小岩睁开眼眸,黑亮而有神,望着外面的皎洁月光,长吁短叹,这时他的心里酝酿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独自进山狩猎。

    父亲身体已有缺,不能再让父亲受苦了,父亲从小就保护自己,拼命地维护自己的尊严,现在我也长大了,应该照顾父亲了。

    这个想法一起,怎么也压制不住了,皎月悬空,他反而越发有精神,就好像不做就睡不着,小岩轻轻的下了床,披上一件衣服,偷摸的走进客厅。

    在那客厅里架子上,放置着一张犀筋重弓,弓长两米,有胳膊粗,弓弦有小手指粗,煞气惊人,阴冷而森寒,刚一靠近骨子发寒,这是因常年杀生,犀筋重弓沾染上了重重阴煞之气。在犀筋重弓下面,并排摆放了九支寒铁箭,这寒铁箭如一柄铁矛,刃锋锐利,箭槽有黑血,这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这一套弓箭是父亲的兵器,是他亲自制造而成,被他视若珍宝,父亲有一手高超的箭技,百步穿杨,一箭双雕,因此从小也传授过小岩拉弓射箭。

    这重弓比还要小岩高出不少,想要开弓很难,即使有劲,胳膊也不够长,小岩受身高的限制,他只能用脚蹬重弓,用手拉弓弦,这样才能开弓射箭。

    小岩抓住重弓使劲一提,重弓纹丝未动,小岩大惊失色!这重弓到底有多沉重,竟然单手提不起来,小岩双手抓住重弓,猛然提了起来,入手一沉,要是在荒山间背着九支寒铁箭,手里提着重弓,是一个不轻的重担。

    小岩把九支寒铁箭背在身后,扛着重弓,悄悄的出了石殿,回身把石门关严,皎月悬空,借助皎白的月光,小岩来到了部落边缘,盘坐在一座雄伟断壁后面。

    他要等到黎明时出发,在夜晚对人来说相当不利,猛兽能够看清夜晚事物,而人在夜晚则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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