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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太后对佛道两教都比较推崇,自打先帝殡天后,太后便多了每隔五年到五台山念佛的习俗。今年又到了第五个年头,太后便和盛德皇帝说起去五台山的事。盛德皇帝
笑道:“如今四海升平,朝廷也没什么大事,不如让太子监国,朕奉母后去五台山。”
太后点头笑道:“也好,太子这些年越发出息了,也该放手让他历练历练,皇帝也随哀家出去走走,给你父皇抄两卷经文,也顺便瞧瞧这大好河山。”这对天家母子商议定了,便着手准备出宫事宜。因是去礼佛,一切以清净素淡为主,随行的东西并未带太多。只不过隔了两三日就收拾足了东西,太后和盛德皇帝带着浩
浩荡荡的人马直奔五台山。太子将盛德皇帝和太后送出京城,又足足跟着走了三十里。太后叫人停下马车,唤了太子到车前:“已经出来很远了,赶紧回去吧,好好处理政务,不要叫你父皇失望。”
太子祁显应了声恭敬地给太后磕了头,又去拜别了父皇,这才策马扬鞭回了京城。当了三十年的太子,若说对那位置不心动是假的。可惜早些年皇上对他好一阵孬一阵的,他除了用心做好皇上交给他的一应事物外,旁的连打听都不敢。好在这些年忽然
转了运势,不仅皇上开始拿他当太子看待,他也因亲自参与了鲁省水患治理、攻打缅甸这两件事,在朝中很得文武百官的心思。盛德皇帝走的时候重要的政务都处理完毕了,剩下的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便这样,太子也甘之若饴,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只是坐的并不是皇
上的位置,而是在御案下方又单独摆了一个小桌。
刚批好手里的折子,太监来报:“殿下,杨四将军来了。”
“快请!”太子放下手里的朱笔,起身相迎。杨四将军和太子在攻打缅甸的时候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因此一见面太子先笑道:“将军好,打从云南回来,还是第一回见你。”杨四将军行了礼,太子先坐了下来,又叫人
给杨四将军搬椅子、倒茶。
杨四将军笑道:“皇上前日封了我做四川提督,我想着我对那边并不熟悉,想带几个相熟的下属一并过去。”
太子笑道:“提督相中了哪些人带走就是了,倒还亲自跑一回。”杨四将军道:“旁人倒也罢了,有一个人必须和太子打声招呼。”见太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杨四将军笑道:“倒也不是外人,就是我那外甥朱子裕。殿下也知道他,子裕
年纪虽小行伍打仗却是把好手。如今京城太过安逸,鲜有历练的机会,因此我琢磨着也带他到外头再磨炼几年,给他好好定定性子。”太子微微皱了眉头:“只是不知道镇国公府是什么意思?孤听说这些年老夫人十分宠溺朱子裕,去年去云南的时候还到宫里哭了好几场。这跟你一走也说不好在那边呆几年
,老夫人年纪大了,她能愿意?”杨四将军道:“她自是有些不情愿的,只是好儿郎哪能总养在家里。太子放心,我前几日便和子裕商议定了,又请了我母亲亲自去和镇国公府老夫人说项,如今老夫人也点
了头了,只是说在那边只呆三年,过了三年立马就回来。”太子点头笑道:“只要镇国公府愿意就行,至于三年的期限倒也无妨,到时候上个折子和父皇说一声就成了。”俩人商议定了,太子便嘱咐叫杨四将军写个折子递上来,太
子给了朱子裕一个军中指挥佥事的职务又叫人将折子送了回去。
杨四将军拿到折子,赶紧叫人去叫了朱子裕来,一见面就笑道:“太子准了,咱五日后就出发。”
朱子裕闻言兴奋不已,忙笑道:“我还怕太子不许我走,又让我在京中领闲职呢。”
杨四将军笑道:“这回如意了?赶紧叫你的小娘子收拾东西。只是不知道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她愿不愿意跟着去。”
朱子裕笑了:“小舅忘了,我岳父这回也是去四川做官,她这几日正伤心要与父母分离呢,若是知道此事还不知道怎么欢喜呢。”杨四将军道:“既然如此赶紧家去让她欢喜下,也好好好安抚你祖母。虽说只有三年就回来,但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事也说不准,若是伤心难过折了寿数就是你的不是了。
”
朱子裕应了一声,连忙回了家,一进屋就四处找青青。青青正在书房作画,听见动静出来道:“今遇到什么事这么高兴?满院子都是你的声音,也不嫌闹得慌。”朱子裕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进了屋,打发丫鬟们出去,一抬手将青青打横抱起。青青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不敢撒手。朱子裕笑着将青青放在榻上,俯身压了过去
,趴在青青身上逗她:“你素来聪颖,猜猜今日我为何这样高兴?”
