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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的时候,黄芳和肖玟已经到了,方斌因为熊思卉那句话,真不好意思把她扔下就跑,也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病情,扶着她挂号、急诊、交费、取药,一直忙到医生说没大问题,护士把点滴打进她的血管里,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把汽车钥匙递给她,小心地说:“思卉,我要去接玉蓉了。”
熊思卉本来微闭着眼睛,蓦然睁开,没去接汽车钥匙,软软地问:“啊?几点了?还在下雨么?”肖玟微微一笑:“快下午四点了,雨一直没停过。熊董。”
“还在下雨啊?”熊思卉侧起身子似乎要观察外面,却扯动了吊针,痛得一咧嘴,想哭想笑的样子。方斌赶紧扶住她,向后移了移,十分关切却不无埋怨地说:“你是伤号啊,拜托别管窗外事好不好?”熊思卉脸上微微泛红,瞪他一眼:“这么大雨,你到哪儿去搭车啊?”方斌微微有点窘:“是你的车啊?”
“那你不会明天开过来啊?”熊思卉的语气微微有点冲,虽然是一幅好意,但对比玉儿的柔顺和美,感觉到底不习惯,忍了忍没说什么,只是交待嫂子黄芳和肖玟好好照顾她。
雨依然在下,细细密密的,方斌发动汽车,不紧不慢的开着。玉儿不象别人,即使迟了,也不会责问他,更不会恶语相向,自己是新手,安全第一。到了电视台,玉儿的节目早已经录制完成,十分顺利。
“等久了吧?”方斌看到玉儿和柳可坐在外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抹一把脸上身上的雨水。
“没事,我们等一下也不要紧,雨天路滑,你开车别急啊?”玉儿站起来,果然没任何埋怨。方斌感觉特别轻松特别温暖,对玉儿更多了份依恋,柳可站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笑。
方斌到底还是不放心,接了玉儿又去了医院,熊思卉已经打完点滴,人也清爽多了,医生说没大问题,开点药回家好好休息就行。小小的本田车里挤了五个人,熊思卉坐在副驾驶座上领路,玉儿黄芳肖玟三个挤在后座上,方斌小心谨慎地开着车,谁也没说话,只听得雨点敲击车顶的“嘭嘭”声,一时显得比较尴尬。还是嫂子黄芳成熟善良,扒着椅背说:“熊董,您明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熊思卉慵懒地“嗯”一声,又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眼方斌,方斌正聚精会神地开着车,什么也没察觉。
分别把熊思卉黄芳肖玟送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雨一直没有停,似乎越下越大。直到这时,方斌才有机会一亲玉儿的芳泽,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玉儿的手掌:“玉儿,今天的你,又漂亮又温婉,富有知识女姓的雍容华贵,我都看痴了。”玉儿美滋滋地笑,却很有分寸地轻轻推开他暧昧的手:“真的啊?你没哄我吧?”方斌领会了玉儿那番情意,规规矩矩地双手掌着方向盘,嘻皮笑脸的:“哄你?哄你当饭吃啊?”玉儿刷地脸颊绯红,嗔他一眼,抿了嘴微微地笑,不再逗他,免得他开车分了神。
回到紫薇园小区,方斌停好车,右手轻轻一按玉儿:“你先莫动,我过来接你。”拿了雨伞打开车门,“噼噼叭叭”的雨点扑头盖脸地砸过来。方斌绕过车头,把雨伞平举在车顶上,牵着玉儿的手下来,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生怕淋湿了她。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水,踩在上面水花四溅,一路相拥着回到家,两个人膝盖以下都淋湿了。
“你先去洗澡,我简单弄点吃的。”方斌在玉儿的屁股上抠一把,玉儿柔媚地一笑:“你先洗吧,我来搞饭。”方斌在她脸上亲一口:“傻婆娘,女人细嫩,容易感冒,不象我皮厚。快去。”说完又在她屁股拍了一巴掌,玉儿柔情似水,望一眼,欢快地走了,一会儿听得厕所里哗哗的水响。方斌煎了四个鸡蛋,又掏了些剁辣椒,下了两碗面。
吃完饭,倚在被窝里,方斌搂着光光的玉儿,双手在她身体上游走,玉儿象只乖驯的小猫,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地舔下他的胸口。窗外雨一直在下,从上午一直没有停过,方斌穿起睡衣,来到窗户边,扒开窗帘,大街上漆黑如墨,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打出的灯光,照亮了一片雨帘,细细密密的,好象一张网,笼罩了大地。
“这雨一直下着,怎么得了啊?长江东平湖的防汛任务,就很艰巨了。”方斌忧心忡忡。
“是啊,如果不事先准备,不认真落实,可是真的要发生水灾,那就不得了了。”玉儿裹着薄被,仰起身体,关切地说:“你们老家那儿,不会有事吧?”方斌一怔,同一件事,玉儿和熊思卉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这就是女人和女人的区别。很为玉儿的善良体贴感动,脱掉睡衣钻进被窝,双手搂过玉儿。方斌站久了的身体有点凉,剌激得玉儿一震,却没有躲避,反而挺身而上贴紧了他。
在晨会上,讨论过例行诸事,方斌问黄芳:“嫂子,我那天让你订的三百件汗衫弄妥了没有?”
