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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风暴前夜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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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如同雄狮般英武的年轻骑士,您就是提里尔伟大的武神公主高贵的儿子吗?您就是圣米登兰血脉的高贵后裔吗?尊敬的海德阁下,请接受我这小小的瑞克领荣誉骑士,帝国远征军第十九号前进兵站的主管,谦卑的老芒特的敬意吧!我听到林间的吼声后就急忙带领骑兵们赶来,但目前看起来您和勇敢的洛伦骑士长已经解决了问题,我的动作太慢,这真是让我惭愧。”

    这名叫芒特的华服胖子跳下了他覆盖着毛皮的骡子,笑眯眯的摘下帽子向海德致意。他有些秃顶,左边额头上有着烧伤的疤痕,似乎是火药带来的痕迹。当他跳下骡子时,海德敏感的注意到他的左腿有些僵硬,和正常的腿不同,可能是战争中受过伤的原因。

    “尊敬的芒特阁下,您言重了。我虽然有着米登兰和提里尔的血脉,但如今只是这国家的一位普通战士而已。刚刚我和洛伦阁下在林间遭遇了二十来只混沌野兽,杀死了一些,剩下的逃了。虽然它们已经被击退,但可能会有大部队埋伏,打算偷袭我们的兵站,对此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我和洛伦阁下现在就是要向您通报这个消息,不过,我发现您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这让我感觉有些惊讶,也让我对您的先知充满敬意。”

    海德也翻身下马,屈身一躬向这微笑的兵站主管致敬。他是个懂得礼节的人,不会对这主管的以礼相待无动于衷。更何况这胖子明显是洛伦爷爷的老熟人,而且应该还和爷爷一起并肩奋战过呢。老芒特头上和腿上的伤,应该就是当年战斗中留下的痕迹,对于这样一位多年战火里磨练出的老人,自己的长辈,尊敬是必须的。

    “啊!海德阁下果然不愧为女武神米尔米迪雅荣光的神眷者,您的果敢与英勇使我感到无比敬佩,您充满礼节的言语使我感到受宠若惊。作为一个拥有三十五年军龄的老家伙,我自然会懂得一些应敌戒备的技巧,这是我应该做到的基本工作。当然,在目前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到营地去,再来讨论这些问题。”

    海德彬彬有礼的语言让名叫芒特的胖主管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似乎有点出乎意料的感觉。但他马上镇定了下来,微笑着回答了海德的话,并且再次摆动帽子对这年轻的贵族骑士致意。他身旁的火枪骑兵们也都摘下头盔,象他们胖胖的指挥官一样,对着海德致以敬意。这使海德稍稍有点发窘。

    “恩,尊敬的芒特阁下,您的意见说的很对,让我们回营吧。不过我也没有做什么大事,大家不用这样客气吧。”

    海德挠了挠他蓬松的头发,翻身上马,但还是禁不住对面前的火枪骑兵们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不习惯这样接受一大批人的礼节,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高贵的海德阁下是个谦虚的人,他刚刚连盔甲都不穿,就单人独骑杀进数十头混沌野兽之中,仅仅一次冲锋就刺死了它们的头目,杀得这些丑恶的野兽落荒而逃,整个战斗中他一人杀死杀伤了十来头混沌的凶恶野兽,这事迹足够当得起你们的敬意。”

    老洛伦纵马同这些骑兵们并肩而行,他挥动他的铜手,用自豪的声音告诉他们海德的事迹。这使火枪骑兵的队列中出现了小小的搔动,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我勇敢的小伙子们,让我们对海德阁下的英勇致敬!”

    那身着皮袍的胖主管也骑上了他的骡子,他拉住缰绳,对他的部下们做了个手势,然后用左手拔出腰间的喇叭口转轮发火手枪向空中开了一枪,响亮的枪声与硫磺味的白烟在空中弥漫着。

    “向勇敢的海德阁下致敬!”

    当指挥官发出召唤后,这些穿着胸甲的火枪骑兵们整齐的给海德致了个礼,然后一同拔出腰间的长管手枪对空射击,声震云霄。他们的声音和着枪声,在海德的耳边回荡着,这让海德的脸有点红起来。

    这些骑兵们的倾心敬礼,倒不是光为了追随领导,也并不是打算拍什么圣米登兰家族的马屁。而是因为他们不但听见了老洛伦的描述,更是清楚的看见了海德那沾满鲜血与兽毛的旗矛与宝剑,看见了他与他战马身上的斑斑敌人血迹的原因。这些火枪骑兵们很清楚,这位只穿着一件宽袖外套就杀败混沌兽群,而且丝毫无伤的青年骑士,是值得他们致敬的对象。在战场上的军人只崇拜勇者,正如老洛伦说的那样,勇士值得战士的敬意!

    营地门口的士兵们拉开了拒马,排成两行迎接兵站主管与海德等人的归来。等这一行人都走进了大门后,他们迅速的拉起了杨木的短吊桥,收回了拒马,然后将涂着厚厚防火泥土,画有符文标志的结实橡木大门紧闭起来。这一切都做得那样迅速而井然有序,说明了这些门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平时看起来的心不在焉,只是一种表象,一到紧要关头,这些战士就马上以行动证明了他们的素质。

    “混沌野兽和北地强大的混沌军团不同,它们是低智商的半人半兽,没有好的组织与武器。这些家伙平时主要活动在帝国的中部林区,组成混乱的兽群袭击村镇或无防备的城市。但当混沌风暴来临之时,它们也很容易被混沌军团接纳,为它们所用。根据你们的描述来看,这些家伙可能是得到了北方混沌军队的指令与煽动,妄想袭击我们的补给线。”

    身着皮袍的胖主管坐在他的木椅子上,对老洛伦与海德分析他对混沌踪迹的意见。这正是午饭的时间,他叫来勤务兵,在兵站中心的一座木质了望塔下支起桌椅,摆上了热腾腾的蒸风鹅,烤牛肉,切香肠和煎土豆四个菜,又拿来了新烤的面包与小桶的葡萄酒,边吃边聊起来。

    “芒特,就我刚才的交手来看,这些混沌野兽的实力一般,我轻松的砍倒了一堆。但它们跑得很快,可能是大部队的前卫斥候。不过这里是基斯里夫的南境,距离它们的活动区很远,而且大部分地方是草场,林地很少,野兽们没法隐蔽,它们的兵力不会很多。当然,问题是我们的防御怎么样,战争的胜负永远是靠自己的手把握的。”

    老洛伦挥了挥他的铜手,提出他自己的看法,然后一口气喝下一大杯深色的葡萄酒,在刚才的交战中,他确实有些渴了。

    “洛伦,你的意见我是大致上同意的。混沌野兽的长处在于奇袭,它们很难攻击有准备的城寨阵地。虽然我们现在不属于一个公国,也并非相同的部队,但你是我几十年的老大哥,也是我尊贵的客人,我可以把这兵站的实力都告诉你。”

    名叫芒特的胖主管咬了一口风鹅,擦擦嘴上的油迹,继续和他的客人们分析当前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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