青青抬手捏住朱子裕的脸颊,轻轻笑道:“这几日就见你神神秘秘的,还见天往外跑,可是在寻什么差事?”
朱子裕笑着在青青脸上亲了两口,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舅舅替我在太子面前求了指挥佥事的职务。”丈夫升官了,青青自然也满心欢喜,抬头亲了亲朱子裕的下巴:“恭喜相公升官。”朱子裕轻轻笑道:“还不知道爷去哪里做指挥佥事就高兴成这样?”看着青青好奇睁大的
眼睛,朱子裕再也忍不住了,趴在青青耳边笑道:“五天后咱们跟着舅舅一起去四川!”
青青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到朱子裕含笑宠溺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抱住朱子裕的脖子就哭了起来。
朱子裕爬起来拿帕子给她擦泪:“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青青伸手搂住朱子裕的腰身,将脸紧紧埋在他的怀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谋的这个差事。”
朱子裕安抚地拍了拍青青的后背:“这也是杨家的意思,四川没有大的战事,但那里匪患闹事的却有不少,让我跟着再去历练几年。”
青青刚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又苦了脸:“可是我们走了老夫人怎么办?这子昊和明珠也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得相看亲事了,若是将这事交给夫人,我总觉得不放心。”
朱子裕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小管家婆!”
看着青青不满地鼓起了小脸,朱子裕没忍住捏了一把,笑着说道:“不过去三年而已,到时候咱回来他们才十五,正好说亲事。”青青闻言连忙从榻上爬起来:“那我得去和明珠好好交代交代,你也去嘱咐子昊一声。”朱子裕见青青满心都是弟弟妹妹,一点都没想着他,有些不满地拽住了青青的衣角
:“你也不好好说谢我,光想着旁的事。”
青青顺着朱子裕的眼神看着他下面支起来的那块,忍不住好笑地拍了他一下:“不知羞。”说着扬声叫了玛瑙进来给自己梳头。朱子裕可怜巴巴地瞅着媳妇用最快的速度梳了头发,转身带着两个丫鬟一溜烟地没了影子,只留他一个人孤单的躺在榻上顿时失落不已,幻想中的亲亲抱抱摸摸躺下的奖
励全都破灭了!
总得做些什么缓解下郁闷的心情,朱子裕从榻上爬起来,准备去和朱子昊练一套拳法。
朱子昊:……和一个剑客练拳法,太不要脸了!
青青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正坐在榻上唉声叹气呢,见青青来了忙招手叫她道跟前:“早上子裕他外祖母来说想让他跟着舅舅去四川,你知道这个事吗?”
