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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周遭的众人,“是不是,现在该来怼我慕青非我家老头子亲生了?”
百里绯月提醒她,“慕大人才三十几。”不算老头子,儒雅翩翩,风华正茂。
心底啧啧两声。
大约慕青家家人之间的相处,是让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羡慕的那种。
周遭的人此刻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了,一是,一直认知的东西被推翻,五味杂陈,半信半疑。
二是,就慕青这样,若非亲生,那真是要直接拖出去打死,眼不见心不烦。看看慕侍郎,还是一副温雅模样,也是服气了!
而今天这事吧。
虽然照目前情形看来,滴血验亲的确还有待考证可靠程度。眼前这个男人抱着的这个小娃娃,和凌三小姐长得像,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否定了滴血验亲,也无法否定这孩子就和凌三小姐没关系。
天下间长得相像的人的确也很多,但是……
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在看似荒谬的事,都在不少人心中生根发芽。
就在这时,一道太监尖细的嗓子唱和声响起,“皇上驾到~”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景帝会亲临,转而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这生辰宴都是景帝为了嘉奖凌晟这位大将军,进而派人督办的。
很快,随着明黄的仪仗队出现,龙撵上的景帝也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
朝臣们就不说了,那些乡绅名流,或者其他那些三教九流中混得不错的,今日来参加的寿宴的人,真正是双膝发软,直接就跪了。
他们实在没想到,一场寿宴事情频出,震撼三观,惊心动魄。
现在,一国天子居然也来贺寿了!
一片行礼声中,景帝从龙撵上下来,抬手间,身边的大太监尖声道,“免礼,平身。”
早有人立刻给景帝准备了主位,景帝坐下后,看向还是站着的众人,温和道,“朕此番来和众位爱卿一样,是为凌大将军贺寿的。此处是将军府,不是朝堂。各位爱卿不必拘束。”
又看向那些非朝臣的,因为见到皇帝而激动的人。
“大家都坐,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朕是个普通客人好了。”
话虽如此,谁还能真的如此心大啊!
而那边抱着孩子的展修竹,站在先前行礼的一堆人中,并不起眼。
景帝这突然一出现,一国皇帝,要是牵扯深了,后果不是开玩笑的。
展修竹到底有些心虚,抱着孩子就要不动声色的退出人群。
一道苍老却冷拗的声音猛地传来,“不能让他这样走!”
哪怕滴血验亲这个古法对他打击甚大,但他作为三朝太傅,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守住大景的声名和清白!
不能在眼看外史要来朝的前夕,让这种不堪的事被摁在堂堂大将军府上。
一国大将军,不止代表他个人,更牵连着整个军心!
此事根本无法可小,无论真假都必须要严肃对待处理!
老太傅这一出声,景帝诧异的看过去。
只见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被凌府的小厮拦住,那男人被拦住后,突然猛的一下冲撞开小厮,朝景帝这边扑来。
景帝身边的御林军可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要拔剑,却见那男人扑通重重跪在地上。
“万岁爷,请为草民做主啊!”
这……也不像刺客啊。虽如此,御林军拔剑的手还是没放开,人也挡在前面,以防这人再度扑向景帝。
景帝微微皱眉,“做什么主?”
展修竹磕头道,“草民带着孩子来认亲,却被百般诋毁。草民自知身份不配,原本也没打算上门,却因为不被放过,被人买凶来杀草民父子。草民前恨新仇,冲动之下才找上门,图个她毁我亡,大家都别想好过的心思。但是现在,草民后悔了,草民还有儿子要养,草民不认亲了。只求万岁爷做主,让草民父子离去!”
景帝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认亲,买凶?这和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展修竹颤巍道,“万岁爷,那个买凶来杀草民父子的就是将军府的凌三小姐!”
景帝眉头更深,“凌三小姐为何要买凶杀你们父子?”
“因为……因为她和草民曾经生了一个孩子。她要灭口,毁灭这个污点!”
景帝听得一窒,哪怕是皇帝,也惊得瞳孔一缩,声音也冷了下去,“你可知道,污蔑朝廷一品大员的亲眷,会判什么样的罪?”
展修竹砰砰砰磕头,“万岁爷,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污蔑!草民带了我们的孩子来,万岁爷,您看看这孩子!”
他把一片安静的小娃娃的脸露向景帝那边,景帝自然也看出来了。
“长得相像,不足为奇。莫要胡说了。此等话语,不是儿戏。天下同名同姓的也多,你怕是搞错了。”
“既然搞错了,让你离开无可厚非。”景帝三两句话,就强行扣上搞错的结论。毕竟这种事,无论真假,都不光彩。
那边老太傅却又起身,“不可啊,皇上!”
他几乎呕心沥血,“此事若不今日当场就证明,影响恶劣啊皇上!”
“太傅,这铁定是误会。”
“所以才要证明啊,皇上!”这种事,哪怕自己血溅当场,他守卫了一辈子,遵循了一辈子的事,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老太傅起身,九十多岁高龄,平时见了帝王都可以免礼的人,却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了下去,“皇上,外史就要来朝了。请陛下为将军府声誉,为大景颜面,验证查清凌三小姐的清白!”
“太傅……”景帝的声音都沉了不少。
“老臣可以死,但老臣捍卫大景声名,捍卫圣人道理的心,可昭日月!老臣并非和素不相识的凌三小姐过不去,更不是和将军府过不去。皇上,请让宫中经验丰富的嬷嬷,为凌三小姐验明正身!”
话落,砰砰砰磕头,直磕得额头瞬间见了红。
毕竟一把年纪了,那狼狈的样子简直都让人不忍看。
和血肉模糊的额头不同,老太傅神情依旧肃然,铮铮凛骨,“皇上,此事并非一府家事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