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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刹那——
‘轰轰’又是几声,烈焰中的男人身下的殿院都顷刻被熊熊大火包围。
别说灭火救人了,不过眨眼间,殿院在巨大的火焰中倾塌!
殿院房顶上原本就被火焰包裹的人也彻底陷入一片火海,再也看不见!
自然不是寻常的火,用了那平素用来杀人毁尸灭迹的,不过几滴就能顷刻间焚毁一座房屋的诡秘药油,那东西百里绯月都只见过一次。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在几个呼吸的瞬间,他用一种看似惨烈,实则对他来说很无所谓的方式,把所有一切化成了灰烬。
慕容朔不愿死,没人能杀他。
慕容朔懒得活,也,没人能阻他。
……
这一日,西域圣教圣尊于熊熊烈火中归去。
这一日,圣城数万圣教信徒虔诚祷告长跪不起。
这一日,西域最大的强国西月国的神话——破灭。
因为……
西月国,不,可说在整个西域诸多国家中都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帝王,西月国国主能铸就今日西月国的辉煌,最初算计的,居然是一群对他情根深种的女人。
这不算稀奇的,为了权利,用女人作为筹码这种事太平常了。无论哪个国家,哪个帝王,甚至只是掌握普通权利的人,做的更见不得人的事都多得很。
但,没有哪一个国家和帝王在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和手段会被直接全部摆在台面上来啊。
即便摆在台面上,都绝对会颠倒黑白,做个名正言顺的模样给大家看。
何况是西月皇帝这样,西月国这样,素来以‘好名声’‘好形象’面对世人的国家和君王。
当然,大家知道的版本并不是西月皇帝先前当着朝圣广场上那数万计的人,主动说出圣教圣尊慕容朔的身世,并把之前西域发生的那些‘天灾人祸’推到他身上,在名正言顺以‘父亲’的名义去‘管教’他,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路子。
而是完全不同的说法。
甚至都没牵连到西月国国家太多信息。
只是从西域圣教圣尊的身世和故去出发……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整个圣城,除了已经在圣城,且无处不在的那些已经跪了大半天,双手合十不吃不动不喝的圣教信众,以及陆续赶到知道了事情经过的又加入这一行列的信众外。
其他各方明的暗的势力,以及少数并非圣教信徒,只是来圣城看热闹,或者因为先前崇拜西月国想来见识见识西月国国主,或者本就是西月国的百姓,因为听到西月皇帝这么大阵仗朝圣而吸引来的人。
口中无一不是议论的相关的事。
对于其他国家的非信徒普通百姓来说,还好。
但对于那些西月国人,感受就相当难形容了。
那种感觉,无异于自己的救世主被拉下神坛。
即便理解一国帝王,为了江山社稷,有很多不得不为之,但他们的皇帝为了彻底得到慕容家的财富,同时打击摧毁西域圣教在西域人心中的地位,居然把被他利用了一辈子的亲生儿子逼到还了一身血肉还自焚而亡的地步……
总之,除了那些有心之人。
真正的普通百姓,无论哪一国的人,对西月皇帝或者西月国的认知,在心底都是天翻地覆。
而那些有心人,譬如殷玄墨和千虞色。
即便圣城的人真的到了见缝插针都难的程度,但今日才到的他们此刻在某间茶楼,还是拥有着独立的豪华雅间。
此刻,桌子上除了上好的好茶之外,还摆满了各种西域特色的精致糕点和瓜果。
茶楼掌柜躬身垂首在一旁,面对殷玄墨,毕恭毕敬。
见殷玄墨慢条斯理给旁边坐着的素衣选了一块糕点,对坐的千虞色有些坐不住了,冷冷的开口,“离儿还没找到,你倒是有兴致!”
殷玄墨把手中的糕点拿给素衣后,抬眸看向千虞色。
“刚刚我的人已经说了,离儿现在在慕青慕姑娘身边,还有在这圣城的慕家人保护。他不会有事的。”
千虞色当然知道大景慕青慕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圣城暗地里乱成这样,处处危机四伏,她怎么敢完全信任把孩子搁在别人身边而不担心!
想起这个就想起殷离为什么会到了这西域,千虞色美眸眯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杀气,带着丝嘲讽,冷嗤了声,“呵,传闻中的西域圣教圣尊,居然会自杀。可真是让我意外。”
“也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
殷玄墨黑眸锐利又深沉。
在他看来,西域圣教圣尊和西月皇帝某个程度旗鼓相当,胜负先不论,但就他了解到的西域圣教圣尊可不是一个会用自杀这种方式来作为筹码的人。
“即便目前看来,这一局,他赢了。而西月国主输得很惨。”
西月国主以为凭借这些年西月的威望和名声,可以主导引导西域这些百姓的思想,赢得他们的信任。但显然,他过于高估自己了。
特别是西域圣教圣尊用这种方法死去后,原本就更信任圣教圣尊的西域人,半点没犹豫就选择了相信西域圣教圣尊让人传出来的说法。
是的,西月圣教圣尊让人传出来的说法。
所以,他才说这一局西月国主输得很惨。
“凌丫头,你应该高兴,他用这样的方法,让朕这一局一败涂地,除了按照他安排的步骤走下去,朕暂时别无他法。”
与此同时,圣教内。
另一处完好无损的殿院内,百里绯月和西月皇帝相对而坐,气氛就像是普通熟识的人在聊天一样。
几个时辰前,慕容朔随着那处殿院的倾塌,顷刻间一切付之一炬,飞灰湮灭。
有片刻仿佛被抽掉了整个灵魂的百里绯月过了半晌后,对着那片瓦不存的灰烬焦土,郑重磕了三个头后起身,脸上就再无一丝悲伤之情。
她抬眸,语气寻常,“西月国主,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不用说这种装腔作势的虚伪之语。师父是达到了他的目的,西月国主你……”
她黑眸仿若一汪看不到底的幽深潭水,“又何尝没达到你的目的?”