青青有些心虚,垂了头道:“他刚才和我说了,说是太子已经准了折子。”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说这当官有什么好,整日不能着家的,不是去这就是去那。打他小时候,我就怕他有这样的心思,因此只拘着他在家里玩。可等他后来大了,拘不住了,就整天整天的跑出去,不知从哪儿学了功夫,还上了战场了。我这了担惊受怕了一年啊,才等了他平安无事的回来,又欢天喜地地娶了媳妇,想着这总该好好过日子
了吧,结果又要去什么四川,真是瞎折腾。”
青青端起一旁的茶盏递给老夫人:“子裕从来都是跳脱的性子,因此总想在外头闯荡闯荡。”老夫人喝了口茶,又叹气地放到一边:“和他祖父和哥哥一个样,像极了他们老朱家的人。还有子昊,前几年还只会之乎者也呢,连路都不爱多走一步,现在可好,书也不
看了,改看兵法,还整日魔怔似在院子里练剑。哎,这血脉传承的东西真是拦都拦不住。”
青青笑着点了点头:“我以前听说子昊总爱生病,自打练了剑后旁的不说,这身体倒是结实了许多,几天不见就窜一大截。”
老夫人脸上多了几分笑模样:“可不是,也不知道他以后也会不会和他哥哥似的,整天想着上沙场。”
青青道:“祖母安心就是,咱大光朝打缅甸那一仗着实震慑了临边的几个小国。原本有的还想着趁乱分一杯羹吃呢,这回瞧见缅甸灭国顿时一个个都消停的不得了。”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才好呢,自己在自己家呆着多好,做什么整日想着旁的国家的地盘,当真是不安分。”
青青见老夫人心情有些好转,便将话题挪到正事上:“我和子裕三年就回来,到那时子昊和明珠正好十五岁,也好给他们相看亲事。”老夫人说:“我也正担心这事呢,如今我不爱动弹,也不知道现在各家的孩子都什么样子。原本想托付杨家帮忙相看相看,可因为他们母亲的缘故,杨家对他们淡淡的,也
不爱管他们的闲事。你婆母性子是个闷的,和各家都不熟悉,交给她我也不放心,这事正该你这当嫂子的操心才是。”
青青笑道:“我明日就去太傅府,拜托沈夫人这几年帮我们留意着,当三年后我们回来就相看,定能给他俩寻个好姻缘。”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法子好,沈夫人交际广看人也准,有她把关准错不了。”
青青附和了一声,见老夫人没什么事,便笑道:“我去瞧瞧妹妹,免得我们走了她心里打鼓。”
老夫人笑道:“去吧,你们姑嫂好好说说话。”青青应了一声,转身往明珠的院子里去了。
原本朱家四姐妹住在一起是因高氏恶毒,老夫人不放心她教养女孩,便把四姐妹都拢在自己院子里住。后来高氏死了,老夫人又让他们姐妹自己挑院子全都搬了出去。
四姐妹毕竟在一起住过一阵子,彼此都和睦,因此选的院子也近。青青来的时候,她们都在明珠屋里喝茶吃点心呢。
见青青来了,四个女孩站起来请安,青青笑着问道:“在玩什么呢?”
明珠让了坐,又和妹妹们坐在下首:“不过是说起诗词罢了。”丫鬟上了茶又端来新鲜干净的点心,青青在老夫人屋里说了好半天的话,如今嗓子正好干渴,先吃了半盏茶水,这才说道:“你们哥哥寻了个军中的差事,五天后我要随他
到四川赴任。”
三个庶出的女孩还好,明珠脸上倒变了几分颜色。青青握住她的手,温柔安慰道:“不过是去三年,一晃就回来了。”明珠闻言这才多少舒了口气。明珠如今已满十二岁,年纪虽小,但管这镇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事可十分利落,凡事考虑也的比较多。如今父兄相继成亲,继母是个沉默的人,每日只爱在屋里捡佛豆,旁的事事不关心;嫂子是以前相熟的姐妹,交往起来没那么多猜忌也好相处。如今唯一让她挂在心上的事就是婚姻大事,祖母有些糊涂,继母眼界不够也不爱交际,往后的
亲事多半是嫂子操心。这一听说嫂子要随哥哥外省赴任,可不把明珠吓了个花容失色。看了看几个妹妹,青青笑道:“我和你们说的事你们别可害羞,刚才我和祖母商议了,你们几个的婚事是府里最大的事,好在如今你们年纪都还小,明珠也刚刚十二岁,这
几年让太傅府沈夫人帮忙先打听着,等我们三年后从四川回来,正好相看亲事。”
听说是沈夫人帮忙打听,明珠心里这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却也有几分害羞,三个小的更是听的捂住了脸。青青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出嫁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万不能糊涂。”又道:“再一个要操心的就是嫁妆,好在咱家古董字画都有,衣裳首饰等我们回来置办也来得及
,唯一比较麻烦的事就是家具。我听说咱家库房里有存着的黄花梨、鸡翅木和楠木?”明珠是管家的,一听这话连忙叫人拿了账册子来,一一说给青青。青青道:“如今从南边传来的架子床最受人追捧,那好的架子床要打磨的精致了,可得两三年的功夫。回
头我和咱家大总管说声,让他找个好的木匠,先给明珠打嫁妆。等日后也让他留心着,若有好木头也帮你们三个把嫁妆置办起来。”
姐妹四人都红着脸垂着头,青青又说:“如今明珠管家,事事都便宜,看到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先置办起来。”明珠垂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青青看着明珠,就和看自己妹妹一样疼爱,拉着她嘱咐道:“我们走了,你在府里就是最大的了,照应好弟弟妹妹。”
明珠回握住青青的手:“嫂子放心就是,只是子昊最近性子很跳脱,我怕不服我管,还得让我哥说说他才行。”青青笑道:“你放心就是,走之前你哥一定会好好嘱咐他的。”见什么旁的事,青青起身道:“我还得去母亲那说一声。”明珠姐妹四人都起身相送,到门口的时候青青嘱咐
道:“我们走了难免祖母会失落,你们平时闲了多去陪陪她。祖母喜欢听曲听书,喜欢那些新鲜有趣的玩意,等叫子昊出去的时候多寻些来,哄祖母开心。”
明珠笑道:“嫂子放心便是。”将青青送到院门口,直到她拐了弯看不见身影,明珠四人方才回来。
心里的事有了着落,几个女孩都心安不少,明珠要去看账本,三个女孩各自去寻姨娘告诉这事。
正院里,张氏拿着一卷经文轻声诵读,陪嫁丫鬟初雪进来,奉上一盏茶,轻声回道:“三奶奶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又去了大小姐那,这会往咱院子这边来呢。”
张氏顿了一下,将经书放在榻上,拿起茶来喝:“府里最近有什么事吗?”
初雪有些茫然:“没听说有什么事,倒是早上的时候杨老夫人亲自来了,在老夫人那呆了大半个时辰才走。”
张氏扯出一个笑容:“这府里也就三爷值得杨家上心,等一会咱家的三少奶奶来了就知道什么事了。”
俩人等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就听见外面的丫鬟请安问好的声音,张氏给初雪一个眼神,初雪忙迎了出去,亲自打帘子笑道:“三奶奶来了。”
青青笑了笑:“来瞧瞧母亲。”
张氏也算新妇,但穿的衣裳十分素淡,青青则偏爱新鲜颜色。俩人相差不过五岁,可张氏略有些平淡的容颜,在素淡的衣裳衬托下,似乎比青青老了十岁还不止。
青青请了安,张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坐吧,给三奶奶上茶。”
青青道:“子裕在军中寻了一个差事,五天后我们要到四川赴任,特来跟母亲说下。”
张氏笑着点了点头:“男儿志在四方,出去总比在家里强,你好好照顾他,万不能生病了让你祖母操心。”
青青应道:“谨遵母亲教诲。”
张氏沉默了片刻,竟然不知道还要在和青青说些什么,倒是青青一眼瞧见了榻上的经文,问道:“母亲在读经?”
张氏看了眼佛经,笑道:“每日都读上两卷,三奶奶看经文吗?”
青青说:“只读写道家经文。”
一个信佛一个信道教,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青青借势起身道:“因三爷说的急,好些东西还没收拾,得回去看丫鬟们收拾箱笼。”
张氏点了点头:“去忙吧。”
初雪将青青送了出去,张氏怔怔地看着卷上的佛教,忍不住心酸地叹了口气:“三爷对三奶奶可真好。”
初雪正好回来,听到这句话不禁问道:“夫人的意思是三爷为了三奶奶才特意去求了这个差事。”
张氏挑了下眼角:“徐家刚说放了外任去四川,三爷就寻了四川的差事,你说是为了谁?若只为差事,京城那么多官职都能选,何苦跑那么远的地方。”
初雪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有道理。”张氏沉默了片刻,手指摩挲着腕上的佛珠,语气里难言微微的酸气:“咱家三奶奶可真有福气,长的花容月貌不说,娘家人疼婆家人宠,丈夫更是把她拿宝贝似的供着,当
真好命。”
初雪看了眼张氏的衣裳,忍不住劝道:“老夫人也赏了好多鲜亮的料子,我给夫人裁了来?”
张氏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裁的,穿了给谁看?”
初雪笑道:“女为悦己者容嘛,更何况还有国公爷呀。”张氏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没了,转身回了卧房:“我要小睡片刻,你出去吧。”听到初雪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张氏躺在床上,眼里满是不甘。同时女人,为何她年轻轻的死了
未婚夫,再嫁只能嫁给这五十岁的老头子。镇国公又怎样,这超一品的诰命又如何,刚成亲就守活寡,还不如死了算了。张氏的手搭在胸口,忍不住回想起府里的三少爷朱子裕:高高的个子,俊朗的外貌,更有一身好功夫,这样好的人,偏生眼里心里只有她。想起朱子裕望着青青的眼神,
张氏失落地叹了口气。青青回了院子,又打发人去给徐家送信,又给沈家送了帖子。宁氏得知了朱子裕得了四川军中的差事,顿时欢喜的不得了,和徐婆子笑着说:“再没有这样好的事了,原本
能和女婿在一处做官已是意外之喜,听说通常都要避嫌。这下可好,连青青都和我们一起处,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徐婆子笑眯了眼:“前几日青青虽不说,但我看她那红眼定是没少哭。咱家青青是被神仙保佑的孩子,从来都不受委屈的,定是哪位神仙看到了心疼,才施了这妙法。”宁氏闻言乐不可支:“母亲说的是。”可是转念一想这次徐婆子不愿去四川,若是青青也走了,只怕徐婆子在家会寂寞,忍不住劝道:“三弟两口子得忙着铺子,平常也照顾
不了您,您老还是跟我们去四川吧。”
徐婆子摆了摆手:“要是再年轻五岁我就去了,现在年纪大了,路途又遥远,不瞎折腾了。”
宁氏又说:“要去给老家去个信,叫大哥大嫂来京城陪您?”徐婆子道:“京城吃住都贵,来做什么?还不如叫他们在家好好伺候地。你安心去四川,不用担心我。我都想好了,等你们走了,我就让老三送我回乡。出来这么些年,我
也想咱村里那些人了。”看着宁氏担忧的神情,徐婆子笑道:“我又有诰命又有个郡主孙女,我回老家县太爷都得供着我,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者说,咱家那地也行,想吃什么都能买来,一出
门还有四邻聊天,可比在这拘着强多了。”宁氏闻言只得依了她,又打发人去铺子里叫回来徐鸿飞两口子,着实嘱咐了一番。
五日后,杨成德带着自己的亲兵在城郊等候,沈家、徐家、镇国公府的马车相继出了城与杨成德汇合。
“小舅!”朱子裕笑着请了安,沈雪峰和徐鸿达也前来行礼。杨成德笑道:“咱都是姻亲,也不是外人,用不着那么客套。”
徐鸿达笑道:“这回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寒暄片刻,众人分别上了自家的马车,亲兵分成两组,一组前方探路,一组保护浩浩荡荡的车队,往四川方向走去。
两个月后,盛德皇帝和太后回了宫,还未沐浴,太后就吩咐道:“打发人到镇国公府请郡主进宫说话。”
留守的大宫女一脸苦涩:“太后娘娘,郡主随夫去四川了。”
太后一脸茫然:“去四川做什么?难道是送她爹娘?”
大宫女垂了头:“杨成德总兵临行前上了折子,想带朱三爷去四川历练,太子准了折子。”
太后晃了下身子跌坐在榻上:“快叫皇帝和太子来。”一脸懵逼的太子在遭遇了皇祖母眼泪的洗礼后,屁股上又挨了父皇好几脚。盛德皇帝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就是为了不叫嘉懿跟着徐鸿达去四川,朕才许朱子裕这么早娶了
青青。你倒好,朕刚出门你就把朱子裕给朕弄四川去了,你说你想干啥?你是不是想上天?”
太子欲哭无泪:“杨成德亲自来说项的,镇国公府老夫人也同意,这也没什么错的地方呀。”
盛德皇帝忍不住又踹了一脚:“懿德郡主是你祖母心肝上的肉你不知道?她走了谁陪你皇祖母说话?”
看着太后娘娘泪眼婆娑的模样,太子连忙拿帕子给她擦泪:“要不我叫太子妃每日来陪皇祖母?”
太后哭的更伤心了:“太子妃来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哀家的亲孙女!”
太子:……亲……孙……女……
太后:……嗝……说漏了……
盛德皇帝:……太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