“弄妥了,方总,白底红字,十分显眼。”黄芳做事干脆利落,方斌点点头:“嫂子,你再去买三百件雨衣,要透明的那种,要快,可能今天就会用到。”又正颜对大家说:“同事们,做企业和做人一样,要有爱心有责任感。芳达的员工要时时想到芳达的利益,而芳达生长在江城市,作为一个整体,要为江城的发展建设作出力所能及的贡献,对江城的人民心存感念。现在江城市面临着梅雨季节水患的严重威胁,我们应当有所行动。”众人默默点头,熊思卉感冒了没来,在座的白宛文资格最老,当下笑着:“方总,你忧国忧民,我们都很敬佩,你就说要我们怎么办吧?”大家都随声附和。方斌微微一笑:“谢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我们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又问王大富:“大哥,我们的装修工人,一起可以集合多少人?”王大富搔搔后脑,默默算了一下:“大约可以集合一百多不到两百人吧?”
“那行。”方斌放下铅笔,“我前几天现场看了,也了解了过去江城的水患情况,江风区枫叶路枫江路一带地势最低,平房商户又多,人口密集,受水灾的可能最大,我要求:一旦接到通知,大家要象军人一样,服从命令,为江城市的防汛救灾做出一份贡献,救灾期间,工人工资照付。”又对黄芳说:“嫂子,到时你在公司里居中联络,让他们把所有的汗衫雨衣都带上,我们的人不够,可以分给其它的人。”黄芳连连点头。
开过晨会,方斌驾车去看熊思卉,外面雨很大,细细密密的雨帘挂在车前,括雨器不停地摇动。路过熟食店,怕熊思卉没吃东西,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甜的咸的辣的都买了。
车到熊思卉家门口,方斌按响了喇叭。这是江林区的一个高档小区,都是独门独院,三层的小别墅,精致典雅,很有古风。
“枕头!”方斌只按了两声喇叭,熊思卉就出现在阳台上,扬着手招呼,赶紧呼喊老仆人林伯去开门,“是方总,林伯,你快去开门。”人显得精神多了。
“思卉,看样子你好多了,早上吃药了吧?”方斌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提着一大包熟食,看到迎下来的熊思卉,松了一口气,关切地问。
“好是好多了,只是感觉身上没劲。”熊思卉穿着浅色睡衣,趿着棉拖鞋,显得很慵懒。
“没劲很正常,你没吃什么东西嘛。”方斌随她来到客厅,有点奇怪,除了林伯,没看到其它的人。
“来,吃点东西就有劲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方斌打开食品袋,有炸鸡腿,有香肠,有凤瓜,有鸭脖,有煮毛豆,有面包有蛋糕,林林总总一大包。
“你以为我是泔水桶啊?买得憨多。”熊思卉剜他一眼,心里甜甜的,嘴上却撇一撇:“我不想吃,一点没味口。”方斌不以为意,拿出塑胶手套,自己戴了,又递给她两个,拣出一只炸鸡腿,外焦里嫩,色泽金黄,沾着辣椒汁,泛着丝丝热气,看起来香甜可口,十分诱人,熊思卉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方斌也不说破她,把鸡腿伸到她嘴边:“来,尝一口。”熊思卉张嘴咬了一口,顺手接过,两手对扯,吃得津津有味,辣椒汁糊满了嘴角。方斌很自然地扯过餐巾纸,顺手给她擦拭。熊思卉先是一楞,继而脸颊一红,温驯地仰着脸,让他擦抹着。
“观众朋友,现在播报江城市防汛指挥部刚刚发布的水情雨情。”电视上,江城电视台的美女主持林欣瑶站在地图前,“现在长江上游川省和下游苏省皖省都接连不断的下了暴雨,上抵下托,长江水位暴涨,多处干线出现重大险情;加之江南省也连续大雨,东平湖水位陡涨,城棱矶泄洪流量加大,江北省防汛形势十分严重。”林欣瑶换了张地图,“再看我们江城市的抗洪形势,也十分不乐观。一方面外江水位陡涨,早已经超过警戒水位多多,内河防汛也不容小觑,江城老旧街区众多,排灌系统陈旧,年久失修,虽经市政斧临时大力整顿,仍然难以应对百年不遇的大水灾。”说着电视上显出江城市枫叶路枫江路的水患情况,好多人家商户都进了水。方斌坐不住了,对熊思卉说:“我要去枫叶路那一带去看看。”转身要走,熊思卉放下吃食,坚决地说:“枕头你等等,